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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逼宮進行時

  第174章


  天開始下雨的,這是一場秋雨,雨水落在人的臉上格外的涼,秋錦之部署著一道道關卡。現在的寧時也不知道他手裏還有什麽牌,他自然也不知道寧時在想什麽。他們都在進行著一場博弈。禦河還在的時候就有很多的傷員,在這段時間裏雙方其實也在喘息,不管怎麽說,雙方都是有了喘息的機會。禦河死了有兩個月,秋錦之算著,人快回來了。可人還沒有回來。


  難道說西京出現了政治內鬥?


  秋錦之最害怕等不到人,,沒有人回來,那隻有他一個人去麵對那虎將,當時在鄭禮走的時候,秋錦之就和他說,一定會等到他帶著皇帝欽點的將軍回來,他誓死也會守住飛龍城。


  其實,西京真的出事了。


  還是一件大事。


  白澤在看見將軍府被燒了的時候心跟著一起燒了!

  白泰這一輩子都是驕傲的,他為了北州國鞠躬盡瘁,從來都不曾藏私心!

  石藥也是死了。


  她恨,皇帝她恨嗎?恨!


  在將軍府被燒的那個晚上,她把自己研究好幾個晚上的書籍一塊兒燒了,就好像是那一場大火,連著她的心一起燒了!

  那天晚上白泰就在那一場大火裏死了。


  “這皇帝,玩弄權術,留著有什麽用!”白澤的眼神帶著狠厲。“屈薇竹!你要報你的血海深仇,害我家破人亡?枉費我白家養你這麽多年,你早就應該在十九年前死了!”那個夜晚,白澤麵對這一大盆火堆聲嘶力竭的喊著。“屈薇竹!你我此仇不共戴天!”


  她白家的驕傲白恪瘸腿為國捐軀,什麽都沒有留下,他父親因為有著兵權在入獄回來身體大不如從前,在鄭禮從漠北回來,白泰多次表示自己可以帶兵打仗,但是都被皇帝給拒絕!


  拒絕!


  一腔熱血撞在冷冰冰的回應之下,任誰都受不了。原本還好好地白泰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最後在將軍府放了一場大火。


  那個夜晚白澤看見了屈薇竹從將軍府出來,她的嘴角帶著勝利的微笑,下一個就是她了嗎?


  白澤不想再給屈薇竹機會了。


  逼宮嗎?速度最好越快越好,但是要有一個名號。


  既然白泰已經去世了,在漠北又有外匪動亂,這樣好的理由,多麽的好用!紅顏禍水,禍國殃民!


  白澤將計劃告訴了鄭禮,鄭禮覺得可行,而且如今的皇帝年紀越大,越是不想放權,這不是一個好現象,現在國家正處於一個危難的狀況之下。


  動靜鬧的越小越好。那麽還有一個睿王呢?


  隻要睿王沒有大動作,從大局出發,留著也無所謂,當兄弟的,給他一塊番地按時納稅也就無所謂。一切都要從大局出發。


  白澤坐在屋子裏拿出布帛好好地擦拭著自己的白劍。


  這一把白劍跟著白澤用了很久,劍鋒依然是非常地鋒利。


  她隻能撫摸著手裏的白劍,皇宮是不允許帶著寶劍進宮的,最後隻能將擦拭鋒利的寶劍放置在高閣之上。


  白澤和以往一樣在藏書閣裏整理書籍,今天還有一位大人家裏有事,麻煩白澤幫忙頂班,白澤二話不說都同意了。


  藏書閣的後麵是紅牆綠瓦的皇宮,因為這裏是藏書閣還有一條路可以直接走進去。


  白澤順著小路一條道地走進去,這條路平時很少有人走,哪怕連衛兵都不一定能巡邏道這裏,來這裏借閱書的都是那些宮人婢女,他們在對書籍並沒有多少的熱愛,更多的是因為主子的要求,每次來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穿著官服的白澤她找了一處偏僻的角落換了一身宮女的衣裳。將自己的官服挖了一個坑埋了起來。


  她從角落出來一群宮女低著頭徑直往前走。她也跟著低頭往前走。


  這些人一定會有一個目的地。


  白澤手裏拿著一卷詩歌集跟在大部隊後麵,在到新的宮門口轉彎的時候白澤並沒有轉彎而是徑直繼續往前走過去。


  她對這皇宮的布局了如指掌,該往那裏走,該朝哪裏去,在她腦子裏早就已經刻畫的清清楚楚。


  “站住,去哪裏的?”


