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遠離的保護
第214章
“阿澤都在我這裏住了一年了,這養病在我府上養病一年,總是要回去的。再下去就要露餡了,我看阿澤現在已經恢複的不錯了,咱們把她送回去應該不會有事情了吧。”
秋錦之看著這裏的人想了想。“恩,我自己也是知道的。”
白澤看著這兩個人,她自己突然說:“我現在還有這個侯爺的身份嗎?”
鄭禮一聽嚇了一跳,他看向秋錦之問:“阿澤……阿澤她好了?”
秋錦之搖頭說道:“並沒有。”
鄭禮帶有疑問地看向秋錦之問道:“那她這是屬於間接性選擇的記憶?”
秋錦之歎氣道:“剛剛我告訴她的,而且她看起來還能接受她是一個侯爺,就是要人每天去找她和他說一下,她真的是一個侯爺,每天都很閑的那種侯爺。”
皇上要是突然來查一查白澤這個閑散的侯爺,那肯定是第一個漏菜,尤其是白澤這樣的記憶力。過個三天到時候隻要有一環漏了,那就是欺君大罪。
白澤也點頭,表示自己完全接受秋錦之說的這些東西。白澤略微遺憾地說道:“我入仕來找父親,可惜的是我並沒有找到我的父親,在聽見秋韻說起我身世的時候,我才覺得我其實也蠻力厲害的了,當官當到這樣的境界,也算是一種小小的成功吧,要是國家還需要我,我還是會義不容辭地出去。”
鄭禮愣愣地看著白澤,雖然說白澤的腦子已經很不好了,但是對於這些家國天下事
鄭禮連連擺手:“別了吧,就你現在這個狀態不要說出去,就是出去做點其他的事情都會出問題。”
秋錦之皺眉:“可是一直都把人放在我這裏的話,你也不方便,雖然說是照顧,可是現在都照顧成小姑娘了,當年威風八麵的白澤都不知道哪裏去了。”說著秋錦之的眼裏都是惋惜,也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麽,或許對於現在的事情,秋錦之隻能盡一切的力量去保存這。
秋錦之不說話。
白澤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就不用為我煩惱啦!我自己會有自己的方法。要是讓我當侯爺,隻要告訴我注意事項,我每天都看一遍,這樣我就不會忘記了,你可要放心好了。”
秋錦之聽了這樣的一番話。“抱歉。我想和你……”話還沒有說完鄭禮就阻止秋錦之繼續要說出去的話。
“他說想帶你出去玩,但是沒有看好你,讓你的身體這麽差,以前你身體可好了。都是我們的錯,沒有讓你健健康康的長大……”
話還沒有說完白澤突然開口:“等一下!我發現一個問題!”
鄭禮還準備繼續煽情,情緒都醞釀好了……
白澤:“我才十八歲啊!”
鄭禮點頭。
秋錦之處於茫然狀態。
白澤繼續說道:“可是秋韻和我說……我和你們同窗一起當官,現在還是侯爺,這麽一說,我其實和你們的年紀都差不多,可我看看鏡子裏的自己,我還是很年輕啊。一定是你長的太顯老了。”白澤一直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比較地大。
鄭禮挑了挑眉。沒有想到白澤腦回路居然會這麽大,他用手拉了一下秋錦之,示意秋錦之不要再說了,現在的這個時候不是說這些事情。
“沒有關係,雖然我忘記了以前,但是我現在過的好好地就夠了。我雖然會忘記很多的東西,但是我每天有你們的存在就好啦!你們說我以前是侯爺,我一直在你們這裏養病,那我就是侯爺。”
秋錦之開口:“可是……要是我的離開,你會忘記怎麽辦?我可能會很長時間都沒有功夫去看看你……”
白澤笑眼彎彎道:“不會啊,我會記得你們,會記得記得禮哥哥,記得你這個慢慢變白的小黑,雖然我的記憶力很差,有時候還會有脫軌的可能,可是你們一直都陪伴我這麽久。最久的還是禮哥哥,雖然你讓我叫你瑤仙,我們就像家人一樣對不對?”
鄭禮愣住。他心懷愧疚,可是如果說出事實,這樣美好的平靜就會打破,他想維持他們友誼的平衡、所以鄭禮自己主動出來做這個壞人。
秋錦之看向鄭禮。鄭禮對秋錦之道:“你不要說了,既然事情已經這也能了我們就慢慢地接受這個現實不好嗎?也許我們就這樣還能看見友誼的延續,何必要鬧得雞飛狗跳,反目陳仇呢?”
