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老鄉見老鄉
“少爺不要盯著人家看,你現在是散修,隻有大勢力出來的人,才敢這樣看人,別人惹不起,但你現在要裝。”
很難得的今天萬婆婆講了一段話,聲音很小,幾乎是湊在他耳邊說的。
大勢力出來的人,之所以不是普通修煉者能惹的,是因為這些人都有長輩賜下的保命手段。
陳初陽身上帶著的宗門令牌上,就有靈寶天尊的一絲神魂存在,能夠發出一道他的攻擊力。
那可是能毀滅神皇的攻擊,可星海中可不止他一個聖級寵愛的弟子啊,更何況那些神皇也能留下這種攻擊,隻是威力差點,但也不是神王以下能抵擋的。
“知道了萬婆婆,我現在要低調再低調是吧。”
他以為這樣回答是對的,可被萬婆婆否決,告訴他隻要不招惹大勢力,還是要張揚一點,畢竟年輕人沒有不氣盛的,裝過頭了就假了。
從善如流的他開始到處遊蕩,魅顏和晶晶都附身在他身上,他沿途包了幾個歌舞姬晃蕩。
離燧古廢墟開放還有些日子,他自然不會在野外溜達,每天在城市中坐著獸拉車到處顯擺。
引起別人的嫉妒是難免的,七天時間裏,和挑釁的人戰鬥八場。
當然都是同級的,修為不如他的自不會挑釁,比他高的都是神尊,這類人才懶得理會小年輕的顯擺。
八場戰鬥倒是讓他的名氣,在散修**名了,俊秀的外表又讓他加分不少,讓他得到一些女性的追捧。
“少爺,爭奪戰明天開始,今晚要養精蓄銳了。”
萬婆婆的交代,他沒一點不好意思,這些日子裏他夜夜笙歌,也沒忌諱老嫗住在隔壁的房間裏。
第二天一大早,他倒是早早起來,洗漱後美美的吃完早餐才去的。
燧古廢墟附近的三座城市,今天同時開啟爭奪名額的戰鬥,從到來的修煉者來看,每一位入選者,至少要經曆五場戰鬥,全勝者才能進入。
他第一場就碰到硬茬,因為是打亂順序,散修和宗門弟子混雜一起戰鬥,倒黴的他遇到了,五大宗門中天異宗弟子。
天異宗外門弟子西瓦爾,今天這是他的第二場戰鬥。
憑借強大的宗門底蘊,第一場他很快就淘汰了一個散修,第二次上場後,聽見報出來的還是散修,心裏甭提有多得意了。
見到施施然走上擂台的陳初陽,底下就有歡呼著女觀眾,他嫉妒的直冒火,大聲喝道;“臭小子,跪下求饒,大爺讓你全乎的下去,否則斷手斷腳的別怪大爺心狠。”
陳初陽瞟了他一眼,譏諷道:“這誰隨地大小便啊,這麽臭怎麽比賽啊。”
西瓦爾開始還莫名其妙,到處看看沒見到不幹淨的東西啊,聽到看台上哄然大笑,才發覺自己被耍了。
對方這誰在罵自己口臭啊,叔叔能忍嬸嬸不能惹,火冒三丈的西瓦爾怒罵一聲:“好膽,沒根底的散修也敢狂,老子是天異宗弟子,殺了你這混蛋也是白殺。”
裁判沒下令不能交戰,西瓦爾隻能在言語上羞辱對手,擂台比賽不是殺人比賽,禁止故意殺人,除非是意外的傷亡,否則裁判一定會插手的。
西瓦爾這番話,引來大片不滿的噓聲,這是明顯的看不起散修,但散修畢竟是人數最多的,場上現在一邊倒的支持陳初陽。
陳初陽也被氣到了,直接懟回去說道:“小爺有沒有根,讓你家女人來試試不就知道了,不過瞧你那樣,你家也長不出好看的女人,小爺還興趣呢。”
滿座哄堂大笑,西瓦爾兩眼通紅,恨不得生吃了對手,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著,隻等裁判一聲令下,絕對要殺了對方才能解恨。
擂台下看比賽的人中,道宗外門弟子,神君羅宣無奈地搖頭,對身邊的三個女人說;“小師叔真是被大師伯寵壞了,這拉仇恨的功力啊,沒人比得上,以後咱們要小心嘍。”
陳初陽本來就偏激,進入道宗後,萬千寵愛於一身,養成了他不願受氣的性格,罵人的話刁鑽毒辣,確實是個惹禍精。
裁判終於下令了,迫不及待的西瓦爾,一上來就是大招,沒有絲毫顧忌的放出契約寵物,一隻神君級的沸血暴猿。
早就堤防他的陳初陽,不會怠慢,右手一抖,謝晶晶憑空出現,接近神尊的恐怖威壓,讓沸血暴猿直接癱倒。
裁判連忙喝止比賽,這一戰期待看場好戲的人們失望了,兩人都沒出手,都是契約寵物之間的事,甚至根本沒戰鬥,陳初陽就贏了。
臉色慘白的西瓦爾,嘴裏喃喃著:“不可能,散修怎麽有這麽強大的寵物,那是星空巨獸化形啊。
剛剛謝晶晶的出現嚇壞他了,裁判如果叫慢一步,自己就成了食物,星空巨獸可是隻要有靈性的東西都吃的。
其實是裁判見到他放寵物,趕緊叫停,隻是聲音比陳初陽放出晶晶慢了一點,這美妙的誤會救了他一命。
陳初陽賊笑兮兮地說:“沒什麽不可能的,小爺長得帥,把這母蠍子迷住了,像你這樣歪瓜裂棗的就甭想啦,嘻嘻!”
