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底細
第173章
“秋錦之,字秋韻。秋家二少爺,年少入仕,仕途順坦官至四品,後因體弱多病,回家休養。後歸家繼承家業。其父秋鑒,北州國商人,曾與薑國有商業來往。其母,不詳。”
聽著這簡簡單單的生平,怎麽也想不到居然是這樣一個怪人!“不是一個商人嗎?非要來打仗!他配嗎?”寧時聽了都要炸了。
“此人說話溫吞,行事詭異,從來不按照套路出牌,元帥,您不要被他擾亂心性。”
寧時很快穩住自己的心神,他這一輩子對自己的成敗非常地看中,哪怕有一絲的瑕疵都不願意見到。“現在飛龍城沒有主帥,我們不如直接強攻!我看那家夥很不爽了!”
軍師聽了搖了搖頭。“恐怕不行。”
“為何?”
“您要不要先來看看這軒轅蓉的長相?。”
寧時回頭眼裏冒著火星子看向軍師。“看她做什麽?”
軍師派人拿出畫像。“給元帥看!”
畫軸是有金漆包邊的還用竹筒把它包好,物主對畫像看中的程度。
寧時看了眼軍師:“這是你的?”
“不才,年輕時爭強好勝,曾經立誌一定要打敗軒轅蓉,可惜她在戰場上失蹤,從此不知所蹤。元帥,您近距離看過那人,看看這畫一定能認出一二。”
畫軸緩緩攤開,畫麵上的美人躍然紙上。
畫上的女子發髻隨意地盤在腦後,還有些發絲自然地垂了下來,她穿著一身紅衣,手持長鞭懷中抱著白兔,麵上點點紅暈,眼裏藏匿了無數的芳華。在她的身後有一匹雪白的寶馬,在草原上還有風吹亂了駿馬的鬃毛還有女人的微亂的發絲。
“元帥,您看像不像?”軍師問寧時。
寧時一下子看呆了,怎麽能說不像呢?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畫出來的,想必那位畫師在畫這幅畫的時候一定傾注了大量的情感,否則畫出來的人怎麽會如此有味道,尤其是那雙眼睛。這桀驁不馴的風還有放蕩不羈的女子,她就像後梁的女人一樣,她們在男權時代硬生生地打下了一片天地。
而軒轅蓉最後也成為後梁人永不消逝的傳奇。
“像!真的像!”寧時感慨畫師的筆調。“可惜,我見到的那位是男子,一身書卷氣,和這畫中女子一比還是缺失了神韻。”他的眼睛盯著畫像久久不能移開。
“軒轅蓉一定是去了北州國,還安穩地過起了日子,如果我們能抓到她的兒子,將軍,您是不是有機會可以和軒轅蓉來一場比試了?”軍師有一種躍躍欲試。
但是被寧時打斷:“我為什麽不直接和秋錦之比試,三十多年過去了,佳人早已不在,軍師您也不用在執著於過往。”寧時怎麽會看不穿他的心思。
“你年輕時,不要忘了,三十多年了人是不是或者都是另外一回事。”
寧時一把收起了桌上的畫軸。“這畫借我回去看兩天。”
“……”軍師不想借。但是畫已經被拿走了。
時間就是一種可以改變人的機器,人們總是會在大環境裏做出各種各樣的改變。在第一次見到如此絕色美人的寧時在被她美貌打動到的同時還想看看這樣的一個女人在曾經的戰場上到底掀起了怎麽樣的風浪。
“一個女人光有美貌是不夠了,再美麗的美人也會讓人忘,讓人忘懷不了的應該是她的人格魅力。”那一本本的記載仿佛刻錄了她當年每一場的血雨腥風。
秋錦之收到了母親寄來的家書。
秋夫人很寵愛兒子,自從當了人妻以後,更是不冒頭,但是聽說兒子在漠北為國爭光的時候感動是感動,還是要給孩子寫一封信,表示自己對孩子的想念。
秋錦之在收到家書非常的開心。還是厚厚地一打。
秋夫人寫下。
離家數月,甚是思戀。特寄來家書一份。
第一封是你弟弟寫給你的信,第二封是你哥哥給你寫的信。
你父親還在外頭經商,若是碰見,讓他早些回來。
秋夫人的從頭到尾的話都很簡單,簡單地表達了一下思念,倒是打開弟弟寫的信,裏麵事無巨細的將了這段時間家裏發生的事情。
比如大嫂瘋了,大哥一下子老了十歲,他還養了一條小狗,到了結尾還不忘記說自己要替哥哥們遊曆大好河山的誌願。
對此,秋錦之也隻是一笑置之。他想到父親到處經商,一個商人對政治的氣息一定非常敏銳,想必已經避開危險去了其他安全的地方。
這厚厚一遝,秋夫人確實不用說什麽,因為他弟弟已經主動地把家裏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了。
看完家書秋錦之忍不住道:“真的是好想回家啊!”當然了,這隻是他自己想想而已,要趕快吧寧時給解決才可以,若是平時還好,這是實打實的真刀真槍打。秋錦之對這一方麵並不了解,他總是保持觀望態度,要是寧時真的發兵,他隻能死守。
