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找人
第198章
白恪自己就特地地去找海芳,去了海芳家裏,才知道海芳二十六了還沒有出嫁,海芳的母親嫌棄女兒天天在家裏,這個家也快要延續不下去了,所以在家裏隻說著。
海芳要出去,還不讓海芳出去,要海芳一定要嫁給村東頭的劉二,劉二雖然說是早年亡妻,雖然說家裏窮了點,年紀大了一點,人醜了一點以外,好歹生一個孩子,也算是能讓海芳有個孩子,能好好地養老。
這樣也是不錯的。
“我不嫁!”海芳很固執。
但是海芳的父親就很生氣。“一天到晚,你不嫁你不嫁!就你這樣的,還有誰要你!你也不拿鏡子中按照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麽德行,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的,你就真的以為你自己好了?”
這每一句話都赤裸裸地紮進了海芳的心裏。
是的,海芳的年紀,讓小夥子娶她,小夥子真的是不願意,讓海芳嫁年紀大的,海芳自己又不願意,這麽多年挑挑揀揀的,大家都成親了,隻有她,還是孜然一身。周圍很多的人都說海芳的目光太高了,讓丫頭目光放的稍微低一點,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周圍的流言越來越多,海芳的父母也是受不了周圍父老鄉親的流言蜚語,這次不知道在外麵有聽到了什麽,回來就一定要海藍嫁給村東的劉二,怎麽說劉二這些年追求海芳很長時間了,但是海芳一直都看不上。
海芳在家裏還在和他的父母叫板。“我不,我才不要!我不喜歡他!”
在門外的白恪聽著,他覺得這個姑娘挺不錯的,父母讓她嫁人,她居然嗓門很大的反對。要是他的話,估計回家就會被他的父親一頓皮鞭伺候。
海芳繼續說:“我不喜歡他,我就是不喜歡他,他喜歡我,我不喜歡他,爹你這樣其實就是在為難女兒!爹!你這是何必呢!”
白恪當時一聽:歐呦,原來是這個原因!遂回請了一個媒人去下聘禮請婚書……
就這樣海芳就成了白恪的妻子,白澤的嫂子,這很大的程度有一種閃婚的意思在這裏麵但是更多的是他們之前那個在河邊天天散步所大俠的一點點的基礎,
如今再次回想。海芳也不後悔,白恪娶她,他們夫妻兩個很少紅臉,白恪脾氣好,就算海芳很氣,他都會溫吞吞地把事情做好,和在校場,戰場上展現出的,是兩種不同風格。
如今白澤在看海芳,她比以前憔悴,但是依然是能認出,這個人是她的嫂子的。
也許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有了一定的差距的。
白澤看了眼她說道:“嫂子,你……還好嗎?”
海芳點了點頭。“我很好,”她低頭對她的女兒介紹道,“囡囡,這是你……”還沒有被白澤打斷。
“小叔。”
海芳詫異地抬頭看向白澤。還是那一張臉,這些年不見,白澤眼裏也算是多了一點柔情。
“你……”
“對,就是叫小叔。”白澤給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小女孩的年紀不過才六七歲的模樣。“小叔好。”
看白澤在這裏,海芳基本也知道了那天一定是白澤派人去找她的。而且中間過去了這麽久,白澤才來找她,不知道白澤是要處理什麽事情。
白澤告訴海芳。“馬上要道西京了。”
海芳點頭。
白澤:“以後,嫂子便跟著我好了。”白澤和海芳之間還有一定的距離。
海芳搖頭。“我想要去找守兒。”
守兒是白恪和海芳之間的大兒子,當年白澤離開漠北的時候守兒也才三歲左右,如今他妹妹都有六歲了,如今的白守應該也是十一,或者十二的年紀。
白澤微微一愣。“守兒……不見了?”
海芳點了點頭。
“我和守兒當年去飛龍城回來,那年飛龍城淪陷,我和守兒就失散了,我有一種感覺,我的兒子一定還活著,他一定還活著,到了西京。你幫我好好照顧囡囡,我要回漠北找我的兒子。”
可憐天下父母心。“可是……我兒子一定活著,我要回去找他,他一定在那裏等著我!”海芳非常地固執。她說人活著,就一定認為人還活著。
“嫂子,你清醒一點,現在飛龍城已經是薑國的土地了,我們沒有辦法再把飛龍城拿回來為了。”
海芳原本很平靜情緒,在這個時候有了強烈的波動。“我不管,我一定要去吧孩子找回來!你不要再勸我了。”
白澤:“嫂子!”
“女兒,你就幫我照顧。守兒是咱們白家的唯一香火了,要是他再沒有了,白家的香火就是斷了你知道不知道?”