裁判深深地看了一眼他,宣布本場比賽陳小小勝,這是他的化名,作為靈寶天尊的弟子,即使人家沒見過他,可大名早就到了各大勢力案上。
洋洋得意的陳初陽,哼著小曲下去,摟著謝晶晶,還一邊走,手上一刻不閑著,一副紈絝的做派,讓人恨得牙癢癢。
緩過來的西瓦爾,目光陰狠地盯著他的背影,下擂台後和幾個同門竊竊私語,擺明了要找他麻煩。
接下來陳初陽的比賽不見半點波瀾,見過他的寵物人人都知道打不過他,沒人願意把命丟掉,星空巨獸的赫赫凶威聞名星海,誰人不知。
其實他也不想暴露這個,隻是西瓦爾擺明了要殺他,天異宗又以凶殘出名,不得不為之。
幸好不是參賽的人,人人都見過他的比賽,否則根本不用打了。
這不最後一場終於碰到一個不知道他的人,一位嫵媚的成熟女子上台,見到他風神俊朗模樣,眼前一亮。
未語先笑,含情凝涕地說:“陳公子好俊啊,奴家身子弱,公子可要溫柔一點啊,可別把人家摧殘的起不來啊。”
這一語雙關的曖昧,看台上人們聞之一靜,突然間爆發出震天的笑聲,吹哨聲,甚至夾雜著尖叫聲。
陳初陽摸摸鼻子苦笑,自己這是被調戲了。
隻好對那女人說:“韓姑娘嬌豔如花,鳳某要是辣手摧花,看台上大家不把我罵死,古人言,寧犯天條,不犯眾口啊。”
那嫵媚的女人叫韓萱華,上台前裁判念出雙方的名字,他上來前還暗讚好名字,聽到他的話,眼睛一亮。
語氣頓轉憂傷,像是在懷念什麽地說;“這話曾聽先父說過,隻是這好像不是星海中流行的話語,倒像是先父祖輩曾經的家鄉所說的諺語。”
陳初陽遽然一驚,頓時想起,這是自己家鄉大舜民族自古傳下來的諺語,自己順口一說,忘了這是在星海中和其他文明的人對話了。
不由驚奇地問道:“令祖上的家鄉是銀河係的藍星聯盟?”
韓萱華奇怪地看著他,目光中多了一種審視的味道。
良久後說道:“先祖曾是水藍星土著,數十萬年前被當做奴隸販賣星海,到先祖父才經過自己努力,擺脫奴隸身份,但代代相傳,告訴子孫後代,我們是藍星聯盟,大舜族神龍的後代。”
陳初陽驚愕地望著她,沒想到會碰到同族的後人,可數十萬年前,自己家鄉有文明嗎?史書上不是說藍星聯盟隻有幾千年的文明史嗎?
而且大舜族是四大文明古國中,時間靠最後的,難道史書記載的都是錯的,是太久遠了後人根本不知道嗎?
“你祖先是那裏人,我是大舜國東海邊閩省出生的人。”
他驚愕完連忙急急說道,用的不是星際文明的通用語,而是正宗的大舜語,除了大舜國人,這裏沒人聽得懂。
韓萱華驚喜地用大舜語回答道:“先祖是也是東海邊的,閩省上部揚子江出海口那一帶的人,你是大舜族人,從藍星來的還是跟我一樣啊。”
陳初陽笑嗬嗬的,滿眼都是喜悅的回答:“我從藍星出來的,不過是自己修煉衝出星路來的,我是在藍星出生長大的。”
“哇,你好厲害啊,藍星是低等世界,你能達到神君級,肯定是天才,我好想回去看看,但是星海太遙遠了,路途凶險太多,這次要不是比賽,我所在的世界,組織大家一起來,我都不敢走出來呢。”
韓萱華也充滿喜悅之情,茫茫星海,要見到各種智慧生命不難,但要見到低等世界的老鄉,基本屬於撞大運般的偶然。
兩人站在擂台上,用大舜語聊起天,終於把裁判看煩了,喝了一聲比賽開始,觀眾們也看懵了,不知道他兩嘰裏呱啦的說什麽。
陳初陽和韓萱華對視一眼,看到互相眼裏的意外和驚喜,擂台上裁判下令後,他兩開始戰鬥了,但怎麽看兩人都是在敷衍。
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熱鬧,卻沒有一點殺氣和威脅性,就像是兩個朋友在切磋武技,時不時還停頓一下,互相交流著剛剛用的武技哪裏不對。
看台上人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韓萱華衣袂飄飄,陳初陽行雲流水,兩人表演的煞是好看,演戲一樣的打鬥。
擂台賽是有時間限製的,限製時間內不分勝負按平局論,兩人加賽一場,但是是和不同的對手較量。
現在這兩人怎麽看都像情意綿綿的對練,煎熬的不隻是觀眾,裁判也恨不得早點結束,讓這兩個看起來像奸*夫*淫*婦的對手滾蛋。
毫不意外的兩人平局了,相視一笑,互相留下通訊號碼後,才依依不舍地下台,引起一片噓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