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尾聲
第238章
當人被逼到一定的環境中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就會變的非常地頑強,人性本惡,在順境中每個人都是非常地平和的,可是如果在逆境中,那麽就會變得非常的壞,甚至還會有妒忌心理。
秋錦之現在就有些妒忌那個在家中讀書的小弟,秋錦之一個人就在這河邊靜坐了許久。“你們何必一個一個地來逼迫我,你們為什麽要一個個地來逼迫我,我一點都不想這樣!你們就不能放過我嗎?”
秋錦之渾身上下隻有十兩銀子,從河裏爬上岸,身上還受了傷。
白澤和秋夫人兩人打了大概半個時辰,兩人的體力都耗費的非常大!而且都流了非常多的鮮血。
白澤額頭上都在冒冷汗。秋夫人的麵色也是蒼白。
聽說河邊的這兩個人打到最後都倒下了,被他們家裏人抬回去的。
白澤身上多處傷口出血,大夫多次說這個人怕是要不行了。平王一力要求必須救活白澤,否則那些大夫都和白澤一起陪葬!
好在白澤活下來了。
一年以後的立春。白澤能下地走兩圈了。
此時的平王已經離開了西京,聽說去了後梁去做友好交流大使。
白澤安安靜靜地坐在院子裏,這一把椅子是專門為她精心定製的。自從白澤醒過來以後就變得少言寡語,她記事情記得特別清楚,哪天什麽時候發生什麽事情都能記住。
“楠木,不用砍了,這麽多柴夠用半個月了。”楠木聽見白澤出聲叫她,她回頭看了眼白澤,最後還是把刀收起來,然後抱著柴用稻草一摞一摞地捆起來。然後再一點一點地送進柴房。
白澤就這樣看著楠木來來回回地把柴一點一點地搬回去。
“楠木,你認識秋錦之嗎?”白澤冷不丁地問了這一句。
楠木猛然回頭盯著白澤。
白澤也看著楠木。
“我知道你不會說話,你隻要點頭或者搖頭,你認識嗎?”白澤問。
楠木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頭。
白澤張了張嘴。“那……他還在嗎?”
楠木的目光微微閃躲。“我記得我最後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背對著我,往水裏跳。”楠木自然是不知道當時的事情,隻知道白澤被抬回來的時候,身上有許多的紗布。
楠木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過了一會兒,白澤才對楠木說道:“我那些時候不知道在做什麽,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總是能夢見那個場景,我還往水裏投擲東西。”事情過的太久,白澤自己都已經記不清楚了。
但是這個片段每每午夜夢回白澤都能想起這個場景。不知道是有什麽特殊的意義。
白澤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以後起身離開。
這樣安靜靜謐的日子。
推開自己臥室的房門,白澤反手將門關上。在白澤臥室的書桌上還有很多的字條,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楷書。
白澤一點一點的翻閱這些都是她曾經每天的記錄。現在被她全部翻出來打亂看看。毫無章法。似真似假的文字。
白澤看著文字,有時候覺得那上麵的文字好像和他隔離著很遠的距離。白澤總是能感受到那時那個提筆人的心境以及各種各樣的感受。
有時候是有波瀾的,有時候又是平靜無波的~
白澤從裏麵抽出了一張一張的紙在旁邊歸納著。
“去了王大人家,去了成大人家,去了房大人家……”白澤在這麽多的文字裏把這些人的家庭都走訪過,隻是現在這些大人都沒有了,挺說就是生病,急症,說去就去了。
其中深層的原因白澤也不好追究。因為她什麽都查不到,如果不是這個本子上有隻言片語的記錄也許什麽痕跡都沒有。
白澤抬頭看著房梁,上麵有幾個劍痕,這些痕跡有著明顯的辨別。白澤沒有精力上去,現在她的年紀也是大了,還有就是腿腳有些抖,長時間的站立對身體總是會有一種負荷性的壓力,當然在這一年時間的保養白澤出門走路和常人無異,隻是歇息下來的話需要大口大口地喘氣。
今天白澤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在不遠處的豆子還在院子裏拿著大剪刀修剪著園林。
當初他留下來就是想要知道白澤已經倒下了,那麽接下來事情會怎麽樣,沒有想到白澤一個到下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了了之了一樣。
當然對於背後的那些事情他們誰都不會知道,那一次豆子隻是看見了片麵,整個事情的宏觀程度他還沒有看見,所以現在的這個時候還是會有很多很多的東西是在這裏的。
當年有一個容貌清秀的男子是為才子,為人乖張紈絝。卻又心懷正義,那樣一個複雜的人在朝堂上經曆了起起落落之後在壯年之時消隕,無人知道到底是去了哪裏,有很多的人都想要去尋找,但是都沒有找到,對於這樣的一個現象,還是有著非常強大的執著和吸引力。
秋夫人和白澤那一戰,也是落下了病根,在回去以後被接回臨安養病養了許久。很少再看見秋夫人出來到處遊曆了。
入冬了,外頭下起了紛紛揚揚地大雪,雪地上有一串靈巧的腳印走過,不知道是哪位仙子曾經降臨過這裏,最後踮腳輕輕地離開。
秋錦之手裏拿著掃把從茅屋裏出來。“今年的雪還真的是大啊!”
