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入縣衙
方二爺才不管是不是找錯人了，大手一揮道：“就這麽說定了，等我們兄弟從大雲山回來再去你家過問此事。”
“二爺您不能強人所難。”如玉為難道，這是道送命題，她不想接。
方二爺答非所問道：“福寶怎麽沒跟著？”
洛如山道：“今天我們起得早，福寶小家夥還在呼呼大睡呢。”
如玉看方二爺沒接她的話，也不想再糾纏此話題，“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啟程了。”
臨行前，李青雲突然說道：“二爺的要求恕我等小民無能為力。請不要怪如玉妹妹，她也不想讓二爺辛苦布下的眼線就這麽暴露了。”
方二爺似笑非笑地拍了拍李青雲的肩膀，“你小子不錯，有前途。放心吧，你家如玉妹妹有分寸，我相信她能辦好此事。”
正往外走的如玉聽到這話腳步一滯，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位爺還真敢相信她呀。
“蓮生哥，趕緊的。”如玉大叫一聲，率先上了馬車。
上車後如玉又將布包裏的藥物放到空了的背簍裏，收拾一番後漸漸壓下心底的煩躁，打量起馬車來。
馬車是全新的，隻上了一層清漆，摸上去很是光滑，還能聞到木頭的清香。
以如玉的眼光來看這輛馬車，還是很不錯的，用料實在，是輛好車。
“嘿嘿，咱也是有車一族了。”
來到此地已有月餘，賺了一輛馬車一個鋪子，如玉很滿足。
至於方二爺剛才的無理要求，如玉選擇性地忽視，“如果盧縣令真的是小舅舅，那該多好。”
世上有這麽巧的事嗎？
如玉覺得應該有。她都能從現代來到這樣的古代了，和小舅舅同名同姓為何就不能是同一個人？
騾馬車也算是馬車，比牛車驢車這些車都快，跑起來也是噠噠噠的。
這車也不知道方二爺是從哪裏買的，防震效果很好。如玉知道他們這又是沾了福寶的光。
靠在馬車上，如玉的心思飛轉，“福寶到底是個什麽來曆？”
別看章老漢對福寶很嚴厲，卻處處讓著福寶。還有方家兄弟，說什麽跟福寶的爹是江湖上的拜把子，這話說說也就算了，信了你就真傻了。
思來想去，如玉能想到的是：“或許福寶是哪個王公大臣家的私生子吧？也或許是內宅爭鬥的半犧牲品，有人把他放在民間養大，然後回府繼承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如玉覺得事實應該就是這樣的，論腦洞的大小，這世上沒人比得過她。
馬車晃晃悠悠，順利進城。
這回路上沒遇到任何麻煩，直到仁濟醫館的大門口，如玉才被哥哥叫醒。
這一覺睡得很沉，如玉醒來埋怨道：“咋不早點叫醒我，我還想看看今天大集上的人多不多呢。”
“多！哪個大集上人不多？”洛如山嘿嘿笑道，“小億早早地就在門口等咱們呢，咱們還是快去後院見吳老吧。
”
醫僮小億趕緊說道：“幾位跟我來吧，吳老都等急了。”
待如玉下車，小億還往馬車上瞧了好幾眼，沒看到小夥伴，忍不住問：“福寶沒來啊？”
“福寶這家夥今天睡懶覺了，就沒等他。”如玉笑道，“等姐姐回去一定好好說說他，都勞小億小哥兒惦記了呢。”
說著，如玉便往他手裏塞了個硬棒棒的布包，“這是福寶給小億的點心，嚐嚐看，可好吃了。”
小億也比福寶大不了幾歲，也愛吃。抓著布包很不好意思地說，“謝謝姐姐。幾位快跟我來吧。”
後院，吳老看到他們來了就趕緊站了起來，招過如玉便拎起大大的醫箱，二話沒說往外走，“走，跟老夫去縣衙，可不能讓縣令夫人久等。這都啥時辰了，你們想急死老夫不成？”
這舉動沒有嚇到如玉，人家方二爺早就跟她說這事了，如玉放下背簍，殷勤地接過醫箱，“吳老，我力氣大，這個讓我來背！”
如玉覺得她的大力氣就該用在這裏，一把薅過醫箱往身上那麽一背，另一隻手扶著吳老，穩穩的。
吳老咧嘴一笑，“你這丫頭有把子力氣喲，成，就這麽著吧。走，去縣衙！小億，他們的藥你去讓大掌櫃掌眼，過秤！”
就這樣，如玉跟著吳老上了縣衙派來接他們的小車。
這車可沒如玉家的騾馬車好，路上走得又快，顛得一老一少老東倒西歪的。
“哎喲，吳老，您沒事吧。”如玉努力扶住吳老，嘟囔道：“怎麽趕的車呢，真是的。”
吳老擺擺手，小聲道：“慎言，慎言！可知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忍！縣太爺過幾年就走了，衙門裏的那些小鬼卻是常年住在此地，咱們這些生活在這個地界裏的人，得罪不起，必須得忍。”
如玉哼道：“鐵打衙門，流水的縣令！”
吳老拍拍她的手，“丫頭喲，就是這麽回事！忍忍就過去了。”
如玉也就不再抱怨了，此時此刻，她能感覺到吳老是真把她當成了後輩子侄來看。
未待吳老出聲問話，如玉主動說起了吳老借給她的醫書，“……，吳老，我這回來給你帶了幾個簡單的藥膳，主要是補女子氣血的，都封在竹桶裏呢，等咱們從衙門回來，您老嚐嚐？”
“嗬嗬，有藥膳吃，美得很呢。”吳老捋著胡子哈哈笑道。
很快他們便到了縣衙後門，大丫鬟春雨也早早地等在這裏了。
“你們可是來了。”春雨上前給吳老行了一禮，笑道，“夫人等候多時了，請跟我來吧。”
吳老點點頭。
如玉便客氣地說：“我們村離縣城有些遠，緊趕慢趕的，還來晚了，春雨姐姐莫怪，春雨姐姐，請！”
春雨笑了笑，轉身走在前麵帶路。
如玉看了眼吳老，俏皮地嘟了嘟嘴，心說，我可是把您老的話放在心上了，小鬼難纏，咱們小心說
話。
吳老笑了笑，把手往邊上一伸。如玉會意，再次扶著吳老，不緊不慢地跟在春雨後麵。
句月縣是個小縣城，又處於巴蜀之地的邊遠山區，規模自然不大，其後宅的景物也就一般。連如玉這個小山村裏出來的村姑都覺得不好看，別提從京城出來的大家閨秀了，肯定抱怨連連。
如玉篤定縣令夫人住不慣這裏，心中鬱悶，則氣血不暢。那麽她的藥膳就有了用武之地。
就在如玉胡思亂想時，春雨道：“夫人，吳老大夫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