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修整
第149章
今天足足搬了一整天。她手裏三十個商號……
二十一個查出來。每個商號出售兩千.這錢很多。
而且賣的還很多。
站在船頭的秋錦之命令船夫：“開船。”
船夫是個中年壯漢，他問秋錦之：“二爺！咱們這是要往哪裏開？”
“往太湖開。”秋錦之站在船頭。那些掌櫃的全部被他抓這關在一處。他手裏提著一個包袱，全部都是那些賬！
貨船的後麵還有一艘不算很大的客船。
他都拿到了。要是真的被人查出來，他秋家該怎麽辦？
他的父母又該怎麽辦？
還有一個才十歲的三弟。所有的額東西都是從秋家這些商號一個個地賣出去的，被人查出來，秋家在劫難逃。王氏，王大金，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太湖泛舟確實很愜意，但是秋錦之來太湖並不是來泛舟旅遊欣賞景色的。“船家，在這裏停下吧。”
船家依言放下船槳，這船還在太湖裏飄著，但是所有的人都上了那附屬的小船。秋末的分吹在人的身上總是格外地冷。看著滿滿一艘船的兵器。
大家都在船的隔離倉鑿了孔。用不了多久船就會沉了的吧？船上還有這麽多的東西……
在太湖中間放火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
那艘貨船的火是船家自己親自放的。船上還有很多的煙花，秋錦之就坐在這裏瞪地出神，所有人都說回去了，但是秋錦之執意要在這裏看著貨船沉下去。
天都黑了，貨船的表麵還在燃燒，很少能看見水的火，如今中古看見了，烈火與流水相愛卻又不能觸碰對方。
在烈火一點一點地小下去，雖然看不見穿身，但是秋錦之知道，船開始往下沉了。連同那些賬本，一起沉下去了。
沉下去的不止那些冷兵器，還有的是秋家的汙點。秋錦之不希望這些東西阻撓他們家。
客船一路飄飄悠悠地回到臨安已經是事情發生的三天後了。
秋府徹底被王氏給鬧翻了！她氣得直罵秋玉之窩囊！
秋錦之推門進來剛好聽見她在罵秋大。秋錦之朗聲問了一句：“嫂子怎麽不在娘家多待幾天這麽快就回來了？”
“哼！原來是二弟回來了！”她現在看見秋錦之的臉就一肚子地火氣。
“二弟怎麽不在外頭多玩幾天？”王氏努力地換氣，試圖讓自己平靜。她也是今天才趕回來。
好不容易有人從哪些看守的人手裏溜出來去給她通風報信，就算回來，一切都已經晚了。
“那些貨呢？”王氏聽商號裏的人說，秋錦之派人把那些貨物運上了一艘貨船，之後一路開出了臨安。再問清楚其他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不過是一些三等品的東西，大嫂您也是在過分，總是做這些騙人的生意，大哥說了以後商號都給我打理。”秋錦之道。
看王氏的臉氣得通紅，他又補了一句：“對了，您手裏的那枚玉章失效了。您要是喜歡當紀念品的話您就留著好了。”
王氏回頭看向秋大：“玉郎！這是真的嗎？”
秋大點了點頭。這一句玉郎他已經有多久沒有聽到了。
“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怎麽可以和你的弟弟聯手欺負我？我哪裏對不起你！”王氏搖著秋大說。
秋錦之背後還有七八個魁梧的壯漢，他們手裏還拖著一群帶著鐐銬的掌櫃的。
此時的王氏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嫂子，我們秋家哪裏對不起你？”秋錦之的眼神也格外的堅定。那些掌櫃哪一個王氏是不眼熟的。個個都是她旗下的人。“恩？”秋錦之問。
“嫂子點點這二十一個人，有沒有缺的？”秋錦之大步進門，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壯漢跟著秋錦之。
進來之前秋錦之就特意吩咐這位壯漢，在他進門以後一定要保護他的安全。
“你……都知道了？”王氏心底不甘心！“你怎麽發現的？”
“好好的生意不做，偏偏要靠著幾塊不值錢的布匹賺錢，你說奇怪不奇怪？”秋錦之一搖手裏的折扇。“脫離本職工作，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卻並沒有給自己本職工作帶來利益，陷入這樣一個怪圈，嫂子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王美美眼裏更是一片仇恨：“我要殺了你！”
“我把她商號所有的管事都抓了。我來臨安第一次見到王氏我就不喜歡！她對弟弟的苛刻我也不喜歡！”秋錦之在回答秋大以後又看向那個嘴裏說著恨他的女人：“你和你爹做著賣我們秋家的交易就能讓我們秋家喜歡了嗎？”
