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喝藥
第122章
白澤再次醒過來，鼻尖彌漫著淡淡的草藥味道。她手上的，後背上的傷口都已經清理掉了。
秋錦之還有一隻手包紮著，他看見白澤蘇醒。“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還不處理？你以為你自己是鐵人嗎？”
白澤微微垂眼。“我怕我不上朝，會來不及救你。”
秋錦之：“……”
“抱歉，是我太弱小，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裏，我卻隻能受人擺布！”這一個瞬間秋錦之意識到自己的弱小，這種感覺對於他來說非常不爽。
白澤躺在床上蓋著棉被。
白澤問：“你很怕皇帝，還怕睿王，為什麽？”
秋錦之舔了舔唇。“沒有，隻是看見他們不太舒服，你好好休息，藥我已經幫你煮好了。”
秋錦之隻有一隻手，沒有辦法又是喂又是端碗。
白澤端起碗試了試溫度，剛剛好，仰頭一口悶，全部都喝了個幹淨。
原本藏在手裏的蜜餞秋錦之也自然地塞進了白澤的口中。
白澤懵逼的看著秋錦之。
秋錦之自己說：“走一個儀式。你不苦，胃也會覺得苦。”
白澤：“……”
秋錦之拍了挨批白澤的肩膀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白澤點了點頭。剛剛拿一顆蜜棗吃的白澤現在都沒有回過神。
白澤坐在床頭看著眼前的這些東西，他看著想著自己是不是有什麽不對的。
等秋錦之走了好久，口裏的蜜餞也吃掉了。白澤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誰換的？”
“秋錦之！你死定了！”
秋錦之回到自己的自己的官舍。在西京裏，他把所有的房間都關地緊緊的，一個人鑽進了被窩，抱著枕頭，他的腦子開始放空，先前皇帝的那張臉又一次浮現在秋錦之的眼前，就像是在四五年前那次他假扮軒轅靜的日子，今天他的目光像是回到了四五年前的那道目光一樣。
是占有，又像是想征服。
秋錦之不明白，他有些混亂，也許皇帝的目光也是混亂的。
他抱著被子一個人昏昏沉沉的睡去，好像也回到了童年。那也是他的噩夢……
又是隻有他一個人的院子，院子的仆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每一個人都各司其職。在秋府工作著。
“二少爺，您今天怎麽又一個人”那人從背後抱住秋錦之。
秋錦之被這人的動作嚇了一跳。
他回頭稚嫩的目光裏看見了熟悉的人。“艾叔叔好。”
他期初隻是抱著秋錦之，像是給孩子把尿一樣地抱著年幼的秋錦之。
“你爹爹呢？”
孩子道：“爹爹出去啦。”
“你娘呢？”
“娘在房間，我去叫。”那孩子說道。
秋錦之還沒有走兩步，那一股強大的力量一把拉近他的懷裏，此時他的手已經開始不安分了。
摸著秋錦之的衣裳，又去摸他的褲子。
秋錦之的那雙眼睛裏忽閃著天真的目光，他什麽都不懂。
“艾叔叔，你在幹嘛？”明明隻是一個七歲的孩子。
“叔叔在愛你啊？”
秋錦之用手掙紮著可是他隻是一個孩子，力量並不大，他隻能笨拙地在這裏看著他們這些人，並且用手用力地掙紮。
“錦之不喜歡。”秋錦之用手試圖阻擋，但是並沒有用。
正在這時，秋錦之看見了秋夫人，他遠遠地要張口卻被艾叔叔用手捂住嘴帶進了草叢裏。他在秋錦之的耳邊說：“我們來和你娘玩一個躲貓貓的遊戲好不好？”
剛才地不適明顯已經讓秋錦之轉移了注意力。
“怎麽玩？”
“就是等下叔叔給你撓癢癢，你娘來了，你不出聲好不好？”艾叔叔說道。
秋錦之看著那一扇巨大的手搖頭。“不好。”說完抬頭朝著秋夫人喊道：“娘！娘！我在這裏！”
比知道是出於哪種心理艾叔叔居然鬆開了手。
秋錦之一路蹣跚地跑到了秋夫人的麵前。
秋夫人的容貌算不上絕代，可眼裏的那一抹芳華是掩飾不了的。“娘！”
“怎麽了？”
“艾叔叔來找你啦！”他撲進了秋夫人的懷裏，渾身都在發抖，秋夫人摸了摸秋錦之的腦袋道：“你怎麽手腳冰涼？”
秋錦之搖了搖頭。
秋夫人又四處地看了看，問：“我怎麽就沒有看到艾叔叔？”
此時艾江從草叢裏鑽了出來。他一身的草葉子和和秋夫人開著玩笑。“哎呀，剛才和錦之鬧著玩呢，這孩子和泥鰍似的。抓都抓不住！”
