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小心思
民間有傳言,說是容默進宮之前,曲老爺曾經戀慕太後,卻無奈佳人已嫁人,隻得苦苦守候,最後佳人被迫進宮。
於是曲老爺自責無能為力,不過數載,便鬱鬱寡歡而亡。
後來說是怕佳人難過,於是將一切罪過都推到了兒子曲仁懷身上。
這還是最完整的傳言,其他版本無非都是老生常談,總之,不論真假,都是讚揚曲老爺的。
原本曲悠就不信,在看到容默這陰寒的冰冷模樣,她心底愈發肯定傳言虛假。
但是不管到底是什麽版本,都有一個共同點,曲老爺與太後兩人認識,而且關係應當很複雜。
想到這裏,曲悠莫名有些煩躁,竟然衝動得撲上去緊緊抱住了他的腰肢,聲音十分沉悶:“師父,這裏陰森森的,空氣又難聞至極,咱們還是先回去罷,徒兒最近學會了一道美味的菜,相信師父應該會喜歡的。”
感受到他的僵硬與莫名的寒氣,曲悠竟然一點也不畏懼,死死抱住他精瘦的腰肢,繼續道:“徒兒學會的不止一樣呢,若是算下來,定然是不下七八道菜的,還有,徒兒以前就種下的辣子,已經結了出來,有一些已經熟了呢……”
還未說完,她的手便被他一點一點的挪開,曲悠心下莫名一抽,抬起頭便看到他那被黑霧彌漫了眼眶的墨瞳,像是午夜間無底幽淵,侵襲著她的身體。
曲悠還未有所反應,腦袋猛地被人向前一帶,而後眼前一黑,唇瓣已經多了濕潤柔軟。
他那尖尖的牙齒撬開她|牙關,那凶猛的動|作幾乎差點痛得曲悠尖叫。
唇\被堵住,曲悠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下意識攀附在他比女子寬了不少的臂膀。
整個人都是無力的,隻能緊緊抱住麵前的修長身子不讓自己癱軟滑落。
曲悠從未見過他如此強硬凶猛的模樣,那大口大口仿佛要吞/咽她整個,腦中嗡嗡作響,雙手無力攀附他的脖頸,被他吞/咽的小、舌已經由疼痛到麻木。
曲悠卻依舊不能推開他,不是不敢,是不能,她對危險異常的敏感,稍有不慎,恐怕下場難以挽回。
不管與公與私,她此刻都不能推開,何況,她雙腿雙手都被鉗製住,根本就不能動彈。
想要退開,簡直天方夜譚。
被迫承受他的瘋狂不知過了多久,曲悠才被他放下,他紅唇移到她耳邊呢喃:“真的是想在此刻弄、死你!讓你忍不住尖、叫,讓你止不住發瘋,讓你痛苦讓你恐懼,嗬嗬,如今到嘴的肉隻能淺嚐,真真是讓人掃興。”
他磨、蹭著曲悠的紅唇,緩慢轉動的恐怖黑眸,有些譏諷有些冷漠,還有許多許多曲悠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曲悠被蹂/躪得慘了,臉色雪白,紅唇、腫得不成樣子,仿佛是被暴風雨摧殘得奄奄一息的花兒般的慘狀。
惹人不由地憐惜。
容默有些憐惜般磨蹭著那朱唇,聲音軟和了下來:“疼麽?”
當然疼!
曲悠沉默一會兒,道:“師父,咱們離開這裏罷。”
她很不喜歡空氣中的異味。
容默勾起紅唇,放開了鉗製她的手:“嗯,也好,為師午膳還未用過。”
說罷,他摞住曲悠的小手,轉身朝外而去。
他的力氣有些大,幾乎捏得曲悠的手都變形了。
曲悠並未掙紮,安靜地跟在他的身後。
看著大門漸漸關閉,將那些鬼氣森森的牌位掩於黑暗之中。
曲悠眸光幽幽,唇瓣勾起了抹諷刺的幅度。
既然曲府不讓她母親入族譜,那麽,別怪她不客氣。
回到靜悠小院,曲悠便進了廚房,因為某人直嚷嚷著餓了,她身為徒弟加“女兒”,怎能袖手旁觀,何況某人也不給她機會休息。
曲悠前世便會一些廚藝,加上後來特意學過,一般的家常菜不在話下。
雖然廚藝不能與皇宮大廚相比,但是也算不錯,可沒等曲悠問滋味如何,大美人嚐了一口眉頭便蹙得死緊。
臉上的嫌棄毫不掩飾,“你這是想要毒殺為師麽?!去去去,趕緊全換成辣子,本宮不喜歡味道淡的!”
“怎麽可能難吃!”曲悠不信,自己嚐了幾口,眉頭也蹙得更深了,不是難吃,而是跟往常一樣,根本不存在難吃一說!
瞧他一臉嫌棄的模樣,曲悠有些來氣,立馬將精心做的膳食全移到了自己麵前:“行行行,師父既然不喜歡,那徒兒自己吃罷。”
什麽胃口,竟然如此質疑,她這還是精心準備的呢,真是不知好歹!