隔壁的鄰居也是看見了秋錦之。“葉郎君你這身子骨這麽弱還要出來掃雪啊!不如你娶了我家的女兒,這些事情哪裏還要你自己來動手?”這位鄰居也是看上秋錦之許久,特別希望他能當他的女婿,可惜的是天意弄人,這小郎君就是不同意。
“掃雪這樣的輕活我還是做的了的。”秋錦之笑笑。
這小村很偏僻。更別說有什麽讀書人。
秋錦之就是這小村上唯一的讀書人,他還懂一些農耕種植。不管怎麽說確實讓當地的村民有了一定的利益和收獲,大家對他也非常的尊重,還合夥給他做了一個草房。
秋錦之總是覺得這些完全就是舉手之勞,可是大家都認為秋錦之的到來其實是老天開眼。
當然了,對於這樣的一個事情最重要的一點是,突然一個婆婆過來問秋錦之:“你們讀書人會不會算命啊?”
五行八卦這種東西秋錦之其實還是了解一點的,說精通其實還算不上,但是還是能猜出那麽一二。“略知一二,並不擅長。”秋錦之很謙虛。
“那你看看我這個麵相,我還能活多久?”
秋錦之:“……”
曾經秋錦之也是一個想要成為大夫的人,他也曾想過要懸壺濟世,但是最後並沒有成功,當然了這其中重要的一點就是……
“婆婆……你這是早年勞累所導致的,若是心態放的開明一些,您的日子總是能過的好一點,如果您心態放的不是那麽開的話就會終日抑鬱。”對於這樣的一個回答。
婆婆點了點頭。“你都這樣開導我這麽一個老婆子了,你為什麽還不成婚?”
這老婆子原來是被人請來說清的,所以看相是假,說親才是婆婆的真正目的。
雖然是這樣,秋錦之還是開了一套方子,並且抓了一些要給婆婆,讓她回去煮熟了喝湯。
秋錦之會治病還會給人看相這件事情很快就一傳十,十傳百地傳開了。
家裏有十歲左右的孩子就會被送過來說讓秋錦之好好地教教孩子治病,以後怎麽也是能在秋錦之百年之後後繼有人。
誰家有姑娘的,第一個就是要給秋錦之說親,當然了秋錦之本人並不是那麽願意,可惜這些事情怎麽會讓他自己做主。
每天都會有人和他說一些關於這方麵的事情,秋錦之隻好發出聲明,收徒弟不娶妻,他想去妻子的時候自然會娶妻子。所以希望不要再來催促他了。
秋錦之的茅草房徒弟隻有三個。以前是很多的,開始大人們都很開心,期待著孩子成才,可是在聽說要學很久的時候,走掉了一大半。
留下的一小半,開始他們還有些人想學,還有些人,因為覺得這些內容實在是太枯燥,不如在家裏種地來的實在,又走了一半。
再留下來的這一半雖然說是非常地寶貴,可是有些人學著學著,問秋錦之:“老師,學醫有什麽用?”
秋錦之當時回答的是:“給大家看病啊。”
學生又問秋錦之:“能把人起死回生嗎?”
秋錦之當時搖頭表示:“我沒有那個本領,我隻會一些簡單的病理治療,除了這個以外,我我也隻是一個平凡的人。”
就這樣的一番話秋錦之一下子從那幾個孩子的心中跌下神壇。“你不會那種起死回生的本事有什麽用,哼!不學了不學了!”學到一半就走的比比皆是。
現在留下的兩個已經屬於不容易。
這次入冬,加上山裏很少有人出去,所以秋錦之讓兩個孩子就回到山上去,一年到頭在他這裏學一些本事,回家陪陪他們自己的父母。
雖然最後孤單冷落地隻有秋錦之。
秋錦之已經開始自己掃雪了,不打算繼續這這位鄰居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