秋錦之委屈巴巴地看了眼秋夫人。“是艾叔叔……”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艾江打斷。“秋夫人，今天我是給秋鑒帶信的，借一步說話。”
秋夫人將秋錦之放下，她摸了摸秋錦之的腦袋說道：“錦之乖，娘要辦事情，等下娘陪你玩。”
孩子委屈巴巴地看了秋夫人。“恩。”
秋錦之隻好離開，他在屋子裏遠遠的看著秋夫人和艾江在涼亭裏談話。可是秋錦之總能感覺到艾江的眼神在朝他這裏看。秋錦之覺得渾身不自在。
最後扭頭離開了。
第二次遇見艾江的時候，艾江剛好在書院門口等著秋錦之。
秋錦之看見艾江他禮貌地打招呼。“艾叔叔好。”
“錦之下學了？”
艾江點了點頭。“恩。”
“叔叔想帶你去吃好吃的去不去？”艾江問道。
秋錦之搖頭。“不要，娘讓我早些回去。”
“那裏不光有好吃的，還有好玩的，而且是一個很香的地方，叔叔想要帶錦之去，錦之回去也是要背書，晚些時候叔叔再帶你回去和你娘說一聲好不好？”
一旁還有一名接秋錦之的奴仆他好言提醒秋錦之。“少爺，天色不早，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秋錦之想著那個好玩的地方，又是香香的，又看看仆人。他回頭和艾江。“艾叔叔，那是一個什麽地方？”
艾江看秋錦之心動。“那是一個神秘的地方，隻有叔叔能去，錦之要和叔叔去嗎？晚些回去你娘不會罵你的。”
他的目光忽閃。在那充滿蠱惑地目光之下，他伸手搭在了艾江的手上。“叔叔……你不會再愛我了吧？”孩子的聲音裏還帶著微微的顫抖。
艾江溫柔道：“不會。叔叔會好好疼你的，帶你去吃好吃的東西。”
秋錦之回頭對仆人道：“你和娘親說我和艾叔叔去玩了，會早些回去的。”
他隻是個七八歲的孩子，貪玩是孩子的天性，他還是有些怕艾江的，可還是想去玩。
艾江抱著秋錦之拍了拍他的後背道：“錦之你長的真好看，尤其是這雙眼睛，和你娘像極了！”
秋錦之歪著頭不明所以。
可即使是這樣，秋錦之露出了靦腆的微笑。“叔叔，我們去玩好不好？”
“好。”
馬車一路顛簸，秋錦之小小的身子坐在馬車裏他時而用手扒著窗欞看著馬車外的景色。那模樣明顯是被一路的店家所吸引。
馬車終於是停下了，艾江將秋錦之從馬車裏抱下來。
從這裏麵出來許多年輕的男子和女子。
他們看見艾江來，都很友好地對艾江道：“哎呦！艾大爺您又來了？”正說著，他們注意到艾江身邊小小的，可愛的秋錦之。
秋錦之看著那一群花色不一。
“今天又帶了小甜點？”一名女子伸手捏了捏秋錦之的臉。
秋錦之用手拿掉，對於這樣打招呼的方式他非常的不適應。“姐姐好。”他弱弱地躲在了艾江的身後。艾江卻把他從身後抱出來，他對秋錦之認真地說道：“這些哥哥姐姐在和你打招呼，不用害怕知道嗎？”
秋錦之搖頭，對於這樣打招呼的方式他一點都不喜歡。甚至還會恐懼。
“叔叔，我想回家。”秋錦之弱弱道。這樣的地方一點都不香，那些哥哥姐姐笑地讓他害怕。這樣的地方他害怕。
“不會的，他們很友好的。”
一名男子插話進來：“哎呦，艾大爺今天是要和小點心玩了，不點我了？”
“別嚇著孩子。”說著溫柔地抱著秋錦之，將他從馬車上抱了下來。眼裏帶著調笑：“他可是秋鑒的寶貝兒子。你們好好找招待著。”
大家都盯著這個孩子的臉紛紛感慨。“這孩子的臉真真是絕色啊！”
“小郎君，你喚做什麽名字？”
眼前許多的大手再次出現在秋錦之的眼前，他弱弱地向後躲可背後就是艾江，他無處可躲。“艾叔叔，我怕……”
來自一個孩子的最後的祈求，他真的好怕。
現在他突然想回去讀書了，他寧願聽見母親在他耳邊叨叨，今天怎麽沒有背好書，或者是陪他大鬧。
艾江環抱這秋錦之道：“錦之不怕，他們一點都不壞的，和叔叔進去玩。”
秋錦之手抓著門框死活不肯下去。
周圍那些人的力氣總要比這七八歲小兒的力量要大一些。
最終還是被抓著進了這嬌豔的閣樓裏。
“艾叔叔，艾叔叔……娘！娘！”秋錦之在艾江的背後掙紮著。
那裏人很好看，味道也很香。秋錦之第一次知道的酒的味道，知道女人的手指甲可以留這麽長還塗上了奇奇怪怪的顏色。
他縮在角落裏，衣裳並不整齊，可是在手裏拿著一根發簪死死地插在了自己的脖子裏。他真的想回家，他害怕這裏。害怕回去被母親責罵，害怕被父親訓斥……
索性地是孩子的力量不是很大，但是確實讓那群人足夠害怕。
這個場所，成了秋錦之童年的噩夢，總是在夜深人靜時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