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霸占她遺產

  “女士,你的賬戶已經被凍結,抱歉。”


  “不可能。”


  蘇雅斬釘截鐵的說道,又將身份證遞過,道


  “我就是這張卡的主人,從來沒申請凍結過,把你們經理叫來。”


  經理再三和年輕的櫃員確定,此時真的叫‘蘇雅’


  “她是這麽說的。”女櫃員篤定。


  “這麽玄乎。”經理拔腿就走,“蘇雅早死了,哪裏來的蘇雅!”


  經理推開貴賓室,看到來人時額頭冷汗驟冒,忽然讓女職員出去關門,驚詫的伸手。


  “蘇小姐”


  “張經理,我需要一個解釋。”


  蘇雅並不生氣,過於蒼白的麵龐掛著淡淡的和善的笑容。


  “蘇小姐,幾個月前,你的信托監察人為你申請了死亡,親自來注銷了你的賬戶,你的財產全部凍結。”


  張經理不敢問是怎麽回事,蘇雅兩年前出了重大車禍失蹤,幾個月前她的信托監察人申報死亡。


  蘇雅名下的信托基金必須等她三十歲後才能全額取出,而她今年29歲,恰好就因為有了死亡證明被注銷了賬戶。


  “蘇小姐,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我去報警。”


  “不用。”


  蘇雅冷淡說道,溫和的看著經理。


  “沒關係,再見。”


  她優雅起身,保持良好的身材依舊呈現柔美的‘S’型。


  蘇雅剛走出大門,前方視野忽的一片黑暗,踉蹌摔倒時還聽到幾聲驚呼。


  再次睜開眼睛是醫院,有個陌生憨厚的男人背著個小孩坐在一旁。


  “你總算是醒了,能不能把幫你抵押的住院費還給我。”男人指著身上明黃的騎手服,“我老婆腦子有問題,我帶著小孩送外賣,又不能不管你……那錢是我娃兒的奶粉錢。”


  蘇雅頭很疼,強撐著清醒問:“你送我到醫院,幫我辦了入住?”


  男人點頭,憨厚道:“總不能見死不救。”


  “蘇雅”醫生拿著病曆走進來,對了下床位的患者名字,道:“胃癌晚期怎麽還在外麵瞎走,家裏人呢?”


  “我沒有家人。”蘇雅歉意的看向那男人,掙紮的坐起來,“能不能給我紙筆?”


  拿了紙筆,蘇雅寫了幾行字,又簽名按下手印,還從包裏拿出了個小巧的印章,隨後遞給男人。


  男人看到白紙上兩棟房產的名字和一連串的零,還有醒目的‘遺囑’兩字,磕磕巴巴問:“你誆我?”


  “不是,我確實沒有錢能報答你,但立了遺囑,一旦我死了,你可以帶著這張紙去律師樓,好人會有好報。”


  男人猶豫不決,最終因為蘇雅是晚癌患者,心想騙子就騙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帶著孩子匆匆離開。


  “誰給你的藥。”


  醫生舉著白色藥瓶,倒出幾顆膠囊,“這是什麽你知不知道?”


  “抗癌藥”


  醫生歎氣,“這隻是維生素,吃多少都治不了病!”


  蘇雅一度,隨後露出淒涼的笑容,這世界


  上所有人都在等她早死,隻因她有錢。


  她的‘好親戚’們策劃了場不可能活命的交通意外,可惜當時她並不在車內,而是拿著癌症診斷書淡定的在某一處鄉下療養。


  兩年了,那些狼子野心的親戚終於還是坐不住,被迫用‘死亡申請’凍結她所有財產,想逼她出來。


  至於這些抗癌藥,是這兩年兢兢業業照顧她的一個年輕男模特。


  口口聲聲說年齡不是問題的小狼狗,完美的身材,出眾的五官,還有極其會哄人的口才……

  小狼狗數次想用‘真愛’的噱頭哄蘇雅簽下遺囑,卻不知蘇雅冷眼旁觀,隻把他當做人生最後時光玩樂的跳梁小醜。


  “醫生,我沒錢治病,要出院。”


  蘇雅說道,起身要下床,卻一瞬頭暈目眩跌倒在地。


  “害人精,掃把星,我兒子被你害死了,怎麽就生了你這個小雜種……我苦命的兒啊,最該死的是你們母女兩1。”


  耳邊罵人聲越來越響亮清晰,罵人的話也更加難聽。


  蘇雅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著麵前這口沫橫飛的陌生老太。


  老太枯枝似的手戳著她額頭,一口黃牙帶著難聞的異味越靠越近。


  見她還敢瞪自己,老太抓住蘇雅手臂拽下炕頭,抽鞋迎麵打去。


  蘇雅摔下炕時頭著地,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她捂著額頭皺眉看著手上的鮮血。


  老太也嚇了跳,但很快恢複正常,繼續罵罵咧咧的抽打蘇雅。


  蘇雅忍無可忍的推開老太太,罵道:


  “滾犢子!”


  “反了你!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打死你都是輕的。。”


  殺人?她?

  老太太把蘇雅的沉默當成了妥協,又罵罵咧咧了好一會才離開。


  蘇雅餓得前胸貼後背,帶著渾身傷口打量屋內的擺設,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北方屋子構造大同小異,她爸就是北方人,小時後到村裏體驗過,陌生是因為不懂自個怎麽會出現在這看起來就不是很富裕的小土房。


  就在她尋思著是不是被拐賣到山溝溝裏時,老太舉著根棗木刺的棍子雄赳赳的進來。


  蘇雅咬牙切齒的看著老太,在木棍劈下來時猛的把人撞開,跌跌撞撞的跑出屋。


  她不敢停下,怕被瘋老太又返回來,被燒柴用的棗木刺抽得全身都疼。


  出了家門後,蘇雅一路小跑到水井旁,凍得直哆嗦。


  現在是北方的冬天,可是她身上隻有一件夾棉的馬甲罩在單衣上,馬甲破洞處還有黑棉絮,不知道穿多少年。


  腳上蹬的是一雙破解放鞋,腳趾從破口處露出,腳板隔著薄薄的鞋麵踩在地上洞的心哇涼。


  蘇雅迷惑的看著這一切,牆麵畫著‘生產光榮’的宣傳畫,畫內的男女造型一看就不屬於她所知的年代。


  看到宣傳畫角落標注的:1974年,蘇雅呼吸一頓,心有些慌。


  她呼吸急促,一瞬間也


  察覺不到冷,又仰頭去看頭上掛著的小黑板,上麵寫滿了人名,還有1到10不一的數字。


  “蘇玉春,你幹啥呢。”


  一個戴著氈帽,流著胡子的中年男人揣著手走過來。


  “你喊錯認了。”


  男人一頓,再按到蘇雅身上的傷後搖搖頭。


  “怕是受刺激咯,老蘇的事也不能全怪你。”


  蘇雅猛的靈光一閃,立刻撲到水井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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