曲悠悶悶扒拉幾口米飯,最後還是氣得直接將菜全倒了。
注視著曲悠的一係列動作,容默漫不經心品嚐小李子剛換上的辣子,吃的津津有味,仿佛沒有瞧到曲悠臉色黑沉的模樣。
曲悠愈發覺得氣了,幹脆直接拿了本小話本觀看起來。
容默看她莫名的怒氣,忍不住嗤笑,隨後漫不經心繼續用膳的優雅動作。
因為龍輦已經被抬走了,所以所有人都以為容默已經離開了府,除了依舊被罰的父女二人,其他人都是十分高興,紛紛開始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沒有人會想得到他們害怕的人還在府邸,準確的說,應該是離他們不遠的靜悠小院處。
如今房間裏隻有兩人,而且各自都幹著各自的事,容默難得沒有去招惹曲悠。
夜幕已經降臨,曲悠放下了醫書,揉了揉幹澀的眼眶,瞧某人還在,終於忍不住蹙眉道:“師父今日是要留宿麽?”
一旦留宿,那她可沒有好日子過了。
容默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折子放下,莫測瞥了她一眼:“徒兒這是不願意?”
“好吧,那麽如今悠兒是該叫太後是師父還是母後或者幹娘呢?”曲悠可沒有忘記這一茬,如今曲仁懷依舊跪在芳華菀裏,被蓮一監督,自然是不可能起來的。
所以下午太監便送來昭告她被太後認做義女的聖旨,自然是遞到曲仁懷手裏,唔,然後又交給了她。
如今她名義上徹底是太後的義女了,她倒是想知道,這稱呼該如何叫?!
到底是師父呢,還是母後呢?
容默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曲仁懷那個醜八怪不是經常欺負你,看不起你郡主之位麽,如今成了本宮的義女,相信他可不敢再對你下手了不是,本宮可是一切都是為你著想,怎的,徒兒這是不滿意?”
他起身走到她的身後,雙臂緊緊鉗製住她的腰肢,笑得意味深長:“乖,在人前叫太後便是,私下麽,自然是師父呢,為師為師,自然是要教導你的……”
曲悠抬手製止住他襲/胸的手,冷笑一聲:“悠兒還是叫你#親比較好!”
她怎麽會猜不到他是打的什麽主意!無非就是借助“母女”關係,讓她光明正大進宮罷了,什麽擔心她,呸,還不是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嗬嗬,小喵咪若是喜歡,本宮自然是奉陪到底。”容默並不生氣,準確說,他接受能力強,一次可能惡心,但是第二次第三次,他便能立馬接受並且找好理由。
曲悠猜到又怎樣,他想做的,還沒有人能阻止得了他,何況,為了方便能逗弄自己的寵物,稱呼又能怎樣?
“嘖嘖嘖,你也不是很喜歡麽,本宮瞧你歡、愉之處,那雙大眼細細眯著與踹、氣的模樣,為師可是瞧得清清楚楚,怎的,乖徒兒這是忘記了麽?”
禮義廉恥對於太後,簡直就是放屁,曲悠不可否認,她的確,的確是被一個女人弄、得、歡愉,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是那美妙的感受的確是她從來不曾感受過的。
即使每每糾結於道德三觀的邊緣徘徊,卻一次一次又一次臣服於他的、身/下,曲悠早就練就了厚臉皮,如今隻是冷笑:“師父,徒兒自然不會忘記您帶給徒兒的歡樂,但是,這不是師父為了自己而故意扭曲的理由,您就承認了罷,你就是為了自己而已,何必扯上徒兒,硬要打腫臉充胖子?”
曲悠說得毫不客氣,一點也沒有臉紅或者是閃躲的模樣,麵上滿是不屑,漂亮的大眼裏溢滿了冷靜。
容默的下巴放在曲悠的頭頂,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他低沉的中音十分悅耳:“嗯,徒兒眼光真是毒辣,為師藏的這麽深竟然都被你給發覺了,真是令為師很高興呢,嗬嗬……”
頭頂被有些尖的東西壓著,曲悠知道那是他的下巴,忍不住扭扭頭避開疼處。
因為她的動作,一頭長長的青絲瞬間直瀉而下,將她整個臉都覆蓋上了。
即使如此,曲悠依舊感覺不到絲毫的不適,因為那鼻尖的異香溢滿了她的口鼻,她竟然一時間癡了。
青絲太過柔滑,曲悠伸手扒拉開了幾次,那青絲還是直接從手中滑落,而後鍥而不舍地又滑回了原地。
這次她沒有再去拂開,隻是鼻尖太過酥氧,讓她忍不住抬頭望向罪魁禍首。
容默那美豔的臉孔瞬間再次放大,兩人的視線就這麽交織纏、綿在了一起。
依舊是那攝人心魄的陰暗黑眸,可是曲悠卻第一次沒有移開,也沒有覺得令人膽寒。
有的,隻是隱約撩人的——心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