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尾隨
第80章
秋錦之看白澤還在發呆,他拿起了另外一個小棉被直接扔在白澤的腦袋上說:“你的計劃暫時停止。咱們要看大魚呢~”
白澤明白秋錦之指的是什麽。
“可是在她的複仇名單裏,一定有白家。”
“是啊。一定有,隻是不知道白家是在第幾個殺罷了。”
白澤將小被子拿下來抱在懷裏。“可能是第二個。”
秋錦之問:“解釋。”
“白將軍不在臨安,回來的一個林都尉已經死了,說實在的,白家有兩個敵人,屈薇竹,第一個對付的或許是當年那位欽差大臣,還有那個幕後黑手。
你看將軍府已經被她禍害成什麽樣子了?”白澤想到將軍夫人孤寡地在空空蕩蕩的將軍府,心中不禁惆悵。
“睡吧,路還長,等到了我就喊你起來。”秋錦之說道。
“……”白澤一動不動。
秋錦之上前一把將白澤拉下來。兩人各自抱著暖爐。白澤看著躺在她麵前的秋錦之。
他給白澤拉了拉毯子,還在自己的手爐裏加了一點炭。
在炭火微弱的映照下,秋錦之看著養得有些嬰兒肥的白澤說道:“阿澤你倒是比我們剛認識的時候胖了許多。”
白澤低頭看看自己的身材。沒有發現自己有多胖,衣服還是那一身衣服。碼數還是那一套碼數。
“是臉胖了。”秋錦之道。
白澤伸出手摸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秋錦之伸手捏了一把白澤麵頰上的肉團。“你看,這麽多的肉!”
“嗷!”白澤一把拍掉了秋錦之捏在自己臉上的手。她看著秋錦之秀美的臉龐左右看了一圈說道:“你也有啊。”
秋錦之有些懵逼。“恩?有嗎?”
白澤伸出手捏了一把秋錦之的臉說道:“你看!”
馬車裏傳出了一陣慘叫聲!
“嗷嗷嗷!”
“疼啊!疼!!!”
“鬆手啊!”
白澤:“……”
在外頭的車夫連連歎氣。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馬車在路上飛快地顛簸,終於是到了臨安。
秋錦之下了馬車,剛下馬車的一瞬間,秋錦之聞見了久違的酒香。
馬二家的酒釀的還是這麽香!
秋錦之買了一斤提著回家。看著熟悉的路,秋錦之看著這裏的人非常的感慨。
全臨安沒有不認識秋錦之的,他和他爹相愛相殺的故事如今還是鄉親們街頭巷尾的談資呢。
秋錦之一進府裏,老管家連忙上前迎接。
“二少爺,您回來了?”
秋錦之將手裏的酒直接扔到白澤的手裏,他躍進府裏詢問老管家。“福伯,我回來了。我爹呢?”
福伯眯著自己那雙花了的眼睛說道。“老爺和夫人這次臨時決定旅遊過年。等您許久沒有成功,在半個月前就走了。”
秋錦之:“!”
白澤跟著也走進來。聽見了這話,她說道:“你又被遺棄了。”
秋錦之回頭看了眼白澤說道:“恩,是的。”他有些喪氣地說道。
“哎!”秋錦之有些落寞地說道:“要不咱們也出去玩旅遊過年去。”秋錦之突然不想在臨安待著了。
白澤看著秋錦之道。“那我們去哪裏玩“?”
秋錦之說:“去哪裏都可以啊,反正你扶著保護我,我帶你啦浪跡天涯!”
白澤笑了:“好,那咱們什麽時候走?”
“恩……明天就走!”秋錦之決定!
如果不是去廬州耽誤的話,一家人說不定可以一起去出去旅遊過年,這還是個不錯的結尾。
這次出門之前,秋錦之準備了滿滿當當的東西。他還多帶了一個馬車。上頭放的全是生活用品。
白澤看多出來的馬車問秋錦之:“咱們這是要去哪裏?”
“當然是去旅遊啦。”
“旅遊要帶這麽多的東西嗎?”
秋錦之道:“當然了,旅遊的路上總是會遇見各種各樣的麻煩,咱們路上要是路過什麽荒無人煙的地方,總是會用的到的。”秋錦之道。
就這樣兩人在馬車上一路的走。
因為秋錦之一路上全部打點好,有問題錢開路!
出門旅遊就是這麽爽。
白澤窩在被子裏,在馬車上還有一盞油燈。即使在這樣顛簸的馬車裏,它的燭光依然是能映照整個兒房間。
白澤盯著油燈都入神了。
秋錦之用手晃了晃白澤的麵門道:“喜歡?”
“好奇。”
“好奇哪裏?”
