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第187章
一刀下去,那他就是大逆不道……
那麽多的理智。說到底,秋錦之可能還要喊他一聲舅舅……
“後梁還是忘記複國吧,把那塊地方治理好再說把。雅君的皇位在這幾年是做的不安穩,要你一個老皇子出來收拾局麵麽?”秋錦之這一番話說的讓軍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秋錦之從懷裏拿出了兩隻雞,給寧時和白澤各一個。
“你是……怎麽知道的?”軍師顫著聲音問秋錦之。
“後梁國的男子有一個習慣,那就是灑香水。塗麵粉,這些其他的尋常男子也會做,為什麽我偏偏懷疑你,因為……你是他們之中被綁人最鬆的,你可以坐著,你可以隨便的命令別人,寧時,白澤他們被綁著,臉上衣服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腳印,那麽軍師大人你……”秋錦之頓了一頓。
寧時白澤都看向軍師的衣服上確實有腳印,但是臉上卻沒有,甚至還塗了一層薄薄的麵粉。
香水味現在是聞不出來了,隻能聞出剛剛吃過的燒雞味……挺香的。
寧時摸了摸自己半邊被人踢腫的臉,又看了眼白澤額頭腫的老高的淤青,現在再看軍師,每天喊著寧死不屈的口號,每天都是麵色紅潤的回來!
每次軍師都會像蟲子一樣扭到寧時的身邊,一副:有什麽刑罰都衝我來的樣子!
就這樣每天一副憔悴模樣的回來,實際上不知道他在那邊到底是受了什麽好處,每天就這樣回來哭可憐現在想想也是非常惡心的了。
沒有什麽要比現在更加難受的了。寧時覺得這一切對他來說就是莫大的背叛。
現在的薑國,就是兵力薄弱,如果後梁一旦起兵,就算他是一個用兵的天才也可能扭轉局勢,這一切都隻能說明他們一個個的獅子啊是太會裝,實在是太會演,讓他一個人子啊這裏入戲太深最後無法自拔。
軍師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細節。
白澤坐在地上依舊是沒有起來,但是吃烤雞的速度依然是很快。
寧時早就已經炸了起來,他拍了拍自己的額衣服,一把躲過秋錦之手裏的刀說道:“讓我來殺了他!”
秋錦之一下子攔住:“不行!”
“這是我和他之間私人的事情,你不用插手,滾一邊去!”
秋錦之被寧時一把推開。寧時一把刀要刺入他的心髒,眼快就要刺入的時候,軍師一下子閃躲過去,讓寧時落空。
寧時一直以為軍師就是是一個繡花枕頭,沒有想到居然有兩把刷子。
坐在原地的秋錦之不禁感慨。“是不是後梁的皇子每一個人都會武功啊!看起來好厲害。”
秋錦之一回頭就看見白澤還是坐在原地,繩子也解開了,手銬也解開了,就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秋錦之左右看了一圈白澤問:“你怎麽……不動啊?”
白澤張了張口,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秋錦之深呼一口。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並且開記在白澤的腰上說道:“我帶你出去。”
白澤啞著嗓子。“我好累。”這個聲音明顯是要比以前的聲音更加的嘶啞。不知道這兩天來她到底經曆了什麽。“我……都不敢……動。”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
秋錦之也懂。“那……你就好好休息!”
秋錦之彎腰把白澤油膩膩剛剛抓過雞肉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力一拉,力度剛剛好,就到了後背上,秋錦之看著那個不高的門,他回頭對寧時說道。“我們先走,你殿後!”
寧時回頭一看,秋錦之背著一個人進門已經滿滿當當地把門給擠的嚴嚴實實的了。
寧時看這個架勢都忍不住吐槽。“白澤那麽能打!還要你這個病秧子背?”
但是他還是和軍師兩人打的難分難舍。
軍師的年紀大,但是實戰經驗,以及乘人不備的偷襲能力還在。
“枉我相信你這十年!原來你都是在騙我!”說道這欺騙,寧時算是受傷最深的了,這十年來,雖然他們鬧過不少的矛盾,但是最後都能解決,可是唯獨這一次不可以他們誰也不能幫對方解決。
因為這一次完全觸發道了原則問題:“軍師!這麽多年了!我寧時摸著良心說,我到底是哪裏對不起你!五年的感情!咱們算是走完了!”這一把大刀就架在軍師的脖子上,寧時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他今天的成功也少不了軍師在身邊出謀劃策,真的讓他手刃自己身邊最親的人,說實話:他居然狠不下心!
