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譚宇霖的抱怨
“宇寰,車頂上空有一架飛機,我們這會兒該怎麽辦?”鳳季同問道。
譚宇寰將天窗打開,看著頭頂上的飛機,飛機上有著一個程氏的標誌,他立馬明白這輛飛機是程俊材派過來的。
“別擔心,是俊材的飛機,先靠邊停車。”譚宇寰不禁心裏暗自竊喜,他知道,程俊材派這架飛機過來是來幫助他的,而且此時的飛機上已經降下來四根繩索。
鳳季同很是配合的將車停在了路邊,並利用飛機上放下來的繩索將汽車的四個輪胎給捆了起來。
隨後,飛機緩緩上升,拖著譚宇寰的這輛車在空中飛翔著。
“宇寰,這到底是誰想出來的主意,明顯比我們的汽車要快多了,而且還不需要等紅燈,就連著顛簸的路都直接越過了。”鳳季同看著腳下的城市,不禁感慨道。
此時的譚宇寰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他不用忍著傷口的疼痛在路上顛簸了。
就在這時,程俊材的電話打了過來。
“宇寰,我在前麵等著你。”程俊材這次非但沒有讓他回醫院,反而是想他一起並肩作戰。
聽著程俊材的話,譚宇寰心裏莫名的感動,他知道程俊材勸說不了他,那幹脆就一起上了,他的身邊能有這幾個朋友,也是值得了。
飛機帶著汽車很快就要接近程俊材等候的地方,程俊材在下麵揮手示意著,譚宇寰很是默契的配合著他。
車子剛著地,程俊材連忙上去詢問著情況。
“宇寰,你感覺怎麽樣了?”對於昨天讓醫生給譚宇寰打鎮定劑,程俊材感到很是內疚,特別是從譚宇寰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他特別擔心著崔妮娜。
程俊材也是換位思考了一番,要是田明美遇到這樣的危險,他肯定也會這麽做,當他得知譚宇寰離開醫院的消息後,他直接派手下去幫助他們。
當崔妮娜醒來的時候,她感覺到腦袋裏昏昏沉沉的,她完全記不得自己是怎麽暈過去的。
崔妮娜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而且天花板上燈正對著自己,刺的她眼睛都睜不開,她看了看四周圍的環境,原來自己還被關在譚宇霖的秘密基地裏,她多希望這隻是一場夢,可這個夢境未免也太長了些。
她的胳膊上有被針紮的痕跡,崔妮娜就是才想起來,原來她被譚宇霖下了藥做實驗。
躺在床上的崔妮娜感覺天旋地轉,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不知不覺,她被抓過來已經好長時間了,她也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崔妮娜剛想起身,可自己的四肢卻被人給綁在了床上,她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她的嘴唇幹裂著,隻能用舌頭舔舔嘴唇。
這時,譚宇霖走到了她的麵前,開口道:“你終於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崔妮娜強撐著沉重的眼皮,她感覺到自己又累又困,她真的好想就這麽一直睡下去。
從醒來到現在,崔妮娜的心裏全都是在想著譚宇寰,甚至就連在夢裏,都是他的身影。
崔妮娜咬牙堅持著,她在心中給自己打著氣,她暫時還不能死,她一定要等到譚宇寰來救她,她堅信著,譚宇寰肯定會過來。
“放開,放開我……”崔妮娜虛弱道。
譚宇霖彎著腰,將自己的耳朵湊上前,聽著崔妮娜呢喃著。
隨後,他直接命自己的手下將幫著崔妮娜四肢的繩子解開,反正她都已經這樣了,根本就不用擔心崔妮娜會離開這裏。
手下們替崔妮娜鬆了綁,她還是照樣躺在床上沒有動彈,她知道自己逃不出這裏,隻好認命,除非譚宇霖良心發現,把她放了,要不然這輩子都無法出去。
崔妮娜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長時間,但她還是想見譚宇寰一臉,她不能死在這裏,她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一定要堅持下來。
“譚宇霖,我要吃東西。”崔妮娜張了張嘴,要是想讓自己活下來,首先必須得填飽肚子。
從被抓過來到現在,崔妮娜什麽東西都沒有吃,甚至就連一口水都沒有喝,再加上之前因為看到那麽血腥的場麵,她的胃早已經空了。
聽到崔妮娜終於開口要吃東西,譚宇霖隨即吩咐了下去。
“這樣才對嘛,你要是這麽死了還真是可惜,這樣我就要重新找實驗的對象,難得你有這樣的覺悟,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款待你的。”
話音剛落,手下們就端著食物擺到了崔妮娜的麵前。
崔妮娜看著麵前的食物,再也沒有拒絕,此時的她在已經餓的饑腸轆轆,她不顧形象的吃了起來,整個人都狼吞虎咽的吃著。
就在崔妮娜吃著的時候,譚宇霖讓手下帶了幾管營養液過來。
當崔妮娜看到譚宇霖手上的針筒的時候,她嚇的連飯菜都不吃了,本能的朝後麵退著,臉上滿是驚恐的神情。
看著崔妮娜的反應,譚宇霖不急不慢的回應道:“你以為我是要給你繼續做實驗?放心吧,暫時還不需要,這些隻是些營養液罷了,你大可不必緊張。”
聽著譚宇霖的解釋,崔妮娜將信將疑,也不知道他的話可不可信。
“把手伸過來。”譚宇霖命令道。