“大家互惠互利共贏不好嗎？你為什麽要多管閑事！”王美美長得很美，可是現在眼睛瞪得老大，看上去倒是有一種恐怖地感覺。
“這是我家！你為什麽不自己賣那些兵器，要跑到我家賣！”
“所以東西呢？”王氏追問。
“扔了。”秋錦之道。
秋大以為他們之間會有什麽事情，可是如今聽來卻又是一件嚴重地事情。他摸著自己的腦袋很難接受這一件是，索性直接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他看著這兩個人。一個是他從小照顧到大的弟弟，一個是自己寵愛如生命的妻子。他們都是他生命裏最重要的人。
“你扔到哪裏去了！”
秋錦之看了眼王美美，這麽長時間以來，論叔嫂兩人之間的衝突，基本為零，秋錦之一直都避開和王美美接觸。每次見麵都是在秋大在場的情況下，或者和弟弟一塊兒的。
“黃河裏，嫂子要不要派人去撈一撈？”秋錦之挑眉。
王美美站在原地，她向後退了兩步：“你就是一個王八蛋！憑什麽亂動我的東西！你算個什麽東西！”
秋錦之不理她回頭看著院子裏一大幫人：“嫂子這些都是您手下的狗腿打算怎麽處理？”
秋大皺著眉頭。昨天的事情他也知道，他知道數量巨大，秋二也讓他去看，可是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那就最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就算了，可是秋錦之並不打算放過，還真的是要和這件事情杠道底。
“都是一家人。”
秋錦之：“哥，可是她沒有把我們當一家人。”
在情緒恍惚幾秒的王美美很快回過神，她知道自己說不過秋錦之，她轉向自己的丈夫：“玉郎，我也是為了這一個家，咱們都虧損這麽多了，再虧損下去，隻能關門，我做的這一切其實都是為了你啊！”
秋錦之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嘲諷一笑。“為了我們秋家也沒有看你把兒子放在我秋家撫養，跟了一個秋姓有著一個王家的心，王老爺會會算賬呢！”他回家三個月，一次都沒有見到小侄子，從一回家開始他就說要見小侄子。
王氏一直以為秋錦之隻是謹小慎微，左使還算低調，現在看來其實和秋夫人一路貨色，他們母子太像了，有時候秋夫人在的時候她總是會低順一些。
這次想著秋家二少爺而已。沒有想到是個扮豬吃老虎的狠角色。
“玉郎……你都知道了？”王美美看向秋玉之。
秋大點了點頭。“都知道了。”
“那你怎麽不生氣？”從回家一進門開始她就在罵他無能，在罵他窩囊，罵他毫無主見！
可是從始至終他都不曾說過一句。“我……舍不得。”一句話秋大說的非常費勁。
他舍不得。
王美美：“……”
秋錦之皺眉。“婦人之仁。”吐出這四個字以後。他回頭看向那一群人：“還是幹淨的比較好。”
他們的結局可想而知。
所有的事情看起來好像已經結束了。可是秋家商號裏掌櫃的缺少，秋錦之很快就提拔了一群新人上來。當然了秋大知道商行的起色非常地低。可是依然在努力著。
秋逸之也能感覺到大哥和以往的不一樣。
那些閑人全都被裁了。一下子就精簡了一大筆開銷。王氏被鎖在秋府的後院不許再出門半步。
一切都在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可是還沒有結束。秋大的兒子還沒有回來。秋夫人和秋老爺也不在家。
即使他們是北州國的首富還是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他們一直在忙著。一刻不停地在忙著，都沒有停下來的時間。
一切好像也步入了正軌。秋錦之多次去王家要回小侄子，但是都被王府驅逐……明明是讓孩子回家他卻像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這次秋錦之在客棧裏又住了兩天，他今天還帶著三弟一起來王府他們家。但是兄弟二人來連大門都沒有進去就直接被關在門外，問問王老爺一句話也不給，更別提說見到小侄子了。
秋逸之本來以為他二哥善心大發會帶他出去玩來著，等真的到了以後原是二哥想帶著一個人和他一起嚐嚐閉門羹的滋味兒……
秋逸之在拍了半天王府的大門都沒有人，秋錦之在馬車上喊著：“算了，算了。咱們回去吧。”這算是放棄了？秋逸之滿心高興地朝著馬車跑去。
剛剛馬車拍了半天手都拍疼了，現在看看紅撲撲地。
秋逸之正打算上馬車卻被一名中年男子叫住：“小哥！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