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過年相見
舒訣回來了，還住在原來的房間裏，江勇將工作安排好了以後就跟清歡告假，他想回老家祭奠母親，讓清歡沒有想到的是，他提出要帶紅葉一起，而且，紅葉也同意了。
想想這些日子來的相處，清歡想，年後，也許慕容府也是會有一樁喜事的。
雖然人少了點，除夕的時候，清歡將雲枝雲梅，子衿子佩，還有李嬤嬤和舒訣一起叫過來，總算是吃了一個年夜飯。
清歡給丫頭們都發了紅包，下人也統一領了過年福利，一個個感恩戴德地來給清歡行禮道謝，清歡才終於覺得有點人氣，不至於太清冷。
眾人散了以後，清歡就拿著手爐坐在房間裏守夜，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天上星星點點的亮光，耳邊不絕於聲的鞭炮和別人家房頂上炸開的煙花，此刻，她無比懷念曾經的那個家，想念陪了自己二十幾年的那個女孩。
她此刻在幹嘛？陪爸爸媽媽看春晚還是跟媽媽撒嬌要壓歲錢？跟墨炫一家在飯店吃團圓飯，還是偷偷跟墨炫兩個人跑出去到廣場上放煙花？
她就這樣愣愣地，出神地想著前塵舊夢的時候，以為這一夜就要這樣過去的時候門邊傳來吱吱呀呀響動的聲音，清歡警覺地豎起耳朵，問：“是誰？”
門被推開，上官昱佑走了進來。
臉上風塵未退，衣服因為趕路也有些皺了，一雙眼睛卻像裝滿了星星，亮晶晶地看著她。
清歡的眼淚一瞬間就決了堤，撲到他懷裏泣不成聲。
“清歡，對不起，我來晚了。”
清歡吸了吸鼻子，說：“大過年的你怎麽會來？”
“我想你，我過來陪你過年。”
清歡癟了癟嘴，沒有說話。
上官昱佑說：“本來想來拜見雲夫人的，沒想到她未回來，早知道你一個人在府裏，我早就來了，留你冷清清的等到現在，清歡，我真的心疼死了。”
清歡在他脖子裏蹭了一下，問：“你不用陪王爺王妃的嗎？宮裏也沒有應酬？”
上官昱佑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輕聲說：“父王母妃因為姐姐的事情忙翻了天，哪裏還顧得上我陪不陪？”
清歡被逗笑了，說：“你家裏倒是，姐姐自然比你重要些！”
上官昱佑歎氣，“唉，何況家裏突然多了個墨炫，暫時又不能讓宮裏知道，我們府裏鬧得人仰馬翻的。”
“墨炫？”清歡抬頭，眉頭緊緊皺起，問：“墨炫去了宣王府？還不能讓別人知道？”
“是啊，你沒見，他到我們宣王府的時候，給我父王母妃給嚇得！我父王驚了半天，一緩過來就要帶他進宮，可他就是說自己不是成亦珩。”
清歡說：“墨炫真是添亂，這不是胡鬧麽？”
上官昱佑搖頭，“你說長得那麽像我父王母妃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想要先通知皇後娘娘的，可是墨炫又不同意，說他不認識皇後娘娘，見了不知道說什麽，我們也不想在這大過年的給娘娘添堵，就隻好先擱置了。”
清歡便問：“那就是沒有進宮，皇後娘娘還不知情？”
“嗯，但我父王不許他出門，怕被人盯上，現在我們宣王府裏裏外外侍衛暗衛都在保護他。他倒也不嫌悶，天天地去我姐姐院子裏，我姐姐不見他的話，他就又是唱又是跳，唉，我真是，我懷疑他真的不是成亦珩，如果是的話，那就真的是鬼上身了。至少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成亦珩。”
清歡想起來墨炫是會跳街舞的，痞裏痞氣的，在宣王府肯定鬧了不少笑話。
“他是墨炫，也是成亦珩。總有一天他會想起來的，而且，他對昱菲姐姐，內心深處是有感情的，姐姐鳳台擇婿是做給他看的嗎？”
上官昱佑搖頭：“那就不知道了，姐姐的心事也難猜。”
清歡撲哧就笑了，說：“女孩的心事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上官昱佑看著清歡笑，也忍不住嘴角上揚，說：“不過有個人瞞不住，蘇旌寒去王府看過他。”
“蘇旌寒？墨炫應該不認識他的吧。”
“墨炫是不認識，可是成亦珩與他是摯交好友，這些年蘇旌寒也不好過，偷偷不知找了多少次。誰知才一見麵，墨炫就問人家叫什麽名字，知道名字以後，又問他認不認識蘇旌陽，說他們都是旌字輩的，整得蘇旌寒哭笑不得。”
唉，是墨炫本炫了。
“昱菲姐姐擇婿怎麽回事？是真的嗎？”
“嗯，番邦很多貴族公子已經抵京，尤其是占緹國的二王子君懷信，大有勢在必得的決心，現在我姐姐想反悔肯定是來不及了，就看在開始之前墨炫怎麽表現了。”
“占緹國也好意思派人來？”
上官昱佑說：“那能怎樣，雖說打了仗，可目前畢竟是和平期，表麵的功夫還是要做的。他們大概是以為勝券在握吧，君懷信是所有人裏麵身份最尊貴的。”
“好在當初就說得很清楚，最終決定權在姐姐手裏。”
上官昱佑沒有答話，似乎有些心事，清歡問：“難道不是嗎？”
上官昱佑用手扣著她的脖子，說：“不說這些了，我們倆說說過年的事情。”