秋錦之聽了並沒有讚同這一點對於其他的事情,秋錦之道:“就算現在不知道,在以後的其他的一天也會知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以後我的母親還是會來,我早點告訴她,其實也是為了她好,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我的錯,但是我告訴她,我們坦誠相待……”後麵的話白澤還沒有聽完,鄭禮就被秋錦之一把給拽走了。
隻有白澤一個人被留在了空空蕩蕩的屋子裏。
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白澤一個人在哪裏反複的想著剛剛秋錦之的話,明明在剛才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還在那裏相互訴說著關於自己的心意,明明剛才還在一起問鄭禮他喜歡女子的事情。
剛才還在說門當戶對的事情,可是秋錦之為什麽會說那些話,那些話裏還有深深地秘密,不知道有什麽樣的秘密藏在哪個裏麵現在的這一切就好像是藏匿在深海裏的星星。
秋錦之被鄭禮直接拖到了門外,從門外又拉到了另外一個小房間,秋錦之一路的在這裏,在這裏掙紮試圖甩開,但是並沒有什麽用處。
秋錦之被鄭禮拉進小房間以後,鄭禮開口第一句:“你瘋啦!”
秋錦之看著鄭禮道:“我沒有瘋!我隻是想要告訴她事情的真正原因,我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
秋錦之聽了以後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並不怪你,我也不想這怪你,我知道這一切都也不是你的錯,你其實也在挽救了,可是現在你也看到了白澤的病情可以說恢複的很好,雖然說她的記憶都是碎片的,可是這已經很好了,你和她說什麽你母親的事情?現在恢複的這麽好你非要上來一個暴擊?”
秋錦之歎了一口氣。“我怕!我現在對她越好,我她這樣回報我,這樣我就想要把她帶回家了,可是我卻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雖然說我娘已經會臨安了,上次的事情隨時可能會重演,我這麽做也是為了告訴她,讓她有所防備。”
鄭禮搖頭。“你不用告訴她,不用讓她防備。”
秋錦之抬頭看向鄭禮,他的眼裏有一絲茫然更有不舍。
鄭禮道:“你想要保護她就是離開她,永遠地離開她,這就是對她最大的保護,今天告訴她曾經是侯爺的她,我知道你也是做好了把她送出去的準備。”
秋錦之聽了以後愣住,他知道這樣的一個方法,可是並不想這樣,因為這一切不是他想要的,他想每天都看見白澤,所以才讓白澤每天住在鄭禮的王府上,他寧願每天都繞路來鄭禮的平王府和白澤聊聊天,談談人生,這是秋錦之一直想要追求的平淡,可惜的是命運之神並不給他這樣的一個機會。
白澤的記憶力在慢慢地恢複。雖然說曾經的記憶已經忘了,可是她逐漸新開始的人生裏記載著這一切,也許誰都不會忘記這樣一個美好的回憶。
“我的離開就是對她最大的保護嗎?”秋錦之自己對自己說。
鄭禮點頭。“對,你離開,你娘的注意力就會從白澤身上轉移開,如果你願意的話,聽從你娘的安排娶一個妻子,找一個地方生孩子。你們就這樣過著各自不相幹的生活,你不打擾她,她在她自己的世界裏好好地生活。”
秋錦之不願意放手。“我不想,我不想離開她,我不想和她分開,我和她在一起這麽多年,我們真的是有很多很多的回憶,你現在讓我離開,我真的是不願意,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那就是你的自私。感情的世界裏,在成全對方的心意以後,讓愛人生活在最舒適的環境裏才是最大的愛。”鄭禮。
秋錦之:“……道理我都懂,隻是我的腦子裏就是想他,我會做不到。”
鄭禮安撫秋錦之:“你可以做到,過兩天我會讓白澤適應地成為一個侯爺。從阿澤成為侯爺的時候,你就要和她保持距離了。雖然我知道這一切對於你來說傷害很大。”
現在一切都要看秋錦之。
鄭禮自己開口。“我不知道秋夫人是什麽來頭,既然能下這麽狠的手,聽說在經商上也是個厲害的手段,所以我覺得還是就這樣吧,要是你實在是接受不了的話,或許隻能就這樣了,以後你再想看白澤記不要來了,為了你好,更是為了阿澤好。”
秋錦之問:“那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鄭禮道:“有啊,你讓秋夫人接受阿澤,讓阿澤過門。”
就這樣一個要求,隻要秋夫人能接受白澤,那麽從京以後白澤就不會受到這樣那樣的威脅,這些都不是問題。
鄭禮繼續道:“我們都不知道阿澤的家人是誰,也許你知道,但是我不知道,就現在阿澤這侯爺,一切都是阿澤自己頂起來的,如今的侯府都是靠阿澤一個人撐著,所以你的讓步,也是給阿澤最後一點寧靜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