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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血站

  “咱不吃那個,誰稀罕那一點破東西,就算給咱們都不要。”


  她這一句話把剩下半屋子的人都得罪了遍。
……

  飯後,蘇玉春知道淩國江回家後會路過屯裏,請他跟二黑的父母說截肢的事情,讓人速速來城裏。


  她畢竟不是二黑家裏人,不管是要去省城治腿還是截肢,都得告知林慶元和張鈴霞。


  臨走前還切了一大半西瓜包好,帶回去給小秋吃。


  淩國江心疼孩子可憐一口應下,帶著嶽母離開時還主動說,要是二黑真的截肢需要力量大的男人搬運,到時候可以找他。


  母子二人風塵仆仆的到了車站,老太太從裝西瓜的袋子裏摸索出了回程的票錢,還有幾塊錢,嘴裏直跨蘇玉春好。


  林慶元次日一早才由著陳為民攙扶,身邊跟著村支書,蘇翠姍,其他村幹部好生產隊幹事也來了幾個。


  “咋還得去省治療?”


  林慶元進病房第一句不是關懷兒子的傷口,而是嫌棄治療費太貴,二黑的心哇涼。


  蘇玉春嘲諷道:“要不是你們把他腿綁成那樣,能用這麽多錢治療?”


  她忍下剩下的話,“現在二黑要去省城看有沒有辦法治療,如果截肢的話需要你們同意簽字。”


  林慶元小心翼翼的問:“這錢誰來付?”


  蘇玉春還沒開口說話,二黑嚎,“你是我親爸,你不付誰來付?!”


  如今林慶元已經沒了在屯裏氣洶洶的模樣,彎腰駝背,聞言頓了頓,“我和孩子媽的意思都是不治療,我們也不截,就這麽帶回去,回去養著也是一樣的。”


  二黑聞言哇的聲哭了,一旁的醫生臉黑得像鍋底。


  生產隊長陳為民發話:“治療還是要治療,春兒,治療費多少?”


  蘇玉村粗略估計,去省城總得租個車,有車得有司機,看病費,就算是截肢,還有後期在醫院的療養費。


  陳為民沉吟,“我回鄉召集老鄉們捐款,有多少是多少。”


  他看向林慶元,“歸根到底是你們兩個長輩禍害的,回去找找親戚,能借多少就借多少。”


  林慶元也不敢說‘不’,問:“那我可以回去了吧?”


  “急什麽,躺在病床上的是你娃兒。”蘇翠姍忽的揚起音調高聲說,她向來溫婉謙和,很少憤怒。


  蘇玉春寫了一份委托聲明,如果到了省城需要截肢,二黑家長無法簽字的委托聲明。


  她不得不謹慎,不然之後出了什麽事這輩子都和林慶元一家糾纏不清。


  印泥已經放到林慶元手邊,他遲遲不肯按手印,連醫生都忍不住催促,“他這腿不截會潰爛,到時候可就是要命的大問題!”


  林慶元唉聲歎氣,一直嘀咕,“哎呀,我們家實在是沒錢,還要靠著二黑養老的,還沒靠兒子就得先花錢。”


  忽然,二黑忽然爆出一句:

  “我們斷絕父子關係,以後是生是死

  和你沒關係。”


  一屋子的人都嚇了一跳,林慶元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居然還有兒子不認老子的!

  “你不想出醫藥費,那就斷絕關係,我不怪你,不然就送我去省城看病。”


  二黑出奇的冷靜,直勾勾的看著瞎子生父。


  “家裏沒這麽多錢。”


  “我會這樣都是你們兩個害的,就算你們不出醫藥費,以後咱們也恩斷義絕!”


  蘇玉春沉默,有的父母是幫襯孩子的,有的父母卻會給孩子帶來一生的痛苦。林慶元和張鈴霞兩口子能做出把親生孩子打成殘疾租給乞丐,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與其二黑一生都要背著兩座大山,確實不如斷絕關係好。


  “你這孩子瞎說個啥,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再怎麽樣也是你阿爸阿媽。”陳為民開口勸道。


  村支書也道:“你就安心養病,這事有大人。”


  蘇翠姍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不該勸,林慶元兩口子太過分,她就沒見過這樣的家長。


  蘇玉春問二黑,“你真想好了,要斷絕關係?”


  二黑篤定點頭,“是,斷絕關係後,我生病花多少錢都和他們沒關係。”


  所有人都看著沉默不語的林慶元。


  他心裏有兩個天枰,一個是要花費很多醫藥費的大兒子,另一頭是估量斷絕關係後會有什麽損失。


  畢竟是親生的,林慶元心裏諸多不舍,咬牙切齒道:“你這孩子!不治不行麽,我和你媽都看不見,不也活得好好的。”


  “就算現在不斷絕關係,回去之後我也不認你們,出去乞討都好過在家裏。”


  這話激怒了林慶元,盲杖‘砰砰’的砸地上。


  “隨便你!”


