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瘋狂的廁所
第七章瘋狂的廁所
一路上商品樓林立,貼滿了廣告,有的還在施工建造當中,工人戴著安全帽在忙碌著,起重機將鋼材從地面提升到高處。
在城裡繁華的地方下車,一落腳就有派單人員走了過來遞單給李鎖,李鎖見不是美女,推脫不接。服裝店的店員在街上招攬生意,店裡客人寥寥無幾。旁邊的地上攤著一張紙,紙上擺著一個符簽,符簽下面寫著「看相,算命」等等迷信字樣,一個乾癟留有長須的老頭用他那昏花的眼睛觀察著過往的行人。
李鎖和溫司權吃過飯解決溫飽問題后,天色開始暗淡下來,兩人無所事事地在城裡逛盪了一圈,其時天色已經完全暗黑了,整個縣城流光溢彩,好不熱鬧。
溫司權走累了不想動,說:「沒什麼事我們回去吧!」
李鎖尚未盡興,說:「那麼早回去幹嗎?我們再去玩一玩。」
溫司權問:「去哪裡玩?」
李鎖神秘地一笑,說:「跟我來。」
李鎖帶著溫司權向前走了沒多遠,在一家酒吧門前停下,酒吧裝修得很前衛,大門旁邊還塑了一個幾米高的變形金剛。大門兩旁各站了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迎賓,樣貌一般,看到李鎖兩人忙擠出一絲笑容,異口同聲道:「歡迎光臨!」
李鎖推開大門,走了進去,音樂震得人心無比的爽快。倘若你不喜歡dj音樂,你會覺得十分的嘈雜。裡頭煙霧瀰漫,燈光閃爍。客人並不多,有幾個人估計是吃了搖頭丸在舞池上面搖個不停,下面的人在搖骰子喝酒。
李鎖兩人在酒吧一角坐下,這裡離舞池較遠,離廁所極近。不一會兒,一個女服務員走了過來,詢問需要什麼?李鎖比了個手勢,說:「來五瓶啤酒。」
溫司權遞給李鎖一根煙,問:「你以前來過這裡嗎?」
李鎖接過煙,說:「來過一次。」
小吃和啤酒送了過來,服務員開了一瓶啤酒,給李鎖和溫司權各倒了一杯便走了。李鎖拿起桌上的酒杯,豪氣道:「來,喝掉。」李鎖和溫司權在大學的時候經常一起喝酒,練就了千杯不醉的好酒量,所以這點酒還不夠漱口。
這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走了過來,對著李鎖兩人宛爾一笑,毫不客氣地坐下。少婦穿著弔帶的衣裳,修長的美腿穿著誘人的黑色絲襪,絲襪下面一對綠色的高跟鞋相當好看。和陳小倩相比,少婦是一種成熟美。李鎖看得眼色迷離,如墜霧裡。
溫司權倒了一杯啤酒送到少婦面前,皮笑肉不笑,說:「美女,喝一杯。」少婦聽了很高興,接了過來,一飲而盡。
李鎖覺得有戲,忙說:「美女,你若不嫌棄,留下來再喝幾杯吧!」
少婦抿嘴一笑,說:「帥哥,來吧!我一個人無聊呢!」
李鎖聽了笑得合不攏嘴,說:「一個人的確無聊,無人聊。」
溫司權哈哈大笑,說:「無聊就跟我們聊。」
少婦接連喝了幾杯,臉色緋紅,眼神迷亂,說:「我好空虛,好寂寞,你們能陪陪我嗎?」
李鎖越聽越歡,將手搭在少婦的大腿上,一臉壞笑,說:「我們會陪你的,來,再喝幾杯!」溫司權忙將少婦的酒杯倒滿,少婦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李鎖兩人相視一笑,拍手叫好。他們慫恿少婦又喝了幾杯,少婦不勝酒力,斜倒在椅子上。
李鎖狂喜不已,過去推了一下少婦,少婦毫無反應,他使了個眼色給溫司權,溫司權馬上會意,立刻去付了酒錢。李鎖抱起少婦,和溫司權匆匆地出了酒吧。
酒吧的旁邊剛好有一間賓館,李鎖抱著少婦快步地走了進去,在前台登記交錢後上了三樓二房,李鎖把少婦放在床上。
溫司權將房門反鎖,躡手躡腳地來到床邊,問:「現在怎麼辦?」
事後,李鎖兩人疾速地出了賓館,攔了一輛計程車,沒談價錢就上了車,車子向著李鎖所說的高校疾馳而去。
車上溫司權耳語道:「你說那個女人醒來後會不會發覺什麼?」
李鎖輕聲道:「不知道,反正都已經幹了,就別擔心了。」
溫司權還是擔憂,說:「警察會不會找到我們?」
李鎖「呸」了一下,說:「別說了,別自己嚇自己。」
窗外的夜色很美,但是李鎖和溫司權都無心觀賞,李鎖還在回味那種驚險刺激的感覺,溫司權則眉頭緊鎖,心裡始終無法安寧下來.
陳小倩在上晚自修時,心裡也不能寧靜下來。她老是想起白天的事情,那種與眾不同甚至可怕的眼神令她坐立不安。雖然這種事情看似平常,但是好像隱藏著不正常的東西。
李鎖和溫司權回到學校時,學生已經下晚修課了,校園充滿了歡聲笑語,陳小倩一個人悶悶地趴在寢室樓的陽台上,眼睛不知看著何方。
李鎖回到寢室,洗了個熱水澡,身心疲累,倒床就睡。溫司權雖然睏倦,但是無法入眠。
次日早上李鎖照常上班,奇怪的是,溫司權沒有來辦公室。李鎖以為溫司權睡過頭了,忙打電話給他,但不想電話那頭傳來「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不存在」這樣的話語,李鎖聽了直覺怪異,心裡發毛。
上課的時間到了,李鎖看了一下課程安排,拿著教科書走向高一十班,他的步子異常輕快,感覺不到身體的任何重量。倘若這個時候能去參加短跑奧運會,肯定能奪得金牌,打破世界紀錄,成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紀錄保持者。
李鎖感覺自己像一陣風飄進了教室,講課的時候聲音像被風撕裂吹散,聽起來虛無縹緲。
李鎖忽然發現陳小倩不見了,方才明明還在的,就像憑空蒸發了。李鎖著急道:「陳小倩呢?」
學生甲說:「老師,她今天沒來上課。」
學生乙說:「她今天有來上課,只不過沒來上這一節課。」
李鎖聽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說:「我剛剛明明看到她還在的呀!」
下面議論開了,學生丙說:「老師,今天我們都沒看到她來上課。」
李鎖像大冬天裡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由頭冷到腳,故作鎮定道:「她今天怎麼不來上課?」
學生們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時,不知哪裡來了幾個警察,氣勢洶洶地闖進了課室。李鎖的神情難看起來,心裡慌亂,停住了在寫字的右手,側臉看著從門口進來的警察。學生們都端坐無言,一時鴉雀無聲。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
只見兩個警察繞過講台的前面,來到黑板的另一側,形成包圍之勢。李鎖見勢已經慌了,明顯是沖著他來的,關鍵是現在插翅難逃。其實就算有翅也不能逃,因為一逃你就承認了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