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黑影站在陽台上,靜立了一會兒後,一道微弱的光線,從她的袖口射出,應該是手電筒,用自己的衣袖擋住後照出的光。
微弱的光不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又足夠修煉者看清不遠的距離,隻見她騰身而起,輕飄飄的飄落在401的陽台上。
春日的夜晚雖然不熱,但也已經不是很冷了,陳初陽並沒有關緊窗戶睡覺的習慣,睡夢中他翻了個身,鼻子微微聳動一下,並未醒來。
黑影站在陽台上,等了一會兒低語道:“差不多了了吧,迷香這種手段,很久沒用了,再用竟然用在我喜歡的人身上。”
窗戶推開,黑影跳進屋內,輕手輕腳的走向大床,伸手小心的探了探陳初陽的呼吸,慢慢的摸娑起他的臉龐。
點亮台燈拉下蒙麵的黑巾,赫然正是曹睿熙美豔的臉,望著熟睡中的陳初陽,她的神情滿是溫柔。
“小陽別怪阿姨,放心,阿姨不會傷害你的,隻是要用你做個誘餌。”
說著她把陳初陽摟進懷裏,溫柔的撫摸著。
睡夢中的陳初陽,眉頭微微皺起,嘴裏嘟囔了一句“瑛姐別鬧”,隨即像是找到溫暖一般,向曹睿熙的懷裏拱去。
曹睿熙身體一僵,惹不住用力,輕哼一聲馬上放鬆,低頭看到他臉上皺成一堆,嘴裏無意識的“嘶”了一聲又停住。
她知道自己剛才捏痛他了,嘴角微微一翹,溫柔的揉著剛才用力的地方,想了想,她關上台燈,再次俯身抱起他。
忽然,一股慘烈的氣息憑空出現,一閃而逝後,曹睿熙隻覺得渾身一震,軟軟的倒下,整個人趴在陳初陽身上暈了過去。
一條人影出現在漆黑的臥室中,輕聲低哼了一聲道:“傻女人,幸好你沒想傷害他,否則現在是個死人了。”
說著那人靜靜地站著,不知過了多久,那人動了,伸手捏住曹睿熙的臉頰,往她嘴裏塞了個什麽東西,緊接著如法炮製的往陳初陽嘴裏塞東西。
“嘿嘿!陳初陽啊陳初陽,沒想到你會失去記憶,那正好,跟這女人發生點啥事,日後被花雨知道了,我看她怎麽原諒你,嘿嘿嘿!這可是有夫之婦呢!”
那人的笑聲裏充滿了得意,看得出來他並不想害死陳初陽,隻是這種法子有點下作。
做完一切後那人鬼魅般的消失,臥室裏沉睡和昏迷中兩人,漸漸的呼吸聲粗重起來,無意識的互相糾纏,很快就撕扯起對方的衣物。
春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住,朦朧的月亮從雲層中探出頭來,照進窗口,照在大床上纏在一起的兩條人影。
渾身大汗的陳初陽清醒過來,看向自己身*下同樣水一樣的曹睿熙,滿臉緋紅的曹睿熙同樣醒過來了,可兩人誰也不願停下,還在努力耕耘著互相的秘密。
終於,一聲嘶叫從曹睿熙豔紅的小嘴中,悠長的響起,她整個人僵住,隨即軟軟的癱下,翕張的鼻翼,看得出已經是歇斯底裏的樣子了。
陳初陽同樣僵住後一頭栽入她懷裏,許久後才抬起頭看向她。
“曹姨……”
曹睿熙渾身一緊,八爪魚一樣抱住他,低語道:“不要再叫我阿姨,叫我睿熙姐吧。”
“嗯,睿熙姐……唔唔……”
剛剛改口的陳初陽,馬上被堵住嘴,一陣糾纏後才鬆開唇。
曹睿熙溫柔的撫摸著他的後背,開口輕聲說道:“小陽,今晚姐姐本來是來抓你的,沒想到會發生這事,你能原諒姐姐嗎?”
“抓我!為什麽呀?”
陳初陽滿臉不可思議,挺起上半身卻忘了還相連一起,曹睿熙輕哼一聲,嬌媚的白他一眼道:“蠻牛一樣的小男孩。”
陳初陽才不管這些呢,好奇的再次問她這問題,曹睿熙歎了口氣道:“我想殺了張序甫,可他躲起來假裝修煉。”
“張老師?”
陳初陽愣了愣,馬上驚訝的叫起來道:“睿熙姐,不會吧,你不是剛剛給過張老師蘊神丹嗎?為何要殺他呀?”
叫完他猛地一挺身,曹睿熙又是一聲嬌哼,他伸手抱起她坐在自己懷裏驚訝道:“難道你給他的丹藥不是三轉的?他沒法突破報複你了?”
