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無可奈何
第四十九章:無可奈何
凌中嶽一聽手下報告說事情有了重大進展,查到了每次保釋羅伯特的神秘人身份。別過方雨後,興沖沖,急急忙忙地往回跑了。幾乎就是一路小跑著回到了凌中嶽臨時成立的調查組辦公室。
「快,給我看看,到底是誰,這次將軍一定要讓他好看。」凌中嶽略帶興奮的說道。
邊走邊說的凌中嶽接過剛才通知他的那個手下遞來的一份文件。
手下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隊長,可情恐怕沒那麼好辦。」
「怎麼?」凌中嶽心裡一咯噔,早前他也想過事情沒那麼簡單,現在看手下的語氣表情,似乎事情有些大條。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凌中嶽拿起手中的文件,飛快地一目十行地看過,頓時覺得冷汗淋漓,飛快地收起文件。
「這份文件有多少人看過?」凌中嶽焦急地問手下。
「我們調查組的人都知道,也是一起從羅伯特的資里調出來的,可能是他們大意,有一段,那人保釋羅伯特的視頻文件竟然沒有刪除,我們無意之間找到了。」
這個時候,整個調查組辦公室三十多個人全都圍了上來。不管是凌中嶽所帶的軍人,還是此時調到調查組的一些技術人員,沒有一個是傻子,都明白涉及到的人,不是他們這樣的小蝦米可以直接面對的。
凌中嶽在原地轉了兩個圈,一把將文件捲起來,捏在了手裡,說道:「此事,你們全都要給我閉緊你們的嘴巴,誰的嘴巴不嚴,後果我想大家都知道。我現在就去找將軍,你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明白嗎?」
「明白。」三十多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凌中嶽轉身火燒屁股一般的走了,留下一群同樣心裡戰戰驚驚的手下。凌中嶽一路飛也似的開車跑到行政樓里,凌中嶽才離開不久,想來程叢民還沒有回家。
走到總務處,再次開好放行證明,急急忙忙的衝上了樓,懷著忐忑的心走進程叢民的辦公室。程叢民在凌中嶽辦理放行證明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要來,所以,凌中嶽一走進辦公室,就迎上了程叢民的詢問的目光。
「報告將軍,屬下有重要事情彙報。」
「說吧,是不是查到什麼了?」程叢民淡笑道。
凌中嶽將卷在手中的文件小心的展開,走前一步,輕輕放在了程叢民的桌上。「將軍,請過目。」
程叢民拿過文件,慢慢地看了起來,直到看完,眉頭已經緊緊地皺了起來,將文件重重地拍在了桌上,低吼一聲:「他媽的,這些王八蛋,手伸的可真長。」
半晌,方才問凌中嶽,「你們是從哪裡找到的。」
「我們是通過三級許可權,調閱了聯邦公民信息庫里羅伯特的檔案,無意中在一次保釋過程式中,看到了他。羅伯特的資材料可以說少之又少,有很多都洗掉了,沒想到這一點視頻卻是漏下了。」
程叢民伸出手輕揉著太陽穴,久久不語,腦袋中翻江倒海。資材料中的人,他是動不了,可是那人想動他也要想想後果。程叢民從二十歲加入聯邦軍隊,一路靠戰功爬到將軍的位置,雖然現在退了下來,軍隊中依然有很多親信。
凌中嶽站在程叢民桌前,見他揉著腦袋不知想什麼什麼,等了許久也不見程叢民開口說話。於是小心地問道:「將軍,我們,怎麼辦。」
程叢民放下手,看了看凌中嶽,又拿起那份文件看了看,道:「你先下去,讓你的人暫時不要再查下去,把所有資材料封存,送到我這裡來。」
「是,將軍。」
凌中嶽可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聽程叢民的口氣,是不會再讓他查了,查到這個地步,已經讓凌中嶽心驚膽戰,如果還讓他再查下去,那他可能想死的心都有了。敢緊敬上一個軍禮,拿過程叢民遞來的放行證明走出了這片核心區。
時間過得很快,眼看便來到了下午,這個時候整個銀河學府的學員訓練已經完成,下午就是他們的自由安排時候。程叢民收到凌中嶽送來的一堆封存資材料后,連同最早的那份文件一起放在了高機密室中。這才在張朋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清靜小樓。
萊特星午後的陽光不但不刺眼,相反非常的和煦。透過病房窗戶照進來,給病房染上淡淡的斑駁的紫色。
方雨躺在床上,睜大的眼睛,時而看看天花板,時而看看趙婉央。趙婉央從昨晚一直守著他,直到他醒來。方雨一直都在讓她回去休息,可是趙婉央就是不肯,只說自己不困。
