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薑熊的驚駭
“哼!以前自私的時候都好好的,一次無私就差點死掉了,現在還無私,我怎麽攤上這樣的主人呀。”
龍影碎碎念的沉寂下去,沒聽清她說什麽的陳初陽,好奇的問她,被她凶巴巴的哼哼兩聲,也就不問了。
晨練完回去吃早飯,薑熊跟著他進去,他媽媽見他回來,不回自己家,連忙叫道:“小熊哪有沒吃飯就串門的,快回來吃完飯再去。”
他爸爸聞聲探出頭來,埋怨的說了聲“這孩子”就縮回去了。
孫娟笑嗬嗬的連說不礙事,都是鄰居,哪家吃不是吃,他媽媽笑道:“這孩子,總算有伴了,跟著小陽也好,可也該回來洗個澡呀。”
看來她並不介意薑熊串門,其實兩家人時常有來往,平時借個醬油醋呀,有好吃的互相拿上一些呀,鄰裏關係一直挺好的。
陳初陽是剛來這沒兩天就去了學校,期間也就回來三兩次,還宅在家裏沒出門,故而體會不深。
吳敏萱去洗澡,他兩胡亂的擦一把就出來吃飯,被隨後出來的吳敏萱嫌棄的瞪好幾眼,孫娟咯咯笑道:“萱萱這回知道,什麽是臭男人了吧。”
陳初陽也不應她們,三兩口扒拉完飯看著孫娟,認真的說:“姑姑,有件事我做了,可能會給家裏惹禍,但不做的話小熊會死……”
“咣當”
門口處傳來碗碎的聲音,孫娟和吳敏萱正驚訝的張大嘴,薑熊一口飯還在嘴裏,大家轉頭看去,見到薑媽媽站在門口,地上一隻打碎的菜盤子,一地的紅燒帶魚。
“小陽你……你說……說什麽……”
陳初陽一看,明白自家門沒關,本來不想被別人知道的,但現在看來不行了,隻好點著頭道:“小熊去叫薑叔叔過來。”
兩家人聚齊在客廳沙發,大家盯著陳初陽看,吳敏萱緊張的拉住他的袖子,女孩的樣子現在完全出來了,不再是大姐姐的樣子。
陳初陽平靜的說一遍薑熊不能洗髓的原因,薑爸爸遲疑一下問道:“小陽怎麽查出小熊心竅內的血蛭的?醫院去了好幾趟都沒發現啊。”
陳初陽搖搖頭道:“薑叔叔,如何知道我不能說,但我能肯定血蛭的存在。”
“這……”
薑爸爸遲疑的看著他,欲言又止,薑熊急的叫道:“爸,我相信陽哥。”
“對對,他爸你在亂想什麽,小陽還能害我們家小熊不成。”
薑媽媽生氣地瞪眼,薑爸爸不安的搓搓手道:“不是的,我隻是問問,不能說就算了,我也相信小陽的。”
“哼!”
薑媽媽凶巴巴的再瞪一眼他,回頭凝重的交代薑熊道:“記住了,你陽哥幫他治療的事,打死不能說出去。”
“知道了媽,我沒那麽傻。”
孫娟伸手握住陳初陽的手,看著他認真說:“去吧,放心大膽的去做,咱們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陳初陽重重的點頭,帶著薑熊去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後認真的說:“小熊記住,我怎麽幫你治的跟誰也不能說,看見什麽也別怕,好好躺著就是。”
薑熊點頭答應,還一副很大膽的樣子,拍著自己的胸脯,可當龍影現身跳上他胸口時,他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龍影是蠍子啊,而且拳頭大的以上蠍子,幾乎都是蟲族,不是普通的蟲子,也從沒聽說過,誰能降服蠍子這種另類的蟲族的。
普通的蠍子在舊世界就被人稱之為五毒之一,蟲族的蠍子更是凶悍絕倫,洪荒大陸如今最恐怖的五大蟲皇,其中一隻就是蠍子。
“別怕,這是影兒,從出生就跟我在一起了,算是我的妹妹,不會傷害你的。”
薑熊戰戰兢兢的點著頭,趕緊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胸口微微一麻,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心髒開始收縮。
可馬上就是一鬆,淒厲的尖叫聲在他腦海裏回蕩,可這聲音耳朵聽不到,他驚駭睜大眼睛,隻見一隻肥嘟嘟的蠕蟲,渾身透著血色,被龍影的大螯鉗著。
陳初陽馬上出手,封住他冒血的胸口,掏出早已準備的藥粉,仔細的撒上,傷口眼見著縮小,直至不見。
若不是還有血跡,誰也看不出他胸口曾有一個洞,其實這是血蛭的特性,它身體的粘液,能讓傷口迅速恢複。
陳初陽撒上藥粉,不過是為了清除粘液中其他的雜質,免得傷口複原後,會留下紫色的痕跡。
薑熊現在目瞪口呆,眼看著那血蛭被吸成幹,一張透明的蟲皮輕飄飄的飄落,然後拳頭大的蠍子飛速的縮小,鑽進陳初陽的衣領,消失不見。
“陽……陽哥,它它是那個紋身……”
陳初陽胸口的蠍子圖案它見過呀,平時練功男孩子經常光背,可誰能想到,那竟然是活的蠍子變得。
“好了小熊,別問這些事了,以後修煉你再也不會做無用功了,咱們出去吧。”
回到客廳的薑熊還在懵圈,隻知道回答治好了,然後就是自己傻笑,知道陳初陽不想說這些,大家也沒問治療過程。
獅城市的東邊臨海區,一座三層小樓被圍牆包圍著,小樓前麵是大院子,後麵是一個花園,在這蟲災的世界裏,恐怕隻有大富大貴的人才買得起。
二樓的客廳中,幾個極有姿色的女人,圍著一位英俊的小年輕正在說笑,突然那青年臉色一變,“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誰!是誰壞了我的事!”
