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師父肚量太小
眉頭微挑,容默勾著她的小巧下巴,幽幽歎了口氣:“若非本宮已經將你的底細調查得清清楚楚,恐怕也會被你時常胡言亂語所迷惑,隻是,為師很好奇,乖徒兒言行似乎與眾人格格不入,是何緣由?”
這是容默早就想問的問題,與她相處越久,越能感受得到她的不同,就如同曲柔那樣神秘的來曆一般,讓他十分感興趣。
但曲悠不回答,他也沒辦法強迫她回答,可他是真的很好奇。
聞言,曲悠忍不住懊惱自己又沒注意,趕緊笑嘻嘻地挽住他的大手,親昵地蹭了蹭他的大腿,大眼微眯:“師父,每個人都有秘密,既然您的秘密都不願意告訴徒兒,那徒兒也無法告訴你秘密了呢。”
這個大魔頭可是一等一的敏感高手,在他麵前說謊,曲悠自認為不能與之對比,何況大魔頭的秘密,也不曾在她跟前透露半點,她自然不可能現在就告訴他,清了清喉嚨,“師父,徒兒可不做虧本的買賣。”
這時候步輦停了下來,到了未央宮。
曲悠滾進他寬闊的胸膛,舒服眯了你眼:“師父,徒兒沒有力氣了。”
對於她恬不知恥的撒嬌,容默冷淡睹了她一眼,最後還是抱起她,不,應該拎著她進了宮殿。
一路上所有的視線都齊聚在她身上,這下曲悠可算是體會了一把什麽叫芒刺在背的感受。
她幾乎是一路上都是捂臉的!
真是個小氣吧啦的男人,曲悠默默吐槽。
躺在被窩裏,曲悠隱約感覺還有事情是她所忘記的,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幹脆什麽也不想了,蒙頭大睡了過去。
……
一處花樓的雅閣裏,因為已經到了傍晚,這個時候大廳最是熱鬧,不管是來談公事的,解愁的,亦或找刺激的。
全都來了,哪些個美麗花樓女子們,個個使勁兒渾身解數,討客人們開心玩樂。
原本寬大的大廳與二樓,幾乎是擁擠不堪,熱鬧非凡。
而最頂樓的一處雅間卻截然相反,整個廂房布置得十分雅致,如同文人墨客一般極為講究,似乎這裏是隔音的。
外麵再如何熱鬧,廂房裏的人都聽不到。
如今廂房裏有一蒙麵的女子隱在布簾後,食指芊芊的玉手正撥弄著古箏,悅耳動聽的樂音響滿了整個廂房。
房間的最中央,二個俊秀高雅的男子在對飲,一旁還有兩位身著暴露的女子陪同。
其中一個身著淡綠齊胸襦裙,雙團呼之欲出的豐滿女子笑盈盈為他們斟滿酒,捂著唇嬌笑:“二位公子可還需要奴家們做什麽?”
百裏長安瞧也沒瞧女子故意晃蕩的波濤洶湧,隻笑著看美人在懷的秦月:“世子若是心急,長安可以將空間留給你們。”
依偎在秦月懷裏的女子長著一張小巧的瓜子臉,杏眸如今霧水朦朧,咬著唇害羞地躲進秦月的懷裏。
秦月勾起她的下巴,微微一笑:“美人固然重要,但公事可不能耽擱,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本世子回頭來好好的喂飽你們。”
他語氣十分輕佻,桃花眸中閃動著興趣的意味,似十分喜歡懷裏身材玲瓏的女子。
見主人都發話了,三個女子趕緊俯了俯身,扭著風情萬種的小蠻腰離去。
屋子裏一下子靜了下來,百裏長安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酒,細細地品嚐,也不著急發問。
秦月吊兒郎當地斟滿一杯酒,朝百裏長安敬酒:“越王陛下來風月國也不久了,不知道您不在國內,臣民們可安心?”