“從今以後,你我……恩斷義絕!”話音剛落,寧時刀起刀落!他把自己袍子的布料割了一塊扔在兩人中間。
軍師看著那一塊麵料上乘的布料。他蹲下身子,拿起地上的那塊布料慢慢的放進自己的懷裏。“你斷的是我們情義!這所有的情義,我知道我們都斷了,我想收好你我之間最後的情義作為最後的留戀。”
這話說的很動情,他有著皺紋的臉上都流出的眼淚,但是寧時絲毫沒有被打動。“你實在是一個優秀的戲子!”說罷回頭朝著出口跑去。
寧時已經想好了,這個仗已經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他們雙方都損失慘重。沒有比較打下去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嚴格,誰也不能讓誰舒服,好過,也許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寧時從地窖裏出來就看見秋錦之還背著白澤,他嚐試往馬廄的方向走被寧時一把抓住,他道:“不能走那邊,跟我來。”
秋錦之眼瞅著快要到馬廄了,最後還是一把被拉走,秋錦之很想掙紮啊,即使現在吃飽了的他,依然是沒有寧時的力氣大。
所以秋錦之最後隻好放棄掙紮。“你別拉我,我自己追上來!”被寧時強行拉走,讓秋錦之總是有些不平衡。
寧時這才鬆了手,他皺著眉看了眼秋錦之道:“他那麽厲害的一個人,怎麽還要你背著啊?”
秋錦之道:“他有舊疾,偶爾複發,這次沒有帶藥就複發了。”這話說的沒毛病!
寧時聽了為之震驚:“他居然有舊疾!和我打的時候生龍活虎恨不得劈下我的腦袋,現在蔫蔫的,你和我說有舊疾!”
寧時在短暫的驚訝以後很快就恢複了常態,給秋錦之他們帶路。秋錦之和寧時已經跑經了草叢,他抬頭問寧時。“為什麽不騎馬?”
寧時看看四周的樹林說道:“馬廄裏的馬都被訓練過了,一旦馬主吹口哨喊,馬匹一定是會回頭的。如果上馬,就是被抓的命運!”
秋錦之咽了咽口水,這軍事上的東西果然還是行家比外行懂的多。
秋錦之背著白澤,寧時看秋錦之背著。
寧時看白澤有氣無力的樣子。“他這是生了什麽病。”
秋錦之含糊應和過去說道:“老毛病。”
寧時聽了也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既然人家這個都是老毛病了,那也沒有辦法。
秋錦之看看周圍他不熟悉的密林四處地看了一圈說了一句:“那咱們是接下來該怎麽辦?”
寧時蹲下來四處察看這四周有沒有人,在確定絕對安全以後,秋錦之看看這四周的草藥。“這裏沒有什麽有用的草藥。”
寧時行軍打仗這麽多年,自然是對這些草藥有一個基本的了解,他也發現這裏沒有什麽有用的草藥,他再低頭翻看地裏的土地。最後分析出一個結論:“這裏的泥土被人翻過。走路小心一點,當心有陷阱。”
秋錦之立刻意識到這裏的土地應該就是幾天前掌櫃的說這,出不去話裏的意思吧,現在還是會有很多的人是在這裏。
秋錦之靠著樹,坐在樹根下麵等了好久以後才說道:“咱們怎麽辦,這路也不能走,救你們出來,我們也走不出去啊!”
寧時聽了以後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咱們難道現在就在這裏等著麽?”
秋錦之搖頭。“不行,不能這麽坐以待斃,我們得要找有水的地方,隻要有水,我們一定可以出去,你看看,這裏什麽地方可能有水。”
寧時聽了以後不禁吐槽。“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麽可能知道哪裏會有水啊?”
秋錦之氣鼓鼓道:“你……你不是行軍打仗這麽多年,你怎麽會不知道呢?背了那麽久的地圖,你腦子裏就沒有印象?”
這樣的秋錦之就像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孩子。
寧時也問秋錦之。“我看地圖,你天天窩在你那個飛龍城就不看看嗎?”
“我看啊,我天天研究你可能在我那個城池薄弱的地方偷襲,我每次都超級棒棒地找到你要攻擊我們城池的下一個點。”
寧時的內心:這個人好像打死他,但是他要忍住。
“下次咱們換一個城池要不要再打一架?”寧時這是要約架的節奏。
秋錦之直接拒絕。“不打,勞民傷財的。不打不打,咱們經濟發展才是最最重要的。要不下次咱們拚拚經濟實力,你看怎麽樣?”
寧時冷冷地哼了一聲。
“滾滾滾!”寧時感慨了一下,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說道,“咱們再不走等天亮了以後他們一定會發現我們的。”
秋錦之搖頭:“你……有沒有把你那個軍師殺了?”
寧時眼睛轉了一圈看了眼秋錦之。他緩緩開口:“沒有。”
秋錦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