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官架子
花霧走進去後,看到眾人還在那嘰嘰喳喳的,不禁皺眉。
慕林夕見花塢走進來就趕緊大步地將她拉到容塵的床邊。
指著容塵道,“你快看看他這是怎麽啦?我們在河溝邊上巡視的時候,
他突然間好像受到了什麽刺激,渾身抽搐,然後便是被暈過去了。”
花霧走到床邊開始去探他的脈搏,發現脈象細滑之極,若不仔細把這都根本察覺不到。
而那些站在屋子裏的官員見這種陣仗等時又炸開了鍋。
這回無論是高躍還是張文,他們對於容塵發病這件事的意義似乎都是一致的。
“是啊,這殿下好好的人也沒聽說過有什麽隱疾怎麽會突然這樣子?”
高躍摸了一把他那本來就稀疏的沒幾根的胡須,滿口擔憂。
而張文這回也同他默契得出奇,湊到他跟前壓低嗓音問了句。
“莫非是中邪了?”
“中邪不能吧?殿下,可是當今的皇孫體內流淌的是龍脈,豈會輕易被邪祟群體?”
高躍立馬否定了張文的說法,他這話看似說的沒有問題,
可是慕林夕在一旁卻聽得個明明白白,他這哪是在替容塵辯駁呀,這分明是在質疑榮成的血脈。
天子,龍脈,龍的血脈居然能被區區邪祟侵體,
傳出去,豈非笑話?
花霧在聚精會神的號著容塵的脈搏,耳朵卻也張著他們說的話,不禁皺起了眉頭。
若容塵真有意角逐儲君之位。那今日所發生的事,他們說的這些話傳了出去。對他都是有致命的影響的。
“我看那條河道已經有十多年未啟用了,如今開到隻怕是得罪了河裏的河神吧。”
“河神…這這也沒聽說過徐州城的河裏有河神呀!要有的話怎麽從前都沒有祭祀過?”
問這話的是一個剛剛從外地調任過來的小官,對徐州城的情況一無所知。
張文狠狠地撇了他一眼,“劉大人剛調任來不久,自然是對須知的情況不清楚了,”
他說這話時,咬緊了牙關,語氣聽起來是沒什麽,可是那眼神卻透著滿滿的威脅。
那小官兒趕緊縮了縮脖子,閉上嘴。
聽著這些所謂的朝廷命官們一個個滿口噴糞,胡言亂語。
本來容塵哲脈搏就已經弱的幾乎好不到了,他們這會兒還在這裏吵吵鬧鬧的。
不得消停,正事兒幹不好反倒在這裏貼亂,花霧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反正有這幫蒼蠅一樣的家夥在這兒,她也沒法靜下心來去救治容塵。
隻能是先將他們趕出去了,將容塵的手重新放回被子裏,花霧深吸了一口氣。
站起來走到高躍和張文麵前,“您是高大人吧?”
高躍原本塵微沉的眼皮稍微抬了抬,用眼角的餘光撇了花霧一眼。
這個小姑娘他是認識的,隻記得是太孫來時帶過來的。
這幾天也一直住在後院,容塵沒有向他們介紹過花霧。
所以
這些人也隻是以為花霧是容塵的一個侍妾而已。
頂多是受寵愛一些隨時帶在身邊的那種…
別也不當一回事,現在花霧站在他麵前,高躍也隻是略微的點了點頭。
這樣高高在上又傲慢的態度,並沒有使花我麵上露出一絲不悅的情緒,
畢竟他是官,而花霧是民,若沒有榮塵在背後撐腰。
她一個從鄉下來的丫頭,哪能這樣子昂首擴胸的站在徐州城副手,高躍的高大人的麵前。
她又看向張文,“您就是張大人是吧?”
張文微微頷首,“本官正是,可姑娘問這個作甚,你遂時太孫殿下帶來的人,
可你畢竟沒有任何的名分,如何能直接來詢偉本官的名諱?
你可知這已經是越了級,簡直是放肆。”
張文其人就是這樣子,作為徐州城的三把手,雖然和高躍不和,
卻也極具能量場,其人性格又是一個極其在乎麵子,注重官威的人。
平時裏若是像花霧這樣子一個小人物,甚至都沒有資格出現在他麵前跟他說話。
因為他會認為那樣損了有損他的顏麵,區區草民怎可與朝廷命官直接對話,
這不合規矩…
花霧也看出來了,這是一個極重排場的人,而像這種越是中排場的人,往往越是廢物。
花霧嘴角露出一絲和氣的微笑,“我隻是想確認一下您的身份,大人又何須生氣呢。”
張文又繼續道,“既然是慕公子請你來給太孫治病,那你便好好的治你的病,
別來問我們這些有的沒的,我們回答你又如何不回答你又如何?”
嗬,這樣的一個官老爺做派,當真是高高在上。
連慕林夕都看不過去了正要上前替她說上兩句卻被花霧擋住。
花霧冷冷的看一下張文,沉聲道,“大人說的沒錯,小女的確是一個小人物。
也無權來確認您的身份,但民女有一事想問問大人。”
張文依舊是一副傲慢的神態,幾乎是從鼻孔裏看不起這樣一個以色侍人的女子女孩兒。長得再漂亮又如何,
終究是一個玩物罷了,在他的眼裏太孫能帶來這麽一個生的精致絕倫的女子,不是隨身帶個玩物是什麽?6
他撇過臉去,甚至不拿正眼看花霧,“有什麽問題你就問吧,
問完了趕緊救治太孫殿下,若救好了,本官重重有賞,
若治不好,你便以死謝罪吧!”
花霧詫異地掃了他一眼,在心裏冷笑連連,這位張大人倒是好大的官架子,
跟現代那些一個個滿腦肥腸,本事遠沒有脾氣千萬分之一的人倒是相差無二…
“張大人,高大人。”她忽然收列住了臉上的笑意,冷冷的開口。
高躍和張文潔是被她這突如其來出現的氣勢有些驚訝。
花霧掃了眾人一眼,垂下眸子淡然道。“我請問你們如今徐州城的司馬魏世傑已經入獄,那麽徐州城官員最大的可是你高
大人?”
高文不明白她這麽問是何意,但也還是如實的點點頭,“是的,沒錯。”
“好,很好。”花霧滿意的點點頭,又走到張文麵前,問道,“高大人以下是否就是張大人您了?”
張文冷哼一聲,“自然。”
他一向就不喜歡被人提起,自己的官職要低高躍一等。
如今卻被這樣一個十幾歲的女子給當麵問了出來。
把麵子看得大過天的張文,頓時便覺得拉住臉,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花霧也沒工夫去理會他太多,繼續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