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冷戰
曲悠挑眉,握住他精致修長的華麗護甲,溫柔地替他褪去,而後將手套也扔到一邊。
將他的手指順著自己衣襟往下探,笑得狡黠可愛:“什麽臉皮不臉皮的,徒兒皮厚,不要也罷!”
“倒是師父,咱們似乎好久沒有溫存了吧?您不會是不行了吧?”
這話極為直白,知道她臉皮厚,卻沒想到厚得都戳不破的程度。
感受到手指下粘手的嫩個滑肌膚,容默眸色微深,卻依舊不動動作,任由曲悠挑逗。
曲悠還是第一次這麽大膽,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領情,氣得抓緊他的衣襟強迫他低頭。
“師父,既然您這麽‘潔身自好’,那咱們來算算古墓裏的賬吧?!”
容默終於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你想怎麽算?是將本宮剝皮,還是抽筋?”
曲悠突然推開他,將衣袍全褪去,衣襟下穿著她自製的小衣衣與小褲褲。
堪堪包裹住重點部位。
隻是她發育良好,加上又天天吃補藥等等,隻穿小衣,卻不能完全包裹,露出了十分的可觀美景。
看他隻是眯起了眼,並沒有如往常一樣撲上來,曲悠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師父這是真的戒了?”
說著,她慢慢坐直了身子,慢悠悠打開了腿,再緩慢褪下了小褲褲……
可容默隻是一抬手,被褥瞬間將她包裹住,遮住了撩人的春色,微微蹙眉:“你且好好休息,本宮還有事要忙……”
這是幹什麽?拒人千裏之外?
曲悠頓時怒了,撩開被褥,蹭蹭地極快攔住了他。
光溜溜的身子瞬間暴露空氣中,容默微微沉下臉,將她公主抱抱起,霸道放進了被窩,曲悠反手拉扯住他不讓他離開,神色不悅。
“你還沒講清楚,就想這樣離開麽?!”
哪天的事弄得她躺床上那麽久,她怎麽可能不弄明白。
容默微微蹙眉,眸色微深:“葉嬤嬤不是告訴你了麽,何必再問?”
他的態度很奇怪,似故意疏離,又忍不住靠近,忽遠忽近的態度弄曲悠心下煩躁,拉扯他的長發,將他漂亮的臉蛋拽過來,冷哼:“就要你親口告訴我!”
曲悠怎麽可能不知道哪天到底怎麽回事,無非兩人親熱過甚,加之她體內的毒素又是他的克星,在石室裏發病,也很正常。
雖然被他弄得傷痕累累,卻不是曲悠在意的,她都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發瘋發癲,她在意的是,這段時間為什麽要躲著她!
不可能隻是因為傷了她愧疚得不行,所以就故意疏離?
呸,曲悠可不信,大魔王是個什麽性子她能不清楚,什麽愧疚亂七八糟的根本就不是他所擁有的好麽!
說出來相信他自己都不信。
看她固執的小臉以及不悅的神情,容默淡漠瞧著她抓著他的小手,微微蹙眉:“刺客已經全部剿滅,領頭人也已經被關押在天牢裏,你若是想要處決,可以直接去,若是不願意動手,也沒有關係,後日午時便問斬……”
這件事曲悠早就知道了,也猜到了是何人指使的,無非就是五皇子容成宇想要利用刺客來嫁禍她。
甚至安排了一連串的事宜,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實施第一步的時候卻出了茬子。
他們並沒有安排人炸別院,而事先安排演戲的“刺客”卻被掉換成了真正的殺手。
借著容成宇的手明目張膽刺殺皇帝,噢不,應該是說太後娘娘。
隻不過其他人都十分無辜被連累,導致犧牲了性命。
雖然刺客全被捉住剿滅,但那些刺客卻一口咬定就是容成宇主使,加之他的確安排了人手進了別院,證據確鑿,自然就成了替罪羊。
可是——“閉嘴!”
曲悠惱怒,這人是裝傻是裝上癮了?
她盯著麵前放大的美豔麵孔,神色抓狂:“你特麽是不是聽不懂老娘說的話!?”
在他麵前自稱老娘?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容默神色一冷,“本宮一日不管你,你便要上房揭瓦了?!”
他是不是太縱容她了!導致越來越無法無天?!
皮笑肉不笑睨著他,曲悠微揚起下巴,:“我就是這個性子,太後娘娘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你別一個勁兒扯開話題,直接說厭煩了我就是,說明白了,講清楚了,本郡主也沒那麽犯賤,巴巴腆著臉來貼你冷屁股!!”
有什麽事直說便是,有問題她也可以出謀劃策。
可是這個大魔頭什麽都不說,偏偏每夜等她熟睡都會過來。
雖然她熟睡了過去,但他身上的異香獨一無二,即使睡夢中也能感覺到了他的到來,偏偏他表麵上卻一副不屑她的模樣。
真特麽看得窩火!
