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我們是夫妻
婚禮上發生的事,轉眼就風靡了各個角落,一時間張靈兒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揚言燒死她的不在少數。
原本這些並不算什麽,畢竟張府是朝廷重臣,隻要苦主唐府不計較,輿論一段時間便過去了。
但壞就壞在,皇帝竟然以此來治張靈兒罪,直接將張靈兒壓入天牢。
這下可急死張雲了,現在沒法子了,隻能求人,他來到了郡主府,便一路叩首而進,任下人如何都拉不起來:“張雲拜見千瀧郡主,還請郡主見張雲一麵。”
他這樣大張旗鼓的做法,讓眾人臉色難看起來。
曲悠淡漠召見了他,冷哼道:“張公子,你這是準備要對千瀧下手了麽?”
如今皇帝雖然沒搭理她,但若是記起她這號人物,便是顧忌曲仁懷,也肯定會朝她下黑手。
曲悠並不怕,可她非常討厭被人利用。
而這個利用張雲的人……
“你既然找到了救命之人,何必再來求助與我?”
張雲並未否認,隻是道:“郡主,你應該知道陷害靈兒之人是何人,張雲怎會替仇人做事?”
沒錯,他的確找過容成楓,但是他的本意,並非與曲悠為敵,隻不過是混淆視聽,找機會平息這件事而已。
曲悠很明白他說的話,將他引進房間,這才蹙眉:“容成楓不是蠢人,並不那麽容易相信你,你去找他,不是白找麽?”
張雲搖頭:“並非如此,容成楓的本意便是針對張唐二家,靈兒也不過是他們的一個棋子,目的相信郡主應該很清楚,對於給郡主帶來的危險,張雲願意付出所有代價比償還!”
雖然張唐二大世家明麵上是保持中等,可是他們真正要跟隨之人,卻不是皇帝與太子。
而讓唐之丘與張靈兒結親,除了讓皇帝不能動手外,也是掩人耳目,表達出二家鐵心不站隊。
讓皇帝放心,他們什麽都不會參與,什麽都不求而已。
雖然二家的確是香餑餑,可皇帝在最初打過注意後,後麵的確放了心,所以,這次行動之人,也一定就是容成楓。
他想要張府歸順他,所以才會破壞兩大世家的婚約。
這些張雲非常清楚,但他不能讓靈兒出任何事,隻能出此下策,讓容成楓暫時相信他並且不為難牢中的靈兒。
何況,他相信曲悠的本事,定會安然無恙。
對此,曲悠表示,真特麽的憋屈:“行了行了,你已經想好了對策,就趕緊給我滾出郡主府,礙眼!”
張雲歉疚地深深一拜,知道曲悠懂這些沒有計較,這才鬆了口氣轉身離去。
“郡主,這個張雲今天弄這一出,說不定皇帝已經注意了郡主府,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葉嬤嬤收拾好東西,拿著包裹,並不知道曲悠到底準備要做什麽。
“逃唄。”曲悠抱緊暖爐,不急不慢道。
葉嬤嬤微愣:“怎麽逃?逃去哪裏?”
現在城內戒備森嚴,怎麽可能好逃?葉嬤嬤不好意思說這些話,隻好詢問。
曲悠答非所問:“南宮彌與青梅他們,可安頓好了?”
蓮七跳下房梁,“回郡主,蓮三已經將他們全部送出了城,如今已經安頓好了。”
點了點頭,曲悠想到什麽,又問:“是了,寧兒呢?”
自從婚禮後,曲悠早就安排她離開風月國,可她硬要倔強地留了下來親眼看曲仁懷懷去死才安心,曲悠沒法,也就沒在趕她。
如今她住在容成拓的府邸。
因為婚禮已經舉辦過了,所以住在容成拓府邸並非不可以,隻是……
隻是除了曲寧住下來外,黎大國師也厚顏無恥地入住了容府。
如今飯桌之上,二道挺拔的身影分別坐在一道嬌小的身影二邊,左邊的男子不斷為女子夾菜,口中不斷道:“寧兒,瞧瞧你瘦成這樣,為夫都心疼了,你趕緊多吃點……”
而右邊的男人卻相反,將曲寧碗裏的菜悉數挑光,眉目淡然如畫,口中也跟著道:“徒兒身體還未好,不能吃這些葷菜,否則為師又得為你重新熬藥了。”
“寧兒別聽他的,你現在正是補身體的時候,不吃菜怎麽行,來,吃點青菜……”
“不可多吃,你身體太差,吃這些都沒營養,為師替你燉了烏雞白鳳丸湯,來,喝一口……”
剛剛是誰說不能吃葷菜的?!
