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竹節蟲
第231章
刺客被白澤捆地像竹節蟲一樣,一節一節的,還時不時扭動,看來這個人還是非常地倔強,準備下一刻逃跑,但是被白澤一腳就按在了地上。“別動!我就問你為什麽要刺殺我這個朋友?”
這個被白澤救下來的豆子正坐在桌子邊上喝著白粥。對於剛剛生死一瞬間的東歐自表示:“我剛剛睡的太香,完全不知道我居然會被人暗算。”
白澤:“……身為一個學武功的人,對於環境危險,你居然一旦都不知道,你是怎麽長這麽大的?”
豆子聳肩:“我這麽一個小透明,誰要殺我啊?要找也是找你們這些個大神,這樣幹倒了才能威名遠播,就我這樣的,連一個台麵都不能上啊,這腦回路到底是怎麽了?”
白澤回頭看著那些怯生生地婢女。白澤看著那些婢女莫名開口問了一句:“就是因為這樣才不敢進我房間的嗎?”
就剛剛一瞬間白澤的腦子閃現過一道短暫的記憶。距離現在還不是很遠,就是一個婢女看見他從房間裏出來,遠遠地給白澤行禮,然後飛快地會去找同伴給她端茶送水。
接下來就斷片了。白澤看著眼前的刺客,腦子才緩緩地想起了這一件事情。
豆子愣了愣。“你們這些大戶人家原來過的一點都不輕鬆啊,真的可憐啊。”
白澤回頭看著這一屋子婢女,又看了眼豆子,再看了眼那個像竹節蟲的刺客。“我懂了,我明白了。”
豆子疑惑:“你明白什麽了?”
“是不是不允許有第一個接觸我的人?如果有,那一定是消失。對不對?這一項規定一定存在很久兩人了吧?”白澤看著地上的刺客。
刺客並沒有回答而是把臉撇過去。
豆子這一天一夜也不是沒有睡,隻是睡的比較淺,就在剛才兩個人的對話,一下子就讓他聞到了一絲興奮的味道。“哇!這是什麽?哇!能不能帶我一個?”
白澤看了眼豆子:“看你這麽精神,剛才我和他打鬥,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豆子表示很無辜:“有嗎?你們在在打架?你們打架居然不叫醒我,我錯過了一次和大師學習的機會!”豆子一臉惋惜。
白澤:“……”這是誰家的傻子?她不想認識這個傻子。
白澤看著他:“你不是我家仆人嗎?主人打架,你不幫忙也就算了,你居然還說要在旁邊觀摩學習,很好,這個月的月俸扣光。”嚴肅起來的白澤也是很嚴肅的。
豆子:“……”突然就笑不出來了。“你這個人怎麽就一點都開不起玩笑啊?我剛才沒有起來肯定是被人下藥,或者是我可能真的是太困了,不然我是不會這樣的!”
白澤看豆子說的這麽認真。
“接下來你打算幹嗎呀?”豆子看著坐在這裏的白澤,白澤看著那個捆著扔在地上的刺客。“我也不知道,既然人來了,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把他的嘴巴閉上的?”
豆子心頭生出一計。“不如我們這樣?”
白澤把自己的耳朵探過去。“什麽?”
接著兩人便耳語起來,順便狼狽為奸起來。
白澤在聽著秋錦之這樣的問話,心裏不禁想起一個人,可是這個人在白澤的腦子裏實在是太模糊了,一點都記不起來。哪怕是最近日子的事情。
白澤點了點頭。“來人,把他關進牢房。”
白澤親自監督看著他進牢房。進了牢房以後,刺客身上的麻繩壓根就沒有沒有打開,刺客身上的所有的利器都被白澤搜刮了個幹淨。
同時這個刺客的嘴裏還被白澤往嘴裏塞了一個球。白澤蹲在刺客的身邊。“這個真的有效果嗎?”
豆子在一旁連連點頭。“那是肯定有效果的,你就相信我好了。對於這方麵處理,我師傅總是不會騙我的。”
白澤半信半疑地看著豆子。“這真的是有效果嗎?”
豆子點頭。“當然有效果啦!”
還沒有多久的功夫,豆子就像觀察小白鼠一樣地觀察刺客。“你看,他的眼皮開始打架了!”
刺客吃力地把眼睛瞪大!但是收效甚微。豆子看著白澤很高興:“哈哈。你快看。他用力睜眼睛都沒有用處啊!”
白澤:“……”
“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先不用太過於這樣的激動。”白澤看了一眼周圍的防禦。“就這樣的話,我們等會兒走了,要是有人來救他的話,很容易被救走。”
豆子也表示讚同。“那我們換一個方式藏起來呢?”
