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采花大盜
第69章
買晚飯時,周禮問秋錦之。“白澤平時喜歡吃什麽?”
“不知道,我買什麽,他吃什麽。”秋錦之。
周禮:“這麽好!羨慕。”
秋錦之:“……”還不是因為她味覺失靈了。
周禮和秋錦之吐槽:“我房裏的那位不吃清淡的,口味還特別的辣,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喜歡在每一道菜裏都加醋!每次吃飯都要我給她買生煎!雖然她給我飯錢!但是!我是那麽容易屈服的嗎?”
一旁的秋錦之一臉冷漠地看著周禮問:“那你為什麽現在給她加醋?”
周禮:“不加醋,她不吃,多浪費?”
秋錦之:“……你這個理由好清新脫俗,好不做作!”
周禮:“去去,白澤那個飯量,你每次都打三桶飯回去吧?”
秋錦之拍了下周禮的腦袋說道:“我這時在給我兄弟保鏢兼師傅打飯,喂飽了才能好好的,有力氣教我功夫,你懂不懂?我這叫遠期投資高回報!”
周禮:“高回報高回報,哪像我,盡做一些賠本的買賣!”
秋錦之:“你叫我美人的賬我還沒給你算呢!”
周禮:“我那是誇你呢!”
“你放屁!”
“真誇你的。”
“狗屎!”秋錦之不屑。
難兄難弟買好了晚飯,在回去的路上相互貧嘴。
在秋錦之出去買晚飯的功夫,白澤放下手裏的刀和木頭,她走到案台前麵看著桌子上那些整整齊齊的花名冊,還有一張張畫像。
白澤拿起上麵的畫像簡單地看了幾眼。“人家這才是大家閨秀,這樣的家世配他也是可以的。”又看看花名冊,白澤更是覺得秋錦之做的確實沒有錯。
好在剛才一直都壓抑住自己的脾氣,不然就無理取鬧了。
白澤粗略翻看一圈,秋錦之推門剛好看見白澤也在翻閱。
白澤看見秋錦之回來,她連忙手忙腳亂地將東西給收拾起來。
秋錦之看白澤的心情好了許多,對於看桌上東西毫不在意,“你看好了,本來就是應付官媒的。”
她正經地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裳問道:“我還以為你看上了誰家的姑娘,本來也想給你把把關。”
秋錦之聽了以後,他笑哈哈道:“我喜歡誰,還用把關嗎?我爹都和我說了,我日後娶誰他不管,但是一定要跟著自己的心意走。”秋錦之說道。
“畢竟是自己的妻子,各方麵總是要考慮周全。”白澤說道。
秋錦之將飯菜放在桌子上說道:“恩,應該吧,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以後的妻子長什麽樣,現在設定的標準以後萬一被打破了多尷尬。”
他將飯放在白澤的麵前。
白澤看著飯,道了一聲謝謝。
秋錦之:“不客氣,你可是要教我功夫的,多吃些。”
白澤低頭吃著飯,秋錦之一個人在飯桌上會和白澤喋喋不休地在講著許多的話,就好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樣,不過白澤從來都沒有打斷過他。
一直都在安安靜靜的聽著他講話。
“我又沒有和你說過我爹和我娘的事情?”
白澤搖了搖頭。
“我家祖上就是經商的,隻不過那個時候我家還麽有這麽厲害,隻是一個小小的商戶,”秋錦之夾了一塊肉絲。
白澤安安靜靜地吃飯。
“我爹是家裏的獨子,家裏對他的期望很搞,希望他能繼承家業同時能早些延續香火就更好了,但是我爹就不,雖然說是繼承了家業,可是他成家這件事情卻是一拖再拖,非說自己在等著一個有緣人的出現。一直拖到我爹快三十歲的時候帶回了一個姿色平平的女人。”
白澤問:“那個人是你娘?”
“對,我娘,我娘來的時候年紀也不小了,而且身上還有很多的傷。”秋錦之這些還都是從秋員外哪裏聽的。
“恩,後來呢?”白澤問道。
秋錦之:“可是我爹認定了我娘,執意要娶我娘,我娘的來路我也不清楚,聽我爹說是鄰國的一位平民,我大哥長相非常好看,當時很多人多說是我娘背著我爹偷的漢子,但是我爹還是堅持,並且把那些嚼舌頭的人全部打了一頓。我大哥慢慢長大,也算是慢慢有了我的影子,那些流言也漸漸消散。”
白澤飯已經吃完了。
秋錦之還在慢慢地吃著飯。
他還有故事美歐說完。“我和我爹娘長的都不像,但是我確實是從我爹娘的肚子裏出來的。我和我大哥站在一起還是有幾分相似的。隻是我也不知道我這到底是隨誰,我娘告訴我,我可能是隨我外婆,我外婆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大美人,所以我才會遺傳這麽好的基因。”
白澤:“……”這個理由真的很不錯。
秋錦之:“其實他們說這些我不相信,但是我又找不到什麽其他的依據,我隻能相信。我的外婆一定是一個非常好看的大美人。”秋錦之笑嘻嘻的。“隻是為什麽遺傳給我一個男孩子,我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想有這樣的容貌。”
這樣好看的容貌,放在一個男人身上,確實是很苦惱呢。
白澤:“你這樣的容貌,許多人都求而不得呢!”
