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巧遇
第110章
睿王妃抬頭看了眼白將軍,又看了眼秋錦之。她緩緩道:“許久不見了秋大人。”
秋錦之笑著搖頭:“不久,倒是王妃您越發年輕了。”這樣的讚美對於年輕的少婦是讓她最舒服的。
白澤低頭乖巧。也沒有剛剛的護住秋錦之風姿。
這讓白將軍疑惑。
睿王妃看了眼秋錦之覺得這長相俊美的男子嘴巴越發的甜。“秋大人謬讚,倒是王爺對您多次邀請,您就不多考慮考慮?”
秋錦之道:“下官還是喜歡自在最好。”
“隻是,秋大人和父親怎麽有時間在西京的街上散步?”睿王妃問道。
白將軍倒是想說話,秋錦之卻先說:“下官去城郊看看陵墓什麽木材做地級最好,在外麵考察時剛好就遇見了白將軍,白將軍您為什麽會在城郊?下官也好奇?”這個問題在不知不覺中拋給了白將軍。
白將軍瞥了一眼睿王妃道:“為父去哪裏還要和你匯報不成?”
果然是個軟銀不吃的白將軍。
秋錦之帶著禮貌的微笑。客氣地對睿王妃道:“既然無事,下官先告辭了。”
說著秋錦之將手裏的韁繩交給白澤。
白澤緊緊地更上秋錦之。
在一旁的白將軍看的目瞪口呆。
在臨走之前白將軍看見秋錦之放在腰後的小手在和他拜拜……
這種人賤的也是沒有誰了,現在居然還有心情在和開玩笑,明天就讓他知道白字怎麽寫!
秋錦之在轉彎時回頭看了眼白將軍卻看見睿王妃在回頭看她。
睿王妃突然開口追問秋錦之:“秋大人您認識……軒轅靜嗎?”
這一句說出來,秋錦之道:“不認識。”絕不回頭,一路往前走!
這能認識嗎?以前就是他扮的,如果不是沐采仙架刀在他脖子上他肯定是寧死不從的!
在目送這兩人離去,白將軍才發現事情遠遠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就說秋錦之這個身份就很複雜,能力是有的。總覺得是一個牆頭草順風倒的人。
“父親,許久不見。”每次看見白將軍睿王妃心裏總是沒有底,那是一種把柄捏在別人手裏的感覺,可是他們有事共存亡一體的。
不能說,也不捅破。一切都隻能這樣認下去!說到底原本她就該是將軍府的大小姐!隻是這一切都出現了小小的失誤!一切都怪他們上一代!
睿王妃的手緊緊地握住。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白將軍看睿王妃的心情也是複雜。她其實也是……孫小妹的孩子……他們何曾沒有相愛過。可是人的這一輩子不可能隻愛一個人,既然木已成舟大家就要好好的過下自己的日子。這也是為什麽當年的白將軍執意要離開廬州舉家遷往漠北。
時間總是能將所有的額感情衝淡……那才是對雙放最大的寬慰……
如今再見她的後人早就是陰陽兩隔,可是他女兒卻又成了見不得光的黑戶,這真的是天道輪回的報應嗎?
白將軍並沒有打算去揭穿睿王妃。而是在領走前對睿王妃說:“我不怪你,你好好當你的王妃便是。”
說完這句話,他便離開了。
睿王妃的臉和當年的孫小妹七分相似猶如重現在他的眼前。可是一世浮華……
睿王妃愣在原地。
沒有白恪的挑刺,沒有將軍夫人的懺悔,更多的是包容。這樣的感覺是怎麽樣的?
從屈薇竹記事開始就沒有見過將軍,即使在回西京的那年,不管在哪裏都避著她,即便是那樣她還是記住了白將軍的樣子,他永遠都是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樣子。
廬州的那樁烏龍原本他們作為後代是不會知道的,可是屈薇竹成了睿王妃以後有了一定的手腕和爪牙自然是派人去調查,當年的事情更是不遺餘力的全都查了一個遍。
她查出了廬州那一樁白家和屈家的事情,隻是屈景當年突然承認的那麽多來路不明的銀子就已經成為了一樁疑點,但是最後還是草草了解了此案,說到底這個事情還是先皇在世時的案子……
時間果然是一個會輪轉的東西……
從巷子裏出來秋錦之看著光溜溜的馬脖子心情負載,不管是誰,被這麽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拿著劍追這麽久心裏都有陰影了。
秋錦之問白澤:“你怎麽突然想起找我?”
白澤實話實說:“我又做了一道菜,給鄭禮送過去了一份,還有一份給你留了,可是怎麽等你都沒有回來我就去找你,聽人說你出城了……”
秋錦之拿回白澤手裏的韁繩說道:“我還是出城吧……”
白澤一把抓住秋錦之:“回來都回來了。”
秋錦之掙紮:“我不回去!你放手!我不要吃!我不回去!”
