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王妃薨
第117章
秋錦之沒有回答白澤的話他已經開始背了。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仄,成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就這樣四字一句四字一句地背了起來。周圍的幾處孩子也圍了上來,他們聽著這些有節奏的四字詞語。
那冰糖葫蘆在白澤的手心肆意的流轉,在幾番流轉之下,原本是期望著看著這兩個江湖騙子是怎麽騙到孩子的錢。但是他們發現這個糖葫蘆在白澤的手心好像有靈氣一般。
孩子看著明明就在手頭的糖葫蘆居然飛快的地在白澤手心溜走了。在秋錦之快要背完之前。白澤將糖葫蘆順其自然地被那孩子抓住。
孩子拿著糖葫蘆高興地回頭朝著他母親道:“娘親,我抓到了~”
夫人看了以後笑道:“恩,看見你抓住了。”
白澤目光一直都盯著那一對母子,最終回頭看向秋錦之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生財之道?”
秋錦之笑了笑:“這才剛開始。”
又來了兩個。這順暢的手法,每一個人都想這樣上去抓一次,可是怎麽都抓不住,在最後的時候都給別人抓了走。
一時間,許多人都要來從白澤的手裏奪走糖葫蘆。
成人小孩都有。
白澤看這麽多人一時頭疼,道:“這麽多人,那我可要怎麽弄?”
秋錦之又給大家定了一條規矩。“今天人實在是多,我同伴他的手也會累,如果大家想要和他玩的,付是個同伴就可以和他玩,而且花樣翻新,還能相互互動,如果單純買糖葫蘆,隻要五文錢一個。”
白澤:“……”
操作原來可以這麽騷!都要閃了腰!
大家現在已經不在意剛才是不是免費了,大家都想和白澤互動,期望能從白澤的手裏拿走那個糖葫蘆。
正玩的開心,秋錦之早就已經保本。
在這時候來了一位老者他也付了十個銅板。
白澤看著來人手一抖。對方冷靜道:“繼續。”
白澤微微點頭。“是。”
皇上就在白澤敏銳的手裏滑走。
在秋錦之背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糖葫蘆順其自然的落在了皇帝的手裏。
時間雖然短暫,但是皇帝覺得格外的有意思。
再看看這兩個朝廷命官居然在西京街頭賣糖葫蘆,這個活動確實很好玩。
問:翹班被皇帝發現在西京街頭玩會怎麽樣?
兩人同時咽了一口口水。
皇帝拿著糖葫蘆,在草棍上早就沒有了糖葫蘆,皇帝的運氣也真的是會趕巧。
“皇……”
“叫我三爺就可以了。”
白澤看了眼秋錦之。
秋錦之立馬上前把錢塞回到皇帝手裏道:“三爺啊,您來就來唄,怎麽能隨便收您的錢是不是?”
皇帝還真的看不上這是個銅板。
“沒事,三爺賞你們的。”皇帝手裏拿著糖葫蘆也像白澤那樣隨意的翻轉,到底是沒有白澤那麽嫻熟。
皇帝問:“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秋錦之想著:玩呀!
但是肯定不能這樣說,得換一種方式。“屬下在觀察民情。為民所想,為國所憂!”說的很好,就像放屁一樣。
白澤看皇帝飄忽的眼神道:“三爺一定也是來體察民情的吧?”
皇帝看向白澤問:“哦?白愛卿如何看出來的?”
白澤勾唇一笑,指了指皇帝袖子裏多出來的一條絲帶。
皇帝很順其自然地塞進了袖子說道。“自然,自然。忙的很吶!”
白澤微微挑眉。“作為言官,微臣還是要敲打敲打三爺……”
話還沒有說完,皇帝就已經打斷了白澤要要說的話。“公私分明,公私分明。”
秋錦之連忙插進兩人之間說道。“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皇帝眼睛瞪地老大地看向秋錦之。
秋錦之那雙靈氣的眸子歪著會看皇帝。皇帝很快道:“那三爺先走了,你們也早些回去、以免家人擔心。”
令人異口同聲道:“三爺也是,三爺也是……”
皇帝:“……”這兩個人還真的是好討厭啊!
第二天一上朝,皇帝就去找秋錦之的麻煩,問問墓陵的工程怎麽樣,問問白澤最近有沒有什麽人不發。
白澤原本想張口,皇帝壓根不打算聽又去問其他的朝臣。
這明擺著那她尋開心呢吧!
明顯就是在伯父昨天的事情,這個皇帝心眼還真的比針眼還要小。
這樣君臣互懟的日子就這樣平淡的過去,白澤也在伺機下次再去睿王府。
但是發生了一件大事!
