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馬車是公主特意拿來接待貴客的,所以這馬車又高又寬大。
太後那般高的身材竟然也能完全站直,曲悠身材嬌小,站在凳子上也不過隻到容默的肩頭,所以她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無法拿到他手中的藥膏。
不由氣得直叫:“太後娘娘,您如此欺負徒兒,算哪門子師父!”
曲悠素來想來沉穩,如今卻已經氣得脾氣都暴躁了起來,偏偏容默見到她這樣生氣而鼓起的小臉,更是玩心大起。
在曲悠踮起腳尖要碰到藥膏的時候,又抬離了她手,見她氣得收回手,又將藥膏壓低,那模樣似在逗自家的小喵咪,分外的欠抽!
在曲悠的眼裏,這樣逗寵物動作的太後簡直可惡到了極點!
幾次夠不到被戲耍後,曲悠直接放棄了那藥膏的心思,臉色鐵青著看向車廂外,不知在想什麽,很快便收起了怒容,恢複了往日平靜恬靜的模樣。
見寵物放棄了,容默不由失望再次在曲悠眼前揮了揮藥膏,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可是現在的曲悠已經猜到了對方逗寵物心思,已經恢複了平靜,如何還會去自討沒趣,任人逗弄。
“徒兒不疼麽,這個藥膏若是為師沒認錯,是本宮那醜不拉幾麽孫兒送你的珍貴草木灰吧。”
這個草木灰可是藥中極品,乃西域進貢見效最快的稀罕藥物,這東西一共隻有六瓶,皇帝二瓶,他有四瓶。
容成楓的這瓶草木灰可是皇帝幾年前打賞給他的,沒想到如今在曲悠這裏看見,容默眸子隱隱閃過一抹黑霧。
曲悠有些莫名其妙看著那藥膏,誠實搖頭:“這個是誰送的這個徒兒並不知道,上次還是李嬤嬤親自打理小倉庫找出來的,說是很好的藥,所以才一直帶在身上。”
這個東西曲悠當然知道是容成楓暗中放進珠寶中的,隻是她也不明白為何他不親手給她,但是既然是太子拿出手的,自然不可能是凡品,她便心安理得用了起來。
但是曲悠如今還生著氣,這些事情她怎麽會全部說出來。
容默似看出了她所想,輕嗤一聲,隨後粗暴將曲悠拉扯坐直,他直接上前托起她的精致下巴,修長的手指直接戳破曲悠嘴裏已經起了的水泡。
痛得曲悠眼淚直流,容默不耐煩看了她一眼:“裝什麽裝,平日裏裝上癮了是吧,如今還知道疼了!”
以曲悠的性子,又是有武功底子,怎麽可能會被這點小傷弄得疼得死去過來?
至少他很了解他的這個小喵咪,最是虛偽不過!
曲悠暗地叫冤,她方才的確是裝的,可是他如此粗魯戳水泡,不痛都會被他弄痛的!
曲悠緊抿唇,不讓他繼續施暴,但是她這一舉動,本來容默還不願意做這事,但是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不由冷笑直接定固住她身子,忘記了惡心,直接粗魯地將那些水泡揉來揉去,揉到曲悠臉色發白,心底才舒服了起來。
曲悠第一次這般憋屈,難免有些生氣,接下來再疼,她也一聲不吭,任由對方為她戳水泡。
容默玩夠了,才將水泡全部戳破,然後仔細上起了藥。
因為是曲悠嘴裏,所以他隻能將她徹底固定揚起頭露出小嘴,上藥難免會碰到柔軟的舌尖,即使他帶著薄蟬如翼的手套,也能感受到那小舌的溫度。
那溫度絲絲由指尖極快傳上手臂,而後爬進心田,湧起了陣陣酥麻。
他眸色突然變得幽暗無邊,那眸底深處的一抹藍詭異地翻湧起陣陣黑霧,曲悠敏感察覺到他的變化,看得她頭皮不由發麻起來。
“濕,濕敷,您弄痛徒兒了。”曲悠不得不向後避開逗弄她舌尖的手,小臉已經微微鐵青了起來。
曲悠可不是不諳世事的閨閣女子,這樣的曖昧動作,可真是要命的糜爛又令人頭皮發麻,她恨不得立馬推開麵前的女子。
想到這裏,曲悠心底微微一抽,腦子閃過荒唐——太後不會是吃膩了男子的味道,如今想要嚐嚐女子的味道吧?
這,這真是令人與無語又窘迫……。
容默麵色不改,將薄蟬如翼緊貼手的手套褪下,重新當著曲悠的麵再次戴上了一雙新的,動作優雅又緩慢。
曲悠麵色已經恢複,她看著他優雅的動作,問道:“師父今日不在宮中,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
如今雖然天已經大亮,可是按照以往的時辰,麵前這個大美人可是已經上朝了!
