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比
第十五章小比
兩人走在漆黑的夜裡，曠廣的街道在月光下把葉曉和翟文斌的影子拉的很長
這時的天氣是已經深冬，寒風刺骨，兩人跺著腳，嘴裡哈出的不知是熱氣還是煙
「咱們倆呢？就這麼走下去呀？打個車回去吧，我也不認識路!」
「毛線你不認識路？我還以為你認識路，。」葉曉給了翟文斌一拳憤憤
的說道。
「阿嚏！，操，我以為你認識路，趕緊打個車吧，這麼走下去明天得
感冒。」翟文斌打了噴嚏和葉曉說道。
「這他媽什麼鬼地方，打個車都這麼費勁，再說這麼晚上哪裡打車呀。先走著吧，
不走更冷，看能不能碰到車。「
「你說今天的事怎麼回事，莫名其妙艹！」葉曉和著氣扭頭對翟文斌說道。
」我他媽哪裡知道，就咱們一個部門進去了，管理層那些領導一個都沒有見
到，我估計這次公司懸了，咱們還好點，頂多就是協助調查，要是公司真的
查出什麼涉嫌詐騙，咱們都得趕緊想想去哪裡吧，本來今天是發工資的日子。
這下可好，工資也拿不到了，我上個月工資都給我媽打過去了，現在身上就
20塊錢，明天買包煙都沒了。「
「誰說不是呢，管理層那些人估計也不會跟我們關一塊，看情況吧，
實在不行明天出去找找工作，我身上也沒有多少錢了，那天康寧內孫子把
一個姑娘肚子搞大了，跟我拿了2000，現在身上還有幾百。這苦逼的日子。
莫名其妙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哎，別想了，給我拿支煙來，曉哥。」翟文斌說沖著葉曉伸出了手，
「你沒有呀，？我的剛剛抽完了。」
「哎！」這聲嘆息是兩個人同時發出的。
兩人就這樣走著，到一個ktv門口，看到一堆人圍著一個與葉曉他們歲數差不多的
孩子打著，一堆人看似就像是街邊的那種小混混，個個都燙著高高的爆炸頭，染成什麼
顏色都有，打著耳釘，地上的那個孩子抱著腦袋翻滾著。
「傻逼東西，有娘養，沒爹教，小比崽子還學會偷東西了。不看看這是誰的場子
就敢在裡面犯事。今天給你點教訓，要是在這兒再看見你。打殘你，兄弟們，走！」
一個染著黃色頭髮的人帶頭就散開了。
「你說內小子夠慘的，大半夜還被打了一頓。哎。」葉曉指著地上的孩子對翟文斌
說道，
「喂，喂，我跟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呀，你認識他呀，！」葉曉推了翟文斌一下
翟文斌沒有理會葉曉，朝著地上呻吟的孩子走了過去，葉曉嘆了口氣，」這小子。媽的自己的事情還管不過來，還他媽有心思管別人。」葉曉跟著也走了過去。
「小比，你怎麼在這兒呢？」翟文斌扶起地上的孩子質疑的問道。
「二哥。你怎麼在這邊？這個是？」翟文斌口中的小比指了指葉曉說到。
「我艹！你倆還真的認識呀，」葉曉說完就後悔了，也意識到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刻
問這種問題，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葉曉，是你二哥的朋友，你這是怎麼回事呀。？「
小比看了翟文斌一眼，那意思就是這個人可以相信嗎？我可以當著他面說嘛？
翟文斌嘆了口氣緩緩說道，「說吧，都是自家兄弟，」
咱們去我租房那兒吧，這邊有點冷，買點酒去我那兒喝點。。。
在小比的帶領下，葉曉和翟文斌經過一條條小街小道，終於在一個很小的衚衕里進來了
小比所謂的家，一進去儘是煙酒味，特別難聞，裡面只有一張雙人床大小，三個人坐
裡面腳都踩不下去。滿地都是酒瓶子和煙頭
「那次咱們老闆讓over之後，你們也走了，我就想著來國都闖闖，大城市有錢
人多，接著混唄，可是他媽沒有想到這大城市更不好混，到處都是警察，後來在一個
撞球廳裡面被一個混混的頭打了一頓，之後讓我跟他混，每個月交保護費，雖然那個
混混頭愛動手打人，但是對小弟還是不錯的，每個月我們就給他每個人交五百塊錢，
我這次是前面賺的錢都給家裡打過去了，我媽媽住院了，我也不敢回去，怕混混頭
去家裡騷擾我家裡人，想著來偷點，沒有想到還被抓住了，就有你們剛才看到的一幕咯」
小比喝了一口啤酒對著葉曉和翟文斌說道。
「這社會好混不，比哥？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有當年咱瀟洒比哥的勁頭
，不過我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剛剛從公安局出來，想著上班吧，結果公司弄出什麼
涉嫌詐騙的事，我們估計馬上就無業游民了，跟你過來混，你好像比我們強不到哪裡
去。」翟文斌喝著酒拍了拍小比的肩膀。
「要麼，咱們換個地方吧，去別的區，重新開始。」葉曉看到重逢的兄弟倆，剛
剛他們在說的時候自己也不好插言，現在兩人都在惆悵，看不下就說了一句。
「去哪裡混呀，國都雖然大，但是要是找一個人很容易的，而且近期還得時刻
等待警察的傳話，小比這邊的混混肯定會找他的，你沒有接觸過這些。沒有
那麼簡單。」翟文斌聽完葉曉的話苦笑著說道。（未完待續）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嗎，這樣吧，咱倆呢天亮了先回公司，看看公司的情況