崔妮娜坐在牆角,她跟譚宇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對於他剛剛的命令,她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見崔妮娜沒有過來,譚宇霖開口道:“你作為醫生,難道連營養液都看不出來嗎?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譚宇霖將營養液扔到了崔妮娜的麵前,她仔細的觀察著這瓶營養液,確實如譚宇霖所說。
崔妮娜漸漸地放下了戒備,她慢慢的走到了食物的旁邊,將手伸到了譚宇霖的麵前。
譚宇霖拿著針筒抽了些營養液,熟練的給崔妮娜紮著針,崔妮娜看著他的手法,不禁覺得很是好奇。
“你之前學過醫?”崔妮娜忍不住問道。
譚宇霖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我一直都是個商人。”
“那你的紮針技術為什麽會這麽好?”崔妮娜很是懷疑道。
就這樣,崔妮娜打開了話題,譚宇霖也沒有隱瞞,跟她說起了自己以前和譚宇寰的一些事情。
崔妮娜一邊埋頭苦吃著,他一邊聽著他們兄弟倆的故事,這一刻,她感覺譚宇霖似乎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此時的他竟然變得很是溫和。
周圍的氣氛頓時放鬆了些,崔妮娜突然覺得譚宇霖竟然沒有可怕。
“我自己從來沒有學過醫,但是譚宇寰當初學醫的時候,他沒有試手的對象,也隻有我主動願意給他試手,就這麽一來二去,我看到都就看懂了,他在我的手上不知道練了有多少針,當時我也都習以為常了,沒想現在竟然能用到這個地方,還真是多虧了他了。”譚宇寰笑了笑。
“你們那時兄弟之間的感情應該很好吧,為什麽現在非要變成這樣子?”崔妮娜不明白,他們兩個兄弟明明是這群人當中注意幸福的,除了自己的父親走的早之外,還有著母親的關心,怎麽突然之間,就走到這這般田地呢。
“這隻是表麵現象啊,我和譚宇寰之間有著很大的差別,從小,我就必須要在嚴格的要求下度過,我甚至覺得自己就是譚家的犧牲品,從來沒有人考慮過我的感受。”譚宇霖將自己心中的憋屈說了出來。
“可譚宇寰就不一樣,他可以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且完全不用考慮譚家帶來的壓力,因為不管發生什麽事情,總會有人替他頂著,這不公平,憑什麽所有的事情全都壓到我的肩上,我不服!”
聽著譚宇霖的抱怨,崔妮娜不禁覺得他很是可憐,一個人從小就背負著撐起譚家的責任,這換做是誰,應該都不能接受的吧,更何況這種種壓力,沒有一定的心理素質根本就堅持不下來。
譚宇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這和他從小自身的原因有關,崔妮娜不明白譚家的事情,所以也不做評論。
“其實,你們兩個走的路不同而已,在你眼中譚宇寰或許很輕鬆,但他也有壓力,隻是你沒有發現而已。”崔妮娜說道。
“嗬嗬,他能有什麽壓力,其實我特別的嫉妒他,從小到大,湯從筠一直都是向著他那一邊的,無論譚宇寰做什麽,她都會無條件的服從,甚至就連死,她都是在想著他,可我呢?處處防著我,從來沒有替我著想過!”
譚宇霖的心裏很是不滿,不滿譚家給他的壓力,不滿湯從筠一直偏心著自己的弟弟,在這個家裏,他始終得不到溫暖,難道作為老大,就應該要承受這麽多嗎?
“你嫉妒譚宇寰,這很正常,可是你這樣的做法未免也太偏激了些?”崔妮娜試探道,“要是譚夫人看到你們兄弟倆因此反目成仇,我想這也不是給她想要看到的吧。”
崔妮娜想要勸說著演譚宇霖,可他卻一點都不買賬,在譚宇霖的心裏,他對湯從筠早已經轉為恨了,他討厭現在的一切,也憎恨給自己安排的這些人,所以他才會變成這樣,他的內心已經扭曲了。
“捏跟我提湯從筠,她根本就不配當我的母親,對於譚宇寰來說,她是一個慈母,但在我的眼裏,她就是一個和我有著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罷了。”
“她從小給我輸入的觀念就是讓我撐起整個譚家,難道我生來就是來承擔這一切壓力的嗎?我也是人,我也需要空間!”譚宇霖很是不滿的抱怨著,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說過這些話,也許是因為實在控製不住內心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出來。
崔妮娜就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譚宇霖的抱怨著,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誰又願意生來就麵對這壓力呢。
“那時候的湯從筠也忙著打理著譚家的事情,因此對譚宇寰也沒有什麽時間去管他,所以對於他十分的的愧疚,在某些事情方麵對對他基本上都是有求必用,從而忽略我……”譚宇霖說的很是心酸,這其中的酸楚也隻有自己能體會。
崔妮娜聽著譚宇霖訴說著,也是打心裏覺得他很是可憐,漸漸地,譚宇霖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