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醫藥空間
“水……水.……”
這時床上的少年手指動了動,麵上表情也開始變得有些痛苦。
“飯都沒的吃,你還想喝水?”
說起水,花霧有些絕望的撫了撫額頭,村裏唯一的一口井在村口的位置,而她家離村口還有一段距離,花大娘眼睛看不見,從前的花霧傻是傻了點,但好歹能挑水。
現在的她腿瘸著是沒法兒挑水了,就剛才花大娘已經用家裏最後的一點米和水給她煮了粥。
花霧上前探了探他額頭,發現他也發燒了,從空間裏拿出一支體溫計放到腋下量了量體溫,39度。
隻好又給他打了一針退燒針。
然後花霧開始坐在床邊繼續發呆。
沒錯,就是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多了一個隨身空間。
而這個空間正是前世自己那間獨立的醫藥室,空間不大,卻各類藥材器械都很齊全。
我特麽要是穿越成個侯門貴女什麽的,你給我整個這樣的空間還算錦上添花,勉強是個金手指。
但老娘特莫現在都窮成啥樣了?
水都喝不起了!
你給我帶個藥房,咋地,讓我吃藥度日啊?
還是讓我在旮旯靠行醫救人發家致富?
哼,就桃花村這幫又窮又刁的村名你給他治了病,他也付不起錢啊!
發了一通牢騷,接著花霧又是長長的一聲歎息。
抱怨歸抱怨,日子還得過下去不是?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吧,現在該要想想怎麽改善目前的生活狀況才是。
花霧出了屋子,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拎著家裏唯一的一隻破舊還漏水的木桶,準備先去村口處打點兒水回來。
從原主那模糊又傻逼的記憶中花霧了解到桃花村一共就不到二十戶人家。
祖上早年間是逃難來的,後來天下太平後就在此定了句,所以有好幾個姓氏。
花大娘是隨了夫姓的,因為她是自幼被當做童養媳賣到了夫家的,所以花霧也跟著姓花。
但實際上村民們其實一直都很排擠她們母女兩個。
“快瞧,瞎婆子家傻憨女兒瘸著腿來打水了。”
“嘿,知道嗎,她們母女倆現在都在屋裏養男人了!”
“真有這事啊?”
“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花霧拎著破水桶走近了,聽到村裏幾個長舌婦正聚頭在那裏嚼舌根,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那三個婦女當中,為首的也是最胖的那位就是花大娘死去丈夫的哥哥的老婆王金枝。
左邊那個身形較高但偏瘦的則是花大娘的弟媳婦劉秀娟。
而另一個皮膚黝黑個子瘦小的女人在村裏出了名的愛挑撥是非,叫張氏。
花大娘家的田和地就是讓這王金枝和劉秀娟兩家給強占了去,他們就是欺負原主孤女寡母的,
這樣的人,在二十一世紀的農村也是常見的,現在花霧看到她們就來氣!
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雖然那些過往並不是
她的記憶,但作為一個旁觀者看來也足夠讓人憤怒了。
花霧從她們身旁走過,也沒有打招呼,反正從前的花霧就傻乎乎的不會跟人打招呼。
勉勉強強的打了半桶水,拖著受傷的腿,拎著水桶準備往回走,卻被身後的劉秀娟叫住了。
“說你呢,小傻子,怎麽都這麽大了見到長輩也不知道打招呼,你看看村裏的翠花多有禮貌。”
她口中提到的翠花正是桃花村張氏的女兒。
桃花村生的最好看的女孩子,有村花的美名,是十裏八村少年們都追求的對象。
花霧在心裏輕歎一聲,知道她們這是故意想找事,轉過身放下水桶,掃了三人一眼,
“呦,這不是三嬸嗎?我這不前兩天受了傷,現在看人還不是很清楚,方才聽您說什麽來著?”
她伸手摸了摸下巴,“您剛才在誇翠花對吧?那您找翠花去啊,叫住我幹什麽?”
劉秀娟和王金枝微微一楞,沒反應過來這丫頭突然變得伶牙俐齒了。
“瞧瞧,這傻姑娘摔了一跤倒是把腦子摔明白了.……”王金枝揶揄道。
花霧掃了她一眼,立即道,“大伯母說的正是,要不是摔了這一跤,還有很多事我都想不起來.……”
她說著拖長了尾音,“我記得阿爹還在世的時候給我娘留了田和地,後來就由伯母和嬸娘要過去代為打理,如今我也長大了,覺著不應該再勞煩您二位,不知您準備什麽時候把田地還回來呀?”
王金枝和劉秀娟微微一怔,她們霸占花大娘的田地也不是一兩天了,但從前這個小傻子可從來不敢這麽跟她們說話,難道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張氏臉上浮現出一絲看好戲的笑容,在一旁火上澆油道,“嗬嗬,今兒真是長見識了,居然還有侄女感跟長輩要田地的。”
王氏和劉氏一聽更覺得沒臉麵,同時瞪向花霧道,“你那瞎子娘就這麽教你的嗎?誰跟你說我們霸占你家田地了?你們家有田地嗎?”
王氏在桃花村一向是個很橫的人,僅次於村長的老婆,也因此她們是好閨蜜,一般人都不願意對上她那張得理不饒人咄咄逼人的嘴。
而劉氏和張氏也在一旁幫腔,嘴裏罵罵咧咧說著難聽的話。
花霧冷眼打量著這幾個跳梁小醜,深吸了一口氣後,一字一句道,“我娘雖然眼睛看不見,可是隻少沒交我去強占人家田地完了還不認賬,這一點可就伯母還有嬸娘你們二位強多了。
在著,這田和地都是有登記在冊的,你們要是這樣說,那依我看咱也別幹爭論了,直接去村長那裏要來登記冊子一看,不就一目了然嗎?”
花霧一手插著拐杖,一手插著腰瞪向王氏三人,說出的話雖然慢條斯理,可卻極具殺傷性。
她雖然身子單薄狼狽了些,卻由內而外的散發著一種不好惹的氣勢,愣生生的鎮住了麵前的三個潑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