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鄒含的回憶
第63章
白澤:“你已經很厲害了。”她看著鄒含手臂上的傷口。
“沒有!在我離開三年以後,他又收了一個徒弟!”鄒含叫喊著。“他說那個徒弟更聰明更厲害!我不福氣,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要打敗他!”說到這裏,鄒含慢慢垂下了頭。
白澤看著他,等著他再說一些其他的什麽話,或者也因為什麽其他的事情再來和她說。
並沒有。
白澤提問。“你去找他了?”
“不錯,我從漠北一路找到漠北,才知道她是一個女人!而且還已經嫁給了睿王!那時候她已經懷了孩子,我不想去挑戰一個孕婦,我想等兩年以後,再回來一定要和她下戰書!”鄒含說道。
白澤有些好奇。“為什麽是兩年?”
“她一年要生,一年要養身體,我希望對手用最好的狀態來麵對我!可惜!”
“她居然是個廢物!”鄒含嘴角還有鮮血。
白澤並沒有幫他擦拭。她緩緩閉眼,仿佛已經看見了鄒含未來的命運。
“她不是廢物,她很厲害,她能殺人無形,你被她殺了,我也被她殺了。”白澤看著鄒含說道。
鄒含聽著這話感覺非常地玄乎。“你這是什麽意思?”
空氣中突然有著一股奇怪的安靜。鄒含的腦子裏飛快的閃現出各種各樣的可能。最終
鄒含看著白澤。“你……”
“師兄。”白澤手持白劍,她收起長劍一劍將鄒含身上的繩子割開。“我的丫頭從來都沒有叛主,你卻殺了她,這筆賬我又該找誰算呢?”
一直以來鄒含對於林道然的偏心其實很不甘心的,尤其是在各個方便被林道然的否認,他的性格又是好強,師徒兩人在很早的時候便是矛盾端,更是在鄒含十七歲那年離開林都尉,揚言說一定會成為武林上最最厲害的人。
鄒含睜大眼睛看著白澤:“你……那她……”鄒含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抬不起手了。
他坐在椅子上都沒有力氣去動。
“假的啊,她怎麽會武功呢?怎麽可能會和你決鬥呢?”
“可是明明……”
“因為從一開始……我就被她弄死了啊。”白澤眼裏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就像你一樣。”
鄒含並沒有因為自己中毒而懊悔,而是看著白澤放聲笑了出來:“哈哈,師傅說的不錯,你確實要比我厲害!哈哈哈!”
白澤看著有些瘋癲的人,他似乎一心隻是來求勝。
“你殺了我吧!是我殺了阿瞳。”
白澤握著手裏的長劍。“你還殺了誰?”
“那個紅衣女劍客。”鄒含說道。
“還有呢?”白澤問道。
鄒含努力想了想。“來臨安……我就殺了這兩個人,其他人我都沒有殺過!”
屋子裏再次陷入安靜,白澤看著桌上的茶幾,大拇指將劍柄彈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又放下去。
放下去,又彈起來,這樣來回好幾次。
鄒含半癱著坐椅子上,他已經沒有足夠的力氣站起阿裏,他特別想站起來,最終還是失敗了。使不上力氣。
時間過了很久,秋錦之慢慢推開門進屋看著屋子一個開衫的男人。胸口還有一團烏青。秋錦之給他搭脈施針,清理傷口,全程做的一本正經。
又將鄒含找了一處讓他好好休息。
莫世恩和白澤追問人怎麽樣了。
秋錦之道:“沒有救了,毒物已經到心脈裏,活天算一天了。”
莫世恩不相信:“他中的是什麽毒?”
三人在門外。秋錦之的聲音很低。“重金屬,具體什麽物質我不知道,但是他皮膚角化這不是一兩天就可以達到的。而且他眼睛還有部分黃染。”
白澤皺眉。“怎麽可能!”
秋錦之不知什麽時候手裏多了一個瓷瓶。“這瓶金瘡藥裏有重金屬。”秋錦之將瓶子扔個白澤說道。
白澤看了眼莫世恩。莫世恩道:“就算他中毒,我也要殺了他!”
“幕後主謀你知道了沒有?”莫世恩問道。
“恩,睿王妃。”
白澤和秋錦之離開客棧。
秋錦之看著同自己一路走的白澤問:“既然找到他了,為什麽不殺了他?”
“突然不想殺他了。”
秋錦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盒子,他將糖躺在白澤的手心。“我前段時間發現一家糖果店售賣了這些糖果,所以買了好多,你也嚐嚐。”
白澤看著手裏這些糖。她拿了一粒白色的放在口中。
秋錦之問:“你不怕我在糖果裏下毒嗎?”
白澤想到那年的屈薇竹,也是很善意地分享糕點給她。
“怕。”
“那你為什麽要吃呢?”秋錦之問。
“因為我相信你。”白澤說道。
秋錦之笑了。他眼裏風流盡顯。“那就相信我吧,我順便和你說一件事。”
白澤聽了這句話,將糖果盒放回秋錦之的手心。
“說吧。”
秋錦之看著手裏的糖果盒又塞回到白澤的手裏道:“我送你的東西,怎麽會有收回去的道理?”
