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病重
第124章
“還說沒有,你看看這裏都被打青了。”
白澤問:“那你讓我打回來嗎?”
秋錦之摸著自己的腦袋道:“我頭好疼。”
白澤冷冷地看著戲精,但是不戳破他的小把戲。“戲精這塊地方既然戴著不舒服,就走吧。”
她看秋錦之在西京完全就是在受苦。
以前秋錦之一直都說自己是要去經商的,最後還是留在了西京,留在了這個政治中心漩渦的地方。
他何曾受過這樣大的委屈,還會被人追在身後打。
秋錦之道:“沒有啊,怎麽會!我好著呢!”
“你在臨安什麽時候受過這麽重的傷,向來都是你算計別人,他們那麽野蠻,我怕我保護不了你了,你也走吧,去找鄭禮,他不是一直想和你學經商嗎?”白澤道。
秋錦之聽把這話裏的意思就是要把他給趕走。“沒有,我還是挺喜歡這裏的。”
“那你昨天怎麽一直在做噩夢。又哭又鬧。”白澤搖了搖鄭禮。
“不會,不會,你看我現在狀態可好了。”秋錦之揉了揉自己紅腫的眼睛,另外一隻手因為綁著繃帶所以不太好方便。
白澤隨他。“……”她把秋錦之按回在被窩裏道:“你再睡會兒吧。我走了。”
秋錦之奇怪地問道:“你要去哪裏?”
白澤:“再過一個時辰就要上朝了。”
“那我還睡什麽?”秋錦之直接就從床上跳了下來。現在再不準備就了倆不急上朝了。
對此,秋錦之直接從床上下來了。
“那我先回去了。”
“你回去幹嗎?”
白澤:“換衣服上朝!”
秋錦之:“……”他有點八婆了。
今天秋錦之上朝沒有吊著繃帶,手臂雖然是垂著,可是在朝服裏還是包紮好。
下朝之後,皇帝召喚秋錦之去禦書房。
秋錦之依言而去。
走在這條熟悉的路上,秋錦之心頭惴惴不安。他誠惶誠恐。
白澤站在遠處看著秋錦之東顧西盼地張望。“他在怕什麽?”在福公公的帶領下,秋錦之跟著他一路地走進了偌大的宮門。
剛好路過的睿王看了眼白澤。他順著白澤的目光看去,獨獨留下空落落的宮門。盯那麽久恨不得能盯出一個洞。
睿王問:“你在看什麽?”
“沒看什麽。”白澤道。
“有什麽困難?”睿王問。
“很好。”白澤說道。
白澤跟著睿王一路出了皇宮。
她出了宮門一路去了自己的衙役。
秋錦之一路跟著福公公進了禦書房。
今天皇帝照常問問秋錦之在工程上有沒有什麽難題,經費夠不夠,秋家在西京有多少的實力盤踞。
秋錦之在公事上回答地一板一眼,在私事上對皇帝道:“家業總是大哥在照料,下官不清楚。”
皇帝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像是思考又是讚同。“秋愛卿,朕記得你丹青不錯,不如在祈福之事給交給你去辦,朕相信愛卿一定能辦好。”
秋錦之連連婉拒:“皇上,使不得。”
“恩?”
“微臣遵旨。”
“素聞秋愛卿如今還不曾娶妻可是有什麽原因?”
秋錦之早已過了弱冠之年,可依舊孜然一身。皇帝也是凡人總是會八卦一番。
“微臣是有心上人。”
皇帝:“哦?為何不娶?”
秋錦之:“時候未到,微臣在等著。”
皇帝聽了摸了摸自己的黑須想了想道:“哦?看來秋愛卿是癡心之人吶?”
不知何時皇帝已經走到了秋錦之的身邊,秋錦之彎腰後退了一步。
皇帝作罷他回到了龍椅上拿起了坐上的毛尖細細地品味一口。清醇可口。
福公公插話:“皇上,朱貴妃求見。”
一聽這話皇帝剛剛盯著秋錦之的眼睛微微晃動,他繼續看著秋錦之對福公公說道:“宣。”
秋錦之也是彎腰告退。“微臣告退。”
“恩。”皇帝微微頷首。
秋錦之後退道門檻才轉身離開內殿。剛回頭迎麵看見了朱貴妃。
朱貴妃的氣質真正的好氣質,那一身華貴的氣質從服裝道表情都由內而外地綻放,可以看出來實在是太有氣度了。這並不是重點,這仙子一般的容貌居然與睿王妃的樣子高度地重合。
對方明顯也是看見了秋錦之。
秋錦之微微點頭和朱貴妃請安。“參見貴妃娘娘。”
朱貴妃也是看見了秋錦之的臉。她沒有想到在這皇宮裏居然會遇見熟人。
她垂眼回禮。
秋錦之轉身直接出了大門。
朱貴妃進門看著在龍椅上的皇帝。
“臣妾,參見皇上。”在精致的妝容下帶著幾分霸氣,似乎她便是後宮之主。
皇帝招手:“且過來。”
朱貴妃依言乖乖地過去。
“嵐嵐,你跟了朕,可是委屈你了?”