白澤眉梢微微一挑:“洗耳恭聽。”
大家都非常地高興。“我的方法就是……”
片刻之後,白澤在自己的房間一個人吃著早飯,豆子早就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白澤和平時一樣吃過早飯以後聽著奴婢給她讀書。“您是北州國的千戶侯,您武藝高強,是平王最忠心的下屬……”白澤的眼裏毫無波動地聽著婢女宣讀的這一切。
白澤的心中微微有所波瀾。“是平王收下最最得力地殺手,今天您需要去平王府一趟。”
這所有的儀式都進行地井然有序。如果今天不是那一場意外,白澤可能還會舉得這就是很平常很平常地一件事情。白澤的後背坐地筆直筆直的。“何時去平王府?”
現在的白澤身邊就沒有任何事情在白澤的手頭上。
“即刻啟程。”
白澤緩緩抬眼看著那可上報她日程的丫鬟。
今天的她和以往不一樣,她的記憶不再是空曠,聽之仍之的了。
白澤今天是有人提前給她指點,所以今天的白澤和以前的白澤又有點不一樣。
“帶路。”白澤的腦子裏下意識地跳出了這一句話。這樣的場景白澤是經曆過多少次?白澤自己一次都想不起來了。
白澤上了馬車,看了眼身旁的丫鬟,豆子穿著女裝俏皮地和白澤眨眼睛。
白澤餘光掃過冷冷地放下了車簾。
馬車一路就這樣顛簸地晃蕩這,白澤也不知道這個時間是過了多久,白澤腦子裏還是一片空白,隻有早上的時候豆子和她說的那些話。從早上開始的那些事情,在這之前的事情白澤徹底地忘光了。
在馬車裏這段時光才是最安靜的,是白澤有時間開始捋順這些複雜的關係。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早上那個進她房間的那個刺客真的是平王派過來的嗎?還是繼續聽豆子的話。
馬車漸漸停下,白澤端正地坐在馬車裏前麵。
簾子被一雙纖細的手撩開。白澤看見那個精致可愛的丫鬟:豆子。“侯爺,到了。”
白澤看了眼丫鬟,點了點頭。“恩。”在丫鬟的攙扶下,白澤下了馬車看著四敞大開的平王府。就好像是回家了一樣。
那個剛剛給白澤說話的婢女先走在的白澤的麵前,她軟言細語地對白澤說:“侯爺這邊請。”說著就開始給白澤指路。
白澤一個人就屁顛屁顛地跟在他的後麵但是手邊一直都有一個扶著她的丫鬟。
或許是第一眼見到白澤的關係,白澤的眼睛總不會從那個丫鬟離開,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依賴感。鄭禮就在他的院子裏喝著龍井聽著古箏。
遠遠地鄭禮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他伸手,示意身邊的古箏聲音稍微停一停。“下去吧。”
身邊的那些歌女迅速地撤離。
婢女在前麵的帶領下,白澤在豆子婢女地攙扶下終於是進了平王的後院。
平王就躺在在院子裏隨意擺放的搖椅上,手上還拿著紫砂壺非常愜意地躺在那個地方。
平王躺在那裏十分隨意地對白澤道:“你可知罪?”
這一上來就問罪,白澤還真的是十分不清楚情況,所以白澤問:“不知何罪?”
“以下犯上,見到本王為何不跪?”
白澤聽了,乖乖地單膝下跪。
平王非常滿意這個反應。“以前我覺得你這樣挺好的,但是在最近你失蹤的這段時間裏,我想了很多的事情。我很害怕有一天我會失去像你這樣得力地刀。”
“……”白澤跪在地上眼睛都沒有眨地聽著平王的話。
現在平王說的每一句話,白澤都在努力地消化。她完全不知道平王在說什麽。
身邊還有很多的仆人,仆人這樣冷漠沒有反應,可以想象地出來,這件事情其實已經經曆過很多次,因為無知所以才會如此的順從。
一旁的豆子對這樣的環境表現出難以置信。
平王緩緩地放下手裏的紫砂壺。他從搖椅上起來。“恩,這次你的任務是殺了這個人。”他遞給白澤一軸畫。
白澤伸手代開上麵的結扣。“為什麽要殺了他?”白澤看著畫軸上的男子。
一旁的豆子看著畫上的人當然是一眼就認出來。
“他強搶民女,燒殺擄掠,為禍一方。雖然有著如此姣好的麵孔,可惜在他這樣純善的麵孔之下是惡魔的靈魂,我需要你去殺了他,手腳幹淨一點,不要留下證據,知道嗎?”平王非常溫柔地叮囑白澤。
“記得在三天之內務必完成,否則他就要開始他的惡魔行為了……”說著平王還發出一聲惋惜地哀歎。“以前他還是我最好的兄弟,可是如今的我卻要開始為民除害,我自己也於心不忍啊……”說著平王還從懷裏拿出手帕擦起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