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母子相見
第129章
白澤手裏拽著韁繩,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命令措手不及。“世子不已經安全了嗎?”
“王爺的命令你照辦就是。”宋玉。
既來之則安之。白澤想著等這次的事情過了,一定要看看這睿王妃到底去了哪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白大人可鬆了這馬了?”
一旁的宋玉手裏拽著白澤手裏的韁繩拽了半天把這都不曾鬆手,一聽宋玉這樣說,她連忙鬆手。“是,本官這就去。”
大家都是在睿王手裏混飯吃的,為了工作,自己的私人活動總是會犧牲一些。
白澤遠遠地看著那群孩子正愉快地在哪裏玩耍著,怎麽也不可能出什麽意外,但是既然睿王說了,那麽就算是演戲也要演全套。
“宋大人可要好好看著這馬。雖然是劣質馬裏的但是萬一本官還有機會上。”白澤道。
宋玉:“你基本是沒有機會了。”
白澤:“……”你這人過分了啊!
原本白澤便是這言官,可是就算是文官,大家的六藝總是能過關的。
連弓箭都不會射擊的文官也是會被人笑的。
白澤並沒有參與搭弓引箭這遊戲中,今天她有其他的事情,那就是隔得老遠看著孩子。
秋錦之原本也是要去的,但是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居然在路上回來了,手上還提著一個兔子。一旁的侍衛將秋錦之騎來的馬牽走。
白澤看手裏拎著兔子的秋錦之問:“你不去打獵回來做什麽?”
秋錦之將手裏的兔子在白澤的麵前晃晃道:“這不是打回來了嗎?”
白澤瞅了一眼。“兔子怎麽沒有受傷?”
秋錦之膨脹了:“也不看看是誰抓的兔子!”
白澤抱起秋錦之手裏的兔子,四周看了一圈,居然真的沒有傷口!“怎麽抓到的?”
秋錦之聳肩。“我在林子裏發現幾張網,就順手用來抓一隻兔子玩玩。”秋錦之聳肩。
白澤聽了這句話抬頭看向那密林,這個樹林到底是有什麽樣的陰謀,既然是出來秋獵,為什麽林子裏會有網這種陷阱?
白澤抬頭看向那些家眷的群體。“總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白澤摸著手裏的兔子。
秋錦之:“對啊,那些指示牌都開始往反方向指示,距離咱們的人也是越來越遠,我也挺害怕的。所以我就先回來了。”
白澤:“你就把皇帝放在那裏頭?你先回來?你不怕被人罵?”
秋錦之聳肩:“我什麽都不知道,再說那麽多大臣都沒有進去,你我本就是文官,我在裏頭轉一圈總不犯法的吧?”
確實,這次秋獵其實就是給他打找一個散心的借口,也是給皇帝散心的借口。
白澤摸了摸兔子順溜的毛,然後對秋錦之道:“你要是沒有事情的話,你可以走了。”
秋錦之:“我累死了,歇歇都不準了嗎?”說著還坐在白澤的旁邊,白澤眼睛都沒有看秋錦之,一直都盯著老遠的鄭銘,時刻還看著鄭銘的動態。
防止還是發生意外,目光在人群裏隨意的看去。一名身著牡丹色長袍的女子,華發帶著耀眼的朱釵,期初白澤並沒有在意道,因為她剛剛從營帳裏出來,所以才會這樣的耀眼。
“那是……”
秋錦之覺得也是時候告訴白澤了。
白澤詫異開口:“怎麽還活著……還在這裏?”
也許真的是命中注定的。
在孩子堆裏的鄭銘也看見了那名華貴的女子。
他眼睛直直地盯著她,她用餘光淡淡的掃向她。一名胖乎乎的婦人看進從營帳裏出來的女子,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參見貴妃奶娘娘~”
朱貴妃麵上笑嘻嘻,似乎更多的是對於這眼參拜有著榮譽。她微微抬手讓所有人頭坐下。“都平身吧。”她道。
一重的人都起來,膽子大一些的湊到身邊問:“娘娘您怎麽您怎麽出來了?”
朱貴妃慵懶的雙眼微微抬起。“睡的太久了。”人總是會越睡越懶散,想著出來和你們聚聚。
一雙漂亮的眼睛在人群裏隨意地瞟了一眼,意外地看見一名稚子拖著不算平穩的步子朝著她這裏跑來。
朱貴妃眼睛猛然睜大,可是身體仿佛是被人定住了一樣,定定的一動不動,她冷冷地看著那個孩子朝著她跑來。
孩子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著他。他在路上被一個台階絆了一下,但是那雙肉嘟嘟的小手還是撐起來從地上坐了起來,喘了兩口氣,撐著地板站了起來繼續朝著朱貴妃的這個方向跑來。
遠處的白澤也看見了朱貴妃。她四周看了一圈,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腦子裏很快就轉明白了,那天睿王說的話,以及前一段時間睿王妃所作出的表現,一切的一切現在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既然已經找到另外一個跳板,自然是要放棄原先的地位。
白澤隔的老遠朝著朱貴妃靠近,周圍的衛兵並不多,如果她趁人不注意殺了睿王妃會怎麽樣?