“救命啊!謀殺啊!”
白澤直接就把秋錦之踹進了屋子裏。
“不是說不能光明正大的進屋嗎?”
白澤:“很快你就會光明正大的出去了。”
秋錦之恨恨道:“父女兩人怎麽都這麽暴力啊!”
一碗麵放在秋錦之的麵前。白澤道:“你吃不吃?”
幾顆均勻的小蔥蓋在麵上,還有若隱若現的肉絲,在肉絲上還有一顆蛋,可是說看起來非常美味了。麵相非常不錯的麵!
秋錦之端起桌上的麵連忙道:“吃吃……”
二話不說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東西埋頭就扒飯,毫不猶豫。為了這條命!
“入口順滑,肉絲很有較勁啊!”秋錦之讚賞道。“是口感非常好。”
白澤微微一笑:“好吃就多吃點。”
等吃完了麵,秋錦之還和白澤告別。“我走了。”
“恩。”白澤也沒有打算送他,自己獨自去廚房。
站在門口的秋錦之覺得自己仿佛是被冷落了一樣,心理落差非常地大……
把我拖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吃她一碗麵然後趕走?
秋錦之走了以後,白澤打開廚房的門。她放下手裏的碗筷看著鄭禮問:“你怎麽還沒有吃完?”
鄭禮抱著第三碗麵道:“你這個辣醬實在是太好吃了,能不能給我帶回去,吃著下飯。以後你有什麽試吃都來找我啊!”
白澤抽了抽嘴角。“我本來怕把你給撐到的……你這樣我很過意不去。”
鄭禮一點都不介意。“那個……你這個辣醬的配方能不能給我?”
白澤:“……”
“這是辣椒的種子拿去,回去隨便種,以後你年年都能吃到了!”
鄭禮一聽看著這麽一大串辣椒抱著感謝:“謝謝啦哈~那個就這一小壇辣醬了嗎?”
“恩。不要放下來。”白澤道。
鄭禮:“要要要!”
有總是要比沒有的要好的很多。
在鄭禮抱著一壇辣醬離開,白澤洗刷洗刷鍋,回頭看見仆人,她道:“你去休息吧。”
仆人很乖,聽話地離開去了院子裏劈柴。
白澤就坐在院子裏發呆,有一下沒有一下地看著仆人在砍柴。
這個仆人是一個啞巴,會寫字的啞巴。
她年紀很大了有三十多了,看見她的時候她正一個人坐在樹下用著木棍寫著字,目光很呆滯。
白澤看她寫了幾個字也學著她的模樣做在地上拿著一個小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回應著那個女人。
女人看見對麵於一個男子在她對麵寫寫畫畫也在詫異。
“恩?”這是她見到白澤發出的第一聲。
白澤問:“你怎麽在樹底下一個人在這裏坐著?”
那女人用手裏的樹枝在地上寫著字:“我在這裏玩。”
白澤看她在地上寫字問:“你不能說話嗎?”
她點了點頭。
“那你叫什麽名字?”
她在地上用木知清秀地寫下了幾個字。楠木。
名字很秀氣。
“怎麽一個人在這裏?”白澤問。
木枝又在地上遊走:他們都睡著了。
白澤笑了笑。覺得她還真的是很友善,居然樂意和她這麽一個陌生人說這麽久的話。
“那……”白澤還想和她說話,平時和她總是打招呼的村長在和白澤打招呼。
村長:“大人,可讓我好找。”
白澤道:“找我何事?”
村長:“這是我們村的戶口,這次村裏的人托我帶過來。”說著將手裏的書信遞給白澤。
白澤接過拿起來放進了懷裏。“這次真的是有勞村長費心了。”怎麽說她也是天元縣的縣令。
村長看了眼在地上寫寫畫畫的女人道。“大人,您可要離這個女人緣一點。”
白澤疑惑地問:“為什麽?”
“這個女人克夫!她嫁給的男人不到一年就死了,生了孩子在孩子不到兩歲也死了!婆婆都嫌棄她,要趕她出門,你猜後來怎麽找了?”
白澤問:“怎麽了?”
“她婆婆在趕她出門不到半個月就暴斃而亡!你說這個女人讀毒不毒?”村長的語氣裏還有幾分唾棄。“就這樣的女人不是禍害嗎?”
白澤皺著眉頭聽完了這一切問:“就這樣說她克夫嗎?”明明就是一個弱女子。
“這個女人不吉利,大人您還是離她遠一點吧。”
白澤不說話。她想了想,突然問:“她怎麽啞的?”
“聽說啊……是偷吃人家東西,最後舌頭被人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