百裏長安已經來風月國已經逗留很久了,哪怕他是以和親的名義,但皇帝一般是不能離自己的國家太久的。
秦月真不知道百裏長安是不是太過大膽還是太過放心自己的威嚴?
“自然安心,百姓都十分諒解朕,今日秦世子不去上朝,反而來找朕,不知道有何事?”
百裏長安琥珀色的眸子微眯,不動聲色轉移話題,根據可靠消息,容成天似乎還是沒搞定和親之事。
而他也能猜得出秦月在想什麽,無非又是勸慰他放棄罷了,這也不是一次二次了。
秦月卻沒在說和親之事,從袖口裏拿出聖旨,遞給他,抿唇道:“這是皇上要我交給你的。”
百裏長安接過,打開一看,吃驚地轉頭看秦月:“這是你們皇帝給朕的?這是準備做什麽?”
聖旨裏的內容就說要曲悠和親的內容,一旦公布,那就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百裏長安問:“這聖旨,曲悠可知道?”
秦月搖頭:“自然不知。”
這本就是瞞著太後與曲悠的,若是讓他們知曉,肯定還沒見天日就會被毀掉。
所以,拿給百裏長安,就是皇帝的對他表明了合作的決心。
聽到曲悠不知道聖旨之事,百裏長安眉眼頓時冷了下來,將聖旨推了回去:“朕要的是她親口承認,而不是這種逼迫,你將它還給你們皇帝罷。”
那隻爪子尖銳,心性堅韌的小狐狸精,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妥協。
若是到時候反而弄巧成拙,可就得不償失。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對於百裏長安的拒絕,秦月有一瞬間的錯愕,忍不住蹙眉:“你……”
他想說點什麽,卻發現自己心底也是十分讚同他的話,他們都十分清楚,曲悠是個倔強的女子,要是囚禁或者逼迫她,根本就不可能。
便是兩敗俱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收回聖旨,秦月隻覺得那顆煩躁不堪的心慢慢恢複了回來,這樣強烈的反應,秦月如何不知道那是什麽原因。
悶喝了口酒,道:“百裏敖如今已經與皇帝達成了協議,內容就是百裏敖幫忙對付太後容默,而皇帝回報他的,便是助他將你拉下那個位置,這些內幕,你不可能不知道……”
秦月在很多年前便已經與百長安相識,因為種種成了至交,他們的關係就連太子也不知道。
這也是容成楓想要拉攏百裏長安,他主動請纓來調和的緣故。
作為朋友,他不能讓皇帝與百裏敖騙得他團團轉,他知道百裏長安恐怕早就洞悉了這一切,但他依舊不能坐視不理。
百裏長安輕酌了一小口,揶揄道:“我還以為,秦世子不認我這個朋友了呢。”
說的是這段時間秦月表現出不認識他的事。
秦月失笑,“這還不是因為咱們的立場不同麽,怎麽,才幾年不見,就這般小心眼了?”
話說開了,氣氛頓時融洽了許多,他們相識已久,曾經乃無話不談的摯友,因為立場不同,不能不收斂心性,如今沒了別人,兩人都沒了那套客氣,與以前那般隨意起來。
敘舊好了,百裏長安與秦月對飲一杯,正色道:“看得出你是極為喜歡曲悠的,雖然咱們是好兄弟,但她這輩子注定是我的人,我勸你啊,還是趁早死心吧。”
秦月不同百裏長安,他是秦王府的世子,注定與曲悠不能有結果,所以,即使再喜歡她,秦月也不可能拋棄秦王府選擇她。
何況,曲悠根本就對他無意,這怎麽看,他都不如百裏長安。
秦月苦笑一聲,雖然這話傷人,但是他卻不能否認。
“我看你也未必能討得了她的歡心。”曲悠如今與太後走得極近,又是母女關係,要想拿下她,必定得跟太後過招。
誰都知道如今曲悠是太後的眼前人,想要挖牆角,秦月覺得玄乎得緊。
說到容默,百裏長安蹙了蹙眉:“容默這個人,你可查到什麽資料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