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磋磨曲悠
不管是拋棄親人站在敵人那邊,還是與別人聯手傷害親人,這一樁樁一件件那一樣不讓曲逸心生悲憤。
曲逸不管不顧想要將曲悠控製住,口中惡狠狠道:“今日你不說清楚,別想離開這裏!”
曲悠眼疾手快避開他的手,冷漠後退一步:“說清楚?嗬嗬,大哥莫不是忘記了,昔日你們是怎麽對待我母親與妹妹的?我為母親報仇,難道不對麽?”
曲悠這次來曲府是來拿東西的,當然,順帶來膈應曲仁懷,倒是沒想到曲逸竟然如今不識趣,她自然沒必要在演什麽好妹妹,冷笑一字一句質問:“我的親生母親到底被你母親怎麽折磨的,怎麽殺害的,難不成大哥忘記了?”
沒想到曲悠會突然承認,曲逸腦子有一瞬間空白。
忘記?怎麽可能忘記,雖然那時候曲逸年齡小,可他已經有了記憶,他曾經無意看到自己母親下令絞殺,甚至是親眼看到母親折磨那個溫柔女子的畫麵,就連過程都看得一清二楚。
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件事的內幕。
即使年齡小,可也不是個無知小兒,心中恐懼外便是麵對小小懵懂的曲悠的愧疚,所以,他才會格外憐惜曲悠。
可每次見她露出純淨又可愛的笑臉,越接觸她,曲逸心底的難受就越大。
他甚至也知道母親都背著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可他選擇了逃避,甚至為了逃避,逃到了邊外好幾年都沒回家。
他以為記憶會隨著時間會慢慢淡忘,可再次見到她,那些無數日夜裏恐懼夢魘再次湧入腦海,折磨得他不管如何都忘不掉。
曲悠冷冷看著他變換不定的臉,步步緊逼:“大哥,你覺得,為母報仇,是悠兒做錯了麽?”
她的表情十分冷漠,卻刺得曲逸心頭微痛。
熟悉又陌生的臉龐上麵無表情,甚至沒有生氣的征兆,仿佛說的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卻讓曲逸心頭一涼,他踉蹌後退一步,穩住身形搖頭:“可母親後來不是沒有再為難你麽?”
曲逸不知道該如何為母親辯解,或者說他無法辯解,心底的不安卻越來越大,幾乎讓他不能自抑地愧疚對麵曲悠。
曲悠冷冷瞧他一眼,轉身離去,“大哥還是好好的照顧二哥吧,有什麽仇盡管來報,本郡主等著你!”
她並不想與曲逸過多接觸,如今他實在是讓她惡心,與其待在這裏,倒不如回家。
她甚至看都沒有看曲逸一眼,挺直脊背離開房間……
路過花園的時候,正好看到曲仁懷從書房出來,曲悠並沒有虛偽上前,而是無視他,徑直出了曲府。
曲仁懷沒想到曲悠竟然如此對待他,老臉不由一沉,看向趕來的曲逸,冷聲問道:“她是來做什麽的?”
本來是準備來警告警告曲悠要恪守本分。
哪知人家竟然無視他,真的是讓曲仁懷十分生氣。
“父親,她是來看望二弟的。”曲逸雖然不知道曲悠到底是來做什麽,可看父親正在氣頭上,隻能隨意扯了個謊。
曲仁懷眉頭緊蹙,冷哼一聲:“行了,這等不孝子不必理會,是了,今日皇上招你進宮,可是說了什麽?”
如今出了曲柔那檔子事,皇帝不但疏遠了他,甚至用曲老夫人與黎夫人死的事讓他回府休養。
什麽休養不休養,皇上這分明就是拿回軍權!
偏偏曲仁懷不能反駁,近段時間事事不順心,心裏已經煩躁得不行。
說到正事,曲逸勉強將心思收回,神情有些凝重:“是為了調遣的事情,皇上將收回去的十萬的軍權交給了我……”
那是原本曲仁懷掌管的,後來卻被收了回去,但現在卻還給了他們。
曲仁懷猛地瞪大眸子,驚喜地從曲逸手裏拿回令牌,“這麽說,皇上,皇上並沒有放棄我們!”