這一來一往的畫麵,雖然三人都模樣都是一等一的好,氣氛卻詭異得莫名,而兩個男人較勁似的,氣場大開,壓得下人們戰戰兢兢,幾乎大氣都出不了一口。
最終,曲寧受不了“砰”的一聲擱下筷子,“你們夠了,還要不要我吃了?!”
現在她心情特別不好,尤其是今早曲仁懷竟然來找她給她顏色瞧,她便覺得心底堵得慌,現在連吃頓飯都不能安生,她真真是覺得煩了。
兩男人不約而同沉默下來,容成拓先道:“寧兒不舒服麽?為夫送你回屋歇息吧。”
那句刺耳的為夫聽在黎瀾塵耳朵裏,跟紮針似的紮耳,起身拉住曲寧的手便要把脈:“你身子最近虛得緊,休息也好……”
“我知道我身體不好!不用你多說!”曲寧煩躁他的淡漠,這段時間以來的壞心情瞬間爆發,狠狠甩開他的手吼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對他怒吼,黎瀾塵心底微疼,臉色努力維持淡漠,聲音柔和:“乖寧兒,怎麽還是這般孩子氣,為師……”
“為師為師為師!你就隻有這個自稱麽?”曲寧煩死了他的理所應當,煩悶了他的不善言辭,受夠了他忽冷忽熱的態度,冷冷道:“黎國師,麻煩你別在我家對我指手畫腳了好麽?我夫君不高興!”
說完,她不再看他是什麽表情,拉著容成拓便進了房間,徒留被她的話而撕裂了冷漠麵具的黎瀾塵。
夫君?她竟承認了容成拓是她夫君?
她句句話猶如一把尖銳的刀,毫不留情地往他心上紮,難以描述的疼痛從心底匯入四肢百骸,竟是痛不欲生。
而對於傷黎瀾塵的話,卻讓容成拓十分高興,等進了屋子,他才迫不及待將曲寧裹進懷裏,聲音沙啞卻難掩喜悅:“寧兒,你終於承認了我是你夫君了麽?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即使他們已經拜了堂成了親,可從那日後,雖然人在眼前,卻仿佛遠在天邊一般。
加上黎瀾塵的出現,更讓他忐忑不安,如今聽到親口承認,天知道,他有多興奮多幸福。
緊緊抱住她,激動道:“寧兒,再叫我一次可好?”
曲寧想要掙開他,聽到他的話不由一愣,她剛剛那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可容成拓現在的態度,竟讓她不忍心反駁……
可是,師父還在外麵……
在她左右為難之際,容成拓的心也因為她的舉棋不定慢慢變涼,外麵隱約有響動,那是來房間的淩亂腳步聲。
手指頓時不受控製地摞緊曲寧雙肩,不顧她的驚呼,直接將她壓在床上便親吻上去。
“容……容成拓,你,你作甚!”曲寧慌亂地扒開他的手,驚恐地瞪大眼用盡力氣去推身上胡亂親吻她的人。
可兩人力量太過懸殊,她的衣襟已經被弄開,露出了白皙的鎖骨與藕色肚兜。
“我們是夫妻不是麽?”容成拓看紅了眼,心底的不安因為她拒絕的動作愈發明顯,心痛如潮水般席卷而至。
不顧她的掙紮,容成拓低頭便在那美妙的精致鎖骨處印下一個又一個的印記,唇齒不斷與她交纏,甚至不顧她反抗,在她耳邊說出她不願意麵對的殘忍真相:“我們是夫妻,是拜過堂的真正夫妻,一直以來我都沒有逼迫與你圓房,可你忘了答應我什麽了麽?”
“唔……”曲寧因為他的話,驚得不由停止了掙紮,沒錯,她的確答應過,而他在成親那日便因為她背叛了他的父皇,其中還有一批死士,便是他派去幫助曲悠的。
她也因此答應了他,會徹徹底底地屬於他。
如今他做到了,可曲寧卻食言了,心底泛起愧疚,她停止了掙紮,試著解釋:“我……”
門就在這時被人踹開,即使容成拓有防備有預料,都沒想到對方竟然是用了十成十的殺意。
他腦子反應得很快,直接將曲寧推上床榻,卻因動作慢了一步,背脊瞬間被刺穿——“師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