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剝得一件不剩已經夠令曲悠惱怒窘迫了。
但是接下來被人當做肉翻來覆去刷洗,裏裏外外被刷了幾遍後,曲悠不由淚流滿臉。
原本吃了血果後,她的肌膚已經變得極為細膩敏感,皮膚更是柔嫩得一掐就能流出水來。
如今被他用巨大的刷子不留情刷洗,整個身子都紅得不忍直視。
曲悠咽嗚幾聲,輕呼的聲音被刷洗的聲音掩蓋,感官的酥疼她已經感受不到了。
“師,師父,徒兒知錯了……”
再這樣,曲悠覺得自己會是第一個被刷澡刷死的人!
在這如此“酷刑”的摧殘下,臉麵什麽的,曲悠不要了,雙手死死抱住大有一副刷死她衝動的美豔美人,有氣無力地求饒。
她雪白的脊背上幾條細細的肚兜帶子如今被扯得淩亂不堪,肌膚也是被刷得怵目驚心。
終於聽到討饒,乖巧地認錯,容默持巨大刷子的手頓了頓,冷冷睹著她,:“你哪裏錯了?”
“徒,徒兒不應該陷害葉公公……”隻不過是想讓葉公公吃點苦頭的,沒想到遭殃的卻是自己,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曲悠淚流滿麵。
“真的覺得錯了?”鉗製住她小巧的下巴,微勾紅唇,聲音低不可聞。
曲悠警惕盯著他拿著的刷子,眨眨眼睛討好認錯:“師父,徒兒真知錯了,徒兒不應該陷害葉公公,您看,徒兒皮嫩,刷得皮都快掉了……”
不用看,曲悠也能感覺得到被刷成什麽樣子了。
容默瞧了眼手中的刷子,又看了眼發紅的雪背,隨後抬手一扔,長長的刷子在空中劃了個好看的幅度,砰的一聲,飛出了窗戶砸進了荷塘裏……
曲悠悄悄吐了口氣,繼續諂媚抓住他冰冷透骨的手,可憐兮兮吸了吸鼻子:“師父,徒兒全身都疼,疼死了。”
那委屈的表情要多真就有多真。
將華麗的護甲以及薄蟬如翼如第二層皮膚的手套褪下,細膩漂亮的手指撫摸她紅腫得驚心的雪背,幽暗的眸子微閃,低低問:“真的疼?”
因為曲悠整個人都是泡在溫泉池裏,除了耦荷色的精致小肚兜外,幾乎是一絲不/掛。
便是曲悠臉皮再厚,也受不了赤/裸的自己被人肆無忌憚審視,臉色微紅,嘟嘴委屈道:“疼……”
折磨自己的妖人與她完全相反,穿戴的華麗衣袍一絲不苟,便是高領的扣子亦是扣得嚴嚴實實,不留一絲春色。
曲悠有些不爽自己如此狼狽,妖人卻依舊“正經”!
不過,鑒於某人的手段,曲悠暗自唾棄自己慫了。
感受到手下有些凹凸不平肌膚,容默臉色有些陰沉,一向駭人的黑瞳眼底,劃過一絲他自己都不易察覺的疼惜。
“好,葉公公的賬咱們略過,你且給本宮解釋解釋,你與那野狗相擁的事情!”
憐惜磨蹭著手下紅/腫的肌膚,容默冷淡的眸子徒地暴起,指間一用力。
曲悠頓時尖叫出聲:“嗚嗚……”
瑪德,痛死她了,這該死的大魔頭竟然在她背上亂劃!
那尖銳的疼痛瞬間讓她不由自主弓起了身,周圍淺淺的水裏飄起了幾絲血跡……
想要反抗,卻被他緊緊鉗製在懷中,如今曲悠整個人被迫爬在溫泉中央裏圓圓的台上,頭也被迫揚起對視上那雙她熟悉無比,如今正醞釀著暴風雨的黑眸。
她低低痛呼一聲,就聽他寒涼的聲音慢幽幽問:“來,給本宮說說,何時勾引上那條畜生的?”
他果然知道了,心底的僥幸終於被打破,曲悠哭喪著臉道:“徒兒沒有勾引……”
“沒有勾引他為何抱你?”
曲悠心頭一窒,緊抿了抿唇,眼神微微閃爍,這次卻沒有說話。
看到她的沉默,容默陰沉一笑,紅唇湊近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擊垮她建設好的心牆。
他說:“乖徒兒,為師對你不好麽,竟然與本宮的政敵如此交好,你說,你這樣三心二意,水性楊花的人,本宮該如何懲罰你?”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變得縹緲不定,曲悠眼皮上方一片濕潤,還能感受到他露出的獠牙磨蹭著自己的眼睛,仿佛隨時會咬破她的眼珠一般。
危險得讓人不由自主瑟瑟發抖。
曲悠身子微僵,幾乎忍不住想要逃離他霏糜陰寒的懷抱。
竟然被發現了麽?