一個妃子而已,就算死了也無傷大雅。白澤這樣想著,手上的飛鏢也從腰間拿出來,藏匿在袖子裏,她想狩獵的老虎一般躲藏在營帳的身後,周圍德衛兵都在,她找了一處絕佳逃跑的小道準備靠著這條小路翻身離開這個設計好的案發現場。
當然一切都隻是白澤腦子裏計劃好的方案。她站在原地準備伏擊卻被一旁的秋錦之死死地按住手。
白澤回頭盯著秋錦之壓低聲音:“鬆手!”
“冷靜!”秋錦之。
“鬆手!”
秋錦之死死地抱住白澤的手臂壓低聲音對白澤道:“東南方向……”
白澤朝著那方向看去。“什麽都沒有。”
秋錦之:“孩子,她的孩子。”
果然是有一個孩子。“鄭銘?”
“冷靜。”秋錦之。
白澤收起手上的飛鏢,跳出來注意孩子的動向。
孩子的眼裏明顯隻有睿王妃一個人,其他的人都不在他的眼裏。
“孩子……”
秋錦之道:“讓他去,總有一天他都要麵對,倒不如如今早一些麵對。”秋錦之嘴角微微勾起。
白澤看了眼壞心腸的秋錦之。“對孩子不好。還是幹脆些。”
秋錦之:“不用髒自己的手,隔岸觀火才是最高境界。”
所以很多事情看其起來明敏是當事人自己惹的,實際上早就已經有人布局了?
白澤再看向那孩子,發現前麵有一個老媽媽在前頭開路,一切都隻是無意的,很自然,一個六歲的孩子怎麽會那麽清晰的看清朱貴妃的臉?
白澤看向身旁的秋錦之。
秋錦之安慰白澤:“這些對睿王妃還造成不了大的傷害,最多隻是撓癢癢。”
白澤瞥了一眼秋錦之。這人長的倒是漂亮,心腸繞的彎彎實在是多。
“孩子怎麽看到朱貴妃的?”這一點白澤奇怪。孩子的視線怎麽會看的清楚。
秋錦之:“如果站在那塊不算太遠的高台上射箭呢?”
白澤:“……你為什麽插手?”
秋錦之不回答,從背後抽箭搭弓朝著遠處的靶心瞄準。“隻是想讓孩子知道他母親還活著而已,我並沒有做錯什麽吧?”
“嗖!”
箭破空而去,穿過營帳,穿過衛兵。“砰!”很穩地定在了靶心。
白澤遠遠地看著那靶心。很準,很穩。練到這樣一定是下了功夫。“進步了。”難得的白澤誇了句秋錦之。
“所以我沒錯吧?”
白澤轉了一個身,朝著朱貴妃的方向走去,她現在想看看朱貴妃到底如何和她的親兒子解釋解釋。
孩子站在朱貴妃的麵前,朱貴妃一身朱紅色的綾羅。薄紗蓋在衣裳上還有一股子的魅惑。
“娘。”跑到麵前,鄭銘開口隻有這一個字。
他死死地盯著朱貴妃。“娘。”他又喊了一聲。
朱貴妃看著孩子,原本僵持的嘴角慢慢地化開來,眼底的失措也隱藏。她和煦地開口:“你是哪家的孩子?怎麽如此亂叫?”
一旁的仆人很快跑出來,抱起鄭銘要走。
孩子被人抱起來,眼裏的淚花兒在打轉!“娘!娘親!”
鄭銘怎樣都不會認錯自己的母親,那個眼神,那個動作。“娘!您說永遠陪在銘兒身邊的!娘!銘兒是不是不乖?”
孩子在太監的懷裏掙紮。“娘!銘兒會好好讀書的!”孩子委屈又在咆哮,剛剛辛辛苦苦地跑過來,但人跑的總是要比孩子輕鬆很多。
孩子就這樣被人給抱著,他眼裏隻有朱貴妃。“娘,孩兒以後還會讀書給你聽好不好?孩兒想你……”
鄭銘白乎乎的小臉因為哭的通紅,還大幅度的喘息。一口一口地吸著。似乎認定了朱貴妃就是他的母親。
“孩兒是不是做錯了。”孩子一口一口地喘著氣。“娘……”孩子在聲嘶力竭地喊著,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朱貴妃的眼裏帶著淡漠,看著那被太監抱走的孩子。“是誰家的孩子居然這樣的鬧事?”
一旁的婢女上前和朱貴妃稟報。“是睿王世子。驚擾娘娘,娘娘見諒。”婢女跪在朱貴妃的麵前。
她廣袖一甩。“那就好好看著世子,不要讓世子亂跑亂叫。”說完直接回頭進了營帳。
好好的氣氛一下子被那個孩子給擾亂了。
眾人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