清歡一下子就笑了：“除夕都過了，還有什麽說的？”
“有啊，現在我陪你守歲，這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年，我們要一起許新年願望，
以後年年歲歲都在一起。”
清歡迷迷蒙蒙地抬頭問他：“真的不用回去嗎？過年不用進宮的嗎？”
看她執著認真的模樣，上官昱佑被逗笑了，說“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隻要不耽誤姐姐的事就行，可以在你這裏多待幾天的。”
清歡心中既擔憂又感動，一時不知該說什麽，上官昱佑拿出一個盒子說：“我給你準備了新年禮物。”
還是那個熟悉的盒子，清歡仿佛又聽到了金屬墜地的脆亮的聲響，手有些顫抖，打開一看，那根合歡花的簪子安然無恙地躺在裏麵，不覺間連聲音都帶了幾分潮濕：“不是摔壞了嗎？”
雖然那天她暈了過去，但是簪子落地的那一刻她是清醒的。
“沒關係，我找人修好了。”他說著就拿了出來，替清歡插進頭發裏，接著說：“還跟以前一模一樣。”
清歡點點頭，抬手摸了一下簪子說：“謝謝你。”
上官昱佑笑：“謝我什麽？簪子還是過來陪你過年？”
“都要謝。”
“那你準備怎麽謝我呢？”
清歡勾著他的脖子，咬著他的耳朵說：“你想要我怎麽謝你呢？”
上官昱佑身體一震，沒有給清歡再多說一句話的機會，已經重重地吻了上來，洶湧而又熱烈，帶著濃重的呼吸，一掃趕路千裏的疲憊，兩隻手將清歡托了起來，清歡就這樣掛在他身上，兩個人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
清歡被吻地意亂情迷，呼吸困難，上官昱佑短暫地放開了她，低沉的聲音傳來：“不如你以身相許吧！”
清歡笑著說：“以身相許也不見得我吃虧啊。”
看著身下的人軟軟綿綿，臉頰暈開兩朵紅雲，嘴角帶著笑，眼睛裏盡是迷醉。上官昱佑低吼一聲，控製不住地拿手摩挲她的臉，從嘴唇親到鎖骨，手也漸漸往下移動，隔著層層疊疊的衣服，在腰上用力捏了一下，清歡微微吃痛，又感到一股電流順著腰身慢慢在四肢蔓延開來，讓她忍不住呻吟一聲。
聽到自己的聲音，她嚇得趕緊捂住了嘴巴，上官昱佑溫柔地將她的手移開，放在嘴邊細細密密地親吻著，說：“清歡，我愛你，我想要你，清歡，清歡……”
清歡本就沒有古代女子守身如玉的那一套思想，何況眼前又是自己深愛的人，跟自己的愛人一起，那是彼此的享受，而不能算是失身。
清歡主動抬頭去吻他，上官昱佑順著她將她的頭放在枕頭上，兩個人一上一下糾纏在床上，外衣也早已丟在地上，他的手透過潔白的裏衣，一點一點在清歡細如白脂的皮膚上遊走，手上的薄繭惹地清歡一陣一陣地顫栗，直到感覺
有個滾燙堅硬的東西抵在了她的雙腿間，才恍恍惚惚清醒了一點點，想到這具身體不過十六歲而已。
盡管在這裏，很多姑娘十六歲早已嫁人甚至當了母親，可她心裏還是隱隱覺得有些對不起原來的清歡。
感覺到清歡逐漸僵硬的身體，上官昱佑往床裏麵一翻，四仰八叉地躺在裏麵，大口大口地吐著氣。又將清歡拉過來，啞著聲音說：“對不起，清歡，我失控了。”
清歡緊緊貼著他，親他的下巴，說：“沒關係，我，我可以幫你……”
“不！”上官昱佑捉住她正在往下滑準備“幫他”的一雙手，放在自己的腰間說：“我說過，我的第一次也要留給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清歡，如果你不想我忍得辛苦，那就趕緊嫁過來好不好？”
清歡看他眼睛裏布滿血絲，心中十分不忍，將頭埋在他的頸窩，信誓旦旦地說：“好，等我娘回來，我就嫁給你。”
上官昱佑咯咯地笑起來，又親了親她的臉，說：“這一路好累啊，我們睡覺吧，就這樣，我抱著你睡。”
“好！”清歡窩著腦袋在他旁邊蹭來蹭去，也終於困倦襲來，枕著他的胳膊睡了過去。
這個新年，慕容府其實也不能算是冷清，店鋪都關門了，雲枝雲梅和子衿子佩都在家，幾個女孩子嘰嘰喳喳說不完的話，還做了各種各樣的麵點，府裏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吃得不亦樂乎，直誇子衿子佩手藝巧，還有一些小丫環纏著她們要學這學那，子佩直抱怨，在家過年比店鋪營業還累。
清歡睡醒的時候，子衿跟雲枝在包餃子，子佩和雲梅在做十二生肖形狀的糕點，其他人都在打下手，廚房裏忙開了，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不斷。
看見清歡帶著上官昱佑進來，熱絡地氣氛就戛然而止。
清歡笑著推了推他，說：“你是天然的降溫神器。”
上官昱佑撇撇嘴，說：“我也沒怎麽啊。”
清歡笑得更歡了，招呼大家說：“你們繼續啊，不用管我們倆。子衿，有沒有煮好的餃子，你家小姐和這位尊貴的客人餓了，等下送到客廳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