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仆大欺主
第137章
這真的就很恐怖了。
“沒有麻將你說什麽打麻將?”
白澤冷漠:“是你說打麻將的。”
自己說的話,跪著也要走完。
陳情:“那這樣,我去買麻將。你給我點錢,我去買。”
白澤從懷裏掏出一點碎銀。
陳情:“……”這點錢。
“這點錢不夠啊!”
白澤:“我隻是給你看看。”不打算給你。
陳情絕望了:“那你給我看幹嘛?我是沒有見過錢嗎?”
白澤:“我也沒錢,這是我這個月的生活費,我還要養家裏的三口人,給你了,我怎麽過日子?”一家之主,沒有一個人打理後院,再說這個後院也不用她打理,就兩人一狗!
這麽大的房子糟蹋了!
是誰蓋的!這麽大的屋子!浪費!
在回臨安路上的秋錦之:阿嚏!
陳情擺手:“算了算了,我去買麻將,我就不該答應你,你看看你請了兩個大祖宗回來,真的是一個比一個恐怖!”
看陳情要走,白澤拉住:“怎麽就一個比一個恐怖了?武王那麽老實?”
陳情的表情很誇張:“皇家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是老實的,不然怎麽可能活到現在。就連那個已經不在京城的平王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白澤鬆手道:“你快去吧,王爺們都等著你的麻將呢!”
陳情倒是想跑,除非他明天不當官兒了!不然還是安穩一點吧。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填了!
所以……這麻將一定要打下去。
在庫房裏的白澤坐在地上,看著手裏的碎銀。這點錢不夠輸一局的。她抬頭看見一盒黑白的棋子。似乎想到了什麽……
不傷和氣,還能好好玩的方法。
等陳情從外麵搬回麻將以後,他終於以為可以好好地開始打麻將了!
然而!
但是!
他看見了白澤一人麵前一包棋子。四人麵前,一人一包棋子。
睿王:“這是?”
白澤撓了撓腦袋:“前幾日下官身上沒有了銀兩,本就是靠著運氣,咱們就用這棋子作為抵扣。這樣也不傷和氣。”
睿王掂量著手裏的一包棋子,“你和你哥哥不一起花銷了?”
想到秋錦之。白澤覺得總是欠人家的人情鬆獅不太適合的,加上秋錦之已經幫她很多次了,不能再跑到人家家裏去拿錢了,說實話,花錢一時爽,還錢耗三年。這幾天白澤總是省吃儉用天天算著什麽時候應該做什麽。
這也為什麽白澤倉庫的那些衣服還都是幾年前的,這些年日子雖然好過了,不愁吃喝,要是穿上還是比較拮據,萬一遇到要花錢的地方總是需要算算的。
四人圍著八仙桌,她看看兩位王爺,大家都坐下來了,那就看看怎麽打麻將了。
“咱們是用南方的打法還是用北方的打法?”白澤開口問。
睿王玩著手裏的扳指看著這兩人。“哦?南方麻將和北方麻將有什麽區別?”
“南方張數越多越好玩,北方的話相對於木一點,不知道二位王爺想玩那一種。”白澤一副老賭棍的模樣介紹。
其實這些她原本不太了解的,當初和秋錦之一個宿舍,他的書架上亂七八糟什麽樣的雜書都有,一次她手裏就拿著一本《麻將入門》秋錦之一看立馬來了興趣,就和白澤講了一個下午關於麻將的文化,規則。之後白澤就用秋錦之買來的一床麻將用來投擲玩……
睿王想了想:“本王對男方更加感興趣。”
“本王也是!”武王微微一笑。
下午這樣美好的時光就這樣一晃神過去了。
作為東道主,白澤很想留他們下來吃飯!
但是荷包不願意。
可是幾個人那個眼神明顯就是:我們都玩了這麽久,你要是不請我們吃個飯都說不過去了。
白澤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自己空空的荷包。算了吃飯吧。和王爺賒賬是多麽不合適的選擇!
等天色完全黑下來,白澤送走了這兩位王爺。
白澤回頭看看隻有幾個銅板的荷包。
雖然說讓兩個王爺撞在一塊兒了,但是!這日子可怎麽過啊!
白澤坐在屋子裏,看著在眼前來回晃蕩的狗。“別晃了,看多了,我會想殺了你的。”
狗叼起這上麵的肉骨頭刺溜一下進了自己的狗洞。
這年頭,還是要有幾個能朋友。
白澤看著秋錦之那天給她的信。信裏還有好幾張一千兩的銀票。白澤發誓說不會動的……
但是真的是……她起身回到書房,抽出信裏的一張一千兩銀票,然後抽出一張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畢竟這才月初。
她拿出一個小本子專門用來記賬。這次拿的是秋錦之給她留下來的錢,心理上總是覺得好像又欠了一份他的人情。
記了賬以後,白澤在屋子裏來回地轉圈都睡不著。
今天她要去見一個人。
花那麽多錢贖身不是真的善心大發,當年那些恩怨雖然由她而起,其中很多涉事的人都死了。這個女人隻是在意外之中涉及到。
正想著她已經站在別院的門口。
門口的鏢師自然認識白澤。“白大人您來這裏有何貴幹?”趙鏢師客氣有理道。
白澤“我是來看看晚娘。她在嗎?”