尖銳的叫聲,淒厲的傳出老遠,馬上就有好幾個男男女女衝進樓裏。
“少爺怎麽啦?出什麽事?”
“快!快去開車,送少爺去醫院!”
“去!去稟告老爺夫人……”
嘈雜的話語聲此起彼伏,那青年猛地站起來,揮舞著手臂尖叫道:“都給我閉嘴!去查,給我去查查大青區那胖子,李文才知道那人是誰,快去!”
見他發怒,那些人顯然是靠他家吃飯的,趕緊的行動起來,幾個女的還想上前獻殷勤,被他一把推開,罵咧咧的轉身走進一個房間。
不一會兒,院子外來了一輛車,下來一位威嚴的中年男人,還有一位端莊妖豔的女人,急匆匆的上樓。
“忠兒怎麽樣了?快出來讓媽看看。”
女人一踏進小樓就著急的叫著,男人不悅的輕哼一聲,示意跟在他後麵的一個男人去叫門。
“他爸,這事你得管呀!咱們孩子都吐血了,這是多大的傷呀!”
英俊青年賴德忠,是獅城市巡防部副部長賴永昌的長子,從小就被母親曹睿熙給寵壞,現在他一開門,見到他胸口衣服上的血跡,曹睿熙就心疼的叫起來,全不管她兒子究竟幹了什麽事。
賴永昌沉著臉,壓低聲音喝問:“到底怎麽回事?那條血蛭我不是交代過,隻能放置在妖獸身上嗎?怎麽到了人身上的,說!”
“你這是什麽態度!現在受傷的是我兒子,你還追究這個,老頭子你瘋啦是吧!”
曹睿熙不等兒子搭話,馬上叫起來,柳眉倒豎,一副你不說清楚,老娘跟你沒完的樣子。
賴永昌狠狠的瞪一眼兒子,轉臉無奈的對妻子解釋說:“睿熙你聽我解釋,血蛭的殘酷你該知道,被放置的生物,最終會死掉的,這事要是被傳出去,別說咱兒子,就是咱們都會被牽連。”
“誰知道是怎麽到那人身上的,也許咱們兒子就是放在動物身上呢,那人恰巧殺了那動物,吃了它轉移的呢,血蛭可是很難高溫殺死的,這道理誰不知道啊。”
賴永昌無奈的看著自己不講理的妻子,這種解釋跟誰說,人家會信呀,血蛭又不是微生物,肉眼看不見,誰能傻傻的吃東西不看呀。
再說這東西渾身冒著血光,煮熟的食物不可能這顏色,那要多粗心的人才能看不見。
賴德忠早知道自己父親,沒辦法對付母親,別看賴永昌是七級武者,又是富豪,可偏偏對老婆束手無策。
曹睿熙也是修煉者,修士第一層巔峰,論實力比不上丈夫,可夫妻間的關係,從來不是看實力來衡量的。
身為煉藥師的曹睿熙,自身條件極好,妖豔的女人很難端莊的,可她偏偏就是兼具兩點,像是被妖精附身的貴婦人一樣。
賴永昌無奈的歎口氣,回頭對兒子說:“好了,這事到此為止吧,血蛭死了對你是有傷害,但不會太重,咱們家不缺資源,養養就好了,以後注意點,別在惹事了。”
曹睿熙還要胡攪蠻纏,可熟知她性情的賴永昌,趕緊的轉移話題說:“睿熙知道吧,下周長老會的田長老會過來,我已經準備了,到時候帶你去拜訪她,這幾天你多準備一下。”
“真的呀?田長老真的要來啊!那太好了,我有許多的煉藥疑問,到時候可以向她討教了,聽說她人很好的。”
曹睿熙大為興奮,一說到自己的本職工作,她像忘了剛才不講理的事了,小姑娘一樣的滿眼放光。
賴德忠一看沒機會了,隻好賭氣的摔上門,回自己屋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