曲悠突然冷冷眯起了眼,聲音尖銳:“師父果真是厲害,連徒兒那點子小心思也看了出來,真是令徒兒佩服呢,嗬嗬……”
他說的沒有什麽錯,因為曲悠就是在給自己鋪後路。
跟他這樣深不可測的人打交道,她永遠都是提心吊膽寢食難安。
曲悠是個很現實的人,即使容默救過她無數次,她也不會將小命交給他,置之度外,好不容易重活一次,還沒享受夠這多姿多彩的世界,她怎麽可能輕易將命給別人?
跟容默這樣危險人物合作,無疑與虎謀皮,曲悠本就是個精打細算的奸詐小人,為自己鋪後路,有什麽好奇怪的?
仰頭看他,曲悠眉目微嘲,如實道:“像太後您這樣危險的人物,千瀧不敢將命交給你,自然也會給自己留一手後路,也許千瀧這樣的做法會讓人不恥,但那又如何,沒了小命,要那些名譽作甚?”
隻有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活著,有多難!
容默冷冷看著她,涼薄一笑:“所以,你便以身試法,勾引容成楓為你神魂顛倒,在本宮倒台後,就投奔他?”
還真是無情呐!
他的麵容變得冰冷,那目光仿佛寒譚,冰得曲悠心不由發顫。
不避不拒迎上他寒涼的視線,曲悠輕笑:“師父不是已經知道結果了麽,何必再問?”
“本宮要你親口說!”他聲音壓得很低,輕得仿佛一根羽毛,輕輕地拂過心坎,帶起陣陣酥麻。
曲悠垂下眸子,握住衣角的手微微發顫,卻堅定道:“是,師父若是倒台,徒兒一定會投靠太子殿下。”
“既然師父已經洞察了徒兒的心思,識破了徒兒的計劃,徒兒願賭服輸,任憑師父處置!”
她的眉眼已經長開,平日裏都是一副笑眯眯迷惑人的模樣,如今這張長開了的精致小臉,卻對他如此疏離。
仿佛,仿佛他們隻是陌生人一般的關係。
容默心尖倏然一緊,手下一用力,將她硬生生提至胸前,不顧她痛得皺起來的小臉,涼薄問:“什麽願賭服輸?”
聽他的問話,曲悠微愣,隨後淡然一笑,“師父莫不是忘記了,徒兒已經辜負了你的期望,自然是您勝利了,既然如此,要殺要剮,徒兒都沒有任何怨言……”
他們以前在涼亭就已經約定過,若是曲悠沒有完成他所期待的,她便可以隨時隨地奉上性命。
何況,她背著他勾引政敵,相當於背叛了他,雖然隻是剛開始就被他扼殺搖籃裏。
是了,有這回事,容默勾著她的下巴,磨蹭著那豐潤的紅唇,聲音幽寒:“沒有怨言?嗬嗬,你要想背叛本宮,不就是因為小命不保麽,如今你真的不怕?”
不怕就怪了,曲悠暗自翻了個白眼,麵上不動聲色,誠實道:“自然怕,隻是師父會放過我麽?畢竟還沒背叛您不是?”
能如此理直氣壯,還真是有他的作風。
容默詭譎一笑,玉骨手撫摸著她精致的鎖骨,而後一路向下而去……
曲悠大眼一冷,反手鉗製住了他的手,臉色有些難看:“太後娘娘這是什麽意思,還沒厭倦曲悠麽?”
如今兩人在對峙中,他竟然還敢非禮她,真當她是軟柿子麽!
“你不是說任憑本宮處置麽,本宮還沒膩味你身/子,用肉來償還,不是理所應當的麽?”
他輕佻的動作絲毫不在意曲悠的反抗,一點一點地來回挑/逗。
他冰冷的手劃過/敏/感之處,曲悠忍不住輕顫。
瞧到她緊咬牙關的冰冷模樣,容默微眯眼:“瞧瞧,它可比你誠實多了!”
言語十分柔和,動作卻十分粗暴。
該死的,她的軟處他都知道,可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
已經清楚他沒有要她命的打算,曲悠冷哼一聲,巧妙靈活地翻起了身,好不猶豫扣住他的腦袋粗暴地扯向自己,“每次都是師父帶給徒兒歡愉,徒兒自然是要回禮的。”
說罷,手下用力,抬手就將他外袍撕扯了下來。
露出裏麵雪白的裏衣。
每次都是自己被看光,太特麽憋屈了!
曲悠毫不猶豫再次出手,想要將他扒光!
隻是手還沒挨到順滑的裏衣,她就被容默一下子鉗製住,雙手都被他用自己的發帶給綁在了一起,而後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
雙腳也已經被他用帶子與手綁在了一起,還是反著綁的!
因為有武功,所以即使被綁成了畸形,曲悠依舊沒有任何的不適,除了酸疼。
瞪大眼看著大美人慢悠悠重新穿上了外袍,將最上的那顆扣子一絲不苟扣好後,曲悠有些氣悶:“你趕緊放開我!”
雖然能堅持得住,可是這樣的捆綁簡直太……!
她現在身上可是隻有一件肚/兜!除此之外,便什麽都沒有穿了!曲悠受不了自己光禿禿他卻一派正經的模樣。
白嫩的臉頰紅得滴血。
卻是被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