人在城在,這是他給自己立下的目標。
收起家書,沈先鋒求見。
“讓他進來。”秋錦之道。
沈先鋒一進來就問秋錦之:“你告訴我那你為什麽一定殺曾校尉!”至今殺曾校尉都是死的不明不白的,而且當時曾校尉隻是提刀,他也沒有說過分的話。
秋錦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沈先鋒的個子要比秋錦之高上許多,他這樣站著看秋錦之,讓秋錦之壓力很大。“來了坐下。”秋錦之對沈先鋒道。
沈先鋒偏偏就是不坐下。秋錦之隻好自己站起來。兩人個子差不多高,秋錦之說話也沒有吃太大的虧。
“是我提議要出去,你們都跟著的,可是在發現有箭朝著我們飛來的時候第一個回頭朝著我砍的人可是曾校尉,他從一開始就是要置我死地。你是被他的話語給誤導。他幾乎都沒有多疑,拿著刀就朝著我砍。曾校尉是什麽人?”秋錦之看了眼沈先鋒問道。
沈先鋒和曾校尉怎麽說也是認識,他們子啊漠北也共處了幾年,要說沒有感情那都是假的。
“他最開始靠近的人是禦河,禦河此人夜郎自大剛愎自用,怎麽會理他。但是依舊和禦河一同,在禦河死了以後總是和我對著幹,你說我排除政敵也好。他其實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秋錦之給沈先鋒分析。
“在平王走了以後,他也知道我的官兒是最大的,其實這也是一種刷存在感的方式,但是很遺憾他漏算了一步,遺憾的是我在禦河活著的時候,總是和軍醫一塊兒,他們都有共同的愛好,吃麵的時候放辣醬還放醋,還在裏麵放一種特殊的植物作為醬料。”說道這裏讓沈先鋒來了興趣。
“我看你就是在這裏信口雌黃。人都死了,你怎麽說都是對的。”
“這種植物,我們北州國沒有,漠北也沒有,隻有他們薑國有!尋常百姓家都會有,隻是我們國家不會有!”秋錦之道。
“纖草。是一種野蠻生長的植物,吃在嘴裏非常地難吃,隻有薑國的人在沒有調料的情況下,為了增加菜色的好看,為了讓食物看起來更加地適口,而製造的。”對於這一番話,沈先鋒自然是不相信。
“那你去查。看看全軍上下還有誰喜歡吃那一種醬料。他們從小吃到大,就像我們北州人吃飯一樣,從小吃到大。”
搜了全軍,真的如同秋錦之說的那樣,沒有人有那種醬料,也沒有人喜歡那種醬料。
城池外麵掛著休戰的牌子他卻從來不認為這個寧時會就此罷休,因為他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就像上次明明他隻是想上山悄悄的看看地形,想著什麽地方最適合防守挖陷阱,沒有想到對方也是這樣想的。
曾校尉這件事秋錦之原本想挪後,但是沒有想到這家夥居然那麽早想要他的命。“愁啊!”秋錦之趴在桌子上。最後還是站起來研究那些東西,還有軍中各種各樣的雜物。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過覺了他的也會憔悴。一日,剛好路過牢房,秋錦之突然想進去看看當初那個軍醫。
能影藏這麽久的,都是人才。如果不是那一瓶醬料,秋錦之恐怕都會被蒙混過關。
“你終於來了。”軍醫一身狼狽,還有地方被打出了血。他在抬頭看見秋錦之的那一身儒服的時候語氣都開始放緩。
“我是來了。”秋錦之回答。
“千算,萬算,居然栽在你這個毛頭小子的手裏!”
秋錦之搖頭。“你不虧。你影藏的很好。我從來都沒有抓住過你的尾巴。”
軍醫心頭一顫。他腦子裏過濾過千萬種可能性。“曾校尉已經死了,沒有了兄弟的幫襯你一定很傷心吧?”秋錦之道。
“你!你!居然殺了他!”軍醫非常震驚!
“送了圖紙給寧時的你,在當時一定很激動,回來以後還多吃了一罐醬,你還記得嗎?”
軍醫:“……是醬!”
秋錦之:“是醬。”
這才是他最最失誤的地方,其實他是一個完美的臥底,如果不是為了口腹之欲,一定可以繼續潛伏下去。“放心,我敬重你是一條漢子,等你死後,也會給你埋進你們薑國的土地上。”
上位者,絕對不可以有仁慈之心,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作者的話:那個植物,是我胡謅請勿對號入座,朝代架空的,個別人物是曆史人物作為藍本進行改編的。請勿對號入座啊~
最後主角賣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