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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洞房花燭 下

  脊背被撞得生疼,曲悠有些不爽,抬手就反擊回去,一個鯉魚打挺,瞬間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這段時間她可是勤奮練功,便是打不過他,她也還是可以反擊幾個動作的。


  昔日都是被迫,曲悠今日可沒心情與他交纏。


  容默眸光微亮,眯起眼笑得溫柔:“嘖,乖貓咪爪子硬了不少麽,嗬嗬……。”


  他抬手就要捉拿她,可曲悠好不容易有機會逃脫,怎麽可能任由他拿捏,一個回旋踢,將他逼得向後。


  漫不經心的動作被她幾次打破,容默微勾唇瓣,手下用力,以勢不可擋之力襲向對方。


  曲悠微眯大眼,足下用力,轉身一個回旋踢,迎了上去。


  雙方招式功力都差不多,竟一時間糾纏在了一起,誰也沒討得好。


  屋裏的陳設劈裏啪啦被打翻或打碎,布置得精美喜慶的新房瞬間毀於一旦。


  二人也越打越烈,出手更是穩狠準。


  招招致命狠毒。


  再次被擊退,容默微眯眸子,神色微凝。


  才不過幾招,他的每次擒拿,那個狡猾的貓咪總是能避開,甚至還能反擊。


  雖然動作生澀,還有許多漏洞,可正是這毫無章法的打法才逼得他步步向後退。


  果真是進步神速,容默收起漫不經心。


  第一次正視起他養的貓咪。


  抬手用力一揮,一股帶著肅殺磅礴的內力朝曲悠麵門打去。


  微微一驚,曲悠飛快退後幾步,拉開距離,而後彎腰以刁鑽的柔軟度避開他的利爪。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落地,另一隻帶著華麗護甲森冷的無指瞬間按壓在她的肩膀。


  那力度大得將她骨頭都要捏碎一般,曲悠大眼一冷,正麵迎上去,順手拔下尖銳的金簪,朝他美麗邪豔的麵容死命戳去!

  她用了十成的力氣,又是正麵迎上,便是不能戳傷他的麵容,他也會躲避不及放開她。


  這樣能打敗他的大好機會,曲悠怎麽可能會錯過。


  手下捏緊簪身,帶著勢不可擋的內力死命紮去!


  容默神色不變,抬手就握住了她的手。


  卻見她美麗的小臉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而後他突然感覺到後背一涼,一大塊華麗的衣袍被硬生生撕裂開來。


  瞬間露出脊背來。


  曲悠還未來得及得意,目光觸及到那脊背的時候,臉色微變!


  那脊背不是白皙細膩的肌膚,而是與他臉上的血絲一樣,整張脊背連著後頸都布滿了血絲,密密麻麻交纏在一起。


  一眼看過去,竟如同一張血肉模糊般恐怖!

  動作一頓,曲悠驚駭抬眼看他,冷聲問:“那到底是什麽?你身上怎麽會有那麽多……”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想到什麽,抬手就去扒拉他身前的衣袍,隻是這次她沒有再得手。


  纖瘦的肩膀被抓住,而後大力將她一甩,她整個人瞬間重新被鉗製在八仙檀木桌上。


  曲悠想要再次故技重施,手腳卻突然被紅綾綁住,整個人都被趴著固定在了冰冷的桌子上。


  紅燭突然熄滅,房中一片漆黑,有武功傍身,自然在黑暗中也能看清。


  隻是她被迫趴在桌子上,看不見他的臉,隻有冰冷的桌麵刺激著感官,曲悠心下猛地跳動,不安溢滿了周身。


  “小貓咪,今天很累吧,本宮來伺候你如何?”


  耳邊有濕潤的氣息,那聲音低低,似有若無,縹緲不定,仿佛是從深淵傳出,又仿佛是從天際悠蕩而來。


  虛無縹緲,如鬼如仙……


  嫁衣被一隻冰冷濕滑的手一件一件剝開,動作緩慢,脊背上來回磨蹭的冰冷,讓曲悠忍不住打了個寒蟬。


  她正要開口說話,卻突然感覺密密麻麻的異樣瞬間爬上了肌膚,曲悠尖叫一聲:“你要做什麽!?”


  “嗬,乖徒兒,別怕。”


  不知他做了什麽,曲悠一下子感覺到桌子突然下降,整個人觸碰到柔軟溫和的地毯上,又聽他低低道:“小貓咪別怕,一會子就好了……”


  話音未落,曲悠一下子感覺到腳腕被人一扯,一股涼氣瞬間讓她忍不住打了哆嗦。


  在她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突然!一股撕裂的疼痛瞬間溢滿了周身,痛得曲悠瞪大了大眼,漂亮眼裏滿是驚恐與不敢置信!

  那是……


  “唔……”痛!