朱貴妃搖了搖頭:“不委屈,伺候皇上,是臣妾的福氣。”
“你這樣說便好,否則朕心裏總是覺得虧欠昭兒。”
“皇上不必自責。臣妾是真的愛慕皇上……”她柔柔地從食盒裏拿出了食物給皇帝吃。“這是禦膳房剛剛做好的魚羹湯。皇上嚐嚐。”
皇帝在朱貴妃的額頭輕輕一點。“你更好吃。”
“皇上~”朱貴妃嬌嗔道。最終皇帝還是吃了一口這美食。
“皇上好吃嗎?”
“好吃!”皇帝摸了摸朱貴妃的手。
原本想動白家的這個心思在這一口魚湯中慢慢地壓下去,但這也是早晚的事情,既然美人再側,那便晚些動。
皇帝又吃了一口遞送過來的魚湯。
出了大門的秋錦之摸了一把腦門的汗水。白澤從牡丹殿出來,她藏起手裏的迷你弓箭,剛好看見秋錦之。
秋錦之明明記得白澤和睿王在說話,現在怎麽會又出現在這裏。
“秋大人。”白澤朝著他作揖。
秋錦之回禮。“白大人。”
暗處的白將軍冷冷的哼了一聲:“戲精!”
白澤眼神微冷四處地看了看。
白將軍立刻將自己藏匿起來。誰都看不見。
秋錦之問:“你怎麽還沒有回去。”
白澤:“進宮辦點事情,馬上就走了。”
秋錦之一聽立刻順著話茬上去說道:“好巧啊,我正要出宮。”
白澤:“那一起走。”
秋錦之立刻跟了上去。
秋錦之和白澤走在一排,白將軍就藏在朱紅門的後麵。
秋錦之看看周圍沒有人,他拉了下白澤的衣裳。白澤回頭看了眼他繼續朝前走。秋錦之追上去。“有時候看見你,我覺得特別有安全感。”
白澤白了他一眼。
“真的,就像我娘在我身邊一樣。”
白澤站定。“再亂說話我撕爛你的嘴。”
秋錦之乖乖閉嘴。
有時候人活著真的是一件挺美好的一件事情。
秋錦之拍了拍白澤的肩膀指著地上露出的一小截鞋尖。
白澤頭絲毫不動,她示意秋錦之在原地站好,自己後退了四五步,剛好靠在門的邊緣上。
一隻黑漆漆的腦袋和一隻眼睛慢慢地探了過去。
白將軍被這貓一樣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後退了兩步。
白澤道:“您別再鬧了。”
說完縮回自己的腦袋快步走到秋錦之的身旁。她拉了下秋錦之的衣裳獨自快步地向前走去。
秋錦之看看這朱紅的漆門。又看看遠去的白澤,最終選擇追上白澤。“阿澤!”
“叫白大人。”
“剛才你看見了什麽啊?”
白澤:“叫白大人。”
“別鬧了。”
皇宮雄偉壯麗,他們莊嚴瑰麗,有著神秘的麵紗還蘊藏著無盡地力量。
白將軍覺得沒有意思,自己隻好從門後灰溜溜地出來。看著兩個年輕人走遠自己才離開這裏。
遠處的鄭霖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手裏還拿著一枚飛箭。
箭身製作的很粗糙。可是射擊的精準度非常好。如果不知在空中看見那一枚穿梭的幻影他都不會發現藏在暗處的白澤。
居然直接穿透牡丹閣窗口。按照道理來說,這就是刺客入侵,可是短箭射入。朱貴妃居然命人同去禦書房。
等朱貴妃去了禦書房秋錦之從禦書房裏出來,他才看見了從假山後麵出來的白澤。
這一切的一切的邏輯讓他想不通,尤其是在最後看見白將軍從門後跳出來。
鄭霖:“有意思,有意思。”
在這朝堂上明爭暗鬥,風起雲湧,讓他相信什麽真正的友誼,他是絕對不相信的。
“禮兒的朋友都是什麽奇葩,一個個的都沒有一個好對付的。”最讓他頭疼的便是如今突然榮獲皇帝盛寵的朱貴妃。
名不見經傳,就連一個來路都不知道,空降出來。那些出身都是杜撰的。哪怕那些的家世都是假的。
“若是禮兒在,那一定能查的清楚。”鄭霖對朱貴妃是眼熟,但是每次都遠遠地看兩眼,始終是沒有印象,現在雨妃的勢頭漸漸的被壓下去,畢竟人老珠黃了。
歲月不饒人。鄭霖去探望雨妃,卻頂聽見屋子裏有人在咳嗽。他三步並做兩步進來探望母親。
“母妃!”
雨妃連忙收起自己剛剛咳出的血。“霖兒,你怎麽來?”
鄭霖伸手去拿雨妃手裏的帕子。“母妃!您這是怎麽了?”
她的嘴角還有沒來得及擦拭的血跡。
“母妃!您得了什麽病?”
雨妃搖了搖頭,她見也瞞不住了,索性也無所謂了。“娘的這病是治不好了,你娘不在了,你日後可怎麽辦?”
鄭霖皺著眉頭他靠在雨妃的身旁,他始終是她的孩子。“不會,母妃還要等禮兒回來,您那麽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