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為師教你
伴隨著這陰森的聲音響起。
曲悠的柔軟床上徒然憑空出現一個慵懶地躺在上麵的肆意妄為的血紅人影。
春霞立馬感受到危險,本能抽出了長劍,護在了曲悠的麵前。
曲悠卻是一怔,看清那人,幽幽笑了出來,吩咐春霞收起長劍帶著二個嚇得抖如篩糠的小丫鬟出了門才回頭看向那人。
等門關上,曲悠徑直給自己倒了杯茶,悠閑道:“太後娘娘怎麽那麽喜歡上悠兒的床,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可來這邊坐坐?”
容默看向她一身白色襦裙,襯得她尖尖小臉越發小巧,漂亮的眼眸更加的圓,她那雙眸子倒映著他的身影,仿佛眼裏隻有他。
但是容默很清楚,這小喵咪又在裝,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嫌棄得蹙起了眉:“這麽一身孝服,你倒是穿的不別扭,真是醜得太監都能施展雄風了。”
這是什麽誇張比喻?曲悠眉頭挑了挑,起身起身轉了個圈道:“太後娘娘,這可是您賞賜給悠兒的上等鍛綢,製作成了今年最流行的花樣襦裙,可是漂亮得緊,怎麽會醜,您是什麽眼光呐。”
曲婉是小輩,自然用不著穿孝服,但是畢竟是死了她妹妹,曲悠自然也不可能打扮得花枝招展,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件這樣清新的襦裙。
但是,看來太後娘娘不喜歡這樣素淨的衣袍。
“說了醜就是醜。”他伸手掀了掀身上的血衣用著金絲繡著的妖豔曼陀羅衣袍,妖媚道:“這才是叫衣服,你那是什麽,分明就是一坨屎!”
“太後娘娘,屎是黃色的,這個衣服是白色的。”曲悠看了眼依舊妖嬈到骨子裏的太後,上上下下打量道:“您這身衣服料子自然不是我等卑微的人能穿的,何況,您身為太後,自然吃穿用度是要比悠兒好。”
曲悠喝了茶,抿了抿唇問道:“不知師父,能否解答徒兒的疑惑方才的疑問?”
容默慢悠悠起身朝曲悠走去,坐在她旁邊,抓住她的手把玩,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度,漫不經心道:
“這件事徒兒不是早就知道了麽,何必來問為師。”
容默可不相信她會一無所知。
感受自己的手被冰冷包裹,曲悠掙脫不出,隻能放棄,道:“曲婉當初沒死,是您救了她?”
曲婉雖然有龐大內力,但是她到底是個不學無術的女孩子,縱然有高深的武功傍身,她們將她推下深不見底的古井。
就算不摔死也會被淹死,若不是有人救下她,曲悠是不會相信是曲婉自己能夠爬上來的。
那日後山,容默可是在場,而且也隻有他才親眼目睹她殺人滅口,所以,她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救下了曲婉。
可是為什麽呢?曲悠不解看著他。
聽完曲悠的話,容默讚賞看了眼她,漂亮幽亮的眸子染了點點星亮,眼底的無底漩渦似要將人吞噬。
又讓人不由自主地臉紅心跳。
曲悠別過眼,輕咳一聲,掩飾眼底的驚豔道:“可是為什麽呢?”
既然當初沒有阻止她,為何又要救?
“為師隻是看不得你太得意罷了。”容默看著大掌裏微微有些肉,不算纖細卻白淨可愛的胖嘟嘟小手,繼續道:“那個古井是連接上京最長的那條河,若是屍體從那裏打撈起,就是你做的事情再隱秘,也會被找出蛛絲馬跡,你可知道,後果是什麽?”
曲悠抬起頭直視他充滿殘忍的駭人眸子,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曲婉如果被找到了屍體,那麽,終有一天會查到後山,也會牽連到她身上。
不管能不能確定是不是她殺的,她都會被傳進衙門審問,若是如此,縱然最後沒有找到證據,她亦會失了名譽,也就意味著,她這一生隻能孤獨終老,流言蜚語纏身。
甚至麵對的是家族的拋棄。
曲悠眸色複雜看著麵前妖豔如魔的人,他竟然想到了這一層,既然他這麽說,那麽他救曲婉,其實是為了她?
“師父,你何必如此。”曲悠隻是眸子隻是複雜一瞬,眼底的光便消失不見,隻剩下無邊無際的冷漠:“名譽與徒兒,並不甚在意。”
從她睜開眼的那一刻起,那些什麽親情愛情,她早就不奢望,也不需要,更何談在乎名譽。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說她會因此嫁不出。
可是前世她便看清了男人的本質,今生她還會奢求?