“那……”白澤又將糖果放回自己的手裏。
“說。”白澤。
秋錦之搓了搓手。“我知道你手頭的事情很多,也很忙,那你可不可以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陪我去一個地方?”
白澤想拒絕。“去哪裏?”
“一個山莊。”
天氣很好,還是在沐休的日子。
秋錦之坐在馬車上,白澤趕著馬,今天秋錦之一再叮囑一定要慢慢地趕馬車,絕對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瘋瘋癲癲的了。
白澤聽著秋錦之在耳邊嘮叨很少說話。
白澤問:“你確定沒有走錯?”
秋錦之一臉堅定:“確定。”
“你知道鄒含死了嗎?”
白澤:“知道。”
“是莫世恩殺了嗎?”
白澤認真地駕著馬車。“殺人償命,不是理所因當的嗎?”
秋錦之:“我以為你也會跟著一起動手。”
白澤冷著臉,即使麵上蒙著圍巾,眼裏也沒有太大的波瀾。“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哦,慢點兒啊!”
白澤。“……”
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落葉,今天他們來的很早,這個山莊平時也沒有什麽人,聽說莊主是一位很和藹的大善人,他們一家也接待過各種各樣貴賓住過,地方雖然偏僻,可是風水很好。
白澤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她踩在厚厚的落葉上。
秋錦之跟著從馬車上下來。
景色得宜的環境,讓人看了心頭一陣舒暢。“走吧。”秋錦之來敲了敲門,屋子裏的門便開了。
那位管家看見秋錦之道:“二少爺。”
“帶路。”秋錦之說道。
白澤看秋錦之這樣輕車熟路的模樣問:“你來過這裏?”
“沒有。”秋錦之說道,今天第一次帶你來。
白澤問:“帶我來做什麽?”
“見皇後。”秋錦之說道。
白澤不說話。
秋錦之:“你想問的問題,說不定從她那裏可以得到答案。”
白澤:“那也不用買下一個宅子。”
“聽說這裏風水好。就想買下來。不可以嗎?”秋錦之非常隨意地找了一塊地方坐了下來。
有錢任性,這讓白澤很羨慕。
“你……”
“恩……你有你的選擇方式,我想這件事情和皇後應該也有幾分關係,畢竟睿王和皇後之間母女關係,現在皇帝還有力氣對付他幾個兒子呢。”秋錦之說道。
莊子距離皇後修養的莊子不遠。可以說非常近。
秋錦之寫了一個帖子。那邊很快同意了。
白澤問秋錦之:“你就畫了一幅畫,皇後就同意了?”
秋錦之點了點頭。“稍微用了一點小手段。”
今天的皇後穿戴地狠整齊,她在看見那張拜帖,眼裏多了很多的期許,這些天來除了那次的煙花,她一直都沉寂著。
軒轅蓉再也沒有垂下那穀一樣。
端坐著的皇後,今天並沒有穿的那麽隆重,顏色清淡,就連人也隨和了許多。遠遠看去,這大概是哪家的貴婦。
秋錦之一身藍色滾邊長袍,銀冠配玉釵,公子如玉的風格由內而外地散發。
秋錦之朝著皇後下跪行禮,白澤也跟著和皇後行禮。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清潤的男聲。
皇後周圍也沒有侍女,而是隻有他們兩個人。
皇後問:“你是……”
秋錦之用很清潤的男聲笑著詢問:“娘娘,那日的煙花可好看?”
這句話確實讓皇後所有的懷疑話語都放在肚子裏,她看著秋錦之的臉便淡淡地笑了。“好看。”
秋錦之和皇後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白澤,我們有幾個疑問想問您,您可以幫草民解惑嗎?”
身份轉換的太快,讓皇後都有了幾分疑惑,更多的是不知如何來擺正態度,她想和去找親昵一些。
“你是軒轅靜嗎?”皇後問。明明剛才煙花的事情已經告訴她,他就是,可是在下一秒皇後還是不能接受。
“不是。”秋錦之道。“娘娘,您有什麽想問的嗎?”
“沒事,你來了就好。”皇後說道。
秋錦之看了眼白澤。又看了眼皇後,問:“您當初為什麽要將白若嵐指婚給您的兒子睿王爺鄭昭?”
“這件事情嗎?”突然問起她兒子,皇後才想起,自己這個兒子已經很久沒有來看她了。
“兩個孩子相互喜歡,自然就賜婚了。怎麽了?”皇後問道。
白澤的拳頭驟然握緊。她問:“娘娘,您喜歡您兒媳婦兒嗎?”
“喜歡啊,不錯的姑娘,可惜我家昭兒沒有好好對人家。”
皇後更多地想要和秋錦之說話。
秋錦之腦子也在飛快地轉動。“草民秋錦之,那次冒充公主多有得罪。”秋錦之看著皇後,皇後並沒有太大的波瀾,而是繼續看著秋錦之的臉說道:“你不是早就和本宮說過了嗎?本宮知道了。”皇後微微擺手。
原本還以為是騙她的,沒有想到是真的,即使真的是這樣,皇後還是難以生氣,隻不過是因為秋錦之有這樣一張臉。
“這位是哪位啊?”也許是在山莊療養久了,皇後已經變得溫和了許多。