白澤用手輕微轉動這盞燈說道:“它真的是好亮啊。而且在這樣顛簸的馬車上也沒有摔倒。裏麵的油也沒有飛濺出來。”
“這油燈是下頭有一個大木頭空心,和桌上豎立著的木頭合立著。這也就是他為什麽不會晃動,隻要桌子不翻。它就不會倒。這桌子又和馬車相互連接固定。”秋錦之道。
他翻出毯子,露出固定在馬車木板上的桌腿。“至於這光為何這麽的亮。完全是因為裏麵有鐵匠打磨光亮的銅片在周圍安放,將亮度提高的原理當然了,這其中還有很多的設計技巧,點燈的光芒非常地刺眼。”秋錦之道。
白澤看著桌上的這一盞不起眼的油燈感慨。“有錢真好。”
“有錢是好啊,許多人為了錢都鋌而走險。”秋錦之說道。“他們以為錢可以買到一切,可是,不屬於他們的錢,也可以毀了他們的一切。”
白澤道:“取之有道便可。”
“恩。好玩嗎?”秋錦之看白澤一個兒勁兒地在這裏轉動,好像是在這裏發現多麽有意思的東西一樣。
白澤停止手上的轉動抱著自己的被子靠著後頭的坐墊說道:“我們就這樣邊走邊玩嗎?”
“對,這樣,人和馬都會有時間可以休息啊。”秋錦之笑道。
“這新年過的挺有意思的。”白澤每次落腳,都能看見這地方有意思的地方,就好像秋錦之來過一樣。
“你以前來過嗎?”
“沒有,我曾聽我爹講過他曾經經商的這一條路,我想看看我父親曾經走過的路,看他看過的風景,雖然不能經曆他所經曆的事情可是我知道,這裏曾經發生過哪些事情。”秋錦之道。
明明在外界看來是相愛相殺的父子,如今在白澤看來,那隻是他們父子之間另類的交流方式,他們的交流方式隻是太過於與眾不同而已。
等到達終點是,入眼的全是熟悉的場景,白澤在這熟悉的土地上隻坐在馬車上不太願意下地。
秋錦之已經下了地上。他看白澤道:“你怎麽了?”
白澤:“……我……你怎麽會想來這裏。”
“就是想看看塞上風光而已。”秋錦之蹦跳著在漠北的土地上跳著。
這片廣袤的平原上,有白家這支最驍勇的鐵蹄守護者,他們會踏死所有妄圖入侵北州國的賊子!
秋錦之穿著緞麵的襖子,身上還披著披風,漠北的風雪很快將他白皙的臉吹地紅彤彤的。
白澤從車上跳下來,她拍了拍秋錦之披風上的雪花說道。“別玩了,進屋了。”
身後的車夫在白澤跳下馬車以後很快帶著馬去馬廄。
天真的很冷。
車夫也穿著厚實的緞麵襖子,因為當時秋錦之擔心趕馬車的車夫會冷,他還特地將拿出厚厚的襖子給車夫。
秋錦之毫不顧忌地吃著當地的食物,那個厚實的養肉,燒的滾燙,又蘸了蘸醬。秋錦之將那肉片放在白澤的碗裏說道。“可好吃了你嚐嚐。”
白澤:“……我。”
秋錦之道:“恩……不沾醬會咬不動的。”
白澤依言沾了醬咬了一口羊肉片,雖然嚐不出味道,但是感覺很適口。
秋錦之笑嘻嘻道:“好吃吧?”
白澤點了點頭。她看著秋錦之一塊又一塊的吃,也蘸醬吃羊肉,還吃著小菜。
秋錦之看著這裏的人是有很多的人,他衣著又華麗。白澤看著周圍的人,哪一個不是粗布麻衣。小二哥看秋錦之一行人,全部都進行了優待。
秋錦之問小二。
“來三間客房。”
小二有些為難說道。“抱歉客官,隻有兩間房了。”
秋錦之看了眼白澤,又看了兩車夫,他道:“那就兩間好了。”
兩名車夫一間,秋錦之和白澤一間。晚上白澤已經抱著從馬車上帶來的被子。這個被子非常地暖和。
白澤道:“感覺今天會有賊。”
秋錦之拍了拍白澤,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樣對白澤說道:“你教教他們做人。”
白澤嘴角勾起了淺淺地微笑。
就這樣一副什麽都無所謂的模樣還真是氣人呢。
第二天一早上,有兩名壯漢被人硬生生地掛在客棧二樓一晚上,因為擔心他們冷所以,給他們腦袋上蓋了一條毯子。
等人放下來都奄奄一息。他們和客棧的小二求救。
秋錦之將一封罪證書寫好了交給小二道。“綁送報官。”
“好嘞!”小二應和道。
這原本確實是他們自己自己的人是在這裏的,要是能有人徹底地在這裏的話那就好了。
擺平了這兩名盜賊,秋錦之讓兩名車夫去找一個民宿,他們想住一小段時日,就在漠北過年。
這馬車一路的顛簸,這日子一算馬上也塊要年三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