  “給貴妃娘娘送詩集去的。”白澤低著頭。


  “去吧。”衛兵道。


  今天是一個很好的日子,現在的太子應該快去逼宮了。到時候後宮的戒備一定會達到前所未有的鬆懈。


  白澤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她的手裏拿著詩集往前走著,沒有什麽能過阻擋她的腳步,微風吹來,空氣中帶著絲絲的涼意。


  周圍的宮女開始驚慌失措的四處亂跑,有人尖叫,許多的衛兵在被調走。


  在清爽的街道上還夾雜這一些零碎的紙張。


  白澤看了眼地上的紙。“卯時。”


  抬頭看看天。


  “時辰差不多了。”


  她繼續往前奏。


  容清宮。院子裏的花草被人打掃的非常幹淨,今天的後宮都沒有人護著。院子裏還有幾個女子在大鬧著。他們看見院子的門被人推開都驚訝地看向來著。


  沁河看了眼那衣著素淨的宮女。“你是哪個宮的宮女?”


  白澤並沒有馬上出去,而是抬頭打量了這個宮裏有多少人。她將手裏的詩集拿出來給那小丫頭看了一眼說膽怯地道:“我……”像是害怕,但是鼓起勇氣的模樣說道:“是來給貴妃娘娘送詩集的。”


  “恩?”沁河表示疑惑。“上次不是送過了嗎?怎麽又送了?”


  白澤:“上本不全,缺了一本,這次這本全了,我來送給娘娘。今天是想給娘娘,順帶著問問娘娘是不是這一本。”


  這麽一說,沁河還真的想起上一次借書的時候還有一本不全,當時貴妃娘娘還抱怨來著,沒有想到今天居然還送來了,這書就全了,也算是了了貴妃娘娘的一樁心願。


  沁河伸手要拿白澤手裏的書,白澤並沒有給沁河,她低著頭繼續說道:“女婢還有話想和娘娘說,還望……姐姐引薦。”


  禦河疑惑這宮女的嗓音有些微微嘶啞,但是容貌還算清秀,還是個不錯的人呢。


  “那你等等,我給你通報。”


  “多謝姐姐~”白澤緩緩笑道。


  沁河看的也是喜歡地緊。


  “恩。”


  過了好一會兒,沁河才出來同白澤講話。“娘娘喚你進去。”


  白澤進門之前給沁河塞了點錢,給沁河使了個眼色。


  沁河掂兩掂兩荷包,挺重的。眼色也是好了幾分。白澤開口緩緩道:“姐姐,屋子還有其他人嗎?”


  沁河搖了搖頭。“娘娘人和善的緊。”


  白澤繼續低聲問:“時間通融些。”


  沁河點頭。“娘娘喚我,我自然是要來的。”


  “麻煩姑娘了。”


  說著,白澤進了門就將房門給關上。在門外的沁河手裏捏著荷包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白澤拴上門,一步一步的朝著禮物走去。


  她的手裏還拿著那一本詩集。


  “娘娘,給您詩集。”


  朱貴妃在案台上臨摹著字帖,幾年不見她倒是越發喜歡安靜了。“恩,放著吧。”朱貴妃頭都沒有抬,一直低著頭安安靜靜地寫著字帖。


  白澤一步步走近,將字帖放在案台上的一本書的最上麵。


  “姐姐還是這麽喜歡臨摹他的字帖。”


  這一句話讓朱貴妃手拿毛筆的力度微微一頓。


  “!”她緩緩的抬頭看向眼前的這個穿著宮女服裝的人。


  “你……來了?”


  她的語氣裏並沒有太多的驚訝。而是一種等了許就久的釋然。“怎麽讓我等這麽久?”


  朱貴妃放下手裏的毛筆。


  若說美人風骨,自然是朱貴妃更勝一籌。若上英氣,白澤倒是寫實三分。


  “是你藏的太好。”白澤道。


  今天她居然如此有恃無恐地進來,讓朱貴妃心頭的心髒開始“砰砰砰”地亂跳。“怎麽能說藏的太好?”


  “宋玉的功夫天下無雙,時時保護你,我承認我打不過,你的丈夫確實寵愛你,哪怕你委身於皇帝他都不曾多說你一句不是。”白澤的羨慕她的人生。


  “妹妹,你是不是在說什麽笑話?”她將毛筆蘸墨開始在上麵寫著字。“別寫了,不會有人來。”


  “你這次又是來殺我?就像四年前那樣?”四年前那樣夜襲睿王府,最後她還不是一樣撿回一條命?那時候的白澤不也是元氣大傷。


  朱貴妃看了眼白澤,她似乎料定白澤不敢動手。


  白澤並沒有馬上動手。“當年,我娘是怎麽死的?吃飯噎死的,連驗屍的時間都不給,我大哥的腿又是怎麽瘸的?在將軍府被燒之前你又和我爹說了什麽?”在這一刻她仿佛才是那個白若嵐,失蹤了許久的白若嵐。


  在說話間早已經沒有了多年前的小心翼翼,客氣有理。


  其實這六七年來,她也在成長,她們都在長,身邊的人都開始改變都開始變得物是人非,誰都回不了頭。


  “那天能混進朝堂,你還是有些能耐的。怎麽沒有我的本事爬上龍床,你就爬上朝堂?”屈薇竹的語氣裏盡是冷嘲熱諷。


  “說!”白澤已經近身到屈薇竹的身邊。她拿起桌上剛剛放下來的毛筆。“這是你最後一次說話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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