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秋錦之的恐懼
第83章
秋錦之手上還提著一壺酒對他說道:“我剛才在外頭帶了一壺酒回來,所以你就來嚐一嚐。”
“好!”
兩人杯盞交錯間,秋錦之又一次地將他給喝倒了。
秋錦之讓白澤背白恪去他營帳去,等到時候好再來找他算賬。
白澤再次回到營帳,秋錦之坐在主位上看著他們說道。“說吧。”
他坐在高高在上的主位上,一副上位者的模樣對白澤說:“睿王妃?白若嵐?想必就是你吧?”
白澤:“……”
秋錦之並沒有說其他的話,但還是想要和你們說:“我先前還在奇怪……屈薇竹哪裏去了……”
“她去當睿王妃了吧?”
白澤低頭。
“以你這樣的實力……卻沒有能力拿回自己的位置……”秋錦之一步一步地走向白澤。
白澤已經做好秋錦之與她做決裂的準備。
“我早就該想到的,一個陌生人怎麽會總是去將軍府。他到底和睿王妃有多大的血海深仇非要暗地裏刺殺。為什麽你一定要找威武大將軍。其實是我的錯。”秋錦之道。
白澤無奈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我不知道,我隻能努力,我哥不能知道,可是他總是有機會知道,有機會回西京,我怎麽辦。瞞不了他多久的……”
白澤慢慢地下蹲。“怎麽辦?”
秋錦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那就騙他一會兒,在他回去之前我們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掉,那樣他也就不會生氣了。”秋錦之笑了笑。“恩。可是我們怎麽解決?”
“入仕啊,一開始我就說了。翻身找將軍是不太現實,人總是在流動的,在你沒有足夠的實力怎麽可能會知道國家主幹力量人員的呢?”秋錦之道。
白澤以為秋錦之會對她罵。或者嗬斥她,甚至和她恩斷義絕,每次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就好像他們在西京街頭偶遇時那樣。
“……可……以嗎?”白澤望著秋錦之道。
“可能啊,一切皆有可能!”秋錦之回頭拿出一份單子放在白澤的手裏說道:“你不是要對付睿王妃。她是你的仇人,可你們也是她的仇人。”
白澤問:“為什麽?”
“屈家的滅門不要忘了是誰造成的。屈家全家覆滅,白家也參與,最終是白將軍監斬的……”秋錦之說道。
白澤眉頭微皺。“可是我父親也是無奈,那時候大勢所趨!”
“大勢所趨也將一個含冤之人殺了。”秋錦之道。
白澤:“大勢所趨,在所有人眼裏的這個禍根也是活了下來。”
秋錦之問:“不錯……所以這也是你不說出真相的理由?”
“謝謝你能替我保密。”白澤道。
秋錦之道:“不用謝我,”
白澤疑惑地看著秋錦之。
秋錦之目光柔和道:“是我太笨,怎麽沒有猜到你就是白若嵐,屈薇竹她早就可以找到全身而退的方法。”
白澤皺眉。
“恩……”
白澤一把抓住秋錦之。她剛才還非常感動,但是腦子裏飛快轉動某些事情,她問秋錦之。“來漠北是不是你計劃裏的一部分?”
秋錦之格外的無辜。“沒有啊,我真的想來漠北玩啊。”
“誰過年要來著中荒僻寒冷的地方啊!”被白澤抓著的秋錦之神色依舊平靜。
“我啊。”
“你絕不會做多餘事情的人,以前你都說你在家裏過年,偏偏今年要什麽旅行過年!臭小子!你是不是唬我!”白澤麵色怒意乍現。
秋錦之隻想跑,他淡淡道:“是你自己把我想複雜了,我這樣簡單幹淨的人你居然把我想這麽齷齪!明明就是你自己想那麽多。”明說也是有好處。
白澤愣了愣,她有些相信秋錦之說的話。“當真?”
“真的啊。我們過了年以後大年初二就走吧,咱們的馬車還在那兩個盜賊的手裏呢!”秋錦之道。
現在還是很簡單的那樣的人,要是不那樣的複雜,一定是很難受的。
“……恩。”
白澤想了想繼續說:“得快些走,冒充皇親國戚是死罪。”
“對啊,所以咱們快走,我心裏毛毛的,假扮一次公主已經夠我受的了。”
第二天他們就將漠北的地方地痞一連串全部抓住。並且找到了那兩輛馬車。
秋錦之和白澤始終拒絕白恪對他以上賓之禮對待。
他和白恪總是會聊天,每次都談話談崩了,之後秋錦之灰溜溜地去找白澤掩護。
在馬車,馬夫全都找回來,車夫看見秋錦之就差哭出來。“二少爺,我差點找不到你!”
