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約定
聽到楚挽挽的回答,雪雲郡主嬌美的臉上立刻綻放如花笑靨,笑吟吟道,“覺得甜就好,我答應你的合作不會食言。”
“可是郡主,我真的不能留下來了。”楚挽挽感受著抱著自己的男人氣壓越來越低,瑟瑟發抖地婉拒。
“沒關係。”雪雲郡主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貝齒,“你不能跟我走,還不允許我去找你嗎?”
“啊?”楚挽挽吃了一驚。
“既然要合作,自然是要去洽談的。”雪雲郡主無視周圍的士兵吃驚的神情,輕輕卷著鞭子,“而且作為異姓王,每年都要朝拜一次。”說著,雪雲郡主朝楚挽挽眨了眨眼,“我會去看你的。”
“這.……”楚挽挽有些哭笑不得,隻好轉移話題,“那,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也也也不是這個意思.……你看著日頭這麽大,我怕曬壞了郡主。”楚挽挽尷尬地笑了笑,扯了個理由。
“哼。”秦渚寒冷哼一聲,低聲道,“小財迷。”然後鬆開楚挽挽鑽回馬車裏不管了。郡主的事情明顯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他也隻能感歎一聲女人真是複雜的生物。
見秦渚寒消失,雪雲郡主頓時覺得渾身輕快很多,走到馬車下抬起頭望著楚挽挽片刻,忽然跳上來馬車。
“郡主,你這是做什麽?”楚挽挽吃了一驚,下意識地躲避。
郡主從小習武,身手不凡,豈是楚挽挽能躲掉的,隻見那如蛇的鞭子輕輕一揮卷上了楚挽挽的腰部,輕輕一拉就卷回來,雪雲郡主像秦渚寒那樣抱著楚挽挽,幽怨地靠在楚挽挽脖頸出輕輕凸吐氣,“男人有什麽好的呢?雖然我總是這樣說,可是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想,我是個男的就方便多了。”
楚挽挽一陣雞皮疙瘩,無奈地道,“郡主,我說了,愛情與性別無關,我也沒有歧視厭惡您的意思。我尊重每個人的選擇。”
郡主眼睛亮亮的,輕聲道,“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的這種態度。所有人都覺得我是怪物,甚至認為我得了怪病給我找大夫.……”
“我相信郡主會遇到命中注定的那個人的。”楚挽挽笑了笑,溫柔地拍了拍郡主的肩膀,“但是那個人,不是我。”
雪雲郡主臉龐又一下子垮下來,憤憤地一口咬住楚挽挽裸露在外的脖子,含糊地道,“你怎麽就這麽肯定我不是喜歡你!”
楚挽挽不敢推開,嚶嚶兩聲委屈地回答,“因為郡主的眼神,更多的是占有。”說到這裏,楚挽挽神使鬼差地想起了秦渚寒最近一段時間偶爾看她的眼神,下意識地補充,“和他看我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是嗎?”郡主鬆開牙齒,站直身體盯著楚挽挽片刻後,悠悠道,“可我看你也不是那麽喜歡
他啊?”
楚挽挽心頭一跳,眼皮也跟著一跳,因為她似乎猛地感覺到一股殺氣,那股殺氣來得快去得特快,仿佛錯覺。楚挽挽不由訕訕一笑,“有嗎?我都不遠萬裏地陪他來南疆尋找解藥了,我這還不深情嗎?”
雪雲郡主盯著楚挽挽,忽然笑了笑,“你不說還好,一說就顯得好刻意。”
楚挽挽頓時想打自己兩巴掌。
“看來我還是有機會的嘛”雪雲郡主愉悅地勾了勾嘴角,湊近楚挽挽輕聲道,“不如我們做個約定吧?你留下地址,萬藥會的合作即刻就可以開始。等我徹底掌控萬藥會甚至大半南疆,我再來見你。”
“郡主?……”楚挽挽呐呐無言。
“作為回報.……”雪雲郡主狡黠一笑,“那個時候若你還是沒有喜歡的人,就要給我個機會,不許拒絕我的追求?如何?”
楚挽挽皺了皺眉,權衡這利弊,發現對自己百利無一害,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她是不是真的太財迷了點?!可是沒辦法啊,南疆這塊未經開發的聚寶盆可太香了。
“那麽,再見了,我的挽挽寶貝,一路小心”雪雲郡主輕聲呢喃,最後措不及防地湊近一吻落在楚挽挽臉頰上,隨後不再留戀地轉身跳下馬車,三兩步走遠,一揮手,霸氣地道,“放行!”
“是!”南疆士兵齊聲一喝,井然有序地讓開了一條道路。
楚挽挽摸著臉朝圍觀了一切從而目瞪口呆的崗叔苦笑一聲,“崗叔,可以走了。”
“啊?!哦噢噢噢!走走走走!”崗叔回過神,一臉複雜地爬上馬車頭,“挽挽小姐,快進去吧。”
楚挽挽點點頭,轉身打開馬車門,臨進前忍不住看了眼雪雲郡主,她正凝視著這裏,見到楚挽挽看過來,立刻綻放一個如花笑靨,顯然很高興楚挽挽還能再看她一眼,輕輕揮了揮手,“新年朝拜,我會去京城,希望到時候也能看到你!”
楚挽挽點點頭,不再拖延鑽進了馬車。
崗叔也不再拖遝,一揮碼表駕駛著馬車飛快地離開。
雪雲郡主站在一群鎧甲士兵前,有些惆悵地目送著,直到馬車消失在眼前,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
“郡主,他們已經走遠了,要打道回府嗎?”一個士兵頭子恭敬地道。
“回去吧。”雪雲郡主輕點下巴,翻身騎上高大的駿馬,握著韁繩控製著馬匹一邊保持平衡,一邊忍不住回頭又看了眼楚挽挽離去的方向,喃喃低語,“占有欲嗎?就算是占有欲,那也是最強的一個!”
說完,她一揮馬鞭,縱馬而去,揚起漫天的灰塵。
另一邊,馬車裏,阿影看看這邊,右看看那邊,在極低的氣壓中,求生欲極強的他小聲道,“主人,我
出去陪陪崗叔吧?”
秦渚寒輕輕嗯了一聲,阿影如獲大赦,丟給楚挽挽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在楚挽挽焦急的眼神中忙不迭爬了出去!
“這個不講義氣的家夥,竟然直接丟下我跑了!讓我一個人麵對生氣的冰山!”楚挽挽心中將阿影丟下她的行為唾罵了一萬遍,也隻能垂頭喪氣地坐在角落裏,忍受著極低的氣壓。
秦渚寒生氣起來似乎很可怕,可怕的不是行動,而是氣場,他是真的自帶氣場,楚挽挽猜測可能是內力外放,是一種極其痛苦的精神折磨。
終於,楚挽挽受不了了,一拍馬車怒聲道,“你到底在生什麽氣!一個大男人,有話直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