白澤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在那一句香火,她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最終問了一句:“非去不可嗎?”
海芳點頭。“非去不可。”
“那在西京養身體,把身體養好了以後再去找,好不好?”
距離飛龍城淪陷早就已經過了大半年,現在的沐采身體素質完全沒有跟上,而且現在還需要進行很大的修複。
如今海芳的身體確實不好,和以前比起來的話,確實是差了很多,要是想要追上去的話,確實要很長一段時間。
白澤再和海芳聊了一些事情以後,最後起身和海芳告別。“那我走了,有什麽事情,你就和他們說,他們要是解決不了,你就來找……”白澤稍微思考了一下。“秋錦之。”
海芳問:“那你呢?”
“我……當然是養病了。”他們這些人,怎麽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呢?
海芳沒有想到曾經那個生龍活虎的妹子,如今居然也淪落到了每天養病的地步,可以說是非常惋惜了。
“你……得了什麽病?”海芳問了一句。
白澤:“老毛病了,嫂子你自己也注意注意自己的身體,要是自己的身體,不然就和我這樣了。”白澤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海芳看著白澤從馬車跳下去。她還有問題要問,但是都沒有來的及問,白澤那一躍絕了海芳其他的疑問。
白澤從仆人的手裏拿過剛剛遞給他的馬,白澤拿回馬匹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白澤回到自己的馬車裏的時候看著馬車裏的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秋錦之已經把他的床擺出來來,不知道他這個架勢是打算做什麽,但是可以確認的就是現在他這樣是認真的嗎?
白澤進了馬車,最後在門口把自己剛剛出去走的鞋子給脫了。秋錦之都已經把床給鋪好了。
白澤看看外麵的天。“中午飯還沒有吃,你發什麽瘋?”
秋錦之拿出一條幹爽的布帛放在他的額頭上。
秋錦之做完了這一切最後仰麵躺下。“我病了。”
“你就昨天被人抓走,怎麽的?今天你是得了什麽重大的病?”白澤看了眼秋錦之。
秋錦之躺的很乖巧。“我得了一種叫驚厥的病,這段時間恐怕是好不了了。適合躺著養病。”
白澤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在旁邊也鋪了鋪了自己的床。找了一床被子給自己蓋好,然後也躺在鋪上。
秋錦之看了眼白澤。“你大上午的,怎麽也是病了?”
白澤:“我累了,想躺會兒!”
這麽說,還真的是沒毛病。
中午的時候,大家找了一塊地方停下來休息吃中午飯。
因為要停下來做中午飯,中間總是要消耗一點時間。仆人來喊秋錦之他們好幾次來吃飯,來吃飯,但是都沒有用,鄭禮隻好自己來。他把馬車的簾子一掀開。“你們兩個大傻子起來吃飯了!”
秋錦之緩緩睜眼,嘴唇上不知道被他塗了多少的白色麵粉。看上非常地憔悴。“我沒有力氣,怕事起不來了,你讓人端著飯碗過來好了。”
這虛弱的語氣,這副腎虛的模樣。鄭禮不找秋錦之他看向白澤。
白澤沒有塗麵粉。所以氣色要比秋錦之好一點,白澤立刻答應。“好噠!”
秋錦之一愣!“這……智商是又回去了?”就在不久的剛才,還是高冷的人設,這一瞬間,秋錦之看白澤的時候有一種人設崩塌的感覺。
鄭禮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這個轉換真的太快。“那走吧,我們去吃飯吧,餓死錦之!”
白澤眼裏帶著淡淡的靈光。“恩,那我們走吧。”白澤也不在被窩裏繼續待著了,而是繼續一個人在這裏把這些東西就這樣放在這裏,要是能在這裏的話,
秋錦之以為會有人來可憐他,白澤看見他怎麽樣都是會舍不得的吧,秋錦之是這樣想的,但是在這裏等了很久,都沒有看見白澤回來找他。
秋錦之心情一點一點的低落,一點點的難受,秋錦之考慮自己要不要出去弄一口飯吃,現在還是會有很多的人是在這裏的。
秋錦之坐起來掀開馬車的簾子看了一眼那個防線,好像還是沒有人回頭看他這個被遺忘的人,秋錦之的心情有點不好了,有點失落了,他就是一個被遺忘的孩子。
秋錦之扭頭從自己的百寶箱裏拿出了一支描唇筆,然後用毛筆在自己的嘴唇上描了一圈,他的氣色更加的憔悴了,看來這是越來越病態了。
秋錦之又多拿出一件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
他臉色慘白的從馬車裏跳下來顫顫巍巍的朝著人多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