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初次交鋒
第146章
秋錦之剛從商號回來，懷裏還抱著剛剛收回來的賬本，迎麵就遇見王氏身邊的丫鬟，芯兒。
“二少爺好。”芯兒朝著秋錦之行了一個禮。
秋錦之掃了一眼繼續往屋子裏走，卻被芯兒攔住。芯兒聽了以後才繼續說：“二少爺，我家少夫人想找您。”
秋錦之四下看了一圈。問：“見我？做什麽？”
“奴婢不知，就是想請二少爺去一趟。說是有急事兒。”
秋錦之點了點了點頭：“有多急？”
“很著急。”說著就要拉著秋錦之走了。秋錦之被這大的力道一拉手裏的書一滑。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婢女。“你急吼吼地幹什麽？”
芯兒：“……”真是越急事情越多！
芯兒彎腰準備幫秋錦之撿地上的書確實秋錦之手裏的折扇一拍，準備摸賬本的手因為吃痛一下子縮了回去。
芯兒揉著剛剛被打痛的手說道：“二爺您幹嘛？”
秋錦之：“你要是碰了這個賬本少了什麽多了什麽，你一個小丫頭也說不清。”說著自己蹲下將基本賬本撿起來。
這樣的戒備心理真的是非常謹慎了。
芯兒是想啦秋錦之走了，但是這人壓根就不按照套路來。
“少爺，您和奴婢去看看少夫人吧。”看小丫頭急切的模樣。
秋錦之一把拉過看著門口的魁梧大漢。對芯兒說：“二少也我去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阿三又高又壯！力氣活找他。就算是有十斤米放在我麵前我搬著也費勁兒。”
芯兒看著眼前這個又高又壯的看門仆人。這二少爺就是不和她走，而且還頭一扭要出門的樣子。
她急得在原地跺腳，秋錦之卻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真的是要氣死她了。
“二少爺，您回來了幹嘛還出去啊！”沒有比這個更絕望的了。
秋錦之懶懶道：“我去找大哥。”
“您也是府上的半個主子，您也能解決的。”芯兒說道。
這句話秋錦之聽了很不爽。“半個主子？”他抬頭微微挑眉。“我以後盡量然讓自己成為一個主子！”撂下這句話秋錦之揚長而去。
立在原地的芯兒呆若木雞，她是不是闖禍了，而且還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現在真的是要玩球了。
芯兒在原地喃喃自語：“闖禍了闖禍了！”一旁的阿三聽著還是雲裏霧裏的，但是那一句半個主子，守門的四個人可都是一清二楚地聽在耳朵裏。
阿三問芯兒：“芯兒姐，還要小的去嗎？”
芯兒眼裏全是埋怨：“你去有什麽用！”
確實沒有什麽用處，但是也是很無奈地在這裏。“算了，你還是在這裏好好地看著門吧。”
芯兒回頭去找王氏。
王氏在院子裏聽了芯兒的告狀。王氏隻能坐在院子裏罵秋錦之這人實在是太雞賊。她在屋子裏準備好的姑娘也浪費了。白費了一群在草垛裏蹲了一炷香的目擊證人。
至於那半個主子的事情放在了最後說。“啪！”一個巴掌扇在了芯兒的臉上。“這是你無意說的話，你有沒有帶腦子？”
捂著小臉哭的芯兒梨花帶雨的跪在王氏的麵前。“少奶奶，奴婢當時就一時口快，花豆說出去了，奴婢想給二少爺道歉來著，二少爺也罵奴婢，他還說要去找大少爺告狀，少奶奶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被賣了啊……”越說越委屈。
芯兒還想到了以後被賣了以後的日子，她過著不人不鬼的日子，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就在哪裏嘲笑著她，好不容易當上了一等丫鬟，這一下子又被打回原形……
“哼！一天到晚說話都不帶腦子，我看你在這府上已經得意忘形了。秋家老二和老三沒有一個好收拾的，你看看老二那副柔弱不行的樣子，肚子裏全是小九九，老三年紀不大，裝的和白蓮花一樣，你真的以為他不會反擊嗎？”如今王氏才好好給自己家這個傻不愣登的丫鬟上上課。
在不上課，主子都要被坑進去了。“少夫人，那這可怎麽辦？”
“你這已經壞了規矩，要是秋二少爺不放過你，我也沒有辦法。畢竟他是主子，你是仆人。”
小丫頭一下子嚇壞了。“我要是被人給發賣了，以後可怎麽伺候少夫人啊……少夫人……奴婢伺候少夫人有十年了……”說道這裏她眼裏的淚珠子像是斷了線一般。
