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陰陽人 中
但是看到二人都拚命漱口,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不由哭笑不得。
這個逍遙粉是她在容默哪裏藥來的,自己根本就沒有解藥,看到二人瞬間變得通紅的臉,她立馬吩咐他們:“你們先忍著,將這二個人弄好,再去解決自己!”
二人聞言,飛快將和尚與黎香香扔上了床,看到二人糾纏了起來,他們才回到曲悠身邊,此刻那逍遙粉已經發作了,他們紛紛都努力運功壓抑。
這逍遙粉容默跟曲悠說過,烈性最強,最快,而且這種藥還能讓人神智清醒。
所以蓮三與春霞已經開始發作了,看到他們通紅的眼睛,曲悠隻得將二個人點住穴道,知道曲柔等會兒就要將所有人帶到這裏來捉/奸。
所以曲悠不用通知,運氣一把抓住春霞蓮三便來到了容默特意為她安排的隱秘房間。
“你們二個都重了藥,我也沒有解藥,所以,你們將就解毒,事後你們若是不願意負責,那就當是一場夢,沒必要計較。”曲悠雖然學過醫,也隻擅長針灸,可是普通的症狀她的確可以,但是對付這種藥,她還真是沒辦法。
看到二人已經滾成了團,曲悠這才退了出去。
不是她不在意春霞,而是這種逍遙粉可是容默所研製,他都說了,解藥要在沒發作的時候才有用,可是一旦發作了,吃多少解藥都沒用。
若是不行人道,那二人都要會失去性命。
貞潔對女子固然重要,但是對於曲悠來說,性命更加重要!
聽著裏麵的響動,曲悠朝屋簷上準備看好戲的蓮九吩咐:“小九九,你家小三在裏麵行人倫,你在這裏守他們,若是他們醒了,你就將他們送回南苑。”
蓮九立馬出現在曲悠麵上,“主子,屬下不能離開你!”
主上特意派他們來保護郡主,雖然他真的很好奇小三這個雛兒是怎麽開苞的,可是他的任務就是必須跟著曲悠保護她平安。
曲悠定定看著他:“太後娘娘曾經說過,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你若是不聽話,從哪裏來回哪裏去,我不收不聽話的下人!”
回去?若是他回去了,主上怎麽可能放過他,若是回去,他恐怕不能再見到明天太陽了!
想到這裏,蓮九頓時沉默了片刻,終究跪了下來:“屬下遵命!”
說完,他瞬間消失在曲悠麵前。
“小姐,春霞姐她……”青梅已經等在這裏多時了,她自然已經明白了過來發生了什麽,雖然她與春霞經常鬥嘴,可是到底是很擔心的。
“等她們毒解了再說吧。”曲悠知道春霞可能會接受不了,可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有事,生命麵前,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毫無意義。
若是換成了她,依舊會選擇保住性命,她好不容易重生,自然是不會輕易妥協。
“那小姐,我們現在去哪裏?”
曲悠微微眯眼,笑得意味深長:“自然是去看戲!”
想到黎香香,曲悠毫不猶豫帶著青梅朝廂房走去。
既然有人設計她,她不給點教訓怎麽行?
已經過了正午,太陽高高懸掛在高空,曲悠還沒走近廂房,便見一群熟悉的不熟悉的夫人小姐們,以及寺廟裏的和尚尼姑們將廂房前的大片空地都擠滿了,各個方向的香客如今也紛紛攘攘往這邊而來。
人群議論紛紛,皆是廂房裏發生的事情。
“哎?發生了什麽啊?怎麽這麽多人?”
“我也不知道,似乎是有人在這裏行齷蹉之事。”
“天啊,這裏可是相國寺,怎麽會有這樣事發生?”
“誰知道啊,聽說裏麵的人,是霍尚書的夫人呢。”
“真是不知廉恥,這種人就該浸豬籠沉塘!”
聽著人群裏的議論紛紛,曲悠心下微微挑眉,沒想到曲柔竟然如此迅速,她嬌小玲瓏的身子靈活地穿過人群,來到了廂房門口向裏麵瞧去。
廂房裏正站著幾個人,其中有相國寺的方丈,霍府的史部霍尚書霍尊,禦史韓夫人,安平侯府夫人,曲柔以及霍府的大小姐霍雨。
屋裏所有人神情各異,似乎都被眼前的場景驚愣得忘記了驅散下人。
從室內眾人的視線望去,床上的兩人已經被人打昏了過去,床帳已經遮去了身影,看不清誰是誰,但是方才闖進來的人卻已經是看得清清楚楚,即使後麵趕來看不見情景的人們,問到室內的霏糜曖昧氣味,不用看床上的人便知道發生了什麽。
眾人臉色各異,站在原地靜默不語,隻是他們沉默,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說話。
禦史夫人譏諷道:“喲喲喲,青天白日宣/yin,真是活久見啊……”
剛剛她好好的為女兒祈福求平安,卻見所有人攘攘著來這裏,如今看到這個狀況,再聽外麵的議論紛紛,浸淫多年宅鬥算計的她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天知道,這個黎香香與黎夫人幾次讓她難堪,如今撞見這等醜事,她當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當即陰陽怪氣嘲弄:“霍尚書,你的愛妻竟然在相國寺做出了這等醜事,你難道沒有表示麽?”