睿王妃突發重病去世了……
去世了!
睿王府更是擺上了白綾靈堂,在靈堂的那個五歲稚童帶著白色的帽子整個兒過程睿王爺都是黑著臉的。皇帝倒是給了不少的體恤金……還追加的白若嵐為一品浩命夫人。
白澤奇了怪,她當初砍了2睿王妃那麽多刀都沒有捅死她,如今居然因為重疾死了!
在知道睿王妃死的那個晚上,白澤去客棧喝了許多許多的酒!
這種高興地心情不能和別人說,隻能自己開心地喝悶酒!
正高興著呢,一道黑壓壓的影子壓在了白澤的桌麵上。
白澤杯中的酒杯微微一滯。她下意識地調整了一下嘴角。確定自己沒有笑的那麽明顯。
睿王拿起桌上的被子兀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白澤收了收自己的情緒道。“還請王爺……節哀順變。”
王爺轉了轉手裏的酒杯說道。“本王心裏清楚的很。”
既然是清楚,心裏有數的話,白澤暗自高興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心裏盤算著準備辭官離開,這裏她也不想繼續待下去了,朝廷裏的事情那麽多,她想讓自己的腦子輕鬆一些。
“啪!”睿王手裏的酒杯一下子全都碎裂。
“王爺……”白澤被這個舉動嚇了一跳。
睿王突然開始和白澤懷念起來。
睿王問:“可還記得這茶樓?”
白澤看著這茶樓,在五六年間,老板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唯獨她自己從來沒有換過。再看看這茶樓真的是不知道應該記起什麽東西。
“恩……”
睿王自顧自地說道:“你果然還是沒有把本王放在心上。”
白澤心說:我什麽時候吧你發那個字啊心上過了?
“這裏是本王與你第一次相識的地方。你可還記得?”
白澤仔細回憶了一番,還是搖頭,她從來都不曾和睿王好好坐下來喝過一杯茶,或者是一杯酒,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睿王發下一條命令,她照做獲取睿王的信任。更加了解睿王府換班作息的時間而已。
“那時候你還在正德書院讀書,還有一個不錯的朋友叫秋錦之,他在茶館騙了本王,被本王打了一頓,可還記得?”
這麽一說,白澤確實是想了起來。那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見麵。
“那時候本王一直都在懷疑你和白家是不是有什麽關係……”睿王道。
那時候白澤還施展了白氏鎖喉。
白澤剛剛歡樂冒泡,現在已經蔫的不行了。“恩。”
“你和白家是什麽關係?”睿王問。他查了很多遍都沒有查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可是說是憑空冒出來的一個人,所有的信息都是從秋家出來的。
白澤道:“沒有關係。你說那是白氏鎖喉,在我眼裏它隻是一個鎖喉。”
不過白澤說的確
關係,白澤的養父,秋鑒確實是和白將軍是故交,白將軍有時間還常常去找秋錦之。
這其中也有說的通地方,去找白澤的次數屈指可數。
“既然你投靠了本王,為何不讓你的哥哥也為本王效力?”這人說的便是秋錦之。
白澤搖晃杯中的清澈的酒道:“被打出了陰影自然是怕了。”
“本就是他戲弄本王,給他些教訓也好。”睿王緩緩喝掉杯中的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白澤看睿王又到了一杯酒,眼裏隻有淩厲沒有絲毫悲傷的樣子。她想著是不是物極必反,傷心過了,所以才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然而事實上卻是……
“你跟了本王,他不生氣?”
白澤:“生氣啊。生氣又能怎麽樣?還能殺了我不成?”
“的確不會。那麽聰明的一個人,就那樣保持中立是不是不理智?”睿王選擇白澤也是看中了白澤背後的秋家,說到底,這個棋子背後的財富。如果秋錦之也投靠他,那麽這其中的力量一定會更加的強大,反而是和皇帝的關係不錯。
皇帝那老骨頭又能撐住多久,自然是要懸著他這樣如日中天的太陽才是明智之舉!
白澤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錦之的事情,下官不清楚,時而聚餐很少談起政事。”這確實是實話。
他們到底是有聯係的之間有沒有時候點其他的事情,當然了現在還有其他的話。
“王爺,斯人已逝,還望節哀。”今天的白澤和以往也不一樣,更多的是一種放鬆,好像要把所有的包袱都放下一樣。白澤已經選好了一塊地方,她想到那一個地方好好的去度過餘生,這一切都結束……人生好像空落落的,失去了什麽一樣。
睿王皺眉看著白澤。“你難道不傷心嗎?”
白澤反問:“我……?我傷心什麽?”
“哼!你真的以為本王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