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找卷宗
第156章
秋錦之聳肩。“鄭禮,還真的不我不幫你,而是老天爺不讓我啊!”就這樣秋錦之心猿意馬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晃悠了一圈,買了不少零食。還順帶買了不少的糕點。
暗金色的龍袍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下有著神秘感。皇帝放下手裏的朱筆看著許久不見的幺子非常地高興。和一年前比起來他確實瘦了不少,也高了不少,二十多歲的人一年不見居然還能長個子也是很奇葩的了。
“禮兒,這一年不見朕很想你!”皇帝和小兒子就是沒由來的親近。
鄭禮也是給年事已高的皇帝一個大大的擁抱。“父皇……兒臣也是!”
在和皇帝之間敘說完這一年來的相思之情以後,鄭禮才提起最近發生的事情。“父皇您怎麽突然要翻查十九年前的案子?”
“這個啊,是朕閑暇無事和愛妃聊了一些當年那些貪汙的,走私的案子,一時就說到了十九年前的案子。其中大有蹊蹺,尤其是這屈景被殺了,要說就這屈景的能耐,實在是上不得台麵,尤其是在後麵結案匆匆更是沒有依據。朕倒是想要重翻當年的舊案。”皇帝說道。
鄭禮覺得這樣很不妥:“父皇,如今朝局並不穩定,兒臣並不覺得現在是適合翻查舊案的時候,而且這也和白將軍有關係……”
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皇帝打斷:“朕當然知道,可是當年還有一筆六千萬兩白銀沒有著落。說是一筆空賬,朕倒是覺得可以再挖一挖!”說到底,這其實是為了錢。
“這件事情朕已經交給大理寺卿處理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了。”皇帝似乎蠻欣慰的。
“大理寺卿石藥石大人?”鄭禮腦子裏很快就出現了這個人,不得不說鄭禮這個人的記性有多好了。
“禮兒認識?”皇帝詫異。
“略有耳聞。”鄭禮。
“要是秋錦之那小子在西京就好了!”皇帝突然感慨了一句。
鄭禮微微抬眉。皇帝這完全時抒發自己內心的感情,鄭禮還真沒有打算接話,既然已經派給別人,再空降一個人壓在石藥的頭頂山,石藥估計要被氣死。“朕要派人把他弄回來。給他派一個人物,那他就是挖錢小能手!
正說著,禦書房的珠簾微微晃動,珠子相互交錯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讓人吧目光朝著聲源看去。
紅唇齒白,膚若凝脂,行走的風月畫說的大概就是眼前這端著步子款款走來的美人。鄭禮一時看木等了。他很快晃了晃自己腦袋。
“兒臣先告退。”避嫌這種事情他還是要做的。
皇帝看樂眼鄭禮,覺得這孩子還真的是害羞的緊。“恩,那就退下吧。”
鄭禮出了禦書房,看著整整齊齊的台階,這裏站著服裝統一的士兵,他們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就站在這皇宮裏,輪流著輪班,這就是他們神聖的使命。
可是在鄭禮的眼裏倒是覺得這皇宮就好像是牢房,走到哪裏都會有人盯著,不過有著掌管天下蒼生的感覺確實不錯。
走出皇宮的時候,鄭禮還在想:皇帝知道秋錦之會西京了嗎?話裏的意思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鄭禮自己也不清楚。
這一天就又要這樣過去。一點的感覺都沒有,“這一天有這樣被我荒廢地度過了。”鄭禮喃喃自語。
第二天一大早,白澤吃過早飯前腳剛剛踏進屋子,後腳穩穩地定住,她慢慢地把前腳從屋子拿出來。“這是怎麽回事?”
站在屋子外頭的白澤完全不知道今天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同僚來他們這裏。
雖然他們是秘書丞,掌管著藏書閣,同時也保管著開朝以來所有的西京發生的刑事卷宗,有時候也會和吏部有來往。不過大多數情況下他們秘書丞也就做一些記錄。
至於楚漢此時已經被許多的大人圍著,他們就要找找關於當年的卷宗。
楚漢一個頭兩個大,但是別人既然來問了他當然是要給,隻是這陳年往事的東西都不知道壓在什麽地方去了,何況是十九年前的事情了。這麽多年發生的事情多了去了他又怎麽可能一個一個地找的過來。
人工找,一定需要有一定的時間。
白澤心裏想著:二十年前的卷宗,找應該不會很難找吧。
但是在他打開庫房的大門時,白澤覺得這難度很大!十萬本卷宗怎麽找?這還是各地發生的大案。再去推進去找二十年前的,再從各地區裏找出那個走私鹽的案件。這麽一想的話。白澤覺得難度好像不大。
從秘書丞到校書郎一共十八人!在這麽多的書裏一本一本地找。“這裏有一份走私鹽的案子!”眾人一下子圍了過去。“哎?這案子是白將軍處理的呢!”
