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戰王歸國
容塵雙手抱在胸前,抬起一隻手摸了摸鼻子,“這可不成,如今皇祖父對我防備心極重,文武百官,各位王爺多少是眼睛盯著?本來鎮南候就與我父王關係交好,如今我在同白無衣走得近。
不是故意把把柄送給他們嘛。到時候,死的可不止白家還有本王。”他說完又舔著臉湊到花霧跟前,“難道你就這麽想要本王死?”
花霧冷哼一聲,”所以你就把我推出去,我就不怕死了?”
見花霧容塵立馬舔了一張臉湊過來,“怎麽會呢?我可舍不得你去死,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這次就算不是我來找你合作,讓你去見白無衣,或許皇祖父也正有此意。”
花霧沒有說話,沉吟片刻後才又問道;“容塵,你就如此有自信能夠保得下鎮南候?”
容塵勾起一抹邪笑;“總得試試才知道。”
他邊說著走到花霧身後,輕輕的攬起她的腰支,將頭埋進她的發間,嗅著獨屬於她的那份沁香。
“南疆是我楚國南方的門戶,毗鄰雪山後的諸國,也是楚國重兵把守之地。
皇爺爺老了,隻一味的為了鞏固皇權,而忘記了這皇權又因何而存在。
若鎮南候出事,放眼當今的朝堂,還有誰能擔此大任?
況且,本王若有鎮南候的支持,別說是我那幾位皇叔了,即使是皇爺爺也得忌憚三分,皇爺爺他.……活不久了。"
容塵在花霧的耳邊低低的說著。
花霧有些詫異的扭過頭,開始重新審視起他來。
從前她以為他要的隻是權利,可現在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皇子龍孫,生來便會被扔進這鬥獸場進行生死角逐。
而容塵追逐的並不隻是權利,他和其他人還是有所不同。
知道這權利因何而來,那些亡國之君們,無疑列外都犯了一個大錯。
就是舍本逐末,將權利淩駕於眾生之上,如此王朝,怎能長久?
她的心中忽然對容塵升起幾分期望來……
或許他會是一個盛世明君。
天武三十九年,三月二。
楚國皇帝大壽,九州大地諸國來賀。
帝都一片盛世太平的熱鬧景象,就連那些寒門百姓之家,也無不無張燈結彩的來歡祝皇帝壽誕。
此次宮宴皇帝特意重啟了已經塵封多年的高唐台還宴請群臣以及朱國特使,這高唐台也是有來由的,最早可以追溯到幾千年前的上古之國。
高唐二字,象征著皇帝的英明神武,豐功偉績,到底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兒就愛弄這些虛名。
如今這位楚國皇帝在位三十一年,雖說不至於昏聵無能,但到底也是政績平平。
而且愛搞內亂,為了皇權連自己的兒子孫子都能設計,實在是稱不上什麽明君。
群臣們抱著人艱不拆的理念,誰也沒有去戳破,在高唐台設宴就設宴吧。
反正都是些虛名,其他諸國的特使並不知道這
樣如此淵源,所以對他們來說在哪兒宴請賓客都一樣。
而這次北涼派來的特使,則就有些令人意味深長了,都知道北涼的戰王殿下如今還被囚禁在楚國為質。
可這次北涼皇帝竟然又送來了膝下唯一的公主,九公主耶律冰以及大將軍伊諾。
除了北涼還有臨近的陳國,唐國,宋國使者全都上殿送上了自己的賀禮。
花霧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看著這些衣著服裝各異的人,以及他們送上那些稀奇古怪的賀禮。
看的有些目不接暇,眼花繚亂,縱然她兩世為人可到底眼界也不能將這天下的稀奇之物都看了去。
這次壽宴所安排的席位依舊令人尋味,她,容塵,薑語嫣還是跟上次一樣做成了一個鐵三角的位置。
這樣的安排怎麽看都讓人覺得尷尬,一個是未來的準帝後,一個是準毓王妃,而容塵又是先太子膝下唯一的嫡子。
他們的身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卻偏偏有人故意將他們安排在一起,這到底意欲何為?
難不成是要向世人宣示著皇帝有意立容塵為儲君不成?可顯然皇帝是沒有這個打算的。
皇帝的目光也起初也往他們這邊看過幾眼,不過臉上卻讓人看不出什麽神情來,自然也猜不透皇帝心裏作何感想。
朝臣貴婦,他國使節絡繹不絕地走上殿前,說出與吉祥讚美的話,皇帝笑的合不攏嘴。輪到北涼的戰王,耶律齊和九公主上前。
這回倒是開恩的,把王給放了出來,要知道年夜那會兒戰王都被關在別院裏呢。
“北涼使臣伊諾以及我國戰王殿下,九公主殿下前來為楚國皇帝賀壽,願楚國皇帝長治久安。壽比南山。
特獻上千年崖柏所製蓬萊壽星雕像一尊。獻給楚國皇帝陛下。”伊諾說著手一揮,便立馬走上殿前兩個身穿北涼服侍的男子。
手裏抬著一個箱子,走到殿前打開從箱子,從裏麵小心翼翼地搬出一尊金黃色的由崖柏伯所雕刻的壽星老人雕像。
麵目栩栩如生,可技藝之精湛,仿佛能讓人看到那雕塑上還浸透著聖光。
如此有佛性的物件,實在世間罕見。
看來這回北涼皇帝一可是下了大手筆,為的也應該是想要趁著此次接回自己的兒子。
上了年紀的人都怕死,尤其是位高權重的人,心中更是貪戀紅塵。
即使是皇帝也不列外,皇帝如今以及年逾七十,長生幾乎是每一個帝王的畢生所求。
就算不能長生,可是當看到如彭祖壽星這些長壽之人的象征也是能讓人心悅開懷的。
“替朕回去向你們北涼的皇帝轉達謝意,回頭等他大壽,朕也會派使臣送去一份賀禮的,同時也願咱們兩國長治久安。”皇帝說道。
原本以為這樣就算了,可伊諾卻並沒有退下。
而是向皇帝又行了一禮,“其實此次我還帶了我們北涼皇帝的
文書前來,請楚國皇帝陛下過目。”
說著將那份文書呈上前,皇帝一目十行的看過後,神情有些怪異。
所有都屏住了呼吸,也不知道那文書上寫著什麽。
如今北涼的戰王而是還在楚國手上,總不可能是北涼遞來開戰的檄文吧?
沉吟許久,皇帝渾厚的聲音才在大殿裏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