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血腥味
其實花霧的空間裏麵倒是還放了很多食物,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可是這裏還有一個容塵,她總不好就這樣拿出來,萬一她有空間的事被人傳了出去以後,在這個異世裏被人當做妖怪喊打喊殺,那她還活不活了?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她是不會將空間的秘密展現於人前的。
“不嫌棄,有的食物,老婆婆您隻管上來便是。”花我說道。
那老嫗點了點頭,“那就請二位稍等一下,老婆子這就去安排。”
說完又顫顫穩穩地從櫃台走出,再轉向那扇木門往裏麵走去。
花霧這才鬆了口氣,看向容塵,“你不覺得那個老婆婆有點古怪嗎?”
容塵道:“在這樣的地方開客棧肯定不會隻有她一個人,
但是你也看到了這裏沒有客人,除了這個老人以外也沒有其他人的蹤影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就且坐下來看看後事如何吧。
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也便是。”
對於花霧能說出這樣子的話,容塵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這樣的話至少薑語嫣是說不出來的,她或許懂詩詞歌賦,琴棋書畫。
但那都隻是小女兒家會的一些才藝罷了,終究在大格局上差了一些。
與此同時,他也不禁欣賞花霧的這一份坦然自若。
老媼駐著拐杖顫顫穩穩地來到了客棧後院的廚房。
後院裏堆滿了柴火,地上全是水,一攤一攤的仿佛下過大雨一般,可是這裏的天氣已經是連續半個月都滴雨未下了。
廚房是在一個密閉又不透風的空間,裏邊是一個滿身肌肉光著膀子的中年男子。
手裏拿著一把刀正在案板上切著什麽,昏暗中也看不大清楚。
老嫗隻走到了廚房的門口,掩了掩口鼻,說道,“又來了客人了,還是一男一女兩個,準備一下好好招待人家吧。”
老嫗的聲音說到結尾處還透著一絲絲的興奮,且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
砰一聲。
男子把刀插在了案板上,用沉悶的口氣回了句,“知道了。”
老嫗再次出現的時候手裏端著一個托盤,盤子裏是三個菜外加兩碗米飯。
花霧見她走路都吃力的樣子,趕緊走上前接過落她手裏的托盤拿了過來。
將一碗米飯一碗地遞給容塵,麵前菜是一葷一素一湯,倒是搭配的剛剛好,隻是那肉看不出來是什麽肉,有點像牛肉又有點兒像豬肉。但似乎又都不像。
花霧笑著道,“老婆婆您真會說笑,還說您這兒物資匱乏隻有粗茶淡飯,這不吃的挺好的嗎?”
老嫗回道,“二位客官不嫌棄便好。”
“二位請慢用,有什麽吩咐隻管叫我便是。”
說完又慢騰騰地挪到了櫃台,櫃台後有一張凳子,她便坐在那兒開始打起盹來。
天色已經不早了,可是這客棧裏麵卻沒有點燈,便顯的有一些
昏昏沉沉的。
容塵拿起筷子朝著那道肉菜攪動了兩下。
卻沒有將肉夾到自己碗裏,而是又收回筷子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最終卻沒有說話。
花我看著他的樣子,也嗅了嗅鼻子,頓時聞到一陣淡淡的血腥味兒。
她是醫生有接受過專門的嗅覺訓練,所以自然對氣味要比常人敏感一些。
此時也聞到了這種不尋常的血腥味,按理說像雞鴨魚肉這類的肉食。
在炒熟了之後是不應該殘留這種血腥味兒的,可是這道菜裏卻有。
不僅這道菜顯的古怪,她還注意到他們現在坐的這張桌子上麵隱隱的都有刀砍過後的痕跡。
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聞到,可是這會兒待的久了,卻似乎聞到在空氣裏也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花霧注意到櫃台上放著一爐香,那香爐正冒著嫋嫋的濃煙。
正常情況下熏香都是以恬淡靜雅為宜,可是他這香與其說是在熏香還不如說是在燒艾,熏香哪有燒成這樣濃
花霧猛然猛然警覺,是了,他們剛進來的時候之所以沒有聞到血腥味。
是因為第一時間被這香的味道給掩蓋了,可是進來久了之後漸漸的適應了熏香的味道,那血腥味就也藏不住了。
這時外頭又吹起一陣涼風,打開這的窗戶原本就破舊不堪,被風一吹,便在風中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
配上這店內陰沉的氣氛,讓人瘮的慌,若是普通人的話早就撒腿跑了…
花霧和容塵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但是,卻都萬分的警惕。
那老嫗一雙眼睛藏在櫃台後麵,時不時的注意著他們二人的動靜。
見他們半天都沒有動筷子吃飯,便又用沙啞的聲音問了句,“二位客官可是這飯菜不合口味。”
花霧還沒來得及開口,容塵就先說道,“讓老人家見笑了,我夫人有孕在身,口味刁鑽了一些。
這會兒又開始鬧著不舒服吃不下,不知您這店裏可有白米粥?”
老嫗沉吟了一下回道,“興許還有吧,是今天早上還剩下的一點兒,不過得等我去看一看才知道。”
說著又再次拿起拐杖顫顫巍巍的往後院走去。
老嫗來到廚房門口,對那廚子說道,“客人不吃你的飯菜。”
“什麽,不吃?”
廚子感到詫異的問道。還從來沒有哪個客人不吃他做的飯菜。
“若是不吃的話,下起手來可就沒有那麽方便了。”
老媼又問,“那你打算怎麽做?”
男人手中的刀發著冷冽寒光,“要不就來硬的。”
老嫗冷哼了一聲,“哼,隨你的,”
說完拄著拐杖再次往客棧的大廳走去,剛走出沒兩步又回過頭。
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說了句。“忘了告訴你了,今天的客人。女的還是個孕婦,你有口福啦!”
那廚子聽聞有個孕婦頓時摸了一把嘴邊的哈喇子。
他還從來沒有吃過胎兒…
“喂,你為什麽要說我是你的夫人,還要說我有身孕了?”
花霧突然不悅的質問道。
容塵翻了翻白眼,原以為這丫頭挺聰明的,怎麽這個時候腦袋就不靈光了呢?
“我這不是個借口嗎?你就委屈一下,再說了,我可是堂堂的皇長孫,當我的夫人,你難道很委屈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