這麽多年的伺候，說舍得那是不可能的，人心都是肉長的。
“若是他真的對你怎麽樣，我是不會饒了他的！”王氏將跪在地上哭地梨花帶雨的芯兒拉起來。
另一邊的秋錦之在做什麽？他此時正坐在酒樓裏和一幫許久未見的朋友喝酒……酒到酣時，人已醉。
可惜他酒量奇好，朋友們一個個地都被他喝趴下了了，他還在喝著。不知是他們的酒量太差，還是他心裏有事情，怎樣都喝不醉。秋錦之雖然喝了很多的酒，目光清明。一步一步地走回府裏。此時的秋大已經回來了。在大廳等著回來的秋錦之。
秋錦之看見大哥居然在這裏特地等他，讓他詫異。“大哥。”今天三被夫子拉過去考試，現在還沒有出來，估計功課還沒有做完。
“去哪裏了？”秋大問。
“我去喝酒了。”秋錦之答。
秋大從袖子裏拿出一封信給秋錦之。“西京來的信，趙掌櫃寄給你的，說讓你親啟。”
秋錦之皺著眉頭，但還是上前接過大哥給他的書信。他翻轉看上麵的泥封。確實沒人動過。
他並沒有馬上打開，而是沿著書信的周圍又環伺了一圈。細微如塵的觀察。“哥，你拆過了。”不是問句，而是坑定句。
“沒有。”秋大否認。
“第一封信給我。”秋錦之道。
秋大麵色疑惑：“什麽第一封？我手裏隻有這一封信。怎麽會有第一封。”
“大哥，別玩了，第一封給我。”
秋大。“沒有。”
“快點。”秋錦之。
秋大無奈道：“真的隻有這一封信，弟弟你不要再這裏疑神疑鬼了。”看來不拿出證據，秋大是不會認的。
秋錦之將手裏的信封展現給秋大看。“大哥，你一切都準備的很好，所有的細節。可是這枚信裏有銅錢。”
秋大愣了愣。確實，這信摸著表麵的時候裏麵確實有銅錢。
“第一封信給我是不用加銅錢的，裏麵是羽毛。第二封信裏有銅錢沒有羽毛。我手裏的這一封，我沒有打開，但是裏麵有羽毛，也有銅錢。大哥，解釋一下吧。”
秋大：“……”他三弟什麽時候會在一封信上下這麽大的功夫。
秋錦之繼續說：“你給我信不是因為你突然善心大發，而是……”
秋錦之從自己的兜裏拿出一份信：“我收到了第三封信。”
說的不錯。
秋大在知道秋錦之收到了了西京的來信，所以在今天決定給一封信給秋錦之。
“大哥是為了你好。”秋大說道，“咱們都是老百姓，犯不著為了一個外姓人，你這樣豁出去。”
秋錦之很快明白話裏的意思。“白澤出事了。”
“二弟。”
秋錦之盯著秋大。“拿來。”明顯地氣憤。
秋大坐回到自太師椅上撇開臉。“兩封信你都拿著。我看這第三封心裏也差不多有數。”秋錦之說道。
“我會回來的。”雖然氣，秋錦之還是換上了商量的語氣和秋大說。
秋大再次看著眼前的弟弟。“錦之，你長這麽大，我都沒有打過你。你聽哥的一次，不要知道不行嗎？”
論天資，秋錦之是秋家聰明的，論相貌他是最好的，論脾氣他也是最溫和的，論報複，他也是下手最狠的。
“大哥，為什麽？給我看看，我想知道。”袖子裏藏著拳頭緊緊地握著。
“二弟，你不知道最好。”秋大說道。
看來秋大是鐵了心不給秋錦之看了。秋錦之現在恨不得馬上飛到西京去。“家裏一個一個都不聽我的話，嫂子膈應我，大哥還用權利管著我。三弟年紀小好欺負，我都看透你們了。”秋錦之一字一句地陳述著。
秋大聽了，他苦口婆心地勸著他：“我這是為了你好！你好不容易從西京回來養病，再去肯定又要病倒了。”
秋錦之看看這秋府。“我回來也沒有少操心啊。”確實回來以後，他一直在為三弟的權利做著拉鋸戰，三弟現在對著商號裏所遇到的問題更是一竅不通。
“為了我好？不要用這個借口做擋箭牌。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以後瞞我的時候瞞地全一點。不要讓我知道一點兒風吹草動。”秋錦之呼出一口氣。離開客廳。
兄弟兩人這次吵架算是離心了，在暗處的王氏心裏洋洋得意！
秋錦之拿著今日他在驛站拿來的那封書信。緩緩打開。
展開信紙，上麵飄然飛起幾根羽毛。
從指尖一路地飛翔天空。和秋錦之的思緒一同飛走。信裏寫著：一切安好。白澤。
她的話很少。從來都不會給他寫信。白澤幾乎也沒有什麽可以聯係的。秋錦之翻來覆去地看著一封信。這六個字她寫了幾遍？是告訴他，她這裏很好嗎？
掌櫃他們寫的內容到底是什麽？
秋錦之將新仔細地地折好，放在懷裏。
在角落裏的芯兒一直害怕秋錦之會和秋大說，結果什麽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