趙鏢師回頭看看屋子裏有些為難道:“現在可能不太方便。”
白澤的身份他們鏢局自然是知道,是白家的養子。到底也算半個東家,而且和秋錦之的關係非常地好。
不看僧麵看佛麵怎麽樣也不會怎麽白澤。“怎麽會不太方便?”
她朝著裏麵看了看。鏢師還是阻攔著。
“怎麽?這鏢局都要成你們鏢師天下了?”再怎麽樣白澤也是當官這麽多年,自身散發著不怒而威的官威。
趙鏢師連忙回絕:“怎麽會,這鏢局永遠都是少東家的。”
“是秋家的。”白澤糾正。“就算秋錦之再大的能耐,這家業也是秋家的。”白澤瞥了一眼鏢師,既然這晚娘在,她花了那麽多錢贖她,總是要見見她。
趙鏢師連忙上前攔住白澤。力氣是用上了幾分。
白澤看著抓著她手臂上的勁兒。“怎麽?武力阻攔?”白澤有多久沒有用拳頭征服對方了?
“不敢,還是希望白大人對咱們這些小店放過,再說秋少爺還沒有回來,您有什麽事情可以等秋少爺回來再說。”
這個院子曾經白澤就住過,而且裏麵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的不得了,還是她和阿瞳最後回憶的地方,在他嘴裏就已經變成他的地方了!“放手。”
“白大人您還是改日再來吧。”趙鏢師明顯就是不想讓白澤跨進這個門。
“砰!”趙鏢師被白澤一拳打趴在地,一隻腳踩在他的肩膀上。
這個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按在地上,如果再用點兒勁兒就是在摩擦了……
白澤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趙鏢師。“如果這麽喜歡當護衛,以後你就在門口看門好了。”
踩在地上的趙鏢師對這恐怖的力量充滿了恐懼。出手實在是太快了,都沒有反應過來,明明剛才他還抓著對方的胳膊的,下一刻就在地上了。
“白……白……白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白大人……饒命。”他趴在地上氣息不穩地說道。這肩膀的上的力道非常大,趙鏢師甚至覺得自己的肩胛骨會被白澤一腳踩斷!
“白大人!白大人!白大人!白……”
白澤眉梢微挑:“她現在方便嗎?”
“方便!方便!方便!”
也許是在朝堂壓抑的太久,這一下釋放的白澤差點受不住,她收了力道,讓趙鏢師起來。
“帶路。”白澤站在趙鏢師的身後。
趙鏢師起來拍了拍自己一身灰塵的衣裳,磕磕絆絆的朝著府裏走。
白澤在趙鏢師後麵提醒著:“不要給我出幺蛾子。我來的比你早多了。”說著白澤一腳踢開朱紅油漆的大門。
門“誆!”的一聲直接拍在牆上,院子裏都發出回響。
可見這力道有多大。
在這一刻趙鏢師終於明白為什麽這樣一個人可以在秋錦之身邊有著這麽好的關係,試問武功如此高強的人,在身邊如此地保護。不管遇到什麽的困難,問題解決不掉就解決那些製造問題的人是不在話下的。
趙鏢師連滾帶爬地跑到了院子裏朝著東南院子的一個小屋子喊著:“晚娘!晚娘!晚娘!白大人來找你了!”
“晚娘!晚娘!”聲音很大。
白澤歪了一下頭,從後邊對著趙鏢師的脖子來了一下。他兩眼一黑直接昏死了過去。
東南方向的屋子明顯沒有任何的動靜。
白澤站在院子裏。東南院子是主人的主臥,是不會讓仆人,下人去住的。
她反方向看向西邊那邊的小屋子。
這邊以前就是下人住的,那時候院子大,仆人也沒有,隻是雇了一個嬤嬤來照顧人,現在人多了,總是會有點擠。
其他幾個方向也沒有發出什麽聲響。
白澤道西邊屋子門口站了一會兒。她敲了敲門。屋子裏沒有任何的動靜。
再敲,還是沒有動靜。
白澤覺得反常,剛剛還聽見聲音的。
她道:“晚娘在嗎?”說著還用力地推了下門。門卻從裏麵反鎖。
白澤回頭看見後麵空無一人。在院子裏喊著:“其他的鏢師呢!”
屋子裏還是沒有回應。
她回頭看著西邊的這個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