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感覺自己更像個受害者
“娘,您這是做什麽,我這臉都要被您打腫了。”
他坐起身,腦袋還是昏沉沉的,宿醉之後的感覺實在是難受,別提自己還被吳氏連環耳光刮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著。
他剛說完前頭這句話,一看吳氏那神情不太對勁,再看對麵床上坐著的林嬌嬌,她那眼睛紅通通的,像是剛剛哭過似的,連他表妹吳小花也在他房間裏站著,三個人同時看向他,直覺在他睡著的期間一定有什麽大事發生。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他顧不上埋怨吳氏那般打他,向林嬌嬌關切的問道。
她這心性堅定的脾性,不是什麽大事輕易牽動不了她的情緒,孫澤宇心裏遐想聯翩,就怕是她娘家人出了什麽意外,她和娘家雖然關係一般,可他看得出來,她對娘家人還是有幾分上心的。
林嬌嬌別過頭去,沒搭理他。
吳氏拉住孫澤宇,把他拖到一旁,小小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說了。
孫澤宇詫異的看向吳小花,他怎麽也沒想到他這表妹還把心思放到他身上。
他都已經成了親,這時候說喜歡他是鬧哪出?
“我已經讓她回去,別再這兒丟人現眼,她非不聽,還說一定要聽聽你的意見,她說……她說她願意嫁給你做小,隻要你願娶她,她就跟著你。”
吳氏說這話時,餘光不時瞄向林嬌嬌那邊,就是不看,也知道她聽了這話一定不開心,可這事總要得到一個解決,她總不能讓吳小花當著他們的麵把那駭人聽聞的話再重複說一遍,這話由她嘴裏說出來,還不至於那麽讓人憎惡。
“什麽?我怎麽可能會願意娶她!”
孫澤宇幾乎是驚呼道,“吳小花,你表嫂這麽大個人坐在這兒,你是瞧不見?”
“表嫂是表嫂,表哥你以後要是考取功名,做了大官,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我做不了平妻,做妾室也甘願。”
吳小花對著孫澤宇說話時再不是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語氣,她聲音細細軟軟的,像是被人欺負了似的,一般男子聽了怕都會不忍心,可孫澤宇不是一般人,況且他對這表妹根本談不上喜歡,隻不過是家裏從小給他說他會和表妹成親,他心裏有這麽個概念。
等長大了,知道他家曾經是怎樣羞辱他爹娘的,他對舅舅一家也沒什麽好感。
昨日見著吳小花,他感覺很平靜,他不恨她當初不選擇她,換了誰家姑娘也不想自己下半輩子和一個身有殘疾的人過,就算是林嬌嬌當初嫁來孫家,也不是真就那麽心甘情願,他若沒有記錯,是林家逼著她成的這親,在嫁人之前她還要死要活的鬧出不小的動靜。
他們到底還是順利成了親,即使和一般夫妻不同,在他心裏她還是他的妻,他從沒有想過要再娶別家姑娘,除非有一日她離開他,連等待的機會都不留給他時,
或許那時的他會改變想法吧。
“吳小花,除了你表嫂,我不會再娶他人,現在不會,將來也定然不會有此打算。”
林嬌嬌聽孫澤宇這麽說,心裏總算舒坦些了,臉色稍稍好看些。
吳小花被孫澤宇這般堅定的拒絕,哪還有臉繼續呆下去,一扭頭就跑了,跑得比兔子還快,吳氏想再和她語重心長的說幾句話,讓她以後別再動這歪心思,楞是沒追上她,隻能看著她漸漸跑遠的背影直歎氣。
家裏出了個這樣的侄女,真是家門不幸。也不知她此番來,是自己的想法,還是她那哥哥、嫂子給攛掇的,差點兒把她兒子這家給拆散了,實在可惡。
吳氏為著自己剛剛誤信了吳小花的話,對林嬌嬌說話語氣有幾分重而懊惱不知該如何麵對自己這兒媳婦,一轉身回了自己屋裏,沒再去找他們說話。
孫澤宇見吳小花和吳氏先後跑出去,他走到林嬌嬌麵前,“我對她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你別多想,我對天發誓,我要是對她有一丁點兒那方麵的想法,就罰我科舉不順,考場失利,仕途無望。”
林嬌嬌無語的看他一眼,想伸手阻攔都來不及,他這毒誓發得恰到好處,恰恰是用他最看重的東西來說,她原本就沒對他有所懷疑,這會兒聽他毫不猶豫的發這毒誓,心裏挺不是滋味兒的。
“我知道。”
她平靜的說道。
孫澤宇覺得她這情緒不太對勁,明明就是剛剛才哭過的,吳小花在他們家莫名其妙鬧這一場,她怎麽可能完全不在意,可她現在這樣看著更像是哀莫大於心死,什麽也不在乎了。
“嬌嬌,你要是心裏不好受,你和我說說,別憋在心裏,你這樣我不放心。”
林嬌嬌直搖頭,“我心裏清楚,你對她沒那意思,隻是被她那惡心人的嘴臉弄得沒了心情。”她摸摸自己的臉,之前抹過淚,現在感覺臉上緊繃繃的,她拿了帕子出去打水洗臉。出門前突然頓住,回頭向他說道,“哦對了,娘知道你昨夜喝醉酒的事,問我你為什麽喝那麽多,吳小花又不住在旁邊煽風點火,我不知該怎麽和娘說,索性把她昨夜對你動手動腳之事給抖了出來,回頭娘可能還得問你為什麽要喝醉酒,我們是不是該提前對一下口供比較好?”
孫澤宇努力消化著她所說的話,吳小花對他動手動腳是怎麽一回事,他招手叫林嬌嬌折返回來,仔細了解了昨夜他醉酒後的事情經過。
這一番聽下來,他胃裏突然翻江倒海,惡心想吐的感覺狂湧上來。
聽著怎麽像是他昨夜差點兒被吳小花給玷汙了,而林嬌嬌及時趕到把他從吳小花手裏救出來,還毫無壓力的把他一路抱回了家?
一心想著安慰林嬌嬌,讓她不要難過的孫澤宇感覺自己更像個受害者,一時哭笑不得,滿臉的尷尬。
“娘要是再問起,你就說我是因為院試考完太開心了,想放鬆放鬆才出去喝酒的,這酒還是孫澤富給我的,隻是他中途先離開,才剩下我一個人在那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