在這一瞬間,他立馬反應了過來,皇上是什麽意思。
明麵上對他們疏遠,實際上卻依舊信任他們。
曲逸難看的臉龐此刻也露出了喜悅之色,“父親,皇上說了,他相信我們。”
皇帝並沒有因為曲柔的事情而疏遠他們。
這讓這段時間一直因為那些接二連三的黴事而心情低落的兩人,因此有了一絲安慰。
仿佛撥雲見日了般,曲仁懷陰霾的心情稍微好轉,高興拍了拍曲逸的肩膀:“逸兒,父親年齡老了,不中用了,日後曲府的未來,就交給你了!”
曲逸的心情並為因此有所緩和,隻是沉重點頭。
想起什麽,道:“父親,妹妹的喪事,該如何舉辦?”
即使聽到曲柔親口所說不是自己的妹妹,可曲逸卻打心眼裏疼愛這個妹妹的,如今沒了,不能為她報仇也就罷了,卻連喪事都無法舉辦,這樣他十分不是滋味。
一聽曲逸談論曲柔,曲仁懷臉色一沉,冷漠打斷他:“她屍首被毀,已經被皇上挫骨揚灰,哪裏還找得到屍首,何況,如今她是皇上的禁忌,如何能舉辦喪事,好了好了,這事就這麽辦吧,為父還有事,你先去忙罷。”
說完,他再次進了書房,不再理會曲逸。
父親都這麽說了,便是曲逸再不忍心再心痛,也沒有任何辦法……
到了下午,天空已經布滿了烏雲,烈日也被烏雲遮去,隻有冰冷透骨的冷風夾雜著雨水飄過城鎮。
如今已經入秋,天氣寒涼了下來,加上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淋得百姓們驚慌失措,大街小巷不斷有人快速跑來跑去。
皆是急匆匆趕回家。
曲悠將窗台上養的名貴花拿進屋,而後將門窗關緊後,這才折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滾燙的熱茶。
“我說,師父這是不打算回宮了麽?”
曲悠對著茶盞吹了口氣,輕輕抿了口茶,抬頭漫不經心看向案桌前批改折子的妖豔大美人。
也許是因為在曲悠麵前,太後娘娘並沒有繼續穿扣得嚴實的禁欲袍,反而一反常態穿著衣襟大開的華麗紫色大袍。
露出他理肌分明,性感撩人的胸膛。
他的肌膚十分雪白,即使屋子裏燭火暗沉,他的雪白肌膚依舊耀眼得緊。
但曲悠有些不爽,因為他如今一臉正經卻穿得如此騷包地批改折子,簡直就是故意誘惑她好麽!
曲悠已經好幾日沒有看到容默,今日卻突然出現,二話不說將她給磋磨了一頓,卻在關鍵時刻停了下來,並沒有如往日那般肆無忌憚,現在還在她麵前裝作一本正經地批改折子。
看著自己衣衫不整,狼狽至極,他卻正經得不行的模樣,曲悠一連日來的鬱悶愈發濃鬱,忍不住過去掐住他的脖頸麵對自己:“師父說說理由罷。”
容默並未停下批閱的手,目光移到她有些憤憤不平的越發精致魅力的小臉上,挑眉:“這裏也是本宮的地方,為何一定要離開,還有,你身上還有臭味,趕緊洗幹淨再來,聞著惡心!”
“呸!”曲悠臉色通紅,咬牙切齒扣緊他的脖頸,將胸脯湊近他的麵容,惡狠狠道:“什麽臭味!你給本郡主仔細聞聞!”
這家夥悄無聲息跑來她房間也就罷了,甚至趁她不在,竟然將整個房間翻得天翻地覆,弄得跟垃圾場似的。
還跟她說找什麽奸夫留下的東西,什麽她這幾日不去找他,肯定是去找了畜生,他一定要找出奸夫留下的東西來等等莫名其妙的話。
剛從外回來的曲悠還未發怒,就被他狠狠磋磨一頓也就罷了,居然在她有了強烈反應的時候抽身,緊接著一本正經批改折子。
而她身上的味道,也是被他磋磨而流出的香汗,明明好聞,卻說她臭,曲悠怎麽能忍得了他這麽惡毒的嘴巴!
當即氣得直接掐緊了他的脖子,將他的頭硬生生按進柔軟的胸脯,怒道:“你給本郡主好好聞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