曲悠眸色冷漠如冰,似要將什麽東西一寸一寸凍結,大眼裏的涼薄,她一點也不掩飾。
容默定定瞧著她露出不是她這個年齡的看破紅塵的神色,一時微微眯起了眼。
似乎他的貓兒,不像其他女子一樣奢求什麽愛情呢,果然是與眾不同的,嘖嘖嘖。
“既然如此,那你可要投入為師的懷抱?”容默抓緊她的小手,扣在桌麵上一根一根把玩,麵上漫不經心道:“為師雖然胸脯沒有徒兒柔軟,可是卻是非常的堅硬,而且本宮還能滿足你,不會讓你寂寞空虛冷,定會弄得你舒舒服服的,滿滿意意的……
“師父!”曲悠沒想到這廝又開始不正經起來,“太後娘娘就算再神通廣大,但是終究沒有男子那般勇猛,師父嚐過男子的味道,應該是知道您無法能行的,您何必來玩弄徒兒。”
曲悠如今已經對他常常曖昧的話語免疫,神色一如往常,並不為意。
容默微眯眼,眸底閃過危險:“哦?徒兒嚐過男子的味道?或者徒兒看上了本宮那個醜八怪孫兒?”
他語氣聽不出喜怒,但是他的手卻從她手上抽了回去,而且曲悠敏感感覺到他美豔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寒涼,甚至連稱呼都變了。
她看不出他生氣的模樣,又聽他這樣說,不由開玩笑道:“徒兒沒有嚐過,但是師父卻嚐過,不知師父可有傳授徒兒的?”
曲悠想起什麽,露出可愛的梨渦道:“師父若是傳授徒兒,日後若是真的有機會,用在太子殿下身上,徒兒可能錢財美色雙收也說不定呢。”
日後若是她一朝能自由,容成楓長得不錯,用來暖床貌似也可以的,當然,曲悠隻是玩笑話,這樣的男人注定三妻四妾,她如何會接受。
而容成楓對她的心思,曲悠大概能猜得出幾分,身為太子,籠絡人心,籌謀劃策是必須的,她知道容成楓隻是對她起了點點的心思,但是大多數都是因為曲仁懷手中的權利。
曲悠這話,也隻是籠絡一下氣氛罷了,但是她剛說完這話,氣氛不但沒有緩和,甚至她感覺到室內溫度刷的一下降了下來。
凍得她都忍不住攏了攏襦裙,她下意識轉頭看那人,轉頭卻便撞進了堅硬的胸膛,不,應該是太後的胸口!
曲悠微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身子便徒然懸空,她一驚,抬手便抓緊了抱著自己人的前襟。
她耳邊也響起了一道寒冷的聲音:“徒兒既然那麽想要為師傳授,為師也不好不教,正好本宮現在有空!”
這句話砸在曲悠耳朵裏,不免讓她有些懵圈,在她還在思索這是什麽意思的時候,身子徒然被拋起落下。
身子瞬間失重,她一驚,試圖運功穩定身子或者說避免受傷,卻在她還來不及動作的時候。
她已經“啪”的一下便摔進了柔軟的被窩,接著她身子一沉,就見美得不可方物的大美人一下子騎上了她腰間。
隨後他修長玉琢的手指三下五除二就將她外衣扒了下來,然後扔下了床。
這下子曲悠更是懵了,顯然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等等!”
曲悠一下子抓緊了對方冰冷如死屍的漂亮手,有些哭笑不得:“太後娘娘,您這是幹什麽?”
容默露出他白白的尖牙,磨牙道:“自然是——幹你!”
曲悠一愣,見對方快速扒拉下裏衣,露出裏麵淺粉色繡著茉莉花的肚兜,不由一急:“師父!等等!”
這大魔王又是在做什麽妖?她可沒興趣百合!
隻是對方那副認真的模樣不似作假,曲悠趕緊賣萌裝乖:“師父,大晴天的在被窩裏多熱啊,咱們先起來?”
“你不是要學技巧去勾引男人麽,為師可以好好教導你如何去討好。”
“徒兒才不學!”曲悠趕緊諂媚道:“徒兒說笑呢,師父怎麽當真了,徒兒有您這樣強大這樣美麗這樣有錢的師父,才不要學那些呢!”
容默一動不動看著身下的女子,似要看進她靈魂深處,仔細辨別她有沒有說謊。
被那陰冷的目光盯著,曲悠有些惴惴不安,卻還是直視他不避不懼。
良久,在曲悠以為他要繼續動作的時候,卻見他突然翻身從她身上起了來,轉眼便下了床,居高臨下命令道:“還愣著作甚,本宮餓了,立馬準備吃食!”
那語氣雖然在譏諷,卻讓人聽出了一點子莫名的別扭來,別扭?
曲悠一怔,明白他的意思,立馬穿戴整齊,笑嘻嘻走下了床:“徒兒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