曹睿熙被他抱起,剛剛換個姿勢正美著呢,聽他這話身體頓時一僵,驚訝的望著他。
他忽然想起自己露餡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睿熙姐……那個……那個你跟張老師的事,上回在天台上我也在。”
“……”
曹睿熙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好半晌歎了口氣道:“小陽會看不起姐姐嗎?姐姐打算離婚了,如果小陽不喜歡,那我就離開獅城市,再也不回來。”
“不要!”
陳初陽緊緊地抱緊她,剛剛初嚐雲*雨,正是情濃時,(當然這是他自認為的)他如何舍得懷裏這美人呀,就連對賴德忠的恨意都打消了許多。
兩人互相凝視著對方的眼睛,慢慢的溫柔再起,月亮偷偷的躲進雲裏,像是害羞的不敢看似的。
……
一夜纏綿,天剛蒙蒙亮曹睿熙就走了,從她嘴裏陳初陽知道了自己不在的日子裏,她跟張序甫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無奈的歎口氣道:“張老師呀張老師,這回你是有點過份了,睿熙姐這回被你害慘了。”
過了一會兒,他再次開口起來,可這次的語氣充滿了開心,嘿嘿笑著說:“這樣也好,睿熙姐離婚了,以後就是我的了。”
又過一會兒,他的臉皺巴起來,糾結不已的呢喃道:“被姑姑知道了,會不會被打死呀,睿熙姐好像就比她小兩歲吧……”
“怎麽辦呢……”
“她兒子跟我同歲呀,姑姑肯定不同意的……”
……
自言自語的糾結,一直到日上三竿他才停下,起床匆匆的洗漱後去做飯,這事現在他隻能隱瞞,不敢跟任何人說。
兩天的周末假期過的很快,周一他去上學時孫娟還未回來,到了中午他往家裏打電話,她才剛剛到家不久。
一周過去了,曹睿熙再未找過他,就連這一周她的課也請假沒來,唯一關於她的消息,就是她辦理了離婚手續。
這個周末過得很糾結,陳初陽魂不守舍的好幾次想要找曹睿熙,可一次次走到門口又停下來。
又到了上學時間,好不容易捱到曹睿熙的課,再次被告知她請假,而且這學期都不會來了,陳初陽這下子真急了。
當即跑去找賴德忠,劈頭就問:“賴少爺,曹姨怎麽請假一個學期啊,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她在哪兒?”
賴德忠狐疑的看向他焦急的臉,可實在想不到自己母親會跟他有那種關係,隻是覺得這家夥關心自己母親太過了點。
不悅的反問道:“我爸媽離婚了你不知道嗎?她現在心情不好,出去散心去了,你找她幹嘛?”
“出去散心?”
陳初陽愣了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失落的轉身走了,賴德忠更加狐疑,望著他的背影皺起眉頭。
賴德忠本身就對他不爽,要不是因為自己母親,他才不會理會陳初陽。
這次父母離婚對他的打擊其實是很大的,比被賴永昌剝奪了保鏢還難受,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賴永昌夫妻兩並沒告訴他實情,隻說夫妻感情不和離婚的。
這理由他根本不信,從小到大,賴永昌都是遷就著曹睿熙,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父親有多愛母親。
可這回愣是離婚了,母親提出父親並未反對,隻說陰沉這臉,到現在也沒見他有過笑容。
賴永昌其實很糾結的,妻子那其實不是出軌,而是腳踏兩條船,隻是這船踏的跟別人不一樣。
而且對這兒子更是糾結,說是別人的兒子吧,又是自己的親侄子,還是血脈相連割不斷的,更何況從小養到大。
所以他心亂如麻,雖然很愛曹睿熙,可她一提起離婚,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辦,隻能聽之任之,暫時先離了再說。
曹睿熙也很糾結,畢竟結婚二十多年了,婚前她是不檢點,可婚後這二十多年,她還真是沒有過。
就算當初並不是愛賴永昌而結婚的,可二十多年一起生活,怎麽可能說忘就忘了。
那一晚跟陳初陽的纏綿,並不是她自願要做的事,到現在她也想不起來,那一晚到底為何會發生那種事。
她根本不知道,應該是沒了那段記憶才對,隻記得自己去抓陳初陽,然後就發生了那事。
故而,當時她情意綿綿,第二天回去後一冷靜下來,就發現自己無法麵對這事了,畢竟陳初陽在她眼裏,一直是跟兒子一樣的孩子。
離婚她是早做好的決定,自從那一天,賴永昌回家對她施暴後,她就決定了這事,但離完婚她不敢麵對陳初陽了,隻能選擇暫時逃避。
就連兒子她都顧不上了,隻想著離開這裏,出去好好想想再說,也是覺得賴德忠在學校不會有事,而且已經是大人了。
這心態發生的莫名其妙,應該說是因為跟陳初陽發生了那事,讓她忽然覺得兒子已經長大了,畢竟跟他一樣大的陳初陽,都成了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