趙婉央從昨晚言雨中槍昏迷后,心裡一股莫名的痛升了起來,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趙婉央一直在自己問自己:難道是已經習慣於他們認為的那樣,她趙婉央已經和方雨在一起,難道我已經把自己當作方雨的女朋友嗎?我為會他受傷而心疼,為他昏迷而難過。
可是昨晚她才發現方雨竟然早已經和韓夢在一起,韓夢同樣是不輸於她的一個女人,從十七歲執掌一艘中型客運艦,一直到現在,在星際之間穿梭。同時執掌了韓氏50%的資產運作。
『凡事都要靠自己去爭取的,丫頭。』霍桑昨晚說的話突然在趙婉央耳邊響起,讓趙婉央又有了一陣慌亂,方雨看著他的目光試上她心裡成的一團亂麻。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趙姐姐,你真在這裡。」一聲嬌俏的聲音打破了二人間的寂靜。
二人幾乎同時望向病房門口,只見韓靈兒俏生生的站在好里,穿著一套可愛的公主裙,腦後的頭髮扎了一半,留下一半披散著,一看之下,倒也還真像是一個婷婷玉立的公主。
「靈兒,你怎麼來了?」趙婉央方雨二人幾乎同時開口問道。
韓靈兒走進病房,有些奇怪的看著方雨趙婉央兩人。「我昨晚就知道學院里發生了槍擊事件,但是,學院內部都封鎖了消息,我們都不知道是誰中槍了,今天上午又沒見到趙姐姐你來實驗室,我以為是你中槍了,沒想到是你…你。」
韓靈兒在稱呼方雨的時候有些作難,一連兩個你,還是不知道怎麼叫了,乾脆就說『你』的了。想了想,又接著說道:「我沒見著趙姐姐,原本以為是你中槍了,又沒來實驗室,我想,那肯定是在學院的治療所了,所以我就找來了。卻是沒想到趙姐姐也在這裡。」
二人恍然,原來如此。
然而韓靈兒的話,讓趙婉央有些慌亂,強自鎮定地說道:「靈兒,昨晚你方雨哥哥中槍昏迷了,我是他的好朋友當然要來照顧一下他了。」
韓靈兒作恍然大悟狀,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表情,但是隨即隱去,笑著說道:「方雨哥哥,你沒事了吧。」
「沒事,沒事,一點小傷。」
卻在這時,門口再次出現了四人,正是平時和方雨組隊訓練的四人,陳平,程月,洪斌,赫正南。
陳平一走到門口,就看到方雨躺在床上,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正守著他,立刻大笑起來,「我說方雨兄弟,死不了吧,呀呀,沒想到一受傷,兩個美人兒來陪你,唔唔,艷福不淺啊。」這四個人陳平就是一個話多胡扯的主,赫正南嚴肅冷漠話少,洪斌和程月就是間於二人中間的人了。
程月啐了一口,「我說陳平,你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方雨受傷醒過來了,不說兩句好聽的。」
「我還沒說好聽的啊,我說他艷福不淺,就是好話,如果受傷就有兩個美女來陪,我寧願受傷的人是我。」陳平委委屈屈地說道。
方雨卻也回過神來,陳平一通胡鬧下來,把方雨搞的無言以對,笑罵道:「臭小子,嘴巴真臭。」說罷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四人能想到跑來看他,心裡著實高興。
程月走到病床邊,笑著說道:「看你還笑的出來,沒事了吧。」
這時洪斌,赫正南也上前來,問候了下。
方雨有些小感動,道:「謝謝大家關心,我沒事。」
陳平從來都是一個凡事要窮根究底的人,抓住方雨不停地問這問那,方雨不得不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那你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抓你嗎?」卻是洪斌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他們是找錯人了吧,真倒霉。」方雨自然是不會將霍桑的事告訴他們,然而事件的起因在方雨的猜測中很有可能就是和霍桑有關。現在四人問起,只得說不知道。
「你小子可真倒霉的,好好休息吧,還有半個多月就是我們的畢業比賽,之後我們就要走進軍隊了。這半個月可要小心些。」沒想到卻是話不多的赫正南帶著關心的語氣說道。
「謝謝關心,我會的。」
一時間,病房裡洋溢著一股兄弟之情,趙婉央大家都是認識的,陳平這下可是非要纏著方雨給介紹韓靈兒,而方雨直衝他翻白眼,韓靈兒則是對陳平怒目而視,一時間病房裡又笑聲隱隱。
張朋開車將程叢民送回清靜小樓,程叢民獨自上樓,走進了自己經常呆的書房。程叢民明顯的精神不好,坐在椅子上,輕輕的捏著眉頭。
「程將軍,好久不見了。」一聲突兀的聲音在書房裡響起。
「誰?」程叢民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