秋錦之上去就是一個腦搭子!
“閉嘴。”
車夫捂嘴:“?”
秋錦之回頭禮貌地對白恪他們說道:“此次一別,不知何時再見。”
“日後我有機會一定會去西京拜訪你的。”白恪拍了拍秋錦之的肩膀說道。
秋錦之笑了笑,小心肝抖三抖。“哈哈,希望你有機會能來西京看我。”從始至終秋錦之都沒有用過本王。
“一定,像睿王這般性情中人,我原本還擔心自己妹妹嫁給你會吃虧,現在看來,你們小夫妻很和諧啊!”
秋錦之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在前幾天他才知道白澤是女的。以前真是一點兒都沒有發現是女的。
“恩,大哥,那我們走了,西京還有事情,來日方長!”
白恪:“恩!來日方長!”他用力得拍了下秋錦之的肩膀。
秋錦之感覺自己半個肩膀都要廢掉了。
“哈哈哈……”秋錦之向後退了半步,他以後再也不想和這些武官員打交道了,這都要他半條命了。
白恪想著這家夥的酒量這樣好,日後有機會去西京,一定要去找他喝酒去,總是喝不醉。
秋錦之隻想說:“你的酒量太垃圾了!”
然而……這個夢想就以另類的方式出現了。
開春剛開學沒有多久,秋錦之和白澤也才到西京,他們真的是一路顛簸才趕回道西京,在兩個月前的那一場盜賊事件裏,皇上給了一定的安慰,不至於讓將軍府的日子過的太難看,同時要求務必追查真凶。
秋錦之雖然是知道了白澤是女孩子,可還如同先前一樣,反而他對白澤有了更多的防備。
白澤進馬車裏,秋錦之裹著自己的棉襖說道:“你可不要對我隨便亂來啊!”
白澤翻了一個白眼。“這應該是我的台詞。”
秋錦之:“可是在體力上來看,我覺得我需要保護我自己!”他還特地在兩人之間隔著一條東西作為阻擋。
以前不知道的時候,秋錦之反而對她很放心,在知道她性別以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從性情到行為,還有說話的語氣。
白澤也不去和他吵,一切都隨他的便。
秋錦之看並沒有太在意。
秋錦之和白澤之間的溝通也越來越少,很多話都不會和自己說。
白澤原本是想攔住秋錦之問個清楚,可還沒有來得及問清楚,將軍府出事情了。
將軍夫人死了……
聽說是發生了重病暴斃的,沒有人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麽生病,但是確實是死了,仵作說是因為吃飯沒有注意,一口飯噎死的。
可白澤怎麽都不相信。
聽到這個消息得虧是秋錦之和周禮兩人拉住。
周禮不敢正麵打,他抱住白澤的膝蓋怎樣也不撒手。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拉住白澤,秋錦之說發生大事了,一定要拉住白澤,他二話不說就來拉住了。
秋錦之死活抱住白澤不讓她出門,這是這麽長時間以來打破兩人冰點的一個轉折,隻是這個轉折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放手!”
秋錦之抱住白澤腰,兩隻手抓住椅子的後背,怎樣都不鬆手。他把白澤所有的發力點都掐算在內,就算對方力大如牛都不能從這凳子上起來,就是白澤手裏的力道要是過大,他能死!
“不放!”秋錦之悶著聲說道。
白澤:“你讓我出去!”
“你不能出去!”秋錦之說道。
“放手!”
秋錦之一連串道:“以前你做的事情我不管!這完全就是在激怒你!你要是出去一定會落進她設計好的圈套裏!你不要忘記了他們,他們哪一個不想白家死!哪一個不想鏟除禍患!你冷靜啊!你連敵人都不知道,貿然出去一定會被他們抓住,你現在的力量太弱小了!”
他想開導白澤,可是又不得其法。這其中的利益牽扯是在是太多了。
“我們要等,我們隔岸觀火,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你可以複仇成功的!”
周禮聽著兩人的對話,雲裏霧裏的,可是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你們最近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都變得有些複雜了。你們從過年以後都沒有來找我。”
秋錦之笑了笑道:“這不是來學校了嗎?你抓好,可別讓她跑了。”
剛才秋錦之說的話也確實讓那個白澤聽進去了,她仔細想想事情的經過。確實也有那麽幾分道理。
白澤不在掙紮,和秋錦之道:“我不出去了!你下來!”
秋錦之半信半疑道:“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