  蘇玉春道:“村支書和隊長,婦女主任都在,大家做個見證,今天二黑和林慶元一家從此斷絕關係,醫藥費和林家也沒有關係,同樣以後二黑怎麽樣,林家也不能管。”


  她知道法律上不支持親血緣斷絕關係,就像當初蘇家輝一家要好坐牢的王桂珍斷絕關係以求自保。


  但林慶元兩夫妻都是文盲不懂法,估計也不會想那麽深,先斷絕關係再說。


  二黑朝蘇玉春投去感激的一瞥。


  蘇翠姍卻譴責的看著妹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是會惹一身腥的。


  蘇玉春很快擬好兩份一模一樣的聲明,念給林慶元聽。


  “我,二黑,大名林燈,從今天起和林慶元,張鈴霞斷絕父子,母子關係,看病所需要的任何醫藥費不得向兩人索取,與此同時,以後林慶元,張鈴霞兩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要求林燈付贍養責任。”


  陳為民看林慶元,“還說什麽,當然是兒子重要。”


  林慶元卻伸手,低聲說:“給我。”


  一屋子的人心冷到了骨子裏,整個病房的人都看不起林慶元,孩子有事砸鍋賣鐵都要救,就沒見過這樣的男人。


  林慶元在滿屋的謾罵聲裏印了手印,他聽見


  二黑的哭聲,忽然轉身就走。


  沒有人去追林慶元,他在醫院走廊跌跌撞撞,靠著記憶走出醫院,一想到以後少了個兒子就心裏淒涼。


  “老哥,咋的臉色這麽白,是家裏人出事了?”


  林慶元察覺有人挨著身邊坐下,隨後聲音又起:


  “是不是急需錢,我這又來錢快地方。”


  林慶元動了動耳朵,“我是瞎子,什麽都幹不了。”


  那人笑了,“別說是瞎子,就是瘸子,那份錢都能掙,不遠處就有一個血站,你隻要坐那抽點血,錢就能到手裏,一次能掙三十五。”


  “這麽多。”林慶元支起耳朵。


  “那可不,咱們身體裏最多的就是血,抽一點啥事都沒有,還免費贈送一盤炒豬肝。”


  林慶元心癢癢,問:“怎麽去?”


  見他同意,那人話鋒卻又一轉,“不過這35塊不能全給你,得先給血頭三塊錢,至於我的介紹費,要你兩塊錢不過分吧。”


  林慶元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忙催促人帶他去。


  蘇翠姍出來找不到人,隻好又回病房。


  二黑聽聞表情淡漠,隻是拉著蘇玉春的手。


  “春兒姐,這次你救我,以後做牛做馬報答你。”


  “這事本來就是因我而起,再說以後你就是我弟弟,不用客氣。”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匆匆走進病房,環視了一圈問:“誰是蘇玉春。”


  見了蘇玉春,那人笑笑,“我是章容先的朋友,他讓我送你們到省,單位的車我開來了,趕緊準備準備,一會就出發。”


  蘇翠姍眉開眼笑,“妹夫就是有能耐。”


  未婚夫被誇,蘇玉春心裏也喜滋滋的,眾人七手八腳的忙整理東西,把人送到樓下的天津大發麵包車上。


  麵包車將蘇玉春和二黑送到省城。


  按著章容先電報給的地址和人名,蘇玉春一打聽,還是個本省有名氣的醫生。


  她本以為要大費口舌,沒想剛才前台報出名字,護士掃了她一眼,笑意吟吟道:

  “主任吩咐過,你在這等著。”


  四十多歲,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匆匆趕來,身後跟著兩個同樣穿白大褂的。


  兩個穿白大褂看了看二黑的腿,給護士撂下一句‘準備動手術’。


  二黑和蘇玉春聽得手腳發軟,二黑眼淚直流,蘇玉春哽咽問:“醫生,真的得截肢?沒有半點辦法?”


  那兩醫生聽得莫名其妙:“誰說要截肢,立刻動手術還能救。”


  護士把二黑安置在輪床上,一行人進了手術室。


  醫生保住了二黑的腿,蘇玉春也累慘了,趴在床沿都能呼呼大睡。


  麻效過後,悠悠轉醒的二黑不忍心吵醒救命恩人,咬著牙忍住疼不哼氣。


  他心想,要不是春兒姐堅持來省城,如今他已經被截肢成為廢人。


  春兒姐是命中的貴人,以後一定好好報答她的恩情!

  二黑在醫院住了兩天,又轉回城裏的醫院,湊巧


  入住的還是那一間。


  大夥見二黑沒被截肢都挺高興。


  安頓好二黑,蘇玉春出了門飛奔澡堂,狠狠的洗了一頓,洗得通體舒暢渾身如同紅蝦子,這才感覺有了精神。


  她沒衣服換,穿著原來髒兮兮的那套直奔二姐蘇寶花家。


  剛到門口就聽見裏頭吵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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