可是對於當事人來說卻是很煩的苦惱。
“我以前聽過一個故事。”白澤很難得的開了話腔。
秋錦之立刻問:“什麽故事?”
“講得是一個男人長得非常好看,他因為長得好看,於是扮成女子,假裝成流浪的女子四處的去投宿,說自己是死了丈夫,想在人家裏住上一段時日,他會繡花,會做家務,希望他們能發發善心能收留自己。”
秋錦之問:“他這樣做什麽?”
“他這樣自然是方便他的采花大業。”白澤道。
“他投宿的人家都是有些錢的員外家,或者一些心善的人家,看她一個女人流落在外,想著一個女人會縫縫補補也是不錯,於是便收留他。
他在住上幾天以後對府上人家的小姐下了黑手,那些小姐有些反抗,但是最終都沒有逃離他的魔抓。”
秋錦之很快的扒光了飯,認真地聽著白澤講故事。
“得知知縣家裏未出嫁的小女兒貌美如花,所以孤身一人投宿道知縣家裏。知縣看她可憐便留下了。”
秋錦之一聽著急了。“那知縣的小女兒不是要遭殃了?”
“是啊,投宿兩天以後,他摸清那小女兒的閨房。剛好知縣的一個女婿來老丈人家裏做客,聽說府上來了一位長得不錯的寡婦。於是便動了色心,在晚上那人準備去找小姐,在路上卻意外看見了知縣的女婿。”
白澤喝了一口湯,繼續說:“那女婿一看寡婦長得果然有幾分姿色,所以上前騷擾,這可讓他嚇了一條,他連忙往回跑到自己的房間然後用手死死的抵住房門,為了不讓知縣女婿進來非禮他。”
秋錦之在一旁笑了起來:“哈哈,要是被發現了肯定就完蛋了。”
白澤點了點頭:“對啊,要是被發現了,他就完蛋了。”
“可是,一個流氓就怕遇見另外一個力氣大的流氓。”白澤勾起了嘴角:
“最後因為他力氣沒有知縣女婿大,最後門被硬生生地撞開,也在這個時候,一起不為人知的采花大盜案件就此告破!”
秋錦之:“怎麽會不為人知?”
“因為他下手的都是未出閣的姑娘,那些姑娘為了名聲,大多數都忍氣吞聲,所以他才流竄了這麽多年。”白澤眼神有些犀利起來。
秋錦之皺著眉頭。“簡直是畜生不可饒恕!”
“什麽叫流竄這麽多年?”秋錦之問。
“他是拜師學藝,同時也揪出了另外一個采花大盜,兩人都被殺死。那些姑娘沒有人去追究,畢竟有些人已經為人妻為人母。那件事讓許多人都震驚。”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那個乘人之危的知縣女婿?”秋錦之抽了抽嘴角略微難受。
白澤:“他們裏麵沒有一個好人,隻能說是一個流氓發現了另外一個流氓。”
秋錦之讚同。“還好我為人正直,剛正不阿。那人實在是太過分,理應當斬!那麽多女子在受到侵犯都沒有人說,還讓他行跡多年,逍遙法外。著實可恨!”秋錦之的拳頭緊緊地握住。
“哪怕有一個人站出來,一定可以阻止後來一係列的事情法生,偏偏讓這樣的畜生逍遙法外這麽多年!”秋錦之道。
“可是誰願意賠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去舉報這個采花大盜?她們哪個敢?這個時代在女子身上放了太多的枷鎖,如果你的妻子在出嫁之前遭受人侵犯,請問你還會娶她嗎?你會頂上巨大的流言壓力繼續嗎?”
對於白澤突然的提問,秋錦之愣住,他愣住,這個問題他從來都沒有想過。
“我……”
“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不會!”白澤道。
秋錦之阻止道:“我會,這些事情她一個女孩子有怎麽能改變,她所遭受的苦難,都是她不情願的,我想在她的心理一定也遭受到了恐懼和害怕,如果她成為我的妻子,我一定要好好對她。那凶手我也一定要追查到底,不能再讓那混蛋繼續去糟蹋別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