容默睹了她一眼,將手套徹底戴好後才漫不經心譏笑道:“還不是為了你這個欺師滅祖的狗東西!”
這又關她什麽事?曲悠轉頭,看向車水馬龍的大街,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師父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還說是徒兒的過錯,徒兒倒是想知道,您的意思是說徒兒不應該進宮?”
容默冷哼一聲:“每次進宮,你哪次路上不出事點事?本宮隻是看不得好不容易調教好的寵物就這麽香消玉損了,嘖隻能委屈本宮來看看。”
他說的很不客氣,但是卻讓曲悠心頭微軟,她知道他的意思。
第一次進宮,是他救了她,第二次進宮,回來的路上也是有刺客,想到這裏,曲悠道:“是是是,師父最好了,若不是師父,徒兒恐怕都不知死了幾回了。”
曲悠說的這是真話,基本上每次她有難,第一個出現的基本上是他,雖然曲悠的確惡毒想過報完恩就殺了他,可是這一件一件的事情說來。
的確是她欠他的,隻是她還是有些不明白,曲悠抿了抿唇,任由口腔內壁傳來的疼痛,遲疑道:
“徒兒想知道……”她一句話還沒說完,馬車突然一震劇烈的抖動,茶幾上滾燙的開水竟然直潑向旁邊的容默。
火光電石間,曲悠想也不想直接以自己的身子擋在了容默身前,一切發生的時間不過是一瞬間,曲悠甚至已經準備好了疼痛的來臨。
可是好半響,馬車恢複了平靜她也沒感覺到哪裏疼,正要抬頭看,身下便傳來了一聲冷得凍人的鬼魅聲音:“蠢貨,還不給本宮起來!”
曲悠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是爬在太後身上的,最主要的是,她的柔軟一隻竟然好巧不巧壓在了——容默的嘴裏!
沒錯,是在他張得大的嘴裏,她今日前襟隻有一層薄薄的裏衣包裹,裏麵甚至她還沒有穿肚兜,因此,方才事情發生在瞬間,她前胸竟然好巧不巧……
曲悠既使穿著襦裙,她依舊感受到那牙齒偶爾的磨蹭,她敏感地感受到了那陣陣的酥麻,甚至他鼻尖的熱氣噴在上麵,炙熱的,刺痛的感覺一點一點滲入四肢百骸。
激起一陣又一陣的酸麻。
天!這都是在做什麽?曲悠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甚至連動作都遲緩,僵硬得一動不動。
曲悠不好過,容默更不好過!
他自然知道那柔軟是什麽東西,可是那特有的少女氣息從鼻尖慢慢滲透他的肌膚,一點一點地盤旋在鼻尖揮之不去。
原本他要推開曲悠,想要起來的動作也因此僵硬,他甚至能感覺到那桃子是如何的柔軟嫩滑,如何的勾人心魄!
明明如此小小的身子,怎麽會能讓人想入非非呢?
曲悠抬起手正準備給非禮她的女子一巴掌,車外卻傳來丫鬟春霞擔憂的問話:“小姐,你沒事吧?”
那個聲音越來越近,似要掀開車簾進來!
“別進來!”曲悠一急,立馬出聲阻止了那已經掀開了一角簾子的手,焦急道:“先別進來!”
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破音,曲悠調整了一下,繼續道:“方才不小心將衣服勾破了,所以在換衣服。”
聽曲悠這樣說,春霞這才鬆了口氣,道:“那小姐有事情了叫奴婢,奴婢們隨時都在。”
見簾子被徹底放了下來,曲悠緊繃的身體微微一鬆,但是她看著身下的女子,又忍不住咬牙切齒道:“太後娘娘,您能鬆口了麽?!”
那地方咬得她生疼,若不是對方是女子,她有的對方也有,否則曲悠定要狠狠地反擊回去!
彼時的她雖然不知道,可是當她知道了真相,別說報複,躲避都來不及!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曲悠捧著自己那處,輕輕揉了揉,才覺得悶痛散開了一點。
容默看著她毫不避諱的動作,不知怎的,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窄小的空間瞬間溢滿了陰森森的壓迫。
曲悠抬眼見他這模樣,不由怒及反笑:“太後娘娘,吃虧的是我,您生什麽氣?!”
至今曲悠都覺得此人果真如傳說中那般陰晴不定。
真是難伺候!
他麵露陰沉,美豔得不可方物傾國傾城的臉上溢滿了不悅,他左眼至鬢角的曼陀羅花透出點點的詭異藍,似散發出無邊無際的陰寒。
那寒冷的涼氣毫不客氣穿過曲悠薄薄的襦裙滲入肌膚,帶起了一陣又一陣的詭異幽涼寒氣,莫名其妙的,她腿竟然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