  被撕裂從未有過的痛苦讓曲悠臉色止不住扭曲,瞪大的大眼裏淚水溢滿了眼眶,大顆大顆滑入發鬢。


  黑暗之中,她的嘴被人緊緊捂住,痛得她死命咬住了那隻散發寒氣的手,啃咬撕扯的力度帶著怨恨,明亮的大眼裏充滿了怨毒。


  身後的人仿佛感覺到了她的疼痛,動作停了下來,幽涼的唇貼在她的耳旁,似疼惜似安撫:“乖,等會子就不痛了。”


  說罷,不等她有何反應,如一頭野獸,凶猛啃噬起來。


  ……


  月兒高掛,柳梢飄揚,輕柔的光暈透過斑斕的間隙撒在一對交頸鴛鴦上,為那對鴛鴦披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咽嗚聲飄蕩在這涼薄的冷夜裏,仿佛有人低吟淺唱般,如訴如泣,抵死糾纏……


  ——曲悠隻覺得整個人仿佛在大海裏浮浮沉沉,起伏不定。


  身子酸澀脹痛,意識回攏,盯著黑夜裏朦朧的人影驚愕:“你竟然不是女人!”


  這怎麽可能?


  身為風月國的太後娘娘,怎麽可能是男的?!


  難道——“你不是太後娘娘,你是假冒的?!”


  說罷,曲悠脹紅著眼睛警惕向後,握緊了手中的金簪,如一頭警惕的小狐狸磨蹭著利爪,隨時準備劃開敵人的脖頸。


  燭火突然被點亮,刺眼的光亮一下子讓她不由眯起了眼。


  然,她才睜開眼,麵前一具理肌分明,性感狂野的男身頓時映入眼簾。


  熟悉霏糜的氣息襲來,曲悠耳根子莫名紅了,她警惕揮舞著金簪,怒嗬:“你到底是何人?!”


  容默輕而易舉握住了她的手,瞬間將她提到麵前,高挺的鼻梁對上她小巧的瓊鼻,薄唇覆蓋上她哭得腫脹的眼眶,有些憐惜,有些陰冷:“乖徒兒莫不是被為師弄壞了?所以連本宮是誰都不清楚了?!”


  下顎傳來的劇痛讓曲悠意識清醒了幾分,對視著那雙恐怖的幽眸,不可置信瞪大了眼:“你,你為何是……”


  為何是男兒身?!

  風月國的太後娘娘,可是個女的!

  容默漫不經心磨蹭著她光滑的脊背,笑得駭人,“太後娘娘從來都是本宮,本宮也從來就是太後,隻不過身體是男的罷了。”


  曲悠驚駭搖頭,她知道他不會騙她,因為他不屑騙人,可是,據她查證,太後娘娘嫁給先皇之前,可是女的!甚至還孕育了一個孩子。


  後來改嫁,孩子與前夫才被殺害!


  若是如此,那麽,太後與孕育一子的女子其實是二個人?


  也就是說,兩人從那時候就已經掉包了?

  可是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有一模一樣的麵容,而且這麽多年還沒被發現?

  這,這太荒唐了!

  容默憐惜般將她的亂發勾到耳處,“沒錯呢,的確是二個人,不過,你這個小畜生體內有本宮留下的東西,,確定不用清理?”


  曲悠不是無知少女,怎麽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雖然方才已經有過一次肌膚之親,但那異樣讓她忍不住夾緊了腿,如今又開始癢了起來。


  臉色微微漲紅,卻嘴硬咬牙切齒道:“不用勞煩師父!”


  被他騙了這麽久,她心中怎麽不惱恨。


  “可你,你……”


  為什麽要給她這麽大的驚嚇!不亞於她剛剛重生而來的時候。


  他的身份可是個秘密,一旦被人知曉,等待他的便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若是徒兒出去告訴所有人師父的秘密,恐怕要震驚整個風月國,哦不,應該是整個淩雲大陸吧?”曲悠冷冷一笑,抬手就將他推了出去,飛快捏著銀針指著他。


  瞧著她惡毒的麵容,容默嗤笑:“因為為師沒吃肉,所以想嚐嚐味道啊,做了這麽久的女人,為師可是連女人的小手都沒拉,徒兒難道不憐惜為師麽?”


  曲悠冷冷看著他,一字一句質問:“為什麽你的臉如今恢複了?”


  她原本想問為什麽要了她身子後,他的臉怎麽就恢複如初了?


  這是她最關心之事。


  摸了摸嫩滑的臉頰,微勾紅唇,將衣袍全褪去,一把抓住她,在她身上來回滑動。笑得溫柔:“嗯,因為隻要親熱了,就能解毒,毒解了,自然就沒了那醜陋的東西。”


  如今他整個身子沒有了那可怖的血紅,露出了他白皙細嫩的肌膚,的確似被解了藥的模樣。


  可是,


  “什麽毒需要我來解……你為什麽硬要找我……?”


  這樣的猝不及防,讓她幾乎承受不住!


  瞧著她警惕的小臉因為自己的挑逗而變得火紅,大眼迷離卻強撐著的倔強模樣。


  心猿意馬,卻依舊笑麵如花,答得實誠:“嗯,因為徒兒是為師的小可愛啊,除了你這個沒良心的不用殺人滅口的東西,解毒的自然便是你了”


  曲悠臉色微變,瞪大眼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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