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堅守與離別
第62章堅守與離別
因為寺廟外的空地不大,所以我們的車停放的還是非常緊密的。車是分為兩排停放的,在距圍牆不足兩米的地方就停著一排汽車,分別是本田crv、皮卡、商務和崔小勇他們開的那輛現代伊蘭特,而排在最外面的則是勇士吉普、三菱帕傑羅、現代ix35。這隻屍狗獸正是一下跳上了現代ix35的車頂,然後又跳上了後面的商務車的車頂,沖著我的燈光而來。屍狗獸的行動確實是太迅敏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已經從商務車的車頂躍起向我撲來。我本能反應迅速的蹲下身子,伴隨著崔小勇所坐汽車發出的喇叭聲,我也大吼一聲「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黑影已經從我的頭頂飛了過去,等我轉過身子這個屍狗獸已經落在了院子里,快速的向正殿樓梯上的趙胖子等人奔去。被這屍狗獸一突襲,大家頓時慌了陣腳,王博的反應已經是夠快的了,回身一槍也只是打在了屍狗獸身後的地上。趙胖子等人從睡夢中醒來還沒站起身子,屍狗獸已經撲了上去一口咬住了孫海洋的腦袋,只聽「嘎嘣」一聲,孫海洋還沒來得急掙扎腦袋就被咬爛一命嗚呼了。
我們幾個拿槍的人卻絲毫沒有辦法,一是太過黑暗視線不好無法瞄準,二是怕誤傷了趙胖子他們。
趙胖子倒是個反應迅速的人,屍狗獸咬死孫海洋后正準備撲向另一個人時,趙胖子使足力氣掄起短柄關刀「咔嚓」一下將屍狗獸劈成了兩半,緊接著上去又是一刀劈碎了屍狗獸的腦袋。
圍牆外崔小勇把車燈打開了,我們急忙又起身回過頭看外面的情況,另一隻屍狗獸已經跳上了勇士汽車的機器蓋,正在呲牙咧嘴的撞擊擋風玻璃。亮哥舉起槍將屍狗獸打翻在地,但是屍狗獸並沒有死,只是一溜煙竄回了對面的灌木叢中。我們圍牆上的四個人拿著手電筒四處亂照,再也看不到半點屍狗獸的影子。
正殿門口已經是亂作一團,趙胖子和吳文博依照老辦法,還是將孫海洋綁了起來。孫海洋的妻子劉艷霞從正殿里跑了出來,跪在屍體旁哭喊的十分凄慘。王丹從凳子上跳了下去,奔向了正殿門口查看情況。
孫海洋是營地里的老人了,比王丹、趙胖子他們去的都早,確切的說是營地建立初期孫海洋就已經在那裡生存。孫海洋已經有40歲了,是山東人。他和妻子劉艷霞在末世前從山東來到我的城市開了一個煎餅攤,靠賣煎餅為生。賣煎餅是個辛苦活,無論春夏秋冬、雨雪風吹,每天凌晨4點起床生火、和面,到了早晨5點半就已經出攤了。雖然收入可觀,但是為了供山東老家的孩子念書和贍養老人,兩個人只租了一間10平米大的小房居住,起早貪黑掙得錢大部分都寄給了孩子和父母。一干就是整整5年,夫妻二人相互扶持絲毫沒有怨言,末世之後兩個人也是死裡逃生的活了下來,但是世事難料,即便倖存了這麼久,最終孫海洋還是死了。也難怪她的妻子會哭的那麼凄慘。
幾個女人把劉艷霞摻回了正殿,幾個男人將孫海洋的屍體放到了楊永寧屍體旁,趙胖子找了一塊床單將孫海洋的屍體蓋住。隱約聽到趙胖子的話,孫海洋的腦袋被咬裂了,大腦已經被破壞,應該不會再屍變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讓人們毫無防備,不由得讓我們感到,這些屍狗獸的確是非常狡猾,而且智力確實不低。我們這些人類再次被它們聲東擊西的戰術所欺騙,還搭上了一條人命。
這事發生過後,大家都沒有了睡意,瞪著眼睛、豎著耳朵絲毫不敢有一點懈怠。
天漸漸亮了,太陽緩緩的爬上了天空,清晨的陽光射進樹林,在樹葉的遮擋下,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柱。屍狗獸再也沒有出現,王丹只好把崔小勇和武濤等人召喚回寺廟。
