第一百二十三章 意外的和諧
林小年順著林鬆的視線看了過去,林霞還在笑,眼角卻流著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林小年不同情林霞,隻是覺得唏噓。
“送回她家去!”林小年沒再多說什麽,也不想為難林霞,事到如今,她自己已經懲罰了自己,且是最大的懲罰,她沒必要落井下石。
“好,這裏交給我,你們去招待賓客吧!”林鬆說道。
林小年點頭。
“我不回家,我不回家!”正說著,林霞又開始大鬧了起來,林小年皺眉,向著林霞走去。
“年年——”沈千賀拉著林小年。
“沒事,放心!”林小年拍了拍小木匠的手安撫。
來到林霞身邊,看著林霞瘋瘋癲癲不識人的樣子,小聲說了一句話,聲音太輕,眾人亦聽不到林小年到底說了什麽,隻見林霞竟真的不再哭鬧,消停了起來。
林小年再次看向林鬆。
“去吧,把人送到家就好,不用多做什麽,等你回來,一起喝酒慶祝!至於他們——該走就走吧!”林小年不喜歡這種熱鬧,她的喜事用不著這些看熱鬧的人來恭喜,有身邊的人足矣。
對於林小年的行為,村民們也沒敢多說,每人發了些小菜都挺高興的,便都散了。
不過半個時辰,小木匠的院子中,隻剩下了林小年一家,還有孫微鄭小幾家子人,總是不相幹的都被打發了,林鬆回來的時候,酒席已經擺好,就等他一個了。
“林霞沒再鬧吧?”林強還是沒忍住問出口,到底是自己親妹妹,總歸是有些惦記的。
“沒,送到她家院子,她自己就進去了,也沒見什麽不對勁的。”林鬆搖頭,好奇的看向林小年。
“大侄女,你剛剛到底說了什麽,林霞怎麽就消停了?”任誰看到林霞那個樣子,都是害怕的往後躲,人怕是已經都不清醒了,可林小年倒是一句話就把人給製止了,也是怪好奇的。
“是呀,你說什麽了,剛剛我就想問你來著!”鄭小也連忙問著。
“不過是說,我家忙,就不留你吃飯了!”林小年隨意說著。
“怎麽可能?她明顯是人都瘋魔了,還能聽懂你這些話?”鄭小才不信林小年說的胡話。
“喂,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新娘子拋頭露麵請你們喝酒,真的要糾纏這些無意義的事上?”
林小年無奈的說著,對於林霞的事情,她不想多說,也算是給林霞留了最後一分尊嚴,旁人或許看不出,可林小年看的清楚,林霞根本沒瘋。
縱然是打擊過大,心裏有些許承受不來,林霞卻也實實在在清醒著呢,不得不說林霞是個很會審時度勢的人,那種情況下,要是再多說什麽,怕是他們娘倆的清譽都要毀於一旦了。
林霞對李梅是失望透頂,
可到底不想毀了自己女兒的前路,林小年跟林霞無非說了一句話罷了。
“李梅可還沒走遠!”
林小年這樣一句話,立馬就堵住了林霞的嘴。
所以說人一旦有了軟肋,若是不夠強大到護得住,就隻會變得如此這般不堪一擊!
“就是,喝酒喝酒,別再說些旁的,能跟新娘子喝酒可是天大的殊榮啊,今日我若是不灌醉你,我都枉為你小叔!”
林鬆端起碗就要敬酒。
古時候女子成婚,通常都是送入洞房便再不露臉的,不過鄉下倒是沒那麽多規矩,隻是新娘子陪著喝酒的,林小年還是獨一份。
眼下鄭斯已經被氣的不想說話,一個人喝著悶酒誰都不搭理,暗道這樣豪爽的丫頭,明明就該嫁入他們將門,可惜了!
這酒一直喝到了月上柳梢頭才算作罷,本來就是買的老王的烈酒,喝到最後,大多數都是醉醺醺的被抗走的,林強夫婦把林鬆抗家去了,鄭小是被鄭大背回家的,倒是孫微算是清醒的人。
倒不是酒量好,而是喝的少,孫微的自製力非常人所能做到的。
至於老頭鄭斯。
“不管他?”小木匠拉著林小年要進屋,林小年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嘴角抽了抽,就這麽放任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畢竟是小木匠的爺爺啊。
“他有人管,不用我們操心!”沈千賀隨意瞥了一眼,便牽著林小年的手進了屋。
小木匠都這樣說了,林小年也就沒再多言,進屋之後,空氣裏都彌漫著酒香,溫度似乎也越來越熱,林小年一個成年人,自然知道接下來該發生什麽,可到底沒經驗,也開始緊張了起來。
“我——我們睡覺?”林小年問完嗎,看著小木匠火熱的眼神,暗道自己是腦子抽風嗎?
“年年,這二十多年來,我沒有一刻不覺得自己的人生可笑至極,可因為你,我也是第一次感謝自己能有這般可笑的人生!”
否則這輩子他不會遇到年年,若從前的千般怨,萬般恨,都是為了此刻的無上感激,那他甘之如飴!
“你——”林小年才開口,正想問小木匠怎的有這般感慨,從來都是話不多的人,一旦喝了酒,便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她想問問小木匠,他的人生為何可笑,可嘴已經被堵住了,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
本就喝多了酒,神經正繃著呢,這會實實在在的被撩到了,林小年理智潰敗,再想不起問任何事!
——
林小年清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蒙的,渾身酸痛先不說,身上更是青紫一片,乍一看當真是觸目驚心。
這還不是最驚悚的,驚悚的是一睜眼就看到小木匠滿眼抱歉的盯著她看的場景。
“額——你沒事吧?”林
小年對於昨晚的事情還是有印象的,她身上觸目驚心,老實講小木匠比她還觸目驚心。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玩的這麽激烈,更沒想到小木匠看著木訥,這種事上竟也如此開放。
林小年的第一反應是,他們兩個真的是連這方麵都如此和諧啊!
“你沒事吧?”林小年不確定的問著。
其實她問的是,小木匠身上那麽多壓印,有的甚至帶著血痕,他沒事吧?
可聽在沈千賀耳中,就成了一種變相的質問。
“年年,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沈千賀更覺得抱歉了,他竟一點不知輕重,看著年年身上的青紫,竟還起了反應,簡直是禽獸不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