曲悠也不等他回答,徑直將衣袍全穿戴整齊,對鏡梳妝,而後看著背對著她的人,抿了抿唇:“既然太後娘娘不屑說話,那悠兒就當您是默認了,現在咱們不適合待在一起,接下來我會回郡主府,不會再來煩你便是。”
一邊說著,她一邊往門口而去,正要開門,卻聽他無波瀾的聲音響起:“現在已經是四更天,天黑路看不清,等天亮了再走罷。”
曲悠猛地回頭,注視著他良久,突而冷冷一笑,轉身揚長而去:“多謝太後娘娘好意!悠兒眼神還不錯,免得汙了太後娘娘的眼……”
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容默靜默無言,神色淡淡,看不清任何表情。
須臾,李公公小心翼翼端著暖爐進來,輕聲道:“主上,郡主已經出府,葉嬤嬤也跟著,您不必擔心。”
容默淡淡道:“小李子,將本宮的辣子都端上來。”
主上一旦開心或者不開心,都要吃辣子。
李公公拿不準主上的情緒,隻得吩咐下人全弄了上來,開口道:“主上,可要吃點其他的?”
自從主上解毒以來,雖然味蕾依舊沒有恢複,但在郡主的影響下,很少再嗜辣,如今郡主離開了,主上這是準備恢複飲食麽?
“不用,你先下去,將小葉子叫來。”
葉公公很快進了大殿,聽著主上將生辣子咬得吱吱呲牙,聽在耳朵,讓他頭皮有些發麻,思慮再三,先開口道:“郡主放才離開之前做了一碗羹湯,可要給您端上來?”
他總感覺主上與曲悠相處的這些日子十分的詭異,就像是,戀愛中的二個別扭小情人,可是一般人別扭很正常,但主上別扭,卻看得他們這些屬下莫名發怵。
聽到這話,容默麵無表情的臉這才抬起,陰陽怪氣道:“不會是下了毒吧?”
葉公公:“……主上您多慮了,葉嬤嬤一直跟在郡主身邊,何況,郡主她不會的。”
“怎麽不會,這個小畜生有什麽不敢做的!”
“哎喲,這是誰惹到了咱們太後娘娘了?小畜生是誰啊?”
大殿門口湧進二個一高一低的老頭,低的那個老頭摸著胡須笑得眯起了一條縫,聲音裏透著好奇。
“剛剛才將餘毒清理,火氣那麽大幹什麽,也不怕閃了腰。”
高個子的老頭白胡子一翹,魚尾紋蹙在了一起,看起來像個笑彌勒佛。
聲音比身材低的老頭爽朗許多。
容默看到二個不請自來的老頭,直起腰杆,姿態萬千:“你們二個老不死的老頭怎麽來了。”
現在也才四更天,還是淩晨,怎麽這一個個的,都這個時候來,也不怕被人看到說閑話。
院長與常太醫都是人精,怎麽看不出他不歡迎他們的表情,忍不住翻白眼:“你體內的餘毒解是解開了,但你那動不動就複發的舊疾不是越來越嚴重麽,托你尋來會醫書的福,本太醫已經將血清研製出來了,這不是急急趕來給你麽。”
院長細小的眼睛眯起,搖頭:“我是正好碰到老常,聽他要來,所以就來瞧瞧咱們太後娘娘的風姿是否依舊。”
說著,他上上下下打量容默,目光掃到他脖頸之上的紅梅,不由歎息搖頭:“不是說你,你瞧瞧你現在一副掏空了的身體無力模樣,怎麽也不節製一點,也是苦了那個小丫頭,估計還不知道與你親熱,她恐怕還需要付出性命的代價吧,再有幾次,恐怕她就沒命了,真是不憐香惜玉……”
容默臉色變換幾次,冷漠微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哎呀,你這人,懂不懂尊老愛幼?老常你看看你看看,本院長那麽可愛的那麽萌的人,他竟然這樣不尊敬我,我不活了我!”
他人矮胡子長,一臉受傷地在地上打滾,要死要活的模樣看得常太醫直搖頭,“行了行了,這裏這麽多小輩在場,你也不嫌棄丟臉。”
說著,他從藥箱裏拿出一瓶藥水放在桌子之上,恢複了嚴肅:“這個藥方還是從鬼醫留下來的醫術裏學來的,你們接觸時間太長,所以大多數的毒都轉移到了你身上,不過你這段時間還是遠離小丫頭,她的身子本就弱,這次也是幸運,若是換成了她,後果不堪設想。”
見容默臉色不變,他頓了頓又道:“不過,你這次發病也將小丫頭折騰得厲害,本就不易孕的身子已經調養回來了大半,如今又白費了那麽多心思,身子也更差,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多補個幾年,完全是可以恢複的。
隻是閨房之事,還是注意分寸,莫要因為一時貪歡,不知節製,這個隻是能壓抑你暫時不複發,徹底根治,還需要幾味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