經過一番商議,崔小勇和王博、林暢留在正殿前的院子里,其他人在兩個和尚的幫助下將楊永寧和孫海洋的屍體掩埋在寺廟后的菜地里,並堆起了一個小墳包。另外兩個已經不知蹤影的人趙明、李昌輝,估計已經死在了叢林里,為了安全起見大家不會去搜索他們的屍體,但是同樣給他們兩人也堆了墳包以示祭奠還念之情。一切處理完畢后,大家又回到了正殿稍作休整。
老和尚經歷了這血腥的一晚,也想通了一些事情,他找到我們想讓我們幫忙把他的徒弟「明法」和尚也入土為安,趙胖子和吳文博走到後院打開了關閉明法和尚的房門,一個骨瘦如柴,皮膚腐敗的行屍穿著破爛的僧袍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趙胖子到是出手利落,一手按住「明法」和尚的腦門,一手用匕首從行屍的眼眶刺入解決了問題。兩個人又幫老和尚將他的徒弟安葬好。
一個晚上四條人命,除了對死去的人感到痛心和惋惜,就是對屍狗獸的無比憎恨。這個寺廟顯然不太適合防守,我們的到來也確實給兩個和尚增添了不少麻煩,最終決定趁著天亮早些動身離開這個善緣寺。
「大師,您和我們一起走吧。這裡已經不安全了,跟著我們還安全些。」,亮哥在臨走前再次邀請兩個和尚跟我們同行。
老和尚只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善哉、善哉,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佛語云:即種因,則得果,一切命中注定。我不能離開,我的妻子和徒弟還在這裡,我得守著他們。你們的朋友也在這裡,我得照顧他們。我和我的兒子要堅守在這裡,為死去的人超度,為你們活著的人祈福。」
無論我們怎麼說,兩位和尚就是要堅守在寺廟裡,這也許就是信仰的力量吧,我們也只能遵從他們的意願。
大家在寺院外紛紛向兩位和尚道別,臨行前老和尚再次說出了那句佛語:即種因,則得果,一切命中注定。
車隊順著來時的小路緩緩的駛離善緣寺走上了大路,崔小勇和林暢坐在後排打著盹,王丹和我則努力睜著疲憊乾澀的眼睛看著前方的路況。
王丹握著方向盤,雙眼布滿的血絲,「這一夜過的,困死了。」
「是啊,一夜沒怎麼睡覺不說,還死了四個人。」,我揉著疲憊的眼睛,打了一個哈欠。
「唉,誰能想到屍狗獸那麼厲害,居然還一路跟著部隊的人。看來不把武濤和劉亞寧置於死地,那些屍狗獸是不會罷休的。每天晚上這麼偷襲咱們,就怕咱們沒幹完那些屍狗獸,咱們就全玩完了。別說打了,這一夜夜的熬著也吃不消啊。」,看的出王丹很擔心整個隊伍的安慰,因為目前來看行屍的威脅要比屍狗獸的小的多。
雖然沒有人指定王丹就是這個隊伍的領隊,但是王丹是個熱心腸,什麼事請都喜歡參與其中,而且一直都很照顧每個人並且擔心每個人的安危。同事王丹做事也很民主,什麼事也都會和大家商量后再做決定。這些優點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所以潛移默化的大家也都達成了一個共識,什麼事請都聽王丹的安排。
沿著公路時快時慢的行駛了兩個多小時,一路上只有零散的幾個行屍,和少量棄在路邊的汽車,說明我選擇的路線還是不錯的。但是畢竟熬了一夜沒怎麼休息,所以感覺越來越疲憊,我扭頭看看王丹也是一臉的倦容。
「要不,停下休息一下吧。順便該給汽車加油了。」,我拍了拍王丹的肩膀,王丹點了點頭將車緩緩的停在了路邊。
崔小勇和林暢在後排睡的很香,絲毫沒有感覺到汽車停下。我和王丹從車上走了下去,幾個開車的司機停好車后也紛紛下車打著哈欠伸著懶腰。
大家從張文宇開的皮卡上取下了備用汽油、柴油紛紛向汽車裡添加。
張文宇加完油后找到了王丹,「所有的備用油都加完了,我們需要趕緊補充燃料。」
「恩,我讓小龍路上注意點有沒有加油站。」,王丹對張文宇說完便在幾輛車之間走動著查看燃料的載入情況。
當他走到吳文博和王博所駕駛的商務車時忽然一愣,大聲的問到,「武濤和劉亞寧的車去哪了?怎麼沒跟過來?」
一聽王丹這麼一說,在車下的幾個人都趕忙走到了車隊的尾部,的確武濤他們的伊蘭特轎車並沒有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