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逃不掉
眾人心裏都是一沉,蘇玉春問:“就算是文盲也知道拐賣人口犯法。”
副所長緩緩說:“老臭九的老婆,本身就是被拐賣人員。19歲的時候被拐賣到山裏嫁給了老臭九親哥,生了三個孩子。
公婆和男人都還不錯,她和公婆一家都處出感情,男人沒幾年病死後也不願意帶著孩子出山,後來改嫁給老臭九,八幾年的時候搬到首都。”
眾人沉默了,跟拐賣自己的家庭處出了感情,還助紂為虐的女人,根本就不值的同情。
老臭九一家因為人口拐賣暫時被羈押,而確定是人口拐賣後,蘇玉春當天就聯係到了舟姐。
三天後,一個風塵仆仆的女人下了火車站,激動的走向了蘇玉春。
這些年,周姐遊走在華夏各地解救被拐賣兒童和婦女,雖然風餐露宿讓她容顏憔悴,皺紋叢生,但那一雙眼睛卻越發的堅毅,走路帶風利索。
“舟姐,辛苦你。”
蘇玉春緊緊的拉著剛從中部一個少數民族村裏急吼吼趕來的舟姐,握著她的手不放。
舟姐安慰蘇玉春,說:“每一年,你給我匯的善款都用到尋找孩子婦女身上了,好人有好報,你別急,我盡力。”
除了多年的交情,舟姐賣命相助還因為每一年蘇玉春都給她匯一筆數額不小的款。
這筆錢對舟姐在華夏奔走起了很大的作用。
蘇玉春介紹舟姐的時候,盧勇無光的眼神才漸漸有了神采。
原來,對象小姨找的人找被拐賣兒童婦女很有經驗。
三人邊走出月台邊說話,外頭小汽車裏,章容先招手。
蘇玉春不讓盧勇上車,讓人回去休息。
盯著人失魂落魄的身影,蘇玉春歎了口氣。
消防局的澡堂裏,盧勇睜著熬紅了的眼睛洗澡。
從淩小秋被拐後就沒洗過的頭發油滋得能炒菜。
衛生情況還是其次,這幾天他成宿的失眠,一睡覺就夢見淩小秋,想去找人又沒處找。
想到此時對象不知身在何處,他竟在空無一人的澡堂裏抱頭失聲痛哭。
匆匆洗了澡,盧勇馬不停蹄的去找中隊,不是為了銷假,而是又請了個長假。
此時此刻,淩小秋虛弱的歪倒在車裏。
剛開始上路時車子被逼停過一次,淩小秋聽見吵雜的聲音後很歡喜,嗚嗚嗚的張大嘴巴,竟也驚動了外頭,她清晰的聽見外頭人喊:“後車裏有人?”
正當她以為得救了,許久卻沒有再聽見動靜。
再聽見兩方人稱兄道弟的告別後,淩小秋慌了。
車門開了,寸頭男鑽進車裏打了她一頓,那一天還不給飯吃。
後來她想明白了,遇到的是要錢不管人命的路霸。
後來,她又想借著上廁所的時候逃跑。
押她去小解的時候,那個混蛋還麵對麵監視,淩小秋為了讓人放鬆警惕,隻能屈辱的順從!
在她頻頻提出要小解而且都很老實後,那兩個人終於放鬆了警惕。
她說要大號,對方怕臭終於走開了。
那一次她逃了,可不熟悉地形又給抓了回來。
那兩人為了方便控製她,每天隻讓吃一頓飯,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車子又停了,淩小秋側耳傾聽,很快判定這回不是車匪路霸,而是兩人在民營油站給車子加油!
“救命”
“救命”
“救命!”
淩小秋已經拚盡了力氣,可發出的聲音如嗡嗡的蚊蟲,再被哼唧的豬一蓋,外頭完全聽不見。
車子又啟動了,伴隨著陣陣顛簸,淩小秋無聲的流淚。
小姨,盧勇,你們都在哪啊,快找到我啊!
通過這些年圍繞在舟姐身邊打拐眼線的幫助,再加上蘇玉春舍得出錢,老臭九兩人的軌跡都被查得清清楚楚。
從兩人利用運輸建材做掩護
買能讓人昏迷的G水在哪買的都查得透透的。
在首都附近村的一個小平房裏,聽說他們是老臭九介紹來的,才有男人開了門,引他們進去。
屋子裏擺放著不少瓶瓶罐罐。
那男的看著蘇玉春和舟姐妹表現出異常,可是瞅見眉頭緊鎖,一副苦大仇深的盧勇卻警惕了!
蘇玉春說:“我們要和老臭九一樣的貨。”
男人拿出個裝滿無色液體的點滴瓶,問:“要多少。”
蘇玉春聞了聞,又讓舟姐也跟著聞了聞。
舟姐給了個眼色。
蘇玉春從皮夾裏撈出一遝錢,沉著臉說:“你是怕我們出不起錢還是看不起老臭九,不肯賣就說,我們到別的地方買。”
那男的不想放棄這筆生意,陪笑著派煙,遞給盧勇時問了一句,“小兄弟,在哪裏高就,你長得跟我一親戚挺像的。”
蘇玉春立刻明白問題出在了盧勇身上,故意說:“行了,別亂搭親戚,我們真要不會講價,你把心放肚裏!
他被婆娘帶綠帽了,現在就想要點能讓人乖乖聽話的東西好收拾那一對狗男女。”頓了頓,她又說:“老臭九說,你這裏還有一種東西,人吸了之後會聽話,叫回家取錢就取錢,也給我們來一點。”
上輩子,她聽說九十年代有一種致幻藥,隻要吸了幾口就像行屍走肉一樣聽人擺布,讓幹嘛就幹嘛
對方不答話,依舊狐疑的看著盧勇。
盧勇悄悄的握緊了拳頭,冷冷的盯著男人。
一想到這人賣害人的東西,她就恨不得把人千刀萬剮,那透著恨的眼神太明顯,太讓人起疑了。
蘇玉春拿出大哥大,餘光瞥見男的把手伸向了桌底下可能要操家夥,撥通後趕緊喊了聲,“當家的!”
那男的手按在桌底下沒有動。
蘇玉春大聲嚷嚷,“把那一對狗男女看好了,千萬別讓跑了,我們這裏買完東西就回去。”
話筒裏短暫的沉默後,章容先說:“放心,都跑不了。”
那男的鬆了口氣,笑著等蘇玉春掛下電話。
“老板,你想要啥貨都有。”那男的徹底消疑,相信他們是老臭九介紹來的,笑嘻嘻的表情看到盧勇後收斂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假裝沉重說:“兄弟,女人如衣服,看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