“可是這年份不太對,是在年末的了。裏麵確實寫了關於屈景的案件。”
“可是我怎麽看都像是在寫總結。”
一人指出其中一段文字說道:“這位官員對於這次案件也存有很大的疑惑啊!他還說事情並沒有這樣結束啊,但是被人用筆塗黑了,可是我們還能看出來啊。”
“要不再找找吧,這樣的記錄實在是太少了。”另外一名官員說道。
“恩恩!”另外一個人也是非常讚同。
可是在接下來的兩天他們再也沒有找到關於方麵內容的案件,也就隻有這兩張紙的總結,具體的年份是在十八年前。比按照規定的日子還要晚一年。可是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找到其他的卷宗了。
他們又足足忙了有兩天最後確認就是這一本,其他的卷宗確實找不到那些內容了。一直和他們找卷宗的白澤總是覺得不會就這麽簡單,還是要找,可是大家怎麽也找不到那些東西,在他們的堅持之下,白澤對屬下妥協了,也許西京的卷宗庫真的沒有廬州縣誌裏記錄的那麽清楚。
白澤他們手下裏官職最大的了,她拿到這東西當然是想要趕快交給大理寺卿石藥,但是庫房的大門還沒有出就被她的頭兒:秘書少監楚漢撞了一個正著。
“楚大人,我們找到了,準備去誒石大人。”白澤手裏拿著卷宗準備繼續走卻又被楚漢攔著。
楚漢:“給我。”
白澤困惑:“您什麽意思?”
楚漢:“給我,讓我交出去。”楚漢說道。
白澤回頭看了眼那十七個人,他們和白澤一起忙了兩天才找出來的,就這樣交給楚漢?
“有勞楚大人了,這是我和兄弟們一起找出來的。”白澤還不忘記帶上和自己一起辛苦的兄弟們。
眾人聽了心頭有一股暖流穿過。“……”雖然無言,但是他們的眼裏都放出了一種高興的,具有成就感的光澤。
白澤將卷宗放在楚漢的手裏目送他離開,可是心裏總是覺得不太舒服,她回頭吩咐大家收拾東西,她要出去一趟,之後便離開書庫,一路跟著楚漢。他穿過車水馬龍的街道,路過冷冷清清的官道最後站在一個石橋上。
他站在石橋上,像是在想著什麽。在石橋上來回地踱步,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他顫顫巍巍地從手裏拿出了那一疊卷宗。在不遠處的白澤瞳孔一縮。
他是想做什麽!
“嘩啦!”卷宗在天空中紛紛揚揚地落下。風一吹朝著楚漢的臉上打去穿過他的臉又向後飛去。
那些紙張有的飛向天空,有的向岸邊飛去,許許多多的紙張都落進了水裏。
白澤從樹後麵衝了出來一把揪住楚漢的領口:“你瘋了!”
楚漢是一個中年男人。他長得要比白澤強壯,在今天他徹底地體驗到被人揪著領子還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從脖子以下的身體部位全部都被莫名其妙的懸空,什麽事情都做不了。
楚漢試圖掙紮,但是怎麽樣都掙脫不掉。
“我沒有瘋!這種東西根本就不能存在,你想讓咱們秘書省死嗎?”
白澤一隻手幾乎能把他提起來。“為什麽扔?”
“咱們不能交出去,它最好永遠地消失在……”後麵的話他說不下去了,此時他的雙腿正懸空著,在他下麵就是一條寬廣的大河。在橋的下麵一條船也沒有,他就這樣被白澤提溜著。
這樣強悍的臂力!
“白澤!”楚漢怒喝!“你瘋了!”
白澤再次重複地問了一句:“說出你的原因。”
“這事情咱們不能亂說,你要是查下去朝綱是要亂的!快放我回去!”楚漢說道。
白澤歪了歪自己的腦袋,對於這個解釋她非常地不滿意。“嗬嗬。”她慢慢地放鬆手上的力量。“再見了。”順滑的官服慢慢地從白澤的手裏脫手。
楚漢就像是被丟入鱷魚池的小雞仔一眼,他的眼裏露出了無助並求生的光芒。他想上去。在落下去的手雙手在四處努力地掙紮!
“噗通!”在平靜的水麵上濺起漂亮的漣漪,四下波及,一直蕩漾著朝著四方而去。
蕩漾起來的漣漪一波一波的暈染擴散,一直到衝到岸邊的和河壁衝擊道河壁水紋又一波一波地衝擊回去,就這樣一波地來,又一波一波地回去,在此起彼伏的河麵上晃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