要是公司那邊不行了，咱們倆和小比用身上的錢租個房子，然後再找工作或者干點
別的，慢慢來，這種事著急也沒有多大用！」葉曉實在看不下去這鐘沉重的氣氛。
翟文斌看著葉曉皺了皺眉頭：「也只能這樣了，喝酒吧，喝多了就什麼煩惱都沒
有了。」
在一間十來平米的小屋子裡面，葉曉，翟文斌，小比一直喝酒喝到了天亮。
喝酒的時候葉曉也了解到了小比的情況，小比大名叫王斌，1.65的個子，家裡
也是農民，父母離異，可能由於從小這種單親家庭長大吧，性格尤為叛逆，小學
因為打架被開除了3次，王斌的母親靠種地維持家計，後來實在沒有辦法，王斌的
媽媽有嚴重的心臟病，後來小比就不念書了，當過保安，做過服務生，發過傳單
各自工作都干過，可是收益特別少滿足不了年輕人的花銷，慢慢開始接觸社會上
的人，遊離在娛樂場所裡面，再一次和別人賭錢的時候，差點被剁掉手指，被
後來的老闆也就是翟文斌也跟過得大哥給救了，從那以後就開始混社會，拿到錢
之後也沒有再去賭，把錢大部分都打給了自己的媽媽，王斌的母親還經常打電話
誇自己孩子長大了，有錢就留著自己花吧，結果就是老闆失蹤，翟文斌差點掛掉。
再後來這幫子人就散了，小比一個人來到國都發展，想混出一片天地，理想很
飽滿，現實很骨感，混到這個地步，不過葉曉明白，不管是在這個大城市，還是
在老家的小縣城，想要混出一片天地，要麼有強硬的背景，要麼就是有錢，像自己
18，,19的年紀，要什麼沒什麼還有很大的理想，現在只能堅持維持現狀，慢慢
去積累，慢慢去成長，有了金錢，有了人脈才能打出那一片江山。
天亮之後葉曉和翟文斌就回華數公司，剛進公司大院就看到同事都在等待。
「傑哥，什麼情況，公司負責人有沒有出來的，這麼等著也不是事呀，！」葉曉
看著人群裡面的張傑喊了一句。
「曉哥呀，你們怎麼才回來，剛剛領到出來了一個說什麼大家的工資會打到
各自的卡里，然後公司這個事還的用一段時間才能解決完，具體的沒有說。你們
準備怎麼著，拿錢走人呀還是繼續從這等著。」張傑回頭看著葉曉和翟文斌幽怨
的說道，「媽的什麼破公司，我是不在了。」
「恩，我們估計是不在這邊了，要是工資能打到卡里的話，我們收拾下
東西就走了，傑哥，有我手機號吧，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們走還是在國都。「
葉曉說完沒有等張傑回話，拉了翟文斌一把就朝宿舍走去。
「你怎麼不和其他人打個招呼就要走呀，大家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多少有
感情，畢竟同事一場，我覺得曉哥不應該這樣呀。說說吧你的理由。」
「沒什麼理由，覺得沒有必要，以後走的路不一樣，有的時候有的人沒有必要
記住那麼久，本來就是路人，何必在意，如果放到平常正常離職說就說一句，
但是現在不一樣，太過於張揚，很多人還有想繼續留在公司的想法，必須公司
對員工不錯，要是跟他們說了，好多人就想找個帶頭人，然後離開，對他，對
公司都不太好，低調點走就很好。」
「行了，我沒有想那麼多，收拾完了就走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一會從
小門離開吧。」翟文斌拉起自己的行李箱看著葉曉收拾完最後一點東西，倆人就
從後門離開了，半道上給小比打了個電話，讓小比去接他們。
有的人有的事在離開的那一刻就成了路人甲路人乙，很多時候人不是絕情。不是
不會留戀，而是當你錯過那一刻關鍵，離開那一份留戀就已經存在不同意思。華數公司
成了葉曉的第一站，也是他邁入真正屬於他路程的第一步。就這樣在這個繁華而陌生
的大都市和翟文斌，王斌又重新開始了奮鬥。
「這幾天抓緊找個房子租下來，這個地方太小住不好，然後趕快找工作，身上的錢
花不了多長時間，等工資打到卡上之後給小比家裡寄點，他媽媽看病重要，咱們稍微
簡約點夠了，抓緊找個工作先生活著，媽的國都的消費太高，以後抽煙不要買十塊錢
的了，以後就五塊錢的吧，省著點憋不行了再抽。」葉曉在和翟文斌王斌合計了半天
他們現在所有錢財之後定下了這樣的計劃，沒有太過於實施到每一個細節，但是說出了
三個人心中的想法，現在必須趕緊找住的地方，找工作賺錢，要麼在這人生地不熟的』
地方很難生存下去。
「曉哥，要麼。。要麼。。」小比很糾結的看著葉曉。
「你不要多想，哥幾個現在苦點沒有關係，你媽媽的病要緊，我說怎麼著就怎麼著
叫我一聲哥，那我就得為我兄弟著想。」葉曉看出了小比的心思。
「行了小比，洒脫點，沒什麼大不了的，錢他媽就是王八蛋，沒有咱們繼續賺。
明天先去找房子，然後找工作，現在咱們的主要任務是睡覺，昨天晚上就沒有睡
好，咱們找工作的時候先不要離這兒太遠，昨天那讓咱們協助調查的警察說了沒
準會隨時叫過去審訊。」翟文斌看著糾結的王斌，幫他做了決定。
「行了，睡覺吧，先擠擠，明天找到房子就好了。」
就這樣三人住在這個十平米的小房子裡面躺下來了，其實每個人現在心裡都有各自的
心思，都在想著未來，想著明天，這是無眠的一夜，就這樣三個人靜靜的躺著，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