相國寺發生了這種事,當真是汙點,方丈的臉色也是不好看,卻不能說什麽,隻能站在那裏不停念經。
霍尚書臉色更是鐵青,眼前的情景幾乎讓他氣得不能回神,他的身子一個踉蹌,被曲柔及時扶住。
“姨夫小心!”曲柔臉色也是不好看,為什麽曲悠沒在這裏?她的暗線親自跟她說過,曲悠的確是進了這裏,可是如今對象怎麽變了?到底是哪裏錯了?!
曲柔心底的詫異止不住翻湧,卻無法解釋到底是為了什麽,隻得壓抑住疑惑,道:“禦史夫人,現在他們還未清醒,你不要妄下定論,小姨再如何蠢笨,也不會做出如此愚蠢之事,還是選擇在這裏!這一定是個陰謀!姨夫,你可要替小姨申冤啊!”
曲柔這樣一說,眾人神色微微一變,是了,偷情偷到相國寺來,誰有那麽大的膽子?除非是傻子才會這樣做,對於曲柔的話,不少人也覺得很有道理。
禦史韓夫人冷笑一聲:“陰謀?什麽陰謀能讓他們滾在一起?看他們如此的纏綿,哪裏有半分的算計模樣?就算是陰謀,那你說說,又是誰要陷害他們呢?”
這話說得不錯,一個巴掌拍不響,何況,這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禦史夫人,你不要滿口胡言,母親是怎樣的人大家都清楚,萬萬不會做出此等敗壞名譽的事來,父親,您快點說說話,快點下令徹查此事換母親一個公道啊!”霍雨滿臉驚恐,對禦史夫人怒目而。
她的母親如今做出了這樣的不檢點的事來,就算母親是被人誣蔑的又如何,終究是會被沉塘的!
母親是她在霍府唯一的依靠,就是衝這點,她就不能棄母親與不顧!
“今日是相緣會,來上香的香客多不勝數,母親怎麽可能會做出此等事情,父親,還請父親還母親一個公道……”
“怎麽不可能,黎縣主美豔動人,年過三十卻依舊性感妖嬈,正是如虎似狼的年紀,霍尚書的嬌媚姬妾又是成群,難保黎縣主不會寂寞難耐,若是沒有這等心思,怎麽會在這樣的聖地胡作非為,或者說黎縣主很喜歡找刺激呢?”一道嬌滴滴的女音徒然打斷了霍雨的辯解。
眾人看向門口,卻見體態臃腫,高猛的肥胖女子被人扶著走進了屋子。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容蓉公主與千瀧郡主!
隨後便有二個婢女將廂房的門“啪”的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麵數百人的視線。
即使是這樣,外麵的聲音依舊嘈雜,足以證明有多少見到了這一幕。
霍尊頓時清醒過來,隨著眾人向公主郡主行禮後,他顫顫巍巍,語氣冷硬:“公主,事情還沒查明,不能妄言!”
“是啊,這件事還是得徹查才能定罪,否則,冤枉了黎縣主,怎可了得!”安平侯府夫人麵容方正,嘴大唇薄,十足十的尖酸刻薄模樣。
容蓉冷冷看了她一眼,語氣譏誚:“如今證據確鑿,又捉/奸在床,這可是大家親眼目睹的事情,本公主可沒冤枉人。”
隨後,她一招手,便見一名高大的女官徑直朝床邊走去,卻被霍雨攔住了去路,她神色驚疑,有些害怕容蓉,卻還是不讓女官去掀床簾:“公主殿下,你要幹什麽?”
霍尊也是上前一步,臉色微青:“公主殿下,這是霍府的家事。”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這是霍府的家事,你就算是公主,也不能插手!
容蓉卻笑了,她神色淩厲,看向雙手合十嘴裏不斷念著“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的方丈道:“方丈,這件事是發生在相國寺,你說說看,這算不算是侮辱相國寺,侮辱皇家!”
方丈自然是點頭,他臉上的慈悲依舊,語氣卻篤定:“這事既然發生在相國寺,而相國寺又是皇室寺廟,這已經是對皇家的大不敬,所以,這已經不僅僅隻是家事了。”
黎香香既然與人在相國寺發生齷蹉之事,就是公然挑釁皇權,這是對皇權的大不敬!是藐視皇權的大罪過!
霍尊徒然變了臉色,他猛地明白了什麽,頓時跪了下來,“公主殿下,夫人必定是被奸